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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ja42022 (最先生) 看板: CFantasy
标题: [原创] 歌尽戈 第五章 奸臣笑
时间: Wed Sep 5 00:20:38 2012
“算你还知道出来，十五年的隐居总算没把你脑袋闷坏。”“盖世太监”赵鹰笑吟吟
的说著：“倒还不用劳烦我进去请你出来。”
“别在那挑衅。”云中天一样笑脸迎人：“俺现在光看到你，全身肌肉便快要忍受不
了，想立刻冲上前去……拆了你。”
赵鹰五指箕张，杀气毫不掩饰的暴起扩散：“我们一向不合，但这点倒是有志一同。
可在那之前，帝都的那位有话让我带给你。”
“陛下想要大风山上那位老匹夫的命。只是那个老匹夫头缩的跟个王八似的，让陛下
很是不悦，要奴才来查。而最有可能知道那个老匹夫身在何处的，只有你这他的忘年之交
。”
他的手指异常的长，像是比常人多了一节指节的长度，接着他细瘦的手臂，看来有些
突兀。赵鹰微笑，但眼神中没有一丝笑意，荒凉的像片沙漠：“他躲在哪里？”
云中天深吸了一口气：“俺刚刚听人说了，旋风门下个月要选出新的掌门，大概是你
吩咐飞影帮你在民间把你的门派给传出去，以逼得老匹夫不得不出面的吧？否则以你的心
机之重，哪里舍得让外人知道你的武功套路？”
“可是你别忘了，你嘴中那一声一声的老匹夫，也就是你的师尊，也是堂堂的天下十
大武尊之一啊！”
“他的状况，你应该比我还要清楚的多。现在的他，不过是徒具虚名罢了。”赵鹰冷
道：“信不信现在我与他交上手，不出百招，就能败他于我爪下？年纪再加上这几年来的
安逸，你还真以为老匹夫能像当年一样，一掌一刀万夫莫敌？”他叹了口气，看似有些无
奈。
“不是我这做学生的要杀他，而是陛下的命令，你说有谁敢违抗？一日为师，终生为
父，他就如同我的父亲一般，我舍不得下这重手啊！”他的语气让他听起来就像个尊师重
道的学生，对于自己的老师不能逃过的死亡感到悲恸而无力。
就算那死亡是他自己造成的。
在云中天的耳里，这句话显得十足的伪善：“天下人除了皇帝你不敢杀以外，还有谁
你不敢杀？”弑父弑母弑师，赵鹰只是一头被皇帝圈养著的怪物，只要一接到命令，绝对
是血流成河，腥风血雨，灭人满门。
而他会在死尸间，畅快的笑着。他就是这等毫无道德感的怪物。
现在唯一关的住他的，便是他对皇帝的忠心。
“所以，你是说还不说？”赵鹰轻柔的，自唇间蹦出这一句。他知道，以云中天的个
性，待会儿必然会有畅快的一战，天知道他已经多久没有旗鼓相当的对手与他对打，心情
不由得愉悦的起来。
“便战吧！”
云中天一声大喝，穿云棍破空而去，其速之快，其劲之猛，像是一只从绷紧的弓弦弹
射而出的劲箭，束的一声，棍顶已是射至赵鹰的喉尖前，在进三寸，便能射穿他吹弹可破
的肌肤，一招毙敌。
赵鹰甚至还未听到呼啸声，招式便猛发而来。
可是穿云棍就这样硬生生停在赵鹰的喉头前，一寸难进。
一根细白纤细的食指，温柔的点在棍前，优雅的绕着圈子：“云中天，你也未免太过
不识抬举，你当真以为，你藏头藏尾十五年，全知全能的陛下会被你蒙在鼓里？你之所以
还能够有呼吸的机会，那可是陛下赐给你的，是你当初卖了乐奇，帮着灭了叛军的赏赐。
”
“那是朝廷看你曾立过军功，才留你下来。”赵鹰不冷不热的嘲讽：“还是你以为，
陛下把你当作是很重要的人物，所以才不杀你？”
“事实上，你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不是不杀，是还没必要杀。”
语一毕，气劲一绞，云中天有所感应，连忙将握著穿云棍的手松开，横在两人之间的
穿云棍飞快的旋了起来，跟着他右臂的衣袖被碎成漫天飞舞的布蝶，飘落。
无比正宗的旋风气劲，超绝的实力，都隐隐现出赵鹰在江湖中隐瞒的真实身分。
旋风门出身，十大武尊之一。
“在里头的，是剑老的弟子和古震的儿子对吧？”赵鹰邪佞的舔了舔房才发动攻势的
