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w: [原创] 歌尽戈 第一卷 第七章 夜中战

楼主: ja42022 (最先生)   2013-07-19 16:3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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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ja42022 (最先生) 看板: CFantasy
标题: [原创] 歌尽戈 第一卷 第七章 夜中战
时间: Fri Jul 19 16:32:40 2013
  “这两头阴险的小兔崽子!”两名黑衣人方才重踹木桌,两人均剩单脚立地,再逢古
吴两人联手攻击,以有心算无心,在防不剩防下,两个突袭者可以说是狼狈不已,几回交
手,便落于下风,黑剑被夺,摔了个四脚朝天。
  烛火点燃。“是飞影!”古新见两人的服装配备,不禁诧异。大岭朝,有一个机构为
全国人民所知,但终其一生均不会与其有所牵扯,这便是名为“飞影”的特务机构,专门
处里如私底下叛变或是一些不可浮出台面之国家事务,更或是战争时敌情之搜索,简而言
之,便是为朝廷解决黑暗至近乎肮脏污秽之事。
  “我们到底做了什么会劳动到飞影来处理我们啊?”古新不解,而吴逸少满脸疑惑:
“飞影?那什么鬼玩意?”自幼生长再花山的他,对世事比一般民众更加不谙,飞影更是
完全没有听过。
  飞影见事迹败露,扬手就是一人两把飞刀,直射向两人。“谨行小心!”古新连忙让
身,而吴逸少听见唤声,连忙回剑欲挡,殊不知飞影醉翁之意并不在酒,摸出两把匕首,
贴身杀上。
  “不好!”吴逸少见飞刀去向,暗呼一声。此时两个少年才明白对手的意图。
  烛光熄灭,口哨声随后大响。
  “要坏,外头还有人。”古新招架了几招,心一沉,在这样的视线下与飞影交手,实
是不妙,毕竟在飞影工作的人,绝对都不好惹,不单是个人武功强横,众搏之技更是久经
训练配合,更何况在黑暗中,他们因任务需求,仍是有办法保持一定水准之战斗能力,使
得古新与吴逸少两人的处境岌岌可危。虽是少年心性,但古新在家中长辈教导下,有些少
年老成,不禁担心起自身的安危。
  反观吴逸少,在花山当中哪得这种酣战的机会?一挥手将贴上身来之飞影击出一段距
离,毫无挂彩,潇洒提剑,朝前一刺,山水剑法之穿涛江使出,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简洁的轨迹划向飞退中之飞影,飞影一格,所幸吴逸少方经初战,心不狠手不辣,这一记
刺击多有留手,仅仅把他打的气血翻腾,昏迷过去。
  外头待命的飞影,约莫十人杀了进来,脚步之轻,连古新、吴逸少这等高手之辈,听
见之脚步声还是微乎其微,且无一不是强手。“谨行,向我靠来!”古新大喝,出招架势
已然摆好,“叮叮!”数声,吴逸少正想靠往古新方向之际,几把飞刀射了上来,他只能
扭腰回身,勉强将其击落,情势恁是惊险,两人被分开一定距离,无法相互照应。
  想要分别各个击破?古新暗忖,一对肉拳已经和袭来之飞影对上了数招,方一交手他
便知道,单论个人能力,这儿没一个人比的上十大武尊之一悉心交导的他,但古家九拳为
单体目标为主,群战时则较难以发挥,刚打个照面,便落于下风。江湖有云,一寸长一寸
强,赤手空拳的古新便只能不断行险,拼着身形的巧妙移转,才让自己撑著不挂彩,但这
种打法十分耗力,不过多少时间,汗流浃背。
  出江湖不过一年的时间,实际动过手的次数寥寥可数,碰上的对手尽是些凭著自己懂
