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双面魔女-53-下崖

楼主: a101400085 (小纬哥)   2019-02-20 21:05:25
  八宝饭与信姝间的气氛便又恢复如往,只是这一连串的震撼,让他心中的男女之情产生
了连漪。
  
  他心地质朴,对信姝自始是以礼相待,那晚发生的事,双方都绝口不提。
  
  这二个月以来,两人宛如原始的家庭,八宝饭每天外出觅取生活所需,信姝则待在崖上
一边照顾孩子,一边学习祖传的剑法。
  
  每日练剑不辍,如今信姝已将石壁上的剑法熟记于心,只差没有临敌经验。
  
  她原本将这套无名剑法命为“百变千幻无痕剑”,但以其目前造诣,剑招是否达“百变
”属未知,剑气要“千幻”是谈不上,更别说是“杀人无痕”,照此看来,充其量只能唤“
百变剑法”,惟要更上一层楼,只有下山印证。
  
  殊不知,她已经舍不得下山,仿佛想在这小小的山崖渡上一辈子。
  自结与八宝饭结识之后,屡遇风波,难得能一起过上平淡的日子,让信姝格外的珍惜。
  
  安逸的生活会消磨心志,她几乎满脑子投入在这种短暂的家庭幻想中,对于救人一事似
已抛诸脑后。
  
   但八宝饭却不同,虽然郭思萍瞒着自己怀上其他男人的孩子,还是心心念念的要下
山去找她,问清楚真相。
  
   他见信姝一再的拖宕时日,终于忍不住问道:“妳难道都不想念师叔们吗?”
  
  信姝道:“想啊,但我...我的剑法还没不大熟,想练好一点再去救人。”
  
  八宝饭道:“我认为要救人,不一定武功要好,完美的计谋,才是最要紧的。”
  
  信姝笑道:“傻子,武功练不好,如何扳倒那批武功高强的侍卫?”
  
  八宝饭道:“照妳这么说,那山谷里关着那么多高手,更何况还有武功天下第一的慧妙
师太,早就逃出来了,还用得咱们救?”
  
  信姝一时哑口无言,忽然绷起脸,道:“说来说去,你就是想快点下山,去找你的思萍
妹妹。”
  
  八宝饭道:“是啊,思萍是我的妻子,我怎能不记挂她?况且我还要问清楚孩子到底是跟
谁生的。”
  
  信姝道:“知道了又如何?还不是证明了她私下跟其他男人茍合的事实,让你自己更加心
痛罢了。”
  
  八宝饭愣了一下,虽觉她讲的不错,仍道:“妳....说话能不能别那么恶毒?”
  
  信姝道:“我不过是要点醒你这只蠢牛罢了。你看看,自从跟她结婚后,屡屡发生惨事
,甚至为了救她害得自己遇上鞑子流兵,险些丢了小命。事实证明,她命中注定是你的凶星
。你若要长命百岁,劝你还是早点有自知之明。”
  
  “有什么自知之明?”八宝饭问道
  
  “放下她,跟我在一起。”
  
  这句话信姝自然是藏在心里,不敢说出口,她脸上一热,转过头去,嗔道:“你自己想
,我才不告诉你!”
  
  一阵无声胜有声的静默后,信姝忽然长叹一声,道:“八宝饭,这两个月的平淡生活,
你不是最向往的吗?”
  
  八宝饭道:“我是渴望平淡的生活,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不得不放下。妳
不也是吗?”
  
  信姝轻笑一声,道:“真看不出来你也会说大道理。”
  
  她转过头来,嘴上在笑,眼里却带着幽怨。
  
  八宝饭不禁道:“妳怎么了?我说了什么话让妳不开心吗?”
  
  信姝摇摇头,忽道:“你每次叫我,都妳啊我的,什么时候才能改一下?”
  
  八宝饭道:“不然我继续叫妳信姑娘?”
  
  信姝道:“咱们都那么熟了,信姑娘长信姑娘短,多见外啊!可不可以...叫亲暱一点..

