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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Eddie O'Brien (他是牛棚教练) 恐怕会跟屁股上的超大号痔疮一样讨厌.
他不知道是自以为是Frank Crosetti 还是怎样, 因为当我从球袋拿球出来时,
他居然问:"你拿这些球要干嘛?"
"我打算要数球上的缝线, 数完之后再在上面动手脚." 我跟他说.
稍后O'Brien 看到有些人在牛棚吃向日葵种子. (译注: 歪国人版的喀瓜子)
"嘿, 不可以这样. 牛棚里面禁止饮食."
"Eddie, 连向日葵种子都不行?"
"所有吃的东西都不行, 包括向日葵种子."
看来Eddie O'Brien 必须要有人教育他, 在牛棚里面通常大家都在干嘛.
我想治疗他的一个办法可能是任命他为零食委员会的主席...
跑了一些从这边边线冲到另一边边线的长距离冲刺. 为了不要让自己太无聊,
我一边冲一边想像自己是Jim Ryun (译注: 美国的奥运田径选手) 在参加奥运:
比赛已经进入最后五十码, 现在是终点前冲刺, 几千名观众正在加油呐喊!
不然纯粹只是Jim Bouton 在跑步的话就很无聊, 啥事也没发生.
嗯, 换一个幻想方式好了: 现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王牌飞行员来了.....
(译注: Jim Bouton, 你又该吃药了)
Bill Stafford 和Jim O'Toole 今天被释出了. Stafford 试图想要转到巨人队继续打球
(我看不出来巨人队为什么要收他), O'Toole 也正在四处寻找新东家. 我曾经跟O'Toole
有过冗长的争论. 他老爸是芝加哥的警察, 在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的骚乱中曾经在场.
(译注: 1968/8/26~8/29 民主党在芝加哥举行全国大会. 该年全美国示威冲突暴动不断.
光是在该年4/4, 马丁路德金遭到暗杀, 6/5 可能代表民主党出马角逐总统宝座的
参议员 Robert Kennedy 也被暗杀. 可想而知, 当时的政治情势相当紧张.)
我如同往常一样抱怨Daley 是怎样两光的市长之类时 (译注: Richard Daley, 当时的
芝加哥市长) O'Toole 就说那些抗议的小伙子没一个有洗澡的, 还对警察丢大便, 这
就是为什么我会得知他老爸在芝加哥当警察的原因. 虽说如此, 我还是有点替他感到难过.
他大概有十一个小孩要养 (译注: 前一次Bouton 说他大概有八个小孩, 自动加码吗 XD)
(我应该更同情他老婆才对). 当他收拾东西时的背影看起来相当落寞. 我对他说祝好运,
但不知为什么我没跟他握到手, 现在想想有点遗憾.
一个家伙一旦被解约, 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不再是同一个人, 不是球队的一分子.
甚至不算是人了. 感觉他几乎就不存在了. 也因此, 这就是在棒球圈中不容易产生知心
好友的原因. 虽说球员在球季间彼此看起来都很熟, 在客场旅途中更是常常呼朋引伴混
在一起, 但那不是真正的友谊. 想要进一步交心是没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