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p.53~p.55
我不确定我是不是会喜欢Don Mincher. 我很难不去注意他厚重的南方口音.
我当然知道这是偏见, 不过每次我一听到南方口音我的直觉反应就是蠢. (哇~ 战南北了)
一副George Wallace 的照片马上出现在我脑海里.
(译注: George Wallace 在1963~1967 担任阿拉巴马州州长. 在那个民权运动如火如荼
的年代, 这位老兄曾经说过这句名言: Segregation today, segregation tomorrow,
segregation forever...)
这就像Lenny Bruce 说的, 你没办法把一个核子科学家和南方口音联想在一起.
同样的我猜棒球圈里应该有人因为我的北方口音而对我敬而远之吧. 甚至我常想,
让一个人顺利度过职棒生涯不被排挤的最好方式之一, 就是不要受太多教育...
嗯, Mincher 谈起了他要去看Johnny Cash 的show. 我猜这大概就跟黑人谈起
James Brown 差不多意思吧 (译按: 这两位我都不是很熟, 不过很明显应该是艺人. 另外
我在某本书上读过 - 忘记哪本书了 - 就算直到九零年代黑白两大族群的电视节目收看
取向差异仍然非常大. 比如六人行"Friends"这部长青影集, 在白人间的收视率就远
高于黑人. 就算在Friends 最红的时候它也从来没排进黑人最常收视节目的十名内, 但是
却占据了白人收视率第一节目很长的一段时间. 九零年代尚且如此, 六七零年代应该更
不用说. 讲这么长只是要传达一件事: 黑人跟白人之间的娱乐文化是有很大差别的)
很多时候在球员更衣室里收音机不时会转这个台又转那个台, 一下播灵魂乐, 一下播西部
乡村音乐. 通常来说如果场上表现好, 你就能听你喜欢的音乐. 在洋基的球员更衣室里
主要是西部音乐. 在lounge 里面播的是灵魂乐. 在医务室里Mickey Mantle 最大, 你会
听到的是Buck Owens 和Conway Twittys 的歌.
(译注: 我对这些音乐类型一点概念也没有, 请比我懂的人不吝补充)
今天跟家人去看骑野牛比赛. 当场上演奏"星条旗之歌"时, Mike 一如往常的又说:
"爸, 他们又在播那首棒球歌了." 事实上Mike 每次听到星条旗之歌都会说这是棒球歌...
我们正在后院烤棉花糖 (译注: 春训有这么闲吗 XD) 而当我在削尖木棍好串棉花糖来烤
的时候, 我不小心把左手大拇指削了一块肉起来. 我赶忙冲回球员休息室处理伤口. 很快
的就出现一群人围观我血流如注的镜头. 我们棒球员喜欢自称我们是食尸鬼 (译注:
ghouls. 这个中译我是辜狗来的. 哈利波特的中文版里面ghoul 是翻成什么?). 我还记得
有次在劳德岱堡 Jack Gibbs 的拇指被球打到. 因为肿得太厉害, 医生还得在指甲上钻
洞好减轻压力. 这么血腥的画面大家当然不会错过, 我个人还抢到第一排的座位. 只见
钻头一边钻一边冒烟. 当钻头碰到血肿的地方时Gibbs 猛力的甩手,钻孔机整个被从医生
手中抽出来. 只见Gibbs 拼命的甩他的手,而钻孔机还挂在Gibbs 指甲的洞上面.
大家都认为这是整个春训最刺激的画面之一!
观察Steve Baeber 做操的时候我发现他整只左手是弯的, 而且比右手看起来短很多.
那是因为投曲球的关系. 他的手看起来几乎跟Bud Daley 的手一样扭曲. Daley 在洋基
当过一阵子投手. 他得过小儿麻痺, 右手完全伸不直. 这并不困扰他, 虽然队友有时候
会拿这个开他玩笑. 是说这有啥大不了? 有时候你会发现25 个人在场边传接球, 而这25
个人的手多少都有一点弯....
当我跟Barber 提起他的手臂看起来有点像Bud Daley 的时候, 他笑着说"是啊, 可是
Bud Daley 可不靠他弯的那只手投球呢. 他只要用那只手接球就行啦." Barber 今天
又去电疗了, 他投打击练习的时候状况看来还不错. 我只有吃阿斯匹灵, 今天手又在痛,
打击练习只好又随便丢了. 也许我该去试一下那台电疗机器?
现在我投球时唯一会考虑的事情, 就是手臂感觉如何. 以前我还会想今天曲球有没有变化,
速球能不能投到想要的位置? 现在我只会想到我的手. 去他的, 不管直球曲球状况如何,
在场上你总是还可以视情况调整要丢什么球对付打者. 但是如果你手痛的话, 一切免谈.
我常常跟我的手臂讲话. 我问它我到底对它做了什么, 为什么它拒绝做到以前曾经为我
做过的那些事情呢? 还记得1964 年吗? 1963 年? 那些日子不是很棒吗? 只要再像那样一
次, 再一年....它从来就不鸟我.
当我今天在刮胡子的时候旁边有个菜鸟提醒了我, 我年纪真的老了.
他叫Dick Baney. 他是个有很棒快速球的年轻小伙子. 我讨厌他.
"嘿,我当球迷的时候曾经给你写过信呢,你从来没回." Baney 说.
我想了想, 去他的他这么年轻, 该不会是真的吧.
"你几岁的时候写的?" 我问.
"大概六岁吧." 他回答. 干你娘的咧, 一点都不好笑.
如果一定要选一件事情讨厌, 我最讨厌的肯定就是那种自以为聪明的白目新人. 因为我
以前自己就是. 当时我白目的对象是Jim Coates. 不过事实上是他先机车我的.
他会说:"在你被炸烂之前, 想办法在大联盟混个几年吧" 或者嘲笑我背号数字有够大之类.
我就会对他瘦不拉机的身材进行反击. 有次我在医务室问他, 那些一条一条的真的是他
的肋骨吗, 还是那是西装上的V 字型花纹?
(译注: herringbone suit. http://en.wikipedia.org/wiki/Herringbone_(cloth)
我不是百分之百肯定, 但我想应该没错)
这真的有气到他.
每次我上场时, 他会不屑的说:"她(译注: 原文用she)今天又要出场试试了吗?
真的是她(译注: 原文还是用she) 要上场吗?"
我就会说:"对啊,Coates.我正要把你棺材板上的最后一根钉子钉进去呢!"
又有一次我说:"嘿,Coates,你在代言碘剂吗?"
"为什么这样问?"他好奇的说
"因为我在瓶子上看到你的照片!" (译注: 应该是嘲笑他脖子很粗? 这我不是很懂)
(译注: 今天的笑话都不太好笑 - - 我跟各位保证有批黄色笑话已经逐渐接近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