一招半式就在地方撒野的地痞流氓,难听一点,全都是些脓包,遇上身具家族绝学的古新
,根本是当沙包的份,不堪一击。
  当面对上经验丰富的的飞影,纵使古新武功修为都要比他们高,但不单单是久战不下
,而是被压着打,以守代攻。当他正想把脚步施展开来的同时,三柄黑剑疾插而来,已是
封住古新所有脚步可进退之路,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双手一伸,“古往今来”之起手式已
是发动,朝着左右两人手腕搭上,一扯一拉,正要将两人丢出之际,双手忽感一阵滑溜。
  飞影身上那套黑衣,其上竟有古怪!衣服材质滑不溜丢,古新一时不察,已是吃了个
大亏,方一滑手,数把黑剑已向他刺来,古新无奈,“食古不化”强攻一个方位,将包围
而上的剑阵打出了个缺口,总算是从其中逃了出来。
  但身上被划了几道伤口,避无可避。
  虽只是轻轻画开肌肤,但一股不常的热辣感却侵袭而来,古新大惊:“剑上有毒!小
心!”心一惊气一动血一流,一股晕眩欲呕,他赶忙运气意欲将毒驱出一些,飞影怎可能
给他这个机会,其中一位大脚一提,朝着古新的下腹重踹,飞跌数步,喉头一甜,喔啊一
声,吐了口又腥又臭的血。
  然后数把剑又攻了上来。
  “你们好卑鄙!”吴逸少怒不可遏,铁剑舞的是又急又快。有剑傍身,打得不似古新
那样憋屈,反倒是越战越勇,但毕竟实战经验极为有限,被忽隐忽现的黑剑搞得灰头土脸
,再加上不时有几把飞刀射来,他只恨自己没生三头六臂,应付下来分身乏术。
  几张木桌飞砸,吴逸少心一横,铁剑横劈,一式“分龙山”,借了开山裂地之相,剑
势去的又急又猛,劈开了一张桌子之后,铁剑未见缓态,直直劈向一飞影,非影横剑欲挡
,竟是被铁剑砸断了黑剑,宛如被抛出的绣球,砸至墙上,吐血滑落。
  肩头吃痛,吴逸少左边肩头又中一飞刀,又急又气的大骂:“有胆识的就出来与我放
单单挑,何必在底下搞什么暗箭伤人的小把戏!”
  语未毕,三把黑剑已结圆成阵,将其围在当中,朝着吴逸少疾刺。“合凤央!”剑再
出,依序搭上了三把剑,他手腕一翻,飞影均感到手上之剑被一股巨力拉扯著,只得脱手
。惊讶之余,他们脚步连忙疾退,手上的飞刀不止射出。
  “妈的这群王八羔子!”又中了几刀,吴逸少只觉手上一阵麻软,铁剑顿时有如千斤
重,他弃剑,赶忙自地上抄起方才击落的黑剑。虽重量大减,但他拖着乃为中毒之躯,提
剑仍嫌吃力,更别提反击,只得踏着花山剑派之独门步法,持续闪避着紧咬着他要害的每
一剑。
  天砌门自然有专属的花山剑法,这套剑法也理所当然的闻名于天下。但创派之人,天
下十大武尊第三位,“一剑惊天”刘本山却从未使过这套剑法。全武林的人都知道剑老杀
人向来只用一剑,惊天一剑,弑神杀佛,仅此一剑。
  吴逸少不过十来岁,使不出这一剑,但他毕竟是剑老最后一个闭门弟子,那种繁复死
板的剑法,岂不浪费这孩子天生的剑意?于是剑老授了一套他年轻时所创,游历大山大河
所悟出之剑法──“山水剑法”。
  这套剑法来来去去,便只有五招,砍、劈、刺、撩、绞,再辅以天下山川之壮丽剑意
,逸少之剑,有着开山裂地之势,英勇威武,锐不可当。
  但现在,身中飞影所下之毒,经脉运行受阻,有所窒碍,虽身拥强横剑法,也是无从
发挥,只得一味避战。而古新状况也是十分糟糕,他只能勉强将敌人一一格开,将敌人阻
在自己半只手臂的距离,却是连连受创。
  又有几声脚步声。“思旧,再这样下去,咱们一定得命丧于此!”吴逸少见情是越来
越不利,暴吼一声,全力抢攻。
  “穿涛江”,一剑刺出,有去无回,如同洪流一般,冲翻了为首的两名飞影,精简的
剑法,威力至强如斯。身上的毒未解,凭借著奋力一搏的气势,将涛江那奔流到海不复回
的气势,借至剑意之上,出乎吴逸少意料之外的,这剑比他身强体壮时出的任何一剑都要
更强,更劲!
