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动国界论坛|译次元论坛:台湾视觉文学冒险第一步】
译次元论坛:台湾视觉文学冒险第一步
9/26(六)14:00~16:00
华山文创沙龙(华山 1914 文创园区‧远流别境 2 楼) 用漫画来“译”小说
?《译动国界论坛》媒合小说家吴明益与漫画家阮光民合作, 改编〈天桥上
的魔术师〉短篇,以画笔捕捉细节,挑动新式阅读感触,更在英、 德、法、日
四语顶尖译者翻译下,撞击耐人寻思的语言火花。一场文学/图像/ 翻译的全
方位飨宴,邀您前来赴宴!
主持:译动国界论坛策展人唐薇 讲者:作家吴明益、漫画家阮光民、日语译
者天野健太郎(Amano Kentaro)、英 语译者石岱仑(Darryl Sterk)、德语译
者唐悠翰(Johannes Fiederling)、法语译 者高满德(Matthieu Kolatte)
唐薇:译动国界论坛,是以语言和翻译出发的跨越国界。
昨晚郝明义先生说,人生的一切境界都是从翻译而展开的。余光中也曾私下
跟我说,翻译是一种责任。
但翻译又没有那么难,我们把想法说出来,是对自己想法的翻译。在跟别人
说话的时候对于对方的表情作解读也是翻译,走在路上看到路标也是翻译。
我们每天都在翻译,翻译就在你我身边。
今年的主题更不一样,去年我们从语言开始,因为语言含最大的深度,最多
的意涵,今年我们还是保留了文学这个主轴,但是我们又加入了图像的元
素!用图像来“会意”文字,又翻成很多国的文字,这个过程到底会怎样发
生?
今年还有一个新尝试,我们找了很多个语言不同的译者齐聚一堂,因为翻译
还有一件事情是难的,就是怎么把一个文化转换到另一个文化的语言里面,
例如富含台湾文化的一些字,“彬豆”翻桌,翻成德文是把桌子翻过来,完
全不懂意思。或“三小”,很困难,要翻成中文再翻成别的语言,这种东西
顶多网络上找得到但字典是绝对没有的。
翻译还可能救人一命,最近有一个公益行动,大家知道德国现在已经有八十
万的难民潮流入,你想想看如果你在一个语言完全不通的地方生病了,到底
要怎么办?所以这个公益行动就开了一个很长的表单,关于日常的例如我肚
子饿了、我生病了、我怀孕了、我的小孩有状况到法律的语言例如我需要申
请工作许可证、我是被迫结婚的(例如阿拉伯会有十三岁的女孩被家人强迫
嫁给别人),都可以在这个网站上面找到各种语言的对照。这是我见过最动
人的一个翻译计划。
我想到把语言转换成图像这件事,我就找吴明益,问它愿不愿意作这个尝
试,让非常善于刻画人心与情感的漫画家阮光民,把它的故事给画出来。我
们请光民选,像是《复眼人》或是《天桥上的魔术师》,后来光民挑了一篇
〈石狮子会记得哪些事〉——光是这个标题我们在前天的译者讨论会就已经
花了很多时间讨论。我们先请明益来讲讲石狮子。
吴明益:
自己的作品被翻译必然是有得有失的事情,会面对很多选择跟折损,我多半
都选择要尊重译者。
这一次要翻译,我在想说天桥上的魔术师里面如果要找一篇适合翻成图像的
话,就是这篇〈石狮子会记得哪些事〉,它的所有场景跨越的年龄层非常
广。
这有跟我自己的经验有关,是我妈妈不准我玩石狮子,说“黑喜神ㄋㄟ,哩
哪欸喔北ㄙㄥˋ”。因为我妈妈很信神,人生都跟乩童难分难舍,我们家的
大大小小事情包含我的人生很多命运很多都是乩童参与决定的,它一起乩,
就变成译者了,翻译凡人跟神之间的对话。我妈妈跟我说如果你去玩的时候
