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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种族隔离的年代,我们很难想像有色人种和白人必须分坐不同的公共汽车座位、使用不同的
厕所、就读不同的学校,更别说在社会上彼此的地位差距,就很多层面来看就算是在如此
自由的美国,这样的现象一直都围绕在这个社会之中;因此在60年代这个动荡的世代中,
黑人的民权运动成为当时反政府、反战、反资本的重要人权力量。电影《姊妹》以这个大
环境为背景、黑人女性帮佣为主角,传递了在这个不平等的世界中,抱持着希望与实践著
勇气,是多么珍贵且伟大的故事。
女主角是写【姊妹】(The Help)这本书的Skeeter,还是两位主要帮佣Aibi和Minny其实
不太重要,因为这三个角色的个性、遭遇与行为,透过彼此的牵绊才能撑起整部片的剧情
;Emma Stone饰演的Skeeter从小就是个有别于传统白人家庭的千金,她外表不出色、不懂
的打扮自己,有时候怀疑自己是不是更像一个男生;但相对的她没有一般女生的包袱、个
性,她倾听自家帮佣的惇惇教诲、主动接受黑人帮佣将她扶养长大的事实,没有走向感情
、婚姻反而进入密西根大学完成学业,Skeeter的坚毅、特别、勇敢、真挚、善良,透过片
中白人优越的女性主义意识,在影像中,形成了一种渐渐酝酿的反差和反动的力量;她主
动发现了黑人帮佣的遭遇和不得已的压抑,运用所学(非常反差的专业)揭发这个不被允
许的“真相”,就女性主义来探讨,Skeeter跳跃了生理性别(外观的反差)、心理性别
(自我认知)、社会性别(男性特质)和性倾向(怀疑性向)四种规范,而运用这些观点
去打破性别上的主体认同以及性别的刻板印象,最后在角色的互动上才有说服力。
而Aibi和Minny这两个个性回异的黑人帮佣就是Skeeter这个角色的左右本柱,一个外显、
一个内敛,Aibi是极度压抑的象征,不论是对社会阶级的接受、亲人死亡的容忍,都一步
步的向“白人种族优越”退让,但相对的她也是第一个跳出来抵制这个体制的帮佣;相对
Aibi的内敛,Minny外显的性格也是这一连串事件的催化剂,用实际行为冲撞体制,就算如
螳臂挡车般的无用,却也衬托出心灵的获胜。因此这三个角色拥有着彼此缺乏的性格,中
庸、外显与内敛,在团结之后就变得非常巨大。
1960年代的社会运动非常蓬勃,白人建构的优越主义也蚕食著有色人种,透过种种无意义
的桥牌聚会、募款晚宴、婚姻制度传递出资本主义社会下的空洞社交,孩子变成观赏的工
具、房子变成交际的场所,婚姻变成炫耀的工具,讽刺的是比起帮佣对于每个白人家庭的
贡献(孩子照顾、清洁、采买、烹饪),这一切都是空泛缺乏爱的;虽然这类的类型电影
依旧参杂了唐突的爱情在主角身上以及过于美好际遇的结局,不过这就是整部片在二元论
上的一种探究反差,就算经济的悬殊、肤色的差异、地位的不同,却能比前者造就出更多
无价的爱。
马丁路德金恩的“我有一个梦”是一种实质的反动,电影中【姊妹】这本书也是一种跳跃
藩篱、打破沉默的表现,虽然这种“革命”最后都留下鲜血,而种族差异的认同、社会阶
级的不公平,在50年后依旧深深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但就如Aibi最后的一段话所阐述的,
“就算我们的肉体如此残破不堪,我们也要做出自我最正确的选择。”
那样的勇气不论什么时代、什么样的世界,都是最珍贵也最缺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