食指：“真可惜啊！两个都还那么年轻，就要……唉。”他浑身发颤，咯咯的笑了起来。
云中天退了数步，已将距离拉至发动攻势的理想距离：“你想做什么？”恶寒自心头
爬上，虽然只是一碗面几杯酒的交情，但他还真喜欢这两个讨人喜欢的孩子。
“若是被剑老和古震知道，自己辛辛苦苦教出来的孩子，竟是命殒在你这昔日好友，
战场旧敌，朝廷重犯这里，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赵鹰道：“啊，我倒是忘了这一点，
反正你们结的梁子已经够多了，想必不差这一件。”
“赵鹰，莫欺人太甚了！”云中天怒喝一声，穿云棍攻势已然展开，沉身横扫，凶猛
的砸向赵鹰的腰间，若在旁人看来，此棍所挟带之狂暴风压，便能将赵鹰的纤纤细腰拦腰
折断，顷刻凶险非凡。
赵鹰素有自知之明，这棍铁定是无法直接硬承下来，只得暂避其锋，他红衣一晃，超
绝的轻功便施展开来，足间一个点地，便翩然飞上面馆的房顶：“气什么？我又没有说要
杀你，反正你是连拜把兄弟都能卖的人，区区两个小鬼，来换得一场几十年来的义气，岂
不划算？卖了，又何妨？”
他嘴中还含着冷嘲热讽，爪气就已经下压，若不阻挡，下一刻便要破瓦而入。
“还不给俺闭嘴！”云中天被激的又气又急，一个旋身，穿云棍脱手飞出，带着就算
归隐乡村，但仍无落下一日的深厚内力，直直射向赵鹰，逼得他不得不收招回挡。
掌棍相接，赵鹰突逢奇袭，被沉厚的内力所暗伤，已是落在下风：“不愧是云中天，
好反应！”退了数步，实在没办法完整接下其劲，双手向上一架，将持续进逼而来的穿云
棍朝空中架开。
云中天在盛怒之下，判断依旧快速正确，腿一屈一弹，高高跃起，在招式相接的那刹
那，抄起被打至半空的穿云棍，居高临下，朝着赵鹰就是一阵乱打！
赵鹰哪料得他用的是如此乱打一气的战法，连忙矮身就地，闪去势如骤雨的猛击。令
人惊讶的是，竟然没有一块瓦片在这阵乱砸中碎裂，每一棍均在甫碰上屋瓦表面时弹开，
力道控制竟是如此精妙！
而赵鹰就算身法再快，也是无法将这样的攻势全数闪过，只能硬用双爪接下来不己避
开的数棍，待棍击一毕，他嘴角已是多了一抹红。他轻咳几声，心下没有多想，爪再凝，
提爪再次冲上，毫无畏惧，身形因速度之快，看来便向以一化三，房顶上红影翻飞。
见云中天动作不见一丝余赘，拧腰出棍，一气呵成，棍出比爪少，但每每能将其逼退
，几声爆响，指节骨与铁棍不只交撞。但赵鹰邪笑一声，不顾手是否将受伤，手一张，便
要握住棍身。
云中天忽感不妙，正要抽身之际，脸色丕变，旋风气劲，已是沿着棍身卷爬而上！没
有一个名门正派的正宗内功心法应有的坦荡，气随念转，正派的内功在赵鹰这大奸人的手
上变的阴损无比，一渗进云中天的经脉，他便感到一阵恶心黏腻，仿佛有数条小蛇钻入体
内，绕着血管蜿蜒而上，十分令人作呕。
他不得不强运真气，欲把那股奇恶的真气往体外逼，两人隔着铁棍，内力则在期间激
烈交战，看来是无波无纹，但实暗涛汹涌，若有一闪失必得毙命。
一阳一阴，两股内力本就是势如水火，只能以最原始直接的方法硬拼，没一会儿双方
口鼻均被震出血来，知道在持续下去，将会落得两败俱伤的下场，虽是死敌仍是互使了一
个眼色，同时收劲，各自退了几步，调节内息。
没有人会在这时候使什么小手段，他们均知对方在收力的时候，还留有后手，假如真
被出手偷袭，就算拼着一条命，也必要拉着敌手同归于尽。
两人彼此隔了一段距离，喘息著。这场恶战开始至今不过是过了数十秒，但其间招式
之高妙，意识之深远，反应之精快，不足以对外人道哉，只要在刚刚的对招之中，一方露
出一个微乎其微的破绽，那必定是一阵穷追猛打，惨死当下，均知此点，双方在出手应对
之间更是格外小心。
身为昔日的叛军军事统领，南征北讨的那几年，云中天还是个不足三十岁的青年，战
场何其残酷，他能存活下来，凭著就是他强横的实力。就算是在央山论剑时，他以自愿归
隐五年，但在场群雄仍是将武尊的名号套在了他身上，可见他当初在叛乱时，给了天下人
怎样个印象。
