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饱受作息不常之苦,人在台湾,却和你一起过著瑞士时区,早上七点入睡、午后两点方醒。为了调整作息,昨夜早早上床,却辗转悱恻。小时候妈妈说,那就眼睛闭着,不要动,很快就会睡着了。现在证明这招对我一点也没用,忍耐五秒不动已经是我的极限了,记得国小的时候还因为午休一直扭来扭去,被处罚过几次。为了克服失眠,还是很努力要让自己不动,苦恼之际,突然想起那个不动的你。
那是大学的第一个寒假快结束的时候,你的告白还没满三个月的时候。
寒假和家人去了一趟九份,带着感冒回到宿舍等开学。半夜突然醒来,腹痛难耐,在走廊上吐了。由于还没开学,熟识的同学都还没回校,一时间求助无门,自己清理了地板,但又难忍疼痛,只好打电话给你。你骑着脚踏车横越了两所大学,在湿冷的深夜赶来,宿舍阿姨还一度不放人呢!也是你娴熟地叫了出租车,稳重地要求送往急诊,在急诊室里代替虚弱的我挂号、拿药、询问注意事项。直到太阳出来了,我从病床上睡饱了、睁开眼,看见你一夜未阖眼,仍然坚定的照顾我,体贴入微。
搭乘捷运回学校时,在古亭捷运站又吐了一次。谢谢保全和清洁人员的体谅。
路过星巴克,你的同学从里面冲出来,嗅觉敏锐地想要探问新女友,我的病弱无法回应好脸色,你也只是短短回应,一心护送我回去。
还想在外面感受流通的空气,我们在莱尔富和旧保健中心间的木栈板区坐下,小心的吃著点心,饭后的感冒药。在你的怀里,在你的守护中,获得真正的休息。
药效,醒来已经两个小时后了。
睡得可熟了,你说。
而你,在这期间,一动也不动,就怕吵醒我。
我希望我可以永远的记得你,如石的温柔。而我也在这里,在我们都深爱的这个小岛,如石的守护你,像一座灯塔,待你返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