石狮子会把被子卷成铁球塞进小孩子嘴里,嘴里牙齿都会掉光。
我以前年轻的时候都觉得写小说要先有一个意义,在硬是拿故事去配合那个
意义,我的学生也会这样,可是我现在会觉得如果你写了一个故事,它够精
彩,台下的读者就会自动赋予意义。
对我来说作品被翻译像是作梦一样,因为有一些我都不认识的读者把我的文
章翻译成英文了,这都不是一个商业的结合,像是我刚刚听到岱仑已经把我
的《自行车失窃记》翻译成英文了,十七万字的小说。(鼓掌)
我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我见到光民我就觉得,给它画我的作品,没问题
的。那样的信任的感觉,我相信有人愿意来作这件事,它是真的喜欢,不是
商业结合而已。
天野健太郎:
我一开始只是一个台湾的作品的读者,那时候觉得怎么这么好看,后来作了
口译翻译,就想说那我来翻译。我在日本也看了四十多年书,很知道怎么拣
选,有一些作品我很喜欢但知道不会适合翻译成日文,但这本作品我完全一
看就知道很适合翻译成日文。日本虽然也是翻译大国,但喜欢翻译作品的还
是少,而且都是英美居多。
我很多朋友对台湾不陌生,但顶多看过台湾电影,从没看过台湾小说。我翻
译这本作品,它们就很惊讶,怎么会这么好看。所以推广出去,很多喜欢小
说的人、喜欢台湾的人都很风靡(目前以经三刷)。
关于漫画,为了宣传,我把讯息po上Facebook跟twitter,我很多朋友就
说,这个魔术师不能这么帅!我也同意,我的想像中可能更脏更黑暗,可是
这个怎么很像井上雄彦的浪人剑客。我觉得它跟我的想像有点出入,我这个
人可能比较黑暗一点点,觉得这个漫画比较光明。
《天桥上的魔术师》我直接翻,是有日文的,可是大家有意见,因为日文有
两种魔术师,一种“魔术师”就是magician,可是日文有另外一种是“手品
师”,这才是通俗说法,魔术师反而不常用,可是其实有一点隐隐约约的贬
义,我觉得对于中华商场的小孩子来说魔术师是一个英雄,所以我就坚持用
这个比较不那么常用,可是意义比较中性的名字。
唐薇:
刚刚天野说太帅了,可是我也是明益的读者,看到光民的时候我觉得这个形
象刚好符合我脑海中的形象!代表我们每个读者在脑海中其实在读的时候早
就已经在脑海中“翻译”成画面了。
那光民你怎么看?对于graphic novel图像小说的想法,还有你看完这几篇
待选小说的想法,你选了这篇,为什么你这么选择。
阮光民:
我觉得看完短篇《复眼人》的时候,感到哲学意味太浓厚,没办法在很短的
时间内咀嚼,然后把它画出来。《天桥上的魔术师》是我在基隆的时候趁著
等一班公共汽车半小时的时间去逛金石堂,看到一只斑马在看我,我就看它,一
看无法自拔蹲著腿麻也要把它看完。
石狮子这篇我最有感觉,我家小时候前面也就是庙庭(台),石狮子我也玩
过很多次(还好我牙齿没掉xDDDD),然后我看这篇也会一直想到《羊男的
迷宫》里面那种小女孩充满各种幻想的感觉,觉得很有共鸣出来。
我一说我要翻这个,明益隔天就丢了一堆中华商场的照片,我就想它这么认
真我不能偷懒。
画漫画不是单纯地把所有文字画出来,还要考虑一些图像的安排上怎样会让
大家有感觉。我在作改编的时候必须先去感觉,这个人物给我什么感觉,我
要用怎样的外貌去讲这个人的故事。故事也是一样,要先在脑海想很多次。
画的过程我画得很兴奋,我很久没有全手绘了,以前都是手绘扫描用电脑后
