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 今回尺度较前文大很多
看倌们应该... 都成年了吧?! @@|||
第四十八章 盗丹 6 恨欲狂缠
殷迟剑尖凝止空中,周身已在最严密的备战姿态,只要冯宿雪有何妄动,
他即刻将之挟制。
冯宿雪轻移脚步,身子完全进了药房,将房门关上。她的一举一动,哪怕
是最平常的抬手转身,无不备极妖冶,那全是殷迟曾看之以惯、又遗忘已久的
。裹着她身躯的,仍是滑若冰雪的淡墨色轻罗衫,广袖随着手臂抬动而褪起,
玉肌尽现。她这一连串动作过去,幽香更浓,渐显逗引。
她关好门,便背起双手,懒懒地倚在门上,媚眼吊起,注视这个比起当日
杀气更重的少年。那姿势令得她胸膛明显地挺前,胸前的两片水波长发,覆著
两座起伏不已的饱满小丘。
殷迟沉声说:“妳别再近前一步。”
冯宿雪笑了笑,“你瞧我像是要上前去么?我自站在这儿,瞅瞅你,看你
好不好。你个头又长了呢。”
殷迟道:“妳待如何?”
冯宿雪耸耸眉,道:“你好大胆子,断霞池浸洗之刑没有把你杀死,本门
的狗子追踪不到你,我授你的剑术轻功,倒让你在江湖上闯了不少大祸。瞧你
这样子……”她瞥著殷迟的躯体手足,“也并未服食我给你的解药。”
殷迟胸中怒火暴起,瞠视着她,如要将无形怒火投掷于她身上,喝道:“
不要脸!妳给我的是什么鬼解药?不过是另一种毒药。”
冯宿雪不置可否,却上下瞟著殷迟,媚笑道:“那解药虽能解除幻觉与疼
痛,却不免令人脉管浮现、身体发胀。你却体形如常,还是好漂亮的一个孩子
,所以我知道你没服药。你这两年,必是毒发不已,领受过断霞池的诸般好处
了罢?是否宁愿一死而后快,特地回来领死?”
殷迟剑刃平持,向前走了一步。停一停,又走一步。
冯宿雪忽然抬手拨了一下秀发。殷迟正踏出第三步,立时煞住,剑尖抖出
一片幻光,喝问:“干什么?”
冯宿雪“唉”了一声,双手垂在身侧,全身不见半点防御或进击的架势,
扬眉反问:“你是我天留门大敌,潜入我门中鬼鬼祟祟,竟然来问天留门主想
干什么?”
殷迟第三步踏出,已来到冯宿雪面前。他左手将剑刃架在冯宿雪右边,距
离她的粉颈不到半尺,右手缓缓伸出。冯宿雪仍是不动,只将脸抬了一抬。殷
迟的右手已顺势捉住了她的下巴。
二人相互瞪视。殷迟手指一拨,将她的丰唇略略掀开。冯宿雪并不抵抗,
轻轻喘息,唇脂的花香与领口的体香,一阵一阵送至殷迟鼻端。
突然间,冯宿雪抓住殷迟那只手,迫他放开了自己下巴,带着他手,撩开
了胸前如浪的长发、披开衣襟,直探怀中深处。殷迟不由自主地扪弄了几下,
但觉掌心握处,软滑丰弹,才知她罗衫之内,未著寸缕!原来她长发披胸,方
可掩盖透薄罗衫遮不住的、美好又羞耻的景色。
他下身狠狠一靠,将冯宿雪紧压门上,左手将剑插还背后剑鞘,右手却在
冯宿雪酥乳的要害一捏,惹起她一片浪吟。他左手尚未离开剑柄,手腕已被冯
宿雪轻握,带了下来,将她腰间系带松开,然后解开了他的夜行衣……
曾遭断霞池浸洗酷刑的天留门大敌,在此刻,与天留门门主身躯相缠,随
即一同卧倒石案之上。天留门主媚态难持,自上而下吻著这敌人的体驱,感到
那胸与腹比她回忆之中的更坚挺……
天留门主有过那么多的男人,可她静夜里思念著的,是哪一个男子的身体
,绝对无人可得知!
殷迟任她舔吻著自己全身,尔后她向他下身俯去,长发散乱于他双腿之间
,以他曾熟悉的法子取悦他。他突地翻身压倒冯宿雪,那双玉腿便不依不饶地
缠上他腰,急切地拉他贴近。殷迟奋力维持着一丝警觉,左手挣了出来,握住
了身畔的剑。剑鞘冷硬,他右手抚玩的那身子却是火热柔软,正渴唤他的侵袭。
他知道自己亦是一般地火热,没有另一个女人能令他这般欲火如焚、几如
发病:侍桐不能,那许多烟花莺燕更加不能,唯有这个女人能够。这个女人的
滋味,能令任一个男子品尝过后便感到曾经沧海。殷迟不知这算是幸或不幸,
让她做了他的第一个女人!
