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近代基督教会历史中，“灵恩”是极具争议的议题。
如果你在台湾去到某个被称为教会的地方，你第一个会
区分的不是这个教会是属乎信义会、长老会、浸信会的哪一
个“宗派” (今天在台湾恐怕少有人真的知道不同宗派所代
表的意义)，而是这个教会是“灵恩派”或“福音派”（注1）。
这是一个严重错误的区隔方式。
因为，如果让我们回溯到使徒行传第二章的时候，我们
会发现当时候的教会并不会偏重“灵恩”或“福音”。同时
，他们也不是两者并重。事实上，在当时，灵恩与福音是一
体两面的同一件事情。因此，如果一个人以为灵恩与福音是
两件不同的事情，则我们可以合理确信他尚未听见、领受和
相信真正的基督福音。
对于灵恩派或福音派而言，一旦他们意识到“灵恩派”
或“福音派”的标签等同于背离了初代教会的基督信仰时，
他们势必都会否认自己是某一派，而会主张自己是正统的，
是同时具有灵恩和福音的教会。因此，要区分一个教会是否
真的是传讲基督福音的教会，较佳的方式是当某个教会能够
合理的被认定成不是“灵恩派”（没有圣灵），或不是“福
音派”（没有福音）的时候，我们就可推定这个教会的信仰
并不是出自于真正的基督福音。
为什么是用反面推定（不是某派）呢？这是因为我们说，
在真正的基督福音里面，受圣灵和明白福音的真理是同一件事
情的一体两面。当我们将某间教会归类成“灵恩派”或“福音
派”的时候，他可以主张自己被贴了错误的标签，自己其实是
两者兼具的。但是，当我们可以确定这个教会的信仰缺少了“
灵恩”，或是缺少了“福音”的时候，我们就可以知道他的基
督信仰是假的。
换句话说，一间教会如果只有福音，却没有灵恩，他的
福音是假的；相反的，一间教会只有灵恩，却没有福音，他
的灵恩也是假的。
近代的灵恩运动始于 1950 年代的美国西岸，在台湾开始
产生影响约略是从 1970、80 年代开始。所谓的“灵恩派”，
英文称为“五旬节教派 (Pentacostal)”。这名称源自于使徒
行传第二章，当五旬节的时候，耶稣的门徒在耶路撒冷领受了
圣灵，口说方言，大有能力的传讲基督福音，并引领为数众多
的百姓信靠耶稣。从他们的命名我们可以知道，近代灵恩运动
主张他们是恢复了初代教会既有的一种基督信仰的传统现象，
而非创造了一个新的现象。
问题是，这样的主张是否真实？
我们如何能够判断一个教会的“灵恩”，是初代教会既有，
并且现在仍然会有的？或是，这个地方的“灵恩”其实是个现代
的产物，并非出自于基督的福音？
圣灵的见证
在使徒行传第二章里面，五旬节发生的事情，是耶稣尚与门徒
同在的时候就已经预告的事情。在使徒行传第一章，耶稣升天之前
：“ 4 耶稣和他们聚集的时候、嘱咐他们说、不要离开耶路撒冷
、要等候父所应许的、就是你们听见我说过的。 5 约翰是用水施
洗．但不多几日、你们要受圣灵的洗。... 8 但圣灵降临在你们
身上、你们就必得着能力．并要在耶路撒冷、犹太全地、和撒玛利
亚、直到地极、作我的见证。 (徒 1:4-5, 8)”
我们先意识到一件事：圣灵的临到，耶稣说目的是要“作我
（耶稣）的见证”。这很重要，因为错误的“灵恩”，最明显的
就是把圣灵当成要使人从神那边得着诸如说方言的能力，或病得
医治的好处。如果一个教会所谓的灵恩，只是为了要让人得着某
些经验（莫名的快乐、说方言、情绪的高涨），或是换取实质的
好处（病得医治、赶鬼），那么这里的“灵”就不是一个“作耶
稣见证的灵”，而是一个“满足个人欲望的灵”，是邪灵。
当然，错误的灵恩教会可以主张：在人们得着这些经验或好处的
同时，耶稣的名就得了见证。但我们要问的是，耶稣的福音，他之所
以死在十字架上，三天以后复活，目的是为了让人能够在今世得着这
些经验或好处吗？圣经的答案明显是否定的。而且，人们也可从其他
的地方（例如冥想或禅坐，其他心灵课程）得着类似的经验或好处。
如果我们所见证的耶稣，只是一个能够给人这些经验或好处的人，那
耶稣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不是吗？
因此，这些事情的发生，一定不是耶稣所指，圣灵要来作的见证。
我们“受圣灵”是要“作耶稣的见证”。什么样的见证呢？
耶稣在约翰福音是这么说的：
“ 12 我还有好些事要告诉你们、但你们现在不能领会。 13 只等真理
的圣灵来了、他要引导你们进入一切的真理．因为他不是凭自己说的、
乃是把他所听见的都说出来．并要把将来的事告诉你们。 14 他要荣耀
我．因为他要将受于我的、告诉你们。 (约 16:12-14)”如果你明白这
段经文的意思，就知道为什么我们一开始说：灵恩和福音是一体两面的。
圣经是神的话，而耶稣（道）是神话语（一切应许）的实现。
要能够真正的看懂神的话，认识耶稣，必须要有真理的圣灵帮助。这
背后有着三位一体的奥秘。人为什么看不懂神的话？这是因为人活在罪中
与神隔绝。神的话是什么？简化到极致的时候，是神如何应许恢复祂所创
造的国度，并要拯救罪人，与罪人和好。神的话也是罪人与神唯一的接点
，是神赐给与祂隔绝之人寻求祂的唯一途径。（与神隔绝的人不能看见神
，而只能藉著圣经、律法和先知，听见神要告诉我们的话。）
耶稣并他钉十字架，就是神应许之国度的降临（马太福音 4:17），
以及祂与人和好的实现。耶稣所带来的好消息（福音），就是藉着他的出生
和受死，并他的复活，神的国度已经临到我们当中。领受并信靠这福音的人
，他的罪已经得着赦免；藉著救主耶稣，他与神之间的隔绝已经除去了，并
因此得以恢复与神的关系，在神的国中有那唯独属乎神儿女的产业。
耶稣说：“16 我要求父、父就另外赐给你们一位保惠师、叫他永远与
你们同在、 17 就是真理的圣灵、乃世人不能接受的．因为不见他、也不
认识他．你们却认识他．因他常与你们同在、也要在你们里面。(约 14:16
-17)”没有信靠耶稣而与神和好的人，就是仍然与神隔绝的人。这样的人，
没有神的灵与他同在（没有受圣灵）。然而，一个真正信靠耶稣，藉著耶稣
与神和好的人，神就将祂的灵放在他们的心中，使他们享受那与神和好的经
历与好处。不是方言或医病的现象，而是“神与我同在”的真实。
换句话说，当一个人受了圣灵的时候，神所应许的拯救：与神和好并
神国的盼望就在他身上应验了。耶稣基督的福音对这个人而言是真实的，
他也就能够明白神的话语。这不等于他什么都懂，只代表他跨过了不能明
白的门槛。所以箴言说“ 10 敬畏耶和华、是智慧的开端．认识至圣者、
便是聪明。 (箴 9:10)”
我们要能