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自由主义神学或不信派的议题
上一段讲到信念神学化可能产生的危害或力量,
以及“神学四基石”的概念。
那么,过度高举“理性”或“知识性/科学性”的神学,
就可能喧宾夺主,让理性/知识/科学取代信仰的位置。
那么我们一般称此种状态为自由主义神学,或者不信派。
接下来,这种自由主义或自由派神学或不信派的成因为何呢?
以下按远因及近因来分析。
3.1远因:新教高举圣经、抛弃传统的一种极端走向(理性主义)
更远因或许能追溯至士林哲学的自然神学的纯理性神学建构模式的影响;
但透过新教改教运动高举圣经、抛弃传统的宗教性风潮,
逐步发展为以理性为主导的、影响力更大的神学建构模式。
原本是高举圣经,
但“如何”读解圣经呢?
马丁路德说:“良心”,但其实还蕴含了他对于传统的一些理解;
路德读解圣经的良心或方法,仍然保留士林哲学乃至信仰传统的印记。
不过后来的学者,既然已经接受了新教用圣经来评价一切传统的信念,
那么这些读解方法就也脱离了士林哲学对于传统的内含与继承。
最后,就是“理性”,就是人类的“纯粹理性”
(新教方面便是以康德的批判哲学为此纯粹理性的一个完整表达或论述其基础)。
脱离了信仰传统的理性,就失去了信仰的套套或诠释循环的力量。
(天主教方面,则继续以其士林哲学的传统来取用自由派神学,
不太像有从自由派神学中遭遇到信仰冲击的样子XD)
3.2近因:敬虔派神学对于体验或生命概念的发扬,
补足了纯理性神学的缺口(浪漫主义)。
纯理性的神学建构,不能成为人信仰的依归,
所以接受纯理性神学者,若要让其神学与自己的信仰生活产生关连,
要如何处理呢?
(例如说,angke怎么能抓着那几个自由主义神学的历史臆测观点,
就能在本板表述一整年,并积极地要往下发展呢?
到底这种看似纯知识性的观点,如何吸引一个人持续近乎信仰的论述之呢?)
刚好,在敬虔派神学对路德宗、改革宗等新教发展的、
偏高度理性的新教经院哲学的反动下
(例如之前1.3提到的一些新教信条产生之背景),
发扬了生命=体验+应用的相关概念。
而在士来马赫这个现代神学之父的手中,
体验或生命概念被融入了前述问题“如何解释圣经”的方法之中,
(主要表现在于与圣经作者的“神交”这个方面)
也就完成了自由派神学不只是纯粹学术或科学游戏,
而还能参与信仰或提供信仰信念的一种神学力度!
故自由派神学亦再次从此处回到教义史或信仰传统的范畴
(哈纳克及其之后的教义史传统;
我们比较欣赏的帕利坎正是师承这个传统,
但就算在这个传统之中,也未必非要继承前人的一切错误;
我们不能学df或某些见黑影就开枪者,习以为常的化约主义,
这些化约主义或贴标签神学,难免不是一种论断的罪。)。
3.3小结:从圣经到理性到经验再到传统,也就是自由主义神学的发展历程。
当信仰的信念要求要科学化或知识化,
我们很难不步入自由派神学或现代主义神学的道路。
这也是之前跟sCH讨论他在意的知识论默认问题,
我认为sCH很难不面对的问题。
而当福音派让自己与“反文化派”的基要主义做切割,
温和地、适当地接受或运用科学/学术成果来开展其神学建构:
i.e.以福音派默认出发的圣经神学建构去重返“符合圣经”的教义学建构。
其实很难避免不走上自由主义神学的老路;
只是福音派神学比起一般学界继续发展的自由派神学,
更迟疑、更保留、不走太快、努力不逾越基要信仰或传统...
(福音派学者也越来越重视传统而不只是基要信仰,
否则真的不容易走下去....)
顶多打掉重练回到基要主义的安全堡垒。
但另一方面,福音派或基要派神学的蕴含丰富自我冲突、矛盾的神学方法,
孕育出如Bart D. Ehrman这类对于信仰高反动的神学工作者,
就不是太意外了。
单纯用学术角度去进行自由神学建构的学者,如Tabor,
就未必要面对从基要主义出身的Ehrman所要面对的内在冲突。
福音派或基要主义神学,虽然保护自己信仰的正统性,
却要面对自我统合的心理健康问题XD
(华神的吴X章、蔡X贞乃至康X昌,还有D. A. Carson,
在达成其自我统合的状况下,表现的“狂”态,
或许也是此种状况的一个表征.....XD)
[下一篇继续]
3.4补充:后自由或后现代神学,我的表述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