  
  八宝饭一怔,只见她脸上带着无限柔情,不由得怦然心动。
  
  若是在过往,他定会清楚表明自己心有所属,但两个月来的朝夕相处,加上对郭思萍的
种种嫌疑,心已经不知不觉动摇。
  
  “妳希望...我叫妳什么?”八宝饭低下头问道。
  
  信姝不假思索,道:“叫我姝儿。”
  
  “这样...会不会...太亲密了...毕竟我已经成婚了”八宝饭的脸又更红了。
  
  信姝道:“咱们总有一日会分道扬镳。因此我希望,至少在这段日子里,你能给我一个
短暂且美好的幻想,可以吗?”
  
  八宝饭若有所思,许久之后,方轻轻点了一下头,道:“妳如果喜欢...我便暂时这样叫
妳吧。”
  
  信姝道:“那你现在叫一次。”
  
  “姝....姝...呃....儿”八宝饭叫的别扭之至。
  
  信姝道:“你抬头,看着我的脸,认真叫一次!”
  
  八宝饭鼻中闻到一股香气,缓慢的抬头,只见信姝的脸就在眼前不过三吋,几乎快要贴
上。
  
  他忽觉全身血液加速,忍不住想后退,一双软滑的小手忽然握住了自己的手。
  
  “认真叫一次。”信姝口气坚定,眼神如波,浓浓的情意传了过来。
  
  八宝饭仿佛感受到了她的真情,深吸一口气,道:“姝....姝儿,谢谢妳....妳的赏识
。”
  
  “说什么啊呆瓜?”信姝噗哧一笑,心里甜甜的,道:“之后都要这样叫,记得喔!”
  
  八宝饭面红耳热,尴尬的“嗯”了一声。
  
  信姝走到崖边,大力的伸个懒腰,望向暖煦的阳光,道:“风和日丽,不去草原上走走
太可惜了。咱们待会带孩子下山蹓蹓吧。”
  
  人逢喜事精神爽,她小小的愿望满足后,便同意下山了。
  
  
  
  
  
  草原上,酒旗迎风招展,张佬在这开业四十年,还未遇过如此奇事。
  
  十天之前,二十二名窈窕女郎,各个身穿破旧的大袄,脸上却施著美艳的水粉胭脂,好
像刻意塑造一种反差美。
  
  她们一进入酒家,并不是找位置坐下,也不是点单,而是分散到各个桌位上,陪着素不
相识的客人调笑着。
  
  她们天天都来,有的甚至会在门外拉笼生意,消息不迳而走,吸引了不少形单影之的离
乡单身汉。
  
  原本平凡无奇的小酒铺,登时客源不止,宛如京城中的大青楼一般。
  
  张佬始终摸不清这群女子的来意,但见生意兴隆,何乐不为?也不多加阻止。
  
  这一日申牌左右,两匹快马驰到了店外,张佬耳力灵敏,一听便知是王公贵族才拥有的
好马,当先迎出店外。
  
  一个是红发碧眼,头戴戒箍,顶门光秃的头陀。
  
  另一个是身穿紫袍,肩揹长剑,头上梳髻的道士。
  
  张佬见这两位客人的模样与自己想像的不大一样,不禁原地发怔。
  
  “老儿发什么呆,还不快给俺打十斤好酒来?”那头陀粗声粗气的推开张佬,大模大样
的进店,拾位子坐下。
  
  这两个人,正是碧眼头陀及紫阳道人。
  
  “哎呀,大师吃素还这么大脾气,酒会酸的!”
  
  一白衣女郎笑吟吟的靠了过来,从怀中掏出一张点缀著梅花图案的手帕,替碧眼头陀拭
汗。
  
  碧眼头陀怪目一转,道:“看不出来这小小的酒家,也有陪酒女啊!”
  
  白衣女郎嗔道:“大师你说这种话,有失口德阿!人家离乡背井,不过是想多交几个朋友
,增广见闻,哪有您说得如此不堪?不管,你得罚三杯!”
  
  碧眼头陀问道:“小娃娃,妳家乡住哪里?”
  
