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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斯特对革命的批判火力十足,尽管他带有一种恶毒的诅咒,他深深诅咒著雅各宾跟人民
,并说弑君的罪行应该由全国人民的鲜血偿还。
比起现代许多人都在为断头台镀金,都在说,尽管这场革命是一场浩劫,但是却对后世带
来了许多关于自由的正面意义。
迈斯特有如洞烛一些事物一般,并写下这一番话,留给后世那些为断头台镀金、歌颂的人
:
“如果一位哲学家为了安慰自己,从‘结果’角度看待这些灾难,如果他内心自言自语说
:杀十万人就别提了,只要我能获得自由就行了。那好吧,我同意你的看法,但是你也是
被杀的一员,这有什么不公正的吗?难道我们在内心的法庭会做出不同的判决吗?”
“我们看到两人拿着三寸小刀打架,就说他有罪可耻,但是那如果是三尺长利剑,打架就
变成尊贵的行为。”
“假使有人说,我真诚拥护法国大革命,是出于对自由、对祖国的热爱,我仅凭自己的良
心深信,法国革命将革除陋规恶习,造福天下。对此我无以作答。可是,能够看透人心的
人,却洞察了罪恶的污迹,他从微不足道的争执中,从傲慢的态度中,从卑劣和罪恶的激
情中,发现了那些乐于向世人吹捧坚定品格的原始动机,背后不过就是用伪善的谎言去美
化的叛逆行为,这难道不该罪上加罪吗?”
“路易十六在六万名荷枪实弹的人中间走向死亡,他们没有为这位君王放一枪以示敬意,
没有为这位不幸的君王鸣一句不平之句。瞧瞧查理一世,为了查清他的罪行,英国多么的
谨慎,查了多少坚定的证据。连奉命的刽子手也都蒙面不敢让人认出自己。结果法国人只
会缄默不语,因为他们说‘这会连累自己。’法国人啊!如果你们以为你们在说理,那就
别奢谈你们法国人有多么勇敢了,或者不如直接承认你们都是一群糟蹋自己良心的人算了
!”
“哼!那些可恶行骗或胆怯的作者,他们的罪过,就是用子虚乌有的反革命这个怪物来吓
唬人民,这些作者承认,法国大革命是一场骇人听闻的浩劫,却仍然坚持倒退是不可能的
事。
他们可曾说过,革命的累累已经成为过去,法国人已经走完自己的旅程了?
人民饱受罗伯斯比尔的压榨,被搞得心惊胆跳,所以,只要不再有无止尽的杀戮,就可以
庆幸和忍受的状态。
在恐怖达到登峰造极之时,外国人注意到这场严酷时期恐怖阴森的景象所有法国人的来信
,最后都要说上一句‘眼下还算平安。’
这无疑就是在说‘刽子手正在休息,养精蓄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就等著吧。’
在引起这种恐怖感觉的恶魔政体消失之后,法国人被吓得麻木了,也被列强的政策弄得泄
气了,他们封闭在利己主义的外壳,只顾自己,只看眼前。
谋杀的行为遍布法国各地,法国人觉得无所谓,因为被抢被杀的不是自己,就算罪行发生
在他家门口,管他的!这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又恢复宁静了,他们给自己加上一把锁,
就不再去想它了。
一句话,法国人只要还没有被砍头,就已经够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