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余媪
余媪,(江苏)徐州宗氏女,昭月和尚之母也。和尚既主(持)扬州高旻寺,迎媪至寺,
辟一室居之。
媪初入室,思家颇切,与和尚言,輙(每每)道家事。和尚为说苦、空、无常、无我之
法,劝母一心念佛,求生西方。弗省(不能觉悟),和尚遂匿(藏)弗见。媪召之,亦弗往。
媪无可奈何,遂勉强持佛名,苦不能继(佛号不能相继不断)。
居三年,稍益熟,遂发深信心,受菩萨戒,晨夕礼拜甚虔。和尚往见媪,问颇思家否
?媪曰:“念佛好,不思家也。”
一日,坐庭前,面塔唱佛名。忽光开,见金色世界,光耀无际。(原本的)墙壁树林,
廓然(空旷)摧灭。媪大喜,踊身即(靠近)之,倏(忽)无所覩。自此,六根悄然(寂定),动
静起居,不生一念。
久之,梦至一人家,有妇坐草(即将生产)。媪惊曰:“何为至此?吾方求生西方。入
胎出胎,大可畏也!”急走出,瞿(音具,恐惧)然而觉。晨起,以告和尚,曰:“吾生缘
殆尽矣,其为我集僧唱佛名,送我西行。”从之,遂西向坐逝。
事在乾隆二十七年(西元1762年)
(《善女人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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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三年,稍益熟,遂发深信心,受菩萨戒,晨夕礼拜甚虔。和尚往见媪,问颇思家否?
媪曰:“念佛好,不思家也。”
这告诉我们,“发深信心”不是普通的信心,是真的能促使我们欢喜实践的信心。
余媪菩萨勉强念佛念了三年,唸出法喜,念出深信心出来了。
“深信心”就一定同时具足行愿。所以她“受菩萨戒,晨夕礼拜甚虔”。
然后碰到昏迷梦中亦能坚持所愿:“吾方求生西方。入胎出胎,大可畏也!”
我们也应该这样来观察自己,了解自己是不是真信切愿了。
南无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