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的人格理想是“仁且智”，两者合称为圣。仁是道德，智是
知识；道德为主，知识为辅。现代是知识发达的时代，专业科目因为
其实用性，往往更受重视；道德无立竿见影的效果，故容易被忽略。
儒家为什么还是以道德为主？因为知识本身是中性的，不涉及价值判
断；如同工具无所谓好坏，好坏由使用的人负责，人要先有道德才能
够善用知识。
打个比方，军队或政府有“幕僚单位”，幕僚掌握的是专业知识
，依照过去的经验，归纳、整理出几套有效的方案，供指挥官参考。
既然有了幕僚，为什么还需要指挥官？因为现实是瞬息万变的，每一
刻都不同，故需要指挥官综观全局，凭借敏锐的直觉感知现场状况，
再针对各种方案进行斟酌、权衡，才能找出最佳解，而不能墨守成规
。指挥官如同仁，幕僚如同智。专家虽然具备很多知识，但不一定能
做出好的决策，还要有人文素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