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典文明疯狂史:
: 帕斯卡说过: 人类必然会疯癫到这种地步,即不疯癫也是另一种形式的疯癫。
: 杜斯妥也夫斯基: 人们不能用禁闭自己的邻人来确定自己的神志健全
: by: 傅科
看到上一篇傅柯的呢喃,让我回女性主义版找了一篇文章 http://ppt.cc/S3QY。
“......古早的自由主义女性主义者以证明女性也有理性为手段,企图为女性争
取到平等的地位,做为手段,这是一个有效率的手段,但若做为理论的根源
性证据,这样的想法会导致更可怕的压迫,更难以消除的压迫。
因为在最原本的时候,男性以“理性”为由,将女人排除在平等的大伞保护
之外,而当女性以证明自己也同样理性为手段,将自己也纳入平等大伞的保
护之下时,那些在女性被压迫的时期也同样被认为不理性因而不需要平等的
族群就变得更弱势也更边缘,因此他们要要求平等时,就剩下更可怜更少的
资源可以运用。”
让我们把里面的“男性”和“女性”,替换成现在最夯的“异性恋”与“同性恋”,一切
就昭然若揭。男性/女性 + 理性/非理性形成了一个双重结构的压迫。要破除这种压迫并不
是去顺从“理性”对于权力条件的区分方式,反而要去拆毁这种“理性的人才有权力”的逻
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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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要如何理解傅柯的文字,我自己借用村上春树的小说做了以下的诠释。
(from 海边的卡夫卡)
“......人都是喜欢不自由的,所有的文明都在不自由的情况下发展起来。唯一的例外是
澳洲大陆的原住民,他们是真正打从心里喜欢自由的人,在喜欢的时间到喜欢的地方去。
当英国人进来,围起栅栏畜牧时,他们完全于法理解为什么要这样做,于是就被当成危险
的疯子驱赶到旷野之中。”
掌握权力的群体,不论是男性之于女性、异性恋之于同性恋、文明人之于原住民,都使用
相同的方式来合理化自己对于其他群体的欺压:你疯了/不理性/不正常。
既然他是一个不能理性思考的人,无法成为权利的载体,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欺负他。
而这种决定“你能不能有权力”的权力关系在精神疾病病患、医生与“正常人”之间得到
最大的展现。
同时,我们也借由定义“坏”,来彰显自己的“好”。借由诉说他人的不正常,来确认自
己的“正常”。我猜这就是为什么原po第一句话会引用-
杜斯妥也夫斯基: 人们不能用禁闭自己的邻人来确定自己的神志健全
借此来突显对于“同性恋不正常”说法的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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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同性恋/异性恋 + 家庭/没有家庭同时放进来看的话,同样形成了一个双重结构的压
迫。就好像男性/女性 + 理性/非理性一样。
可以成家的人去压迫不能成家的人,我们要做的并不是跟这个压迫妥协:好的,那我们(同
性恋)就遵守你们“成家”的标准。这样只会在同性恋群体当中切割出一部分“可以成家的
同性恋”,同时忽略了“不可以成家的同性恋”的需求。
而是要去解构这个“家庭”的特权位置,就好像女性主义要去解构“理性”的特权位置一样
。
※ 编辑: iamalam2005 来自: 1.169.130.57 (12/05 08: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