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引述《teyao (河间献王翟中虚)》之铭言:
: 推teyao:郭嘉出仕在建安元年没有问题。〈郭嘉传〉裴注引《傅子》明言 08/28 07:14
: →teyao:郭嘉二十七岁辟于司徒(张温)府,至三十八岁建安十二年卒,推 08/28 07:15
: →teyao:回去就是建安元年。又,建安三年曹操始置军师祭酒,所以那并 08/28 07:17
: →teyao:不是郭嘉第一个职务。 08/28 07:17
: 郭嘉入仕是在建安元年无误(见裴注引《傅子》),但他被荀彧推荐应该是在建安
: 三年(或者由“从征伐十一年”前推在建安二年)。《资治通鉴‧建安元年》写到郭嘉
: 的故事,并不代表司马光认为这件事发生在该年 (最明显的司空军师祭酒初置在建安
: 三年,明显这段是未来故事) ,而该视为《通鉴》的惯用写法。下文引自张须《通鉴
: 学‧通鉴之书法》:
: 其三,书一事而他事连类而及: 此种书法,与第二条 (长篇叙事多先溯由来,
: 次及本事) 似异而实同。特彼为竖的连络,而此为横的连络耳。寻其义例,亦
: 脱胎于《左传》。《左氏》昭公三年,齐侯使晏婴请继室于晋,婴与叔向晤言,
: 兼及齐事,如晏子辞宅、景公省刑之类。此等诚不可谓为大事,而立竿见影,
: 诸侯内部之政象足见一斑。既不可以单叙,苟有机会,自当连及。史家搜求史
: 料,鉴别史事,舍学与识不为功;而如何驾驭,如何诠配,使可存之事不至遗
: 弃既存之后有若自然,此则非具精锐敏疾之手眼不可,所谓才也。《通鉴》于
: 〈汉纪‧建宁二年〉书党狱之再兴,本事而外,连叙李膺、范滂、郭泰、张俭、
: 夏馥诸人,或慷慨就逮,或亡命他所,或连染多人,或怨祸不及,其事固已缤
: 纷满纸矣,而又旁及汝南袁氏之结客养士,与袁闳之潜身土室;又不足,则更
: 举申屠蟠之议论态度,以件当时与李膺、范滂一流超然易趣者,亦复大有其人。
: 连叙之篇,此为大观。〈宋纪‧元嘉十六年〉,《通鉴》书魏主自凉州还,沮
: 渠氏虽灭,而待牧犍如故,此段之正文止此矣。而其下便叙凉州之多士,有为
: 牧犍所器任者,有怒其无礼而先仕魏者,有世寓凉州不受礼命者,魏主皆分别
: 擢用,遂极称索敞、常爽教士之效,以为魏之儒风自此而振。似此可以止矣,
: 而又接叙陈留江强寓居凉州,献书于魏,魏主以崔浩、高允之精于历法,曾论
: 汉史之疏谬,又载允与游雅论灾异之语,最后乃以对魏主为政何先之问终焉。
: 此段虽不若党锢一篇之长,而一线相牵,随方叙入,亦可谓极连类而极之能事
: 矣。
: 简单说,编年史不是年表,并不是记录在哪年就代表这件事必然在那个时间点发生。
: 以郭嘉的故事而言,要把他和荀彧荐荀攸、满宠任许令合观,凸显曹操定都许都之时
: 能得人才。《通鉴》在这种时候(如甲国初立、甲国灭乙国)往往不会吝惜笔墨,或写
: 人、或写事、或写制度,总之就是要让读者感到气象一新。以三国而言,最明显的例
: 子就是刘备定蜀那段,充分凸显刘备广得人才、基宇已成之象。回头来谈郭嘉,说真
: 的,除了这个时间点没有其他更适合的地方写郭嘉的出场,毕竟以《通鉴》这么长的
: 时段看来,郭嘉一点儿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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