  白衣女郎道:“咱们这二十几个姐妹,都来自苏州。”
  
  碧眼头陀笑道:“哈哈,苏州名妓,天下闻名,俺这一辈子都住在西域,这回可要好好
试试啦!”
  
  白衣女郎笑闹一阵,粉拳搥打碧眼头陀的肩膀,道:“大师好讨厌!”
 
  “苏州物博人多,照理说应该留在那,怎么妳们要离乡背井,来这个鸟不生蛋的荒漠?

  
  紫阳道长修练道家玄功,一生不近女色,双眼如电,冷射向白衣女郎。
 
  白衣女郎忽然双眼欲哭,右手提起,作势拭泪,道:“实不相瞒,咱们二十几个姐妹,
都是清寒人家,从小便卖身到妓院,殊不知老鸨甚无良心,每人的薪资都抽九成,害得咱们
生活苦不堪言。”
  
  碧眼头陀道:“怪不得,怪不得,原来以前是青楼女子。牛鼻子,咱们这次可赚到啦!

  
  白衣女郎续道:“咱们一个月前终于逮到机会,逃离那不是人待的地狱,辗转流浪了一
阵子,意外得知关外这有个大好的工作机会,才一路风尘仆仆北上。”
  
  紫阳道长道:“什么工作机会?”
  
  这时,旁边一蓝衣女郎插口道:“咱们接到消息,瓦剌的皇帝脱脱不花最近突然要征
收江南秀女,好像是要服侍土木堡...”
  
  白衣女忽然咳嗽一声,阻止她说下去。
  
  紫阳道人冷冷道:“服侍谁,怎么不说出来?”
  
  碧眼头陀道:“牛鼻子,你吃斋吃到脑袋坏啦?大汗征秀女当然是来服侍自己啊,难不
成服侍你这木头老道啊?”
  
  紫阳道人哼了一声,道:“大汗的奴婢没有一千也有九百,何须再大老远的征江南秀女?
况且如此大事情,咱们怎都不知道?”
  
  碧眼头陀道:“马奶酒喝多了,偶尔也想换换绍兴女儿红,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难
不成大汗连自己有几根头发都要告诉你?况且目前两国局势紧绷,征江南秀女这种事自不太
张扬啊!”
  
  那白衣女郎却摇头道:“大师,这回你也错了。”
  
  碧眼头陀道:“哦?”
  
  白衣女郎压低声音,道:“咱们听了道上传闻,瓦剌的皇帝这回征秀女啊,不是服侍自
己来着。”
  
  她续道:“是要服侍土木堡之变,被掳走的大明皇帝啊!”
  
  碧眼头陀与紫阳道长均是一凛,彼此对看一眼,脸上若有所思。
  
  白衣女郎忽问:“刚刚听大师与道长的谈话,两人莫非是在瓦剌城里当差的吧?”
  
  碧眼头陀道:“不错,我们是来协助王子办事的高手。”
  
  白衣女郎面露喜色,拍手道:“如果是这样就太好了!奴家斗胆恳求大师向王子美言几句
,让咱们姐妹能顺利中选,奴家愿意为大师作牛作马,以报恩德。”
  
  只见她嫣然的笑容,宛若一朵寒冬中绽放的梅花,不由得让人神魂荡漾。
  
  碧眼头陀色瞇瞇的笑道:“好!好!俺最喜欢帮助落难的可怜女子,这事就包在俺身上!”
  
  “哼哼,看不出你这头陀如此有情有义啊!”紫阳道长忽然拔出背上宝剑,道:“那这
位江南闺秀,你也是非助不可啦?”
  
  碧眼头陀转头一望,只见有一对年轻男女走入酒坊,女人手上抱着婴孩,似是新婚夫妻

  
  他与那少妇同时惊呼出声:“是你们!”
  
  这对年轻夫妻,正是八宝饭与信姝所扮,信姝为怕旁人白眼,特地作少妇打扮,同时也
满足一下幻想。
  
  碧眼头陀拍桌而起,道:“好啊臭丫头,上次让妳给逃了,这次可没那么容易!”
  
  八宝饭急忙拦前,道:“你不能动手!别忘了,咱们是大明的使者...”
  
