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森与考茨的奔袭受挫
在谢里登率领两个骑兵师数度与邦联劲旅交锋的同时,威尔森的波多马克兵团第三骑兵师
则留守本部随行,为步兵进行侦查斥候和掩护之功能。当谢里登于六月下旬返回主力时,
威尔森也奉命进行一次大胆的奔袭战,在步兵初步攻击不果的彼得斯堡周边争取交通线的
掌握。
威尔森此次出击是和詹姆士河兵团的骑兵协同作战,后者由考茨准将率领,有趣的是威尔
森和考茨都在不久前任职过骑兵部的行政职,是因为前线急需骑兵战将才都被调上前线指
挥。考茨不久前参加了突击彼得斯堡外围的作战,但是詹姆士河兵团攻势不顺遂,遭到南
军顽强抵抗,只得顿兵城外。
威尔森和考茨的奔袭作战,主要目标是为了摧毁铁轨、暂时阻断南军从深南方腹地北运的
补给,以图迫使南军舍弃坚守彼得斯堡,乃至于里奇蒙。威尔森和考茨分别率领一个骑兵
师,两个师合计约有五千人;格兰特赋予威尔森较大弹性,达成主要目标后可以伺机北返
,也可以进一步往东、往南与其他友军会合。
然而在初步攻击并破坏部分铁轨之后,威尔森和考茨就遭到南军骑兵的追击拦剿,后者是
南军留守本部的卢尼李的第三骑兵师。威尔森在交锋后以兵力占了上风,但是随即侦知南
军骑兵主力正在火速赶来,且自己在进一步攻击铁道时开始面对较顽强的据点守军抵抗,
不能轻易达到破坏大量铁轨的目标。
事情从这里急转直下,威尔森判断战况不利而计画一方面迟滞南军的汉普顿,一方面则与
理应正在后续进发的己方步兵会合,结果却发现关键的路线已被南军步兵抢占,导致自己
面对南军的三个骑兵师和一个步兵师,几乎被包完。
已经转战九天而人困马乏的北军骑兵在苦战后开始不敌,最终在突围时舍弃并毁坏携带的
辎重和火炮,千余名官兵也在突围和撤退途中被俘。这场奔袭战并非毫无成果,但是代价
不斐,是威尔森生涯的一个污点。
汉普顿掠夺牛群
在彼得斯堡周边的长期攻防当中,步兵无疑负担著最吃重的任务,骑兵虽然也多次被投入
攻防,但主要是用作骑马步兵,用机动性特点迅速部署到目标地点,然后下马战斗参与攻
坚,毕竟骑马战斗无法有效突破壁垒工事。
北军除了考茨的骑兵师之外,谢里登的波多马克兵团骑兵军也在七月底的第一次深底之战
被投入;南军则是八月底在第二次里姆斯车站之战中,曾投入骑兵加入扫荡威胁交通线的
北军阵地。
1864年秋末,深陷彼得斯堡防卫战的南军北维吉尼亚兵团无法继续实施机动与分散就食,
后勤吃紧,骑兵因此屡次穿插而出,试图夺取联邦的补给品。在反复的交锋当中,最重要
的一场奔袭无疑是该年九月份的牛群掠夺奔袭,或称牛排奔袭战。汉普顿在此役选择黑水
河河畔一处毁弃的桥头,利用浮桥涉水而过,奇袭北军后方。
在付出轻微伤亡的代价之下,汉普顿成功击溃少量北军岗哨与骑兵,掠夺五千头牛只,对
苦于粮草短缺的南军而言是一场及时雨。北军的后勤转运能量却实在太强,此一打击远远
不足以造成格兰特的忧虑。
格兰特倒是颇有幽默感的表示:只要我们继续供应对方肉牛,就永远不可能困死守在城内
的敌军。
雪伦多亚河谷的急迫需求
虽然彼得斯堡攻防战在九月到十月间也连番有激战,双方分别曾数次投入马队,但多半是
充作机动战力的骑马步兵,随着多次的战斗没有决定性,战况开始长期化。
南军却另有打算,李将军除了试图在当面重挫格兰特之外,还决定分兵远攻雪伦多亚河谷
,由名将厄尔利指挥此一战场。厄尔利在六月启程,旋于七、八月间数次击败北军,更一
度强行军至华盛顿特区,兵临白宫外围的防御工事,天下震动。
联邦军政高层面对窘境,乃决定整合雪伦多亚河谷周边各自为战的架构,并指派优异的战
将担任统帅,把南军威胁一劳永逸的消除;同时也伺机从河谷南下,破坏里奇蒙与彼得斯
堡通往西方的铁道,封死李将军的生命线。
然而该指派谁去领导雪伦多亚河谷,成为联邦高层的难题。经过审慎评估,格兰特最后选
定了骑兵军军长谢里登,除了是自己的嫡系爱将、具备鼓舞士气的过人天赋和猛攻决战的
积极心态,也不是具有政治野心、会威胁林肯的人物。
谢里登踏上雪伦多亚河谷时,带上了麾下的第一和第三骑兵师,原第一骑兵师师长托贝特
晋升为军长,麦瑞特递补为师长,葛瑞格的第二师留守;原本就在雪伦多亚战场的骑兵师
被收编为第二师,师长是战争前期曾于波多马克兵团任职的艾弗瑞尔。
经过大半年的磨练,谢里登终于晋升为兵团司令,完全掌握了战区内的骑兵运用手段,他
要证明自己的才华足够压制对手,把波多马克兵团军系的精良骑兵推上高峰、完全发挥潜
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