制。台湾的漫画读者都可能对漫画的理解停留在日系,有这个机会让大家看
到漫画跟文学的深度结合,我觉得很好,大家待会休息时间可以去看,不要
带走就好xDDDDD
唐薇:
感谢这个过程中大家彼此的信任,让我们看到这个非常好看的作品。
唐悠翰:
我是阮光民的超级粉丝,几年前有那种翻译台湾漫画的念头时我就看了一下
台湾市场上的一些漫画种类,很快就锁定阮光民的《东华春理发厅》,那真
是一部台湾漫画界独一无二的作品,所以这次译动国界我也很感谢,让我们
又可以看到光民的作品。我收到、看到这个漫画初稿的时候觉得非常非常震
撼,这个作品可能跟东华春有不同,不是光民自己的故事,可是我觉得它居
然可以把我们当时看到那个小说的感动整个呈现出来,甚至还超过,具备吴
明益的文学风格,又具备光民非常擅长的、情感浓厚、有台湾风味的这种气
氛,希望以后大家都有机会去看看。
唐薇:
现在来听一下石岱仑这次翻译漫画是怎样的fu。
石岱仑:
我翻译《复眼人》时问了数以百计的问题,这次换吴明益问我问题。
有一个场景是小孩子觉得石狮子生它的气,想写一封信烧给石狮子来让它不
要生气。它就问我这种很华人的文化的动作,要怎么翻译成让西方读者看得
懂。我想说大家其实应该自己可以想像这是一种寄信的方式,所以应该不至
于看不懂,但是我想说怎样可以翻得更精彩,我就想说有airmail、
seamail,那我就想说那我来作个firemail应该小孩子会喜欢(众笑)。
还有那种小孩子吐西瓜子要比谁吐得远,我想说这到底要怎么翻啊!(众
笑)我们就发明一个状声词,想说这样可以翻得传神一点。
但是我觉得像是我们这样还简单,例如我说石狮子的眼睛“突出的眼”“火
焰一样的尾巴”(**),我想一个词,找到灵感很快的就会想到,可是画
出那个眼睛或尾巴就很难,要花很多很多时间,还有光民说,最难画的是屁
股,我就想幸好我不用翻译屁股我只要翻译那个尾巴就好了。(众大笑)
唐薇:
刚刚提到的人都是跟明益有关系、或是跟光民有关系,现在这位高满德是跟
两位都没关系,但是它是翻译过黄春明的作品,看看从它的角度怎么看待这
个过程。
高满德:
翻译漫画对我来说是新经验,我当时看吴明益的小说我觉得不可能翻译成漫
画,结构太复杂,可是我看到阮光民的漫画时我只有一句话,佩服佩服!
一位法国作家也是译者(*),它《说差不多一样的东西》这本书,翻译就
是努力去说差不多一样的东西。
我当时翻黄春明,大家都知道黄春明的对白是很浅白的对白,我一开始也尽
可能接近,可是出版社就觉得不行,要更接近文学的语言。
这次翻译漫画我觉得很开心,因为我可以用很多很白话的语言进去。
漫画跟小说很多不同,我觉得翻译小说的困难很多,在结构节奏气氛风格感
觉上都要很多琢磨,可是图像的话就是比较直接,像电影一样,文学比较间
接,所以我觉得漫画在这部分就比较简单一些,但是漫画也有它自己的难
处,我想要很直白,一个读者看过去要很快了解,但我希望又可以保留这个
漫画里面的那种文学的深度,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挑战,我现在还没有翻译完
我觉得很难,等一下我们可能可以一起讨论这些地方。
唐薇:
不同的媒材有不同的处理方式,电影最快,漫画居中,小说又最慢速,所以
翻译的时候方法也要不一样。我们来看看这个影片。
(影片播映:译动国界论坛 译次元图漫话)
唐薇:
那天的讨论会大概有四个小时,都是围绕着你的作品,有没有皮被扒光的感
觉?