而他出手，也不似一般人实中代虚，虚中带实那样繁琐。沾染上军中铁血风范的他，
棍法只有直来直往，没有欺敌，也不擅守势，全都是以最快最精准的棍法，化繁为简，反
璞归真，简洁致命，朴实有效。
出身于旋风门，赵鹰的旋风爪以臻于极境，但这套以刚硬强猛闻名的于天下的爪法，
在这阉人的手上变的阴柔了起来，难听而中肯的说，是阴险了起来。这才让人知道，旋风
爪中七七四十九爪能够不全以力压人，而能有那么多的巧妙变化，那些暗劲、险招像是原
本就被设计在爪法之中，一点也不让人感到突兀，再再显示了赵鹰这天下第一奸人的智慧
，就算搬到武学上同样让人望尘莫及。
均是不落套路巢臼的绝世强人，却完全不对对方有种惺惺相惜的情感。这样的一战，
仍未到生死关头但处处充满那种迫人的气氛，如履薄冰，如行锋缘。
喘息了一阵，身形再动，在两个人影交会之际，其间传出一声暴响，云中天咤喝，原
本大开大阖的攻势，顿时变为小幅快速的舞动，在防不胜防的赵鹰下腹顶了一下，力道不
轻。
但赵鹰毫发无伤，飘然飞退。他身法轻功着实出类拔萃，把从棍上撞来的冲击力以急
退来化解，足不点地，退了数尺，爪气再下压，又是要破瓦而入，意图对里头熟睡的两人
不利。
云中天大急，大步一移，：“住手！你当真以为俺会让你在我眼皮底下予取予求？别
痴人说梦了！”棍握紧，忽地一突，是把棍作枪使，舍命一记！
“我就是这样以为，又如何？痴人才会说梦，可惜的是，天下智略，我似乎排的进前
三。云老头，你那生锈的大脑多使使吧！”原来那本就是一招诈敌的虚招，他知道云中天
对那两个少年在意的紧，必会理智尽失，空门大开，没头没脑的冲上来。
赵鹰咯咯怪笑，左掌忽地伸出，全身瞬时化为一阵虚影，疾掠而去，若有似无的在云
中天身上摸了一把，气劲喷发，声势虽弱，但力道之强连屋瓦都被掀起了几片。云中天身
形一窒，骨架发出数声闷响。
吐血飞跌，看样子是被这秀气的一摸给轰翻！
他连忙翻身站起，大吐了几口血，衣衫尽碎，露出有棱有角的壮硕上身，下腹、肩头
各凹下了一个掌印，是被方才那顺手一摸所伤。阴损的内力自两个掌印处灌入，纵使他随
即运起了正宗内功心法与之相抗，他还是觉得浑身发寒，不止发抖，胸口更是闷痛的难受
。
赵鹰当然不会任由他在那运气疗伤，云中天脚都还未站稳，就已经在提爪攻至。云中
天无奈被迫举棍接招，重伤在前，站地不稳在后，两个劣势互相叠加之下，他被压制的不
断退后，只差个几步，便会从房顶上摔落。虽说是有轻功傍身，被人从上居高临下，那状
况铁定会比现在还要糟糕。他把一口将要涌上喉头的腥甜硬是吞了下去，脑中转了好几个
主意，却没有一个是不用行险的。
只能赌一把了！云中天心一横，不招不架，反而向赵鹰的攻势挺进一步。
一爪自他的肩头抓落！云中天不由得惨哼，但因为他缩短了与赵鹰间的距离，大大限
制了他的发力空间，在力道仍未到最大时便攻至他身上，威力无法尽现。挨了这一记，云
中天反而是从中得到了一个反客为主的机会，他双手握紧铁棍前后，迅捷用力的朝着赵鹰
的腹部撞去。
赵鹰感觉情势隐隐要往云中天那倒，连忙爪一拧，把他肩头上的一块肉给恶狠狠的扭
了下来，当下血肉淋漓！
“呃！”云中天吃痛，马上将肌肉收紧，不让伤口继续出血。
“你杀不了我的。”赵鹰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而我能，但却不想动手杀你。因为
你还有用，老匹夫在哪，你能够告诉我。”
“放你妈的臭屁！若你有办法，现在就过来杀俺！”云中天忍着肩上的剧痛，说的壮
烈，冷汗却是不住涔涔流下，带有盐分的汗水流过了他的伤口，带起的阵阵刺痛，都在提
醒他眼前这著阉人到底是多么可怕而不可敬的对手。
──十大武尊之间的排名，除了高高在上的第一位，其他的毫无半分意义。
就算是排名第三的剑老对上排名第八的古震，就算剑老用上十二万分的实力，费尽了
无数心思，要打倒古震仍是有一定难度，而若是要毫发无伤的打倒，那只是个痴心幻想，
不可能做到。
名号当初在决定时，除了第一位之外，其他的便是互相谦让，经由这样的讨论，排名
