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室位于城中边缘地带，距离市区非常遥远，经过好长一段车程，他们终于抵达研
究室。凯萨琳向他们简单介绍，研究室原本就是市立生科项目开发的实验室，平时多开放
给大学教授使用部分器材。
　　这次正好遇上格林病毒的发烧，他们才特地成立专案小组，专门负责研究格林病毒。
比如凯萨琳，她本身是某大学的教授，同时也是格林病毒研究小组的顾问之一。
　　凯萨琳告诉他们，到目前为止研究室里头安置十二名感染格林病毒的病患与其同行的
家属，通通是从伦克的小村庄逃出来的村民。
　　他们进入研究所前，先做了简单的消毒。
　　凯萨琳摘下面罩，跟里头的助理打声招呼，让她们拿两份表格出来，给伦克与兹里锡
填表。上头是很基本的身体状况问答，一般捐血前都得填写的问题，有些疾病专有名词伦
克不懂，他没学过，让兹里锡一个个解释，他一个个填写打勾。
　　“我听玛莉说，你们两个都是从小村庄出来，你们很幸运。想必对我们的研究很有帮
助。你们两位亲戚都没有遗传史，身体健康──很好。”凯萨琳重绑自己的头发，束起一
金色马尾，戴着银框眼镜，拿起他们呈上的表格，细细看起来。
　　方才凯萨琳戴着防毒面具，看不清五官长相，此时此刻的她模样精明能干，很有专家
的气势。
　　伦克面对她，不自觉地恭敬起来，表现有些侷促。他很少有机会与这样的长辈相处，
总觉得自己应该要表现好一点。
　　兹里锡瞧他不自然的模样，还以为伦克紧张，他拍拍伦克的背，安抚他，给他一点力
量。
　　尽管伦克不知道兹里锡误会大了，但被兹里锡抚慰性质地拍拍背部，他终于镇定下来
，好好地面对凯萨琳。
　　“请问，我能见见其他村民吗？”伦克提问，抓着衣角，不是很有自信。他不确定凯
萨琳会不会答应他的请求。
　　凯萨琳愣了会，又点点头，“可以，只是重症患者不能探访。不过他们有些陪同家属
身体健康的，倒是可以拜访。”
　　语毕，她通知助理去办，兹里锡与伦克跟着助理的脚步，暂时离开凯萨琳的办公室。
　　凯萨琳的助理琳达性格活泼，聒噪且八卦，她非常热情地招待兹里锡与伦克，还给伦
克一支圆头棒棒糖。她走在前头带路，时不时回头，跟他们介绍研究室的环境，每一楼层
都有各自用途，他们现在所在的这层是行政区。罹患格林病毒的病患被安置在六楼，六楼
原本是实验室，里头稍微整理一下，把病房跟防菌罩搬进来，隔成一个临时的大病房。
　　“你们要是早两天来，或许能见到更多家属。”琳达有些遗憾地说。
　　“其他家属怎么了？”伦克紧张追问。
　　“一个接着一个发病，原本还能照顾病患，最后也变成病患。原本七个床位，五位家
属陪同。现在只剩两位小村庄的村民还没发病。目前还无法确定到底是人传染人，还是原
本就已经感染，只是发作时间较长。唉，我还没见过这么不明所以的病毒，把大家都急坏
了。抓破头也想不出办法。”琳达感慨。再怎么专家，遇到这种状况，也是枉然。
　　他们搭乘电梯，琳达按下六楼按钮，随着电梯上楼。琳达接着对他们说道，“待会我
先带你们消毒，穿上防护衣才能进去六楼。”
　　“那些还健康的村民也待在六楼吗？”
　　“是的。毕竟可能是带原者，必须得跟一般民众隔离。我们也担心病患间交叉感染，
所以各自区隔开来。基本上我们是能不接触就不接触。”琳达暗示伦克，凯萨琳同意他们
来拜访已经是破例了。
　　琳达带他们进入消毒室，做了全身消毒后，指导他们换穿上防护衣。
　　“正规来说，在我们进入大楼的时候，就应该换上防护衣，但是这样很不好行动。大
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方便行事。再说，留在这栋大楼的人并不多，程序监督上更是不严
。”琳达解释。
　　“这听起来很危险。”
　　“是非常危险。更不用说那些站在医疗第一线的人，都是暴露在危险最前端的人。目
前在这里照顾病患的医生护士，总共三名，一名医生，两名护士。”琳达叹了口气，“可