吴明益:
语文是我的工作,所以我自己的语文我就自己去了解。但是别的语文我就没
办法,我记得那时候高满德说,法文里面没办法表达“站到屋顶上”这件
事,因为屋顶是尖的,根本没办法站上去。
或是像台语也很难翻译,后来我听说一个法文译者说它会选择用法国殖民地
的语言来表现,这个作法就很巧妙。或是像德国的译者会说德文没有很喜欢
讲“我”这个主词,可是如果台湾的小说用一个第一人称的方式表现就会一
直出现我这个字。
像是被问说“石狮子眼中的火焰流转,到底是两个瞳孔,还是同一个瞳孔”
“为什么又毫无畏惧很优雅又徘徊踟蹰”,我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
唐薇:或是像王八蛋要怎么翻??问天野说是不是马鹿野郎吗?
天野:骂人的问题得解释,马鹿也要看场合用。
高满德:不能直接讲王八蛋,因为小孩对大人的语气直接骂得太难听就糟
了,所以要挑一个不那么脏的话。
石岱仑:jerk,不能自己控制,不太难听小孩也会用
唐悠翰:(*)
唐薇:还有两光,光民。
阮光民:就是不专业的意思。修马桶修完还是坏的。
唐薇:如果遇到文章太长你们会删吗?
天野:基本上不删,但是会有例外。这不是翻译的问题,主要是出版行销的
问题,中文翻成日文大概变一点五倍,要考虑。但是也有一些状况是中文跟
日文结构的问题,中文节奏很快,日文节奏这么慢怎么呈现,或是有时候中
文四个字的成语,日文变一行两行,就会考虑要不要删,但基本上都是不删
的。
唐悠翰:我们在一个翻译研讨会上讨论了关于赘词的事,尤其是中国大陆的
文章,有时候会有一种对于非常小的动作的描写,例如说“然后它举起手放
在腰间”这样程度,完全不符合德文的风格,有时候我们都同意删了其实对
这个作品会比较好,所以我就会标记出来这边,然后跟编辑讨论说要不要在
这里删书。
漫画又是另一回事,几乎都很精简,而且也不太能加注解。
唐薇:所以重点是要调整它,无非就是为了跟这个相处了两三个月,比作者
还爱的作品,有时候你为了一个字连饭都吃不下,非常痛苦的过程,想要让
这个作品好好被呈现出来。
(朗读活动:朗读环游世界)
(Q&A)
Q: 请问日本译者,提到中文字数到日文会扩充到1.5倍,这是什么原因,中
文与汉字那么接近,汉字承载的讯息也非常大量。为什么会扩充?
A: (天野)日本人很囉唆,字讲很长,所以例如说一个汉字会讲出意思,
但后面会加上一大堆主观的解读,敬语啦有点不太确定的概念疑问啦。
日本人いらしゃいますか
日本人いらしゃいよね
(石岱仑)我翻的时候会变少,一百个中文字会变成大概70-80个words。这
跟中文words的概念不一样。
(唐悠翰)但字数变少厚度还是变大,不要超过两百五十页,如果考虑翻译
市场,因为250页翻译过去大概300-350页,德国的出版社会开始紧张的厚度
xDDDD
Q: 对于各国图像作品的理解?