只不过是个数字罢了。
可是云中天已是十五年没有跟人动过手，就算他那么多年来能是勤练不辍，内外功皆
是一天都没落下，但是在出招应对、对敌意识之间，他便差了赵鹰这天生的战斗狂不只一
节两节。
方才他被虚招所欺、被重伤，其实并不是实力有过多的差距，实是因为身体和脑子迟
迟还没寻回当年在战场与各强敌激战的感觉。
“刚刚问你的那个问题，你都还没答我呢！真不愧是乡间隐居的野人，连礼貌都忘记
了。”赵鹰吸吮起沾上云中天鲜血的指尖：“我尚有一事要请教，不知你收到那封信了没
有？怕了吗？”
云中天虎躯一震：“难不成……是那位寄的？他要杀我们，为什么？”
咯咯一笑，赵鹰不多做回答，只管出手，抓向云中天的心窝。
“便让奴才来试试吧！看是否能让奴才在今天拔得头筹！”
再战，在前几次的酣斗之间，赵鹰看似已占了上风，但他清楚知道，自己讨来的便宜
并不似外人觉得的那么大。毕竟云中天式式雄浑，若是在游斗之间扎扎实实的挨了一下，
他还真没把握自己可否撑的过去。
于是他踏起了只有旋风门的内堂弟子才能习得的奇门步法──“风消云散”，膝节微
曲，使力，身形以一化多，全力抢攻，逼的云中天无法反击，只能以守代攻。
云中天左支右绌，又是在这一阵攻势中挂彩，但也因如此，十五年来都在沉睡的身子
，也慢慢的恢复状况。痛感刺激着他的神经，顿时他已感觉到以往的视野仿佛又回到了当
年，赵鹰的动作再也不是只有快而已，举手投足之间皆有深意，皆是满满的算计。
当下决定死守，将两腿有如深根一般，钉死在房顶，以不变应万变，处在原地一步不
移的将赵鹰四面八方而来的攻击全数化开。
见一时讨不了好，赵鹰倒也不用强，依旧凭借著高速的身法在云中天周身飞快的绕着
，这足尖点的是越来越轻，挪移是一步快过一步。他不敢也不能把任何一步踏实，谁知道
那不到一点的顿挫，够不够让虎视眈眈的穿云棍穿过他的胸膛。
而云中天的形势也是不妙，纵然是天下十大武尊之一这种超绝的大人物，在被重伤的
情况下久战，还是一件非常勉强的事。事实上，在他接下第五十下看似轻如鸿毛实则重如
凤山的爪击，他一口闷血以是吐了出来，一摊红打在赵鹰脸上。
赵鹰非但不怒，反喜极，伸舌舔拭流至嘴边的鲜血，表情扭曲狞笑，分外疯狂。
爪气集中，无比凌厉，赵鹰气聚一束，单点突破，速度登时又提了一个层次，云中天
本能的感到危险，立刻将棍招倾泻而出。
以快打力，赵鹰往往要用三爪才能化掉一次云中天的攻击，但也在棍招与棍招变换之
间，尖锐的爪气又是在云中天身上抓上几记。“无耻！”怒骂，云中天大棍一打，赵鹰气
劲一扯，两人双双飞出屋簷之外。
而在掉落到地面前的短短数秒之中，两人居然已经互格了五十余招，在半空对打，最
重要的就是两人的位置，只要抢到高位，便可利用此点将敌人向下压，两人均知此点，故
出手愈渐狠辣，全力抢攻，舍身忘命。
原来出手就壮烈非凡的云中天，现在更是如发疯了一般，全身上下空门大开，棍势却
是多了几分果决，招招皆是欲分生死之态。
赵鹰将爪法全力施为，其攻势不只自指尖送出，或手背或虎口，必要时连手肘甚至也
都用上了。他的武功套路原本就阴险，这样一使更是将猥琐的打法发挥得淋漓尽致，比起
在簷上显得是更多变难测。
重伤在先，云中天又硬受了两爪，死命的抢至了上位，顺势下压，赵鹰坠落的速度又
不由得快了一分，若是直接坠地，不残也伤。
好个赵鹰，在这危急时刻，腰扭身转，在半空中飞旋了起来：“你真的是好气魄，真
的很能忍，只是凭你那重伤的身子，真的有办法撑的了我这招吗？”
随着转速加快，竟是卷起一股小形旋风，已是将下坠之是给缓了下来，身沉卸劲，脚
步站稳，又在旋身，似陀螺，飞快的转动。旋风爪法中狂猛至极的极招──“大旋风势”
，已是袭来，爪气阵阵，腥风层层。
而这招，该如同狂风骤雨，在这阉人手中，却阴柔的如同春雨一般，细、柔、轻，而
气流也慢慢的在他周身环绕，风沙肆虐。
气旋里面，爪气如雨，有如台风，又比台风温柔，又比温柔多一分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