惜我们对这种病所知甚少，医生也只能维持基本病患的生存。”
　　琳达带他们进入实验室，实验室里头用半透明的塑胶厚布将每个病床区隔开来，里头
有一名巡视的人，跟他们一样穿着防护衣，看不出究竟是医生还是护士。
　　琳达跟待在外头休息片刻的护士打声招呼，“你好，这两位是同一个小村庄出来的人
，想拜访几位村民。为安全起见，我想带他们见见还没发病的那两位。”
　　“大姊，妳有没有搞错？现在是非常时期，真要为安全起见，你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
里。”
　　“拜托通融一下，是佛格尔博士让我带他们过来的。”琳达搬出凯萨琳的名字，相信
对方不会不买单。
　　“去去，别说我没警告过妳。九号床跟七号床。”护士挥挥手，告诉他们床号，放他
们进去了。
　　“怎么不是十一号床跟十二号床？”伦克疑惑，站在原地询问那位脾气不是很好的护
士。
　　“因为九号床跟七号床正好空出来了。”护士没好气地回答他。
　　正好空出来了是什么意思？
　　“谢谢，不好意思打扰了。”兹里锡道声谢，隔着防护衣拉着伦克的手臂，将人带走
。
　　他们走进里头，发现每个隔间的空间并不统一，后头的号码可见是匆匆加隔开来，非
常的拥挤。越往前空间越大，一到五号的空间最大，六到九号其次，十到十五号显然是另
外加开，每个空间仅仅足够放一张床位。
　　当下的伦克并不能理解隔离到底是什么样的概念。
　　隔着半透明的塑胶布，他们只能隐约瞧见病患在里头是坐着还是躺着的状态。
　　在琳达的领路下，找到距离最近的第九号床。
　　打开毡黏式的出入口，三人进到里头，里头的人一脸惊恐地盯着他们，尖锐地怒问他
们，“你们不是才刚抽完血吗！为什么又来了！抽抽抽！一天照三餐抽！我的血都要被你
们抽光了！”
　　一天照三餐说得过头了，他们确实会采样，但并不会如此频繁。
　　“约翰！”伦克认出对方，喊着他的名字。约翰跟他同年，他跟莎莉都是伦克从小的
玩伴。大伙一起玩耍，约翰家里有钱，爸妈是往来城市与小村庄的商人，他们经常到约翰
家玩些新奇的玩意。
　　怪病爆发后，约翰一家是头一批走的那群人。
　　“谁？”
　　“是我！我是伦克！”伦克激动，他没想到自己还能见到活生生的约翰，而不是僵硬
粗糙的植物约翰。
　　“伦克！你怎么来城里了！莎莉呢？莎莉她怎样了？”约翰一样激动，甚至想从床上
站起，但是他被隔离太久，许久没有运动，下床竟然没站好，差点摔个狗吃屎。
　　兹里锡离他最近，上前一把，扶助少年。约翰是个一百六十八公分，体重八十公斤的
小胖子。他低头一看，才发现他肥嫩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抽血留下的针孔。
　　不难想像他对抽血这件事有多深痛欲绝，难怪他们一进来时候，会对他们尖锐咆啸。
　　“伦克！你倒是说话啊！莎莉她还好吗？”约翰藉著兹里锡的搀扶，站在伦克面前，
积极询问他们另外一个小伙伴的情况。
　　“莎莉……莎莉她──”伦克支支吾吾，没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约翰的开心兴奋，在伦克如此反应下，渐渐冷静下来，他表情垮下来，眼神带着淡淡
的绝望，“莎莉也发作了？”
　　伦克艰难地点点头，证实了他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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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连假过后就快到我生日
网络有流传说人出生日靠近哪个节日
人的生活方式就会很接近那个节日
......清明节的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