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p.59~p.61)
现在位于: Scottsdale
在外野跟Steve Hovley 聊了很久. 他在春训都被叫做"网球头"因为发型的关系.
(译注: 什么发型啊,很难想像.)
不过他真正的绰号其实叫作"外太空轨道" (译注: 原文是Orbit)
因为大家都认为他很标新立异而不太融入群体
(译注: 原文是way out. 这是英文的双关语, 外太空轨道相对地表自然是"way out".
这又是一坨很难翻要解释半天的东西 - -)
Hovley 持反战态度. (译注: 1969 年初时越战正处于最高峰的状态)
我问他有没有做过任何激烈的抗议行为. 他说他只在小地方抗议.
比如说, 当他在赛前演奏国歌脱帽致敬时, 他不会把帽子放在心脏的位置.
我跟他颇有同感. 这整套对于国旗国歌的仪式一向使我不太舒服, 不过反正当我
以前还是先发投手的时候, 唱国歌时我其实都刚练投完在休息室里擦汗..
我们都同意最近这一阵整个国家对于国旗几近狂热的强调, 都使我们有些困扰.
国旗, 再怎么说, 也不过只是块布做的象征符号.
一昧的对块布表示热爱并不是展示爱国心的最好方式.
而尽管你没有把你的车子漆成星条旗的样子, 你还是可以很爱国
(译评: 你可以看出Bouton 也同情反战人士. 他对反战态度的支持在书中出现不只一遍.
不过他更害怕被其他人尤其是总教练当作怪咖, 所以他大概算是俗仔的那种 XD.
更深一层来说, 当时反战的主力是从大学生引起的校园动乱开始. 而Bouton 会提到,
这时候的棒球界仍然比较排斥, 或者说是觉得受过比较多教育的球员是"怪咖".
所以有些棒球员对于反战的大学生的主流评语是什么大概不意外: 吃饱没事干的怪咖..
我建议各位可以再辜狗 "Rick Monday saves the flag". 这也是有趣的事件. Well,
可以说Monday 和Bouton 对于国旗的态度显然是不太一样..)
Hovley 说他不介意被称为"外太空轨道". "事实上这称号让我感到安心" 他说.
"这提醒了我至少我跟其他家伙不一样, 我感到蛮欣慰的."
Hovley 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嗯他也只不过是会在球员休息室读尼采, 或者有时会对
人的行为为什么是这样而感到好奇. 在棒球界, 这就已经非常出格了.
不过我必须说, 情况确实有在改变. 当我刚进到洋基队时, 球队是不能容忍任何人
不符合一定形象的 - 包括发型还有西装的剪裁之类 - . 不过当老一辈人逐渐退下后,
现在是已经比较自由和包容了.
Hovley 跟我也谈到球员和总教练间的奇怪关系 - 特别是球员其实没什么话跟总教练
聊这件事. "我某天在淋浴间碰到Joe Schultz" Hovley 说. "整个淋浴间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 (译注: 我建议Hovley 下次可以说: 啊! 总A 你肥皂掉了~)
我想到的都是一些: 谁今年会守三垒啦, 或者你会带几个投手之类.
所以当他说:"Hi, Steve, 你好吗?" 我回答"很好."之后, 我就赶快往脸上抹刮胡膏
这样就不用继续跟他讲话...
今天到球场比赛时, 我被吓了一跳. 我本来以为我是先发投手, 设定五局左右. 结果
Sal 告诉我我排第三个出场, 大概投一两局. 我马上开始焦虑: 我要被束之高阁了吗?
我以前早就听过"最后两局再给你投"这种话. 真正意思都码是:"谢谢, 再连络."
不过其实这些都是白操心. 先发是 Dick Baney. 教练团叫他可以投多长就投多长,
但是他没多久就被打下来了. 四局掉四分. 接下来两局换Stafford, 更糟.
所以第七局我上场了.
刚开始还不错. 第一个打者我全部给他蝴蝶球, 滚地球封杀. 第二个打者一开始我也
连给他五颗蝴蝶球. 前两球好球, 接着三球他都碰成界外. 我想好现在还不逮着你了,
你现在一定在等蝴蝶球. 我丢的五颗蝴蝶球每球都比前一球更加蝴蝶. 你绝对不可能
在等直球的.
我看暗号, 捕手跟我想的也一样. 所以我就赏了打者一记快速球, 肯定出其不意.
结果打者也很出其不意的把球干出左外野大墙. 我的好朋友Tommy Davis 这次又再度
目送小白球在云朵里面消失不见. 我不敢想像要不是我这么的"出其不意", 打者到底
会把这球打多远...
赛后Sal 告诉我我明天也许还会上场. 这代表他们现在认为我是短局数救援. 我蛮想要
后天可以投个一局的. 因为后天我们对上巨人队. 我一直都是巨人队的球迷, 这样我就
可以告诉我弟, 面对Willie Mays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时候我们打街头巷尾杯时
我们都会轮流扮演巨人队和道奇队. 我早就对决Willie Mays 几百次了. 只不过那都是我
弟扮的. 他还会用右打打 (尽管他是左打) 因为这样才比较像Willie Mays. 现在我终于
有机会对决真货了, 而且是用棒球不是橡胶球. 我想这对决很公平. 我们都年过三十,
球员生涯接近尾声. 他不过比我多了好些幸运的球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