  山水剑法在此时,才在他的手中展露出完整的真貌,那柄黑剑在此时彷若是一支画笔
,在暗夜当中咨意挥洒。
  涂抹著岭国山水,以血为墨。
  无光,吴逸少手上的黑剑流泻出了夜色。
  古新聚气于大拇指,直接往自己的丹田按下,一时之间全身内力翻腾,一反古家心法
反璞归真,稳扎稳打的内力运行法则,代以极其狂猛粗暴,如此之下,筋脉必定受损,嘴
角已染成令人作呕的暗红色,他惨然一笑,这次他是豁出命拼了。
  古家九拳第九式,极招“震古铄今”。
  拳意,已是藏不住的自古新纤细的身子狂涌而出,他看似闲然自得的往前踏了一步,
竟是将周围的飞影弹开!其中苦处只有古心自知,他离开古家游历修练,除了广结人脉、
处理家中事务外,其中相当重要的一环,便是武道上的精进。
  他明白自己的武功还是个半吊子,不足以承受震古铄今此招所带来的负担,但此时丧
命在即,哪还能在留招?不用更敏捷的动作打倒对手,并不是因为表面上看起来的悠闲,
实是光迈步前行,就已是他现在行动的最大限度了。
  一步,在一步,他这时就宛如一个摧枯拉朽的大拳头,硬生生的在众敌包围之下,揍
出一条血路。再走,一步一口鲜血,成了独特的足迹。在古家,历来在武功尚未大成之前
硬是催动此招,被戏称为一个很美的名字──七步成诗。
  七步成诗,句句呕心沥血。
  “拦住他们!这样强催功力,肯定无法久战!”飞影见两人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几个
起落,门口已堵起一道人墙,欲将两人挡下。
  一拳,轰穿了墙壁。
  一剑,劈开了黑暗。

  甫出屋外,古新早已支撑不住,体力、内力皆油尽灯枯,周身全意徒然散去。“思旧
,撑住!”吴逸少心急,只能拎起古新的领子,也顾不得自己身上伤势也是不轻,轻功施
展,意图飞遁而去。
  月光洒落,伤口滚烫,两个俊美少年浑身浴血,只有狼狈,而无美感。
  “想走?”为首的灰衣飞影,此时终于有了动作,长鞭抽出,脚一踢地,便飞身追向
古吴两人,鞭子也同时卷了上去。
  “烦人!”吴逸少向后瞥了一眼,足尖发力,在下一次的落地之际,向前射出好一段
距离。“谨行,我只是个拖油瓶,在这样下去两个都要死的。”古新有气无力的说道:“
把我往前丢,你先跑吧。”
  “囉嗦!我可不想我当上大侠后,有人在背后说我是贪生怕死的王八蛋!”吴逸少骂
道:“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虽听他这样说,但古新知道吴逸少绝对不是怕旁人说
闲话,只是两人相识便如此投缘,怎么可能抛下朋友独自逃跑?
  吴逸少自知两人已经逃不开来,连忙一转向,硬是撞进一座林子当中,接着身体一软
,重摔在地上,翻了十数圈才勉强止住。
  两人才刚站起,“小心,来了!”古新大喝一声,声毕之际,鞭影突自两树缝隙间疾
穿而出,啪的一声,他右胁上挨了一记,吃痛缩手,另一鞭则是自下颚袭来,两鞭尽,古
新只得又倒下。
  “脑筋不错,还算有小聪明。知道鞭子在树林当中比较难使,把我诱到这打的确让你
们渺茫的生机多了一点点机会。”灰衣飞影走出:“可是你也未免太过小觑我的鞭法。”
双手各拖着漆黑的长鞭,看来惊悚而致命。
  “要我们死,也要死的名正言顺!我们究竟犯了哪条大岭律,非要你们一整队飞影出
马,大费周章的想要解决我们?”古新站起,紧握著拳头,拳意磅礡不再,只像个石头,
硬的发臭,毫不退让。
  “谋反。”灰衣再次出鞭,不费吹灰之力将古新再次放倒:“死罪。”
  “放屁!说那什么鬼话!”在地上调息了一阵,吴逸少猛然发难,手上黑剑宛如一座
巨山,压向灰衣:“谋哪场反?杀哪个王?”