※
待得室中逸散情欲气味,交缠激撞的两副身躯才静下。
冯宿雪罗衣尽袒,毫无武装地仰卧石案。殷迟却快速起身下地、穿好衣物
,重行将剑缚紧在身。其实他整装之时,冯宿雪若暴起攻击,他未必能够抵挡
;然不知何故,冯宿雪只是静静地望着。
——冯宿雪下手的真正大好良机,是刚刚的过程。身心迷乱激昂的少年,
即使剑术通神,也变得脆弱不堪。可是她没有下手,而是放纵为欢,于是此时
更不可能下手。
殷迟突然问了一句:“妳发现我在这里,才换了这身衣服?”
冯宿雪一手放在自己的裸腹,脐下肌肤湿滑晶莹,残留二人淫靡痕迹。她
微微一笑:“你可喜欢?”
殷迟冷冷地道:“好,我还得多谢妳包庇了。”
冯宿雪以天留门主之尊,焉能穿着单层透薄的衣服,在地底城中走动?纵
使门中不少男人曾是她的玩物,亦不可如此大失体统。她早已发现异状,察知
殷迟进入药房盗丹,便除去中衣和内衣,只剩一身诱惑衣装,从容地来到房中
。二人缠绵之时,更无虑有人闯入。这一切自然是因她找借口摒退门人,令旁
人不起疑心,否则殷迟的性命时刻难保。
冯宿雪坐了起来,拉过罗衫披身,酥胸玉腿仍露,面上却换了副严肃的神
气。“与其说我包庇于你,不如说我以你安全脱身为酬劳,要和你谈一件买卖
。”
殷迟口角一挑,冷笑起来:“上一次妳和我谈买卖,我卖得自己多惨?妳
传我剑术,让我杀赤派和青派的人,要我行刺蜀帝表明忠心。然后我的性命青
春,尽皆断送。冯门主,我再没有什么可以和妳交易的了!”他激情已过,玉
体当前,再不动心。冯宿雪在他眼内,重又成为奸险敌人。
“找赤派和青派的麻烦,是你自称本来要去干的。”冯宿雪轻笑道,“我
便是不叫你去,你自己不会去么?咱们一拍即合,也是由此而始呢。”
殷迟心念一动,问道:“妳究竟为什么支持我杀西旌的人,眼下可以说了
罢?”
冯宿雪不语,露出嘲弄脸色,似笑他连这也想不透。殷迟问:“是韩浊宜
的意思?”
冯宿雪道:“韩浊宜藉著本门丹药,能使晋军无敌于天下,然而大岐的赤
派和大蜀的青派,那两个机密组织他却对付不了。不过,后来他却改了心意。
赤派他还是要对付,青派——”
殷迟随口插话:“青派却成为他谋逆蜀国的好棋子,他不但不想再动青派
,还要好好扶植他们,皆因他与北霆门的冷云痴串通了?”
冯宿雪微微一震,疾声问:“你说什么?你怎会知道?”
殷迟暗觉得意,说道:“妳正要向我告知此事,我先一步知道了,有何不
妥?”冯宿雪追问:“我问你怎么知道的!”
殷迟却不言语了,只酷然睨着她。
冯宿雪停顿片刻,道:“韩浊宜认为,青派势力如树根般盘踞在大蜀皇宫
,不同于赤派在大岐,只不过是死士探子;与其硬碰硬地想法子除去青派,不
如用之。而他和冷云痴…嘿嘿,他和冷云痴另有可以合作的大计,而冷云痴在
青派中枢人物面前,是唯一说得上话之人。于是两件事并作一件,这便有了你
所说的、以青派为棋的计策。”
但见霜光一闪,殷迟拔出了二尺剑。“韩浊宜和冷云痴合作的大计?妳不
必说得如此隐晦,那便是谋夺黑杉令!”
冯宿雪不答。面对剑刃锋芒,那慵懒的眼神并未多霎一下,脸上仍泛著情
潮甫退的春色。
殷迟剑身暂且掠在一旁,他发觉一件事有异,问道:“妳为什么口口声声
直呼韩浊宜的全名?从前妳称他为‘韩先生’的。妳又为什么毫无保留地泄露
他的计策?他名义上是你们的贵客,实是你们的上司,可不是么?”
冯宿雪偏著头,用发丝将颈胸的汗珠拭去,模样便像是闺房之中、与情郎
春宵之后,随意絮语一般。殷迟全神警戒,却见这妖姬再抬起头时,目光森然。
“你很敏锐,我没看错人,我一直都没有看错人。这便是我要找你谈的买
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