  碧眼头陀冷笑道:“大明的使者?大汗早就下了决定,不让你们带回皇帝,那什么杨善大
人,早就被软禁在城里啦!你这叫作自投罗网。”
  
  八宝饭一惊,喃喃道:“怎...怎么会..”
  
  信姝心道:“这不摆明了?打败了仗,鞑子皇帝恼羞成怒,翻脸不认人了。”
  
  双方气氛剑拔弩张,那白衣女郎与适才说话的蓝衣女郎忽然走了过来,对着婴儿道:“
好可爱的孩子啊!”
  八宝饭不禁看了那蓝衣女郎一眼,却发现她正用水汪汪的大眼看着自己,不禁耳上一热
,连忙低头。
  
  信姝愠道:“喂!谁准妳碰我的孩子?还有妳,干嘛对我相公抛媚眼?信不信我等等就挖了
妳的眼珠 ”
  
  白衣女郎笑道:“姑娘不用这么大脾气,敝妹天生生得一对泪汪汪的眼珠,并不是有心
针对这位小哥的。”
  
  信姝道:“那又如何?我说妳们会不会看气氛啊?这里待会要打架啦,还不快逃之夭夭?

  
  白衣女郎道:“哈哈,咱们姐妹平常的消遣就是看野台班的武戏,现在有人要真打架,
当然要好好大开眼界啦!”
  
  信姝哼了一声,道:“既然这样,等等最站好远点,被波及可不关我的事。”
  
  就在这时,张佬急急跑了过来,苦苦哀求:“姑娘请高抬贵手,这间店是老朽的命根子
,砸不得的啊!”
  
  八宝饭亦道:“是啊,人家苦苦经营的店,破坏了总是不好。”
  
  信姝顿了顿,道:“好,就听你的,妖道妖僧,咱们出去解决!”
  
  碧眼头陀与紫阳道人俱露出轻蔑的神情,大步走出店,心想:“就看妳要玩什么花样。

  
  信姝正要跟上,却被八宝饭一把拉住,说道:“妳还是带着孩子好,让我应付吧!”
  
  信姝道:“我才要拿这两个家伙来印证我祖师爷的神妙剑法呢!”
  
  八宝饭道:“妳剑法初学乍练,一开始对付两个人,恐怕要受伤啊!”
  
  信姝见他关心自己,暗地一喜,道:“好吧好吧,那你自己也小心点,不行就叫救命,
我便出去帮你。”
  
  旌旗之下黄沙滚滚,风行草偃,双方各站一边,中间隔有五丈之长。
  
  碧眼头陀高举铁铲,道:“小子,先讲明了,我空手功夫敌你不过,所以你用兵器我也
用兵器,你用肉掌,我也用兵器。”
  
