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引述《Augusta (十年一觉扬州梦)》之铭言:
: ※ 引述《juotung (想飞)》之铭言:
: 重翻Dworkin的书再次确认过,
: Dworkin并没有把社会学家或历史学家的外部观点与所谓的“预测力”作连结喔,
: 我想你这边是过度诠释了......
如果我们同意legal realism采取的是某种外部观点或经验性的观点的话,那么
Dworkin在谈到the school of legal realism的时候是这样说的:
[Realist theoies] argue that the linguistic rules lawyers follow make
proposition of law instrumental or predictive. ...If a lawyer advises
a client that the law permits murderers to inherit, ...he must be
understood as perdicting that this is what judges will decide when
the matter next comes to court. If a judge says this in the course of
his opinion, he is making a different sort predictive hypothesis,
about the general course or "path" the law is most likely to take in
the general area of his decision.
这样看来,把外部观点与“预测”做连结似乎不是过度诠释。
: : 有种说法是把所谓的合理性、有效性的宣称
: : 也当作是一种“经验事实”
: : 也就是人透过思考而“经验到”的东西
: : 且这种东西和感官经验到的、成为思考素材的东西,合成一体、无所区分
: : 即使是历史的、社会学的研究
: : 方法上也是以研究者先以各种方式预感到某个法则、某个论证路径的存在
: : 然后才蒐集相关的经验来证实它是否有效
: : 如果承认个人的心理过程对个人来说也是一种经验事实
: : 则法律释义学的作法,和历史、社会研究
: : 并没有本质上的不同
: 还是有点不太一样啦,
: 因为有价值的法释义学研究到最后总还是要提出自己的应然性解释,
: 即使有运用社会科学的理论模型,
: 更大程度往往还是取决于研究者价值信仰的判断。
: 或许因为学术训练上就是这样思考,
: 所以法律学家往往会比其他政经社学者有更强烈的实践意识吧?
这里我赞成A君的看法。J君毋宁就是自己一屁股坐实了Dworkin对素朴的(或
简单的)事实观点(the plain-fact view)的指摘。当别人所要打击的正是对于
法律问题,所谓的语义学式的理论只不过是在争辩什么才是辨认出法律的判准
,也就是经验性论辩,而欠缺关于法律问题的理论性论辩;尚且认为在明明是
法律欠缺的情况,语义学式的理论还必须佯装“有法”,而自己在争辩的是
what the law should be时,还大方承认:对!你说的对!我就是在掩耳盗铃
,我想这应该是满可悲的。
如果要反驳上述指摘,所谓的语义学式的理论或许应该尝试去说明,当法律人
不仅共享the grounds of law,并且对于辨识法律的判准也有共识时,亦即
lawyers and judges do share the criteria and agree about which
grounds these criteria do stipulate,在它之中还是确有理论性论辩。这
正是可以透过法释义学去尝试说明的一件事,而不是用一种带有自我放弃味道
的方式去说法释义学就只是一种经验性论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