  “光凭这句话我就能定你死罪,难不成你心中有第二个王?”灰衣冷冷一笑,轻描淡
写的抬了抬手,一鞭抽在吴逸少脸上,正好吴逸少为一突进之势,借力使力的状况,竟是
被狠狠的抽翻了一圈,趴倒。
  古新心下暗咐,眼前这名敌手,就算是自己在毫发无伤的状况下,要得胜都已是困难
,更何况两人刚经一场大战,身负重伤,虽说是团结力量大,但两个伤患更有可能彼此拖
后腿,更难取胜。
  这并不是与家中武师对练或是门派中师兄弟比划一般点到为止,而是一个轻忽便有可
能丧命的生死决斗。“缓著点上,或许能有一线生机。”古新试着按下又想起身再战的吴
逸少:“现在与他硬拼我们没胜算。”
  “躺着也只是坐以待毙,还不如冲上去赌一把!”吴逸少性急,已然冲出,黑剑上手
,接着便刺!
  “该死!”古新无奈,只得翻身再起,足一发力,右拳举至肩上,跟着冲锋之势,古
家九拳第八式“前无古人”已经蓄势待发。
  灰衣丝毫不将两人的突袭放在眼里,自腰间抽出第二条长鞭,分行而去,啪啪两声,
攻势瞬间瓦解。“快退!”古新大吼一声,硬撑著痛,准备自飞影的攻击中抽身。
  可吴逸少的剑法向来一去无返,其凭的是有如涛涛江水不复回的气势,岂能说收就收
?“再上!”黑剑寒锋,疾刺,依旧如昔。
  “愚蠢。”灰衣再出鞭,如蛇似,缠绕上吴逸少的黑剑:“想死,就让你过来死。”
  古新见状,回身要救,但步伐方踏,另一条黑鞭也立刻缠向他,他在这千钧一发之刻
,心生一计,竟不闪不躲,任凭黑鞭缠上。
  灰衣一个催劲,热辣的内力已灌入鞭体,一时之间鞭身变得奇烫无比,一拉一扯,是
要将两人拉近身。古新自知力不如人,索性放松,一点力也不使,使得他与灰衣的距离迅
速拉近。他也向吴逸少使了个眼色,同时架式摆开,化右拳为掌,左肘右掌后,原来是古
家九拳第一式“古色古香”的起手式。
  “剑先行!”他见发招距离将至,连忙提醒,怎知迟迟不见剑招攻势,回头一看,吴
逸少留在原地,运功与长鞭相抗。
  “吴逸少你他妈白痴!”古新破口大骂,这是两人第一次合力抗敌,默契方面自然无
法合拍,灰衣见机不可失,立刻就要下重手重创古新。
  一把黑剑,突然射进他的眼帘!
  “这是?”灰衣大惊,没做准备接招只得仓皇后退,暂避其锋。
  古新抓紧这顿挫,招式猛然杀至!藉著刚刚的拉力所产生的速度,挟著强大的力道,
左肘撞上了灰衣人的胸口,右掌在灰衣飞跌出去的同时,跟着在他的左肩重拍,将其定在
原地。
  腰马合一,正拳递出,朴实无华,食古不化。
  拳势已老,推肘进步,新劲徒生,以古非今。
  虽然是重伤之躯,但古家九拳的威力仍是不容小觑,中一拳已是十分了不得的事,更
何况连中三拳。灰衣人惨叫一声,原本被定在原地的身体,承受不了连续磅礡力道的猛袭
,向后喷去,血染红了面罩,正想站起,双膝一软,又跪倒在地。
  “打的好。”吴逸少拾起剑。
  “你那剑来的及时。”古新想起刚刚的情境,心有余悸,胸口不止起伏:“这人武功
高我们太多,而且这使鞭的手法,似曾相识。”
  “怎了?遇到熟人?”“同是五大家,对彼此的家传武功都需略知一二。使鞭的,也
只有那么一家,方圆寸鞭,方家鞭。”古新低吟道。
  “方财大哥,是你吧?”他小心翼翼的走近,将几乎无法行动的黑衣人面罩掀开,吴
逸少在一旁握紧黑剑,就怕那人突然发难,伤著了古新。
  方财见身分暴露,苦笑了几声:“小弟,真不愧是第一百零二大武尊的娘砲绣花拳,
大哥今天算是领教了。”说著和古新相遇时他说的浑话,心里头仍想着前一刻他所中的三
拳,拳拳惊心。
  “拿剑的,不用费心了,刚刚那一阵,我的伤势不会比你们的轻,你们人数占优,我
根本不会与你们为敌。”他将手上的双鞭放下:“你瞧,我连武器都扔了,敌不过你们俩
了。”
  语方毕,一声尖哨自林中传来,方财细听,连忙开口,两长一短,似是再传递什么讯
息。古新笑了笑:“以大哥一人之力,自然是打不过我们,只是你可是养了几十只的蝙蝠
,以人数欺负人的,是你才对吧,大哥?”