A: (高满德)我来自瑞士有很多瑞士法国的漫画,有一些传统,早期就有
一些会比较深的意涵的漫画,对我来说也是漫画,不是图像小说,大概十年
前才开始有图像小说,我不太了解因为我大概也是十年前离开欧洲。至少我
现在看到吴明益跟阮光民合作的这个作品我相信法国人会有兴趣。不知道这
样有没有回答到你的问题。
(唐悠翰)看graphic novel这个字就知道它的发展是跟美国很有关的,
blankets(*)。我觉得不要那么区分漫画与图像小说,它们比较适合由题
材来分,因为其实看漫画的孩子会长大,它们会开始想要各种更多的东西,
德国也蔚为风潮,今年的台北国际书展,也开始看到德国馆很多视觉文学的
风潮,例如我看到一本看了就觉得一定要买的书,一个德国的作家可是它画
的是一个20世纪初北极探险队的一个故事,这个题材就不一定是本土或本国
的,是从视觉这个媒体,漫画作为媒体的方式作了一个有国际性视野的作
品,很典型的状况,像高满德讲的一样它可以变成一个直接的载体。
(石岱仑)我小时候只知道漫画不知道图画小说,漫画就是超人很厉害的那
种故事。后来我看到一个犹太人画了一个老鼠的故事,犹太人是老鼠,纳粹
就是猫,还有猪我忘记是指谁了,它用这种方式来讲一个很沈重的历史。不
过这种东西在美国是一个小众。
(天野)我是从漫画大国日本来的,你们知道连上班族在电车上都在看漫
画,漫画不止小孩看有大人看连老人看的都有,文学性的娱乐性的色情的都
有,有很多法律的东西也用漫画来代替,所以图像小说对我们来说不新鲜,
不过如果国际交流或是文学输出的角度,这个方式非常好,例如你知道我们
要把台湾小说推到日本那么困难,可是漫画的话文字的部分就减少,可以比
较快地作到出版这件事。
唐薇:大家作为翻译其实就是文化的使节,面对文化的转换你们就是使者。
这次大家作为译者齐聚一堂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受或收获?作为漫画家与作
家的感受又如何?
天野:这个活动我觉得非常棒。我们一般作翻译都是幕后工作,不像个人,
像机器一样,不需要自我,把原文翻成自己的语言就可以。只是翻译出来的
东西卖了啊,那个作品的好归于作者,要是不好责任就归于我。(笑)我觉
得翻译者的地位就没有作者那么高,焦点很少放在我们身上,我觉得现在有
这个机会译者一起交流真的是很难得的机会。
高满德:我反应健太郎的话,就是很不公平。如果你作得很好,效果就是读
者会忘记你的存在,感觉不到这个翻译。所以翻译得太好,就会让自己的存
在不见。(众笑)
我平常觉得翻译很寂寞,关在自己的房间里面作自己的事,这次大家交流让
我看到不同的译者原来有那么多不同的风格,我想以后我的翻译工作会进行
得很不一样。
石岱仑:我的经验很贫乏,我就是从加拿大一个城市长大的人,这次交流让
我看到很多人那么旳不一样,我生长的方式是那样,我好像这次回到童年,
去过一个在眷村长大的童年,在市场长大的小孩的童年,我觉得很好玩,有
的时候翻译完,虽然都已经看过很多次,但还是会感动。
唐悠翰:你是说看原文被感动还是看译文?我没有被我的译文感动过,不过
翻完一个作品觉得为自己的作品自豪、觉得呼我完成一件事,就是这种感
觉。
石岱仑:我觉得其它的译者很厉害,我遇到大家,它们都用英文跟我交谈,
可是我都不能用德文或是用法文跟大家交谈,我很佩服这些多语的译者,我
也希望有一天我可以作到这样的事。
阮光民:我觉得译者们的工作跟我满像的,就是关在自己的空间,画得好就
大家会说明益的作品好厉害,但画得不好就是我死定了(笑)。所以我跟大
家有很像的感觉,就是在背后默默地作事的人。所以之前看到作者在封面上
字都很大,然后译者都很小,我是觉得没关系,但以后给译者一个特别色好
不好?(众笑)
吴明益:在台湾的作家的成长之路上,有一个阶段很年轻,会觉得很骄傲,
希望编辑都不要改我的字,可是现在回头想想觉得那时候的自己,或是台下
一些可能跟我一样年轻时的作者,会觉得很可笑。一部作品要成功涉及太多
人了,我现在看到文学奖的奖金一直在提高,都觉得很不对的方向,如果我
们的奖金不要那么高,但是可以有一个能量冲上去让这本书出版,卖五万本
十万本,那不是更好,而且编辑与行销就会同时受惠。
再次感谢唐薇办这个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