我认为新儒家的四代刚好代表着中国到国民党和其待来台湾的知识分子面对西方文化的处
境说;
第一代面对的问题是若是逼不得要进入西方文化的体系,要使用西方文化的成果当社会运
作的工具那既有的汉文化要如何处理要摆在哪个位置?中国有没有哲学?其实也是这种问题
的延伸,这就好比说根本不太有多少人讨论西方有没有孝道的概念,但汉文化圈地不少知
识分子会讨论中国有没有哲学,而且都是默认中国有哲学然后用尽各种方式试图证明中国
哲学的存在。当然那些知识分子选择和处理的方式是错的。
第二代则是在第一代的基础上,就是要要试图证明中国文化和西方文化是并驾齐驱的,不
输西方文化,才有牟宗三的科学开出论民主开出论,那代的知识分子认为以汉文化为核心
嫁接西方文化的部分枝节是可以让社会运作,这是最好的方式,牟宗三的那些东西刚好提
供给这些做法的基础。
后来到了第三代以后,大概1990前后吧,那些东西根本就没办法回应社会文化,不可能只
引进西方文化的成果,而和西方文化的核心切割的,只要引进那些成果,势必会渐渐地连
那些东西背后的核心思维也一起带进来,就以这点来举例,哲学系所的例子是蛮有代表性
的,就好比中山哲学所是外文所分家的,中正哲学系的成立是因为台湾是美国的文化殖民
地,所以成立新大学就照搬美国主流领域和研究方式进来,所以中正成立,中正哲学系也
刚好是这样成立的,辅仁和长荣就很简单,传教用的,清华哲学所好像也和社会系所有关
(清华这里我不清楚),另外也有一些坚守中国传统的知识分子也有成立一些哲学系所,好
比南华,东海,中央,华梵,佛光,文化(文化不确定)等等...而到了2010年左右最先收
的反倒是坚守中国文化传统的那些学校的哲学系,第三代以后也刚好民主化,新儒家不只
没办法提供民主化所需的资源,而且也比不过西方文化的那些知识体系,因而式微。
第四代后大概就快走入死胡同了,最近这几年甚至连台哲会的论文都少,是说他们大量回
流回中文系也是事实,或许他们只剩中文系可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