  方财也不害臊:“好说好说,刚刚不也有两个小兔崽子以二打一吗?”
  “那要不是你一开始便偷袭而来,否则我一个人一把剑就刺翻你!捡起鞭子,在这划
下道来!”吴逸少闻言,提起剑来就要与方财分个高下。
  “别节外生枝!”古新一记手刀切在方财后脑,使他瘫软了身子昏去:“我好像闻到
蝙蝠群的臭味了。”吴逸少也不是不识大局之徒,鞭子成了现成的绳子,帮着古新紧紧缚
住方财的双手,并扛其上肩,迅速离去。

  “皇上来了。”家丁向方富回报。这位昔日以风流幽默著名的方家家主,此时脸上只
有满满的疲惫:“我知道了,你快点离开方家吧。”
  “走慢了,待会儿连命都要一起留在这了。”
  家丁红了眼眶,方富一向待这些家丁极好,甚至还特地请了老师教他们读书识字,就
是不要他们做一辈子的奴隶,可现在,方家就是被方富的重情而弄的摇摇欲坠。算了,命
要紧,家丁啜泣著,还是抱着担心与不安,收拾行囊,赶快逃命。
  “情与义,值千金。”方富叹了口气。昔日同窗,受的如此不堪的对待,在他来找方
富晤谈的那天夜里,他毫不迟疑的拿方家的百年基业作为赌注,应了好友的要求。数日前
,大势已去,方富听了战报便知晓:大去之日不远矣,天底下没有藏得住的秘密,他没信
心更没法子在龙怒之下保全整个方家,甚而是自己的妻儿。
  他的正妻,许氏,本就是个刁蛮的大小姐,今日要遭逢如此巨祸,著其的拍打方富:
“你那情与义,难道救的了我们方家的命?你的情与义,有放在我们一家子身上吗?你那
个同窗好友呢?死了!早就被皇上斩首军前了!”说著说著,竟急得大哭。
  方富一言不发,默默哀著每一下拍打。
  许氏打累了,也哭累了:“夫君,这次我们方家到底会怎么样?”
  “看朕的心情,运气差一点,也不过就抄家,”一道金黄色的身影走入大厅:“运气
好点,掉几颗人头给朕谢谢愤就行了。”
  方富跪下,许氏哭得不能自己。

  长夜将尽,天已经蒙蒙亮了。还不算太刺眼的阳光打在方财脸上,他慢慢醒转过来。
一时之间他还没弄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被绑在树上,甚至下意识的想要找锄头,准备下田工
作。他回想起刚刚那个梦,在他夜里出现过无数次的那一天,还是打了个哆嗦。
  “你总算是醒了。”古新盘坐在他的面前,调养气息。
  方财这才想起来昨晚的恶战,定睛一瞧,吴逸少随便倚著一棵树便睡了。“小弟,你
不累阿?”他哑然失笑。
  “守夜,守你。”古新打了呵欠:“坦白说我真得很累,但有些事情,我一定得问清
楚,才硬撑到现在。”他拍了几下脸颊,试图打起精神。
  同为天下五大家之后,为何会在这种情况下碰面?方财自然懂古新的疑惑,况且自己
在许多纪录之中,都应只是个死人,没有道理会在这种小农村当中,更没道理穿着灰衣飞
影的服装。
  看着古新,白白净净,身上那袭青衫,虽经昨夜而多有破损,但还是看得出那件衣裳
价值之不斐,绝不识一般老百姓穿得起的。
  再看看自己,黝黑、粗俗、满手老茧,却不是练武勤奋所得,而是久经农事磨出的。
在遇见古新之前,他从未有想嚎啕大哭的感觉,哀伤,为了那些他遗忘了许久的那些事情

  曾经自己也是衣着华贵,养尊处优,打抱不平的那群。
  那些曾经是他生活应该遵守之礼,应该重视之名,到头来,在面对到了来自生命的威
胁时,他没有选择权的放弃,甘愿做一条狗。
  只是狗做久了,他已经有些忘记怎么做人。
作者: LAUNCELOT   2013-08-01 15:22:00
到这边算是第一卷完吗?
楼主: ja42022 (最先生)   2013-08-07 22:54:00
并不是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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