  “羞羞脸,占晚辈便宜还不知丑,无耻!”信姝倚在窗口叫道。
  
  碧眼头陀没回应,长叱一声,舞动铁铲直劈过去,呼呼呼连续三记杀手,铲影将八宝饭
上半身笼罩。
  
  八宝饭这两个月来,每日盘登险崖,身子比起之前粗壮不少,当即脚步一凝,沉肩挺腰
,双掌盘扫,展开浸淫最久的南海菩提掌,硬接铁铲。
  
  只听当当声密若连珠,二十招瞬间过去,碧眼头陀只觉每回铲掌相交,一股雄浑的内力
直传了上来,震得双手生麻。
  
  他当下将铁铲舞得密不透风,宛如疾风骤雨,将八宝饭四面八方都笼罩在铲影之下。
  
  但八宝饭的南海菩提掌自得慧妙指点后,功力更上一层楼,已掌握“以静制动”的精诣
,身凝如山,掌法沉稳,以不变应万变。
  
  只见铁铲带起黄砂,宛如一尾怒吼的黄龙,直带到三丈之外,酒坊里观战的人几乎快睁
不开眼。
  
  这一百零七式“降妖铲法”乃碧眼头陀得自于某位波斯高人,招数既凌厉,又刁钻,艺
成之后,还未遇到有对手能接七十招以上,此番东来,本想凭此技与中原高手争锋。
  
  没想到迎接的第一个对手,便是天下第一高手慧妙,杖法中的种种妙著,根本无以发挥

  
  南海菩提掌乃水月庵的静月、静星师太齐创,结合海潮的变化以及崇高如山的佛学,无
论沙风暴再如何猖狂,依然撼动不了巨山、吸不干海水。
  
  在这番抢攻下,一百零七式“降妖铲法”片刻便要使完,碧眼头陀额头汗水涔涔,竟还
是无法伤得了八宝饭半毫。
  
  他已经占了兵器上的便宜,此时竟敌不过一个后生小辈空手,只觉颜面扫地,顿时起了
杀心,大嘘一声,唤紫阳道人过来帮手。
  
  紫阳道长一旁观战时,以已看出八宝饭的武功与南海神尼是同一路,因此不敢托大,长
剑一展,使出成名绝艺“烈焰剑法”,穿插在铲影之中,乘隙攻击。
  
  铁铲身粗,八宝饭还敢硬接,但长剑锋利,只要一碰到,随时都会伤及筋骨,出招开始
缓了下来,逐渐守多攻少,大催内功,掌力护遍全身,宛如一道气罩。
 
  紫阳道人将玄功运到剑上,渐渐散发出一股热力,八宝饭顿时也大汗淋漓,只觉得自己
像蒸笼锅里的包子。
  
  但敌人的招式结合,威力大大增强,就像身一团布满火刃的龙卷风里头,根本找不到缺
口突危而出,实在难受不已。
  
  此时此刻,八宝饭唯一能作的,就是不断猛催掌力,用强大的掌风抗衡,方能避免这张
风火网侵到身子。
  
  眼看再这样下去,还未落败,八宝饭便要先真气竭尽,信姝心里一急,当下将孩子交到
张佬手上,道:“顾好我孩儿!”拔剑冲入战圈。
  
  她心想即便现在功力还未能独当一面,从旁扰敌心神,助八宝饭攻出缺口也是好的,当
下一剑迳刺紫阳道人的耳朵。
  
  紫阳道人远远便瞥见她攻了过来,当下运足内力,回剑一挡,想将她长剑震脱手。
  
  没想到剑还未碰到,忽然右臀一凉,信姝这一剑不知怎动的,竟迅雷不及掩耳的斜斩到
紫阳道人背后。
  
  紫阳道人刚才力已运尽,难以撤剑,当下往后一个空翻,让长剑从背后掠过。
他叱道:“小丫头,妳捣乱什么? ”
  
  信姝道:“对啊,我就是来捣乱的,看招!”嗡的一剑刺过去。
  
  紫阳道人正要格挡,没想到信姝的剑已经转削他手指,连忙倒转剑柄,反手一缩,避过
五指齐断的下场。
  
  却没想到眼前剑光一闪,信姝长剑已经交到左手,攻击他坐左身空露的要害,连忙一
个侧身,跃向右去。
  
  信姝没想到这剑法竟如此神妙,甫次出手,便逼退敌人三招,当下自信大增,长剑乱舞
,指东打西,指南打北,剑影撩乱,将“百变千幻无痕剑”的妙著渐渐发挥。
  
  紫阳道明见长剑出手时是从右边刺来中路,最后却是刺到眼珠;明明是横斩向脖颈,才
要一挡,却变成削往下裆,一时被逼的手忙脚乱。
  
  他不但没有攻击的机会,连防守也抓不到时机,只见信姝剑招完全捉摸不定,剑路之中
似暗藏千百种妙著,当下只有挨打的份,不断的往后退。
  
  信姝刺了十五剑,紫阳道人连退二十步,已远远离了八宝饭与碧眼头陀的战圈。
  
  她突然撤剑,转头跑了回去,叫道:“八宝饭我来帮忙啦!”
  
  碧眼头陀正与八宝饭打得难分难解,忽觉脑后有凉风袭到,当下杖交右手,左掌反劈出
去。
  
  没想到招未使老,膝窝忽然一痛,登时下盘一软,连忙着地一滚,跪蹲地上,铁铲横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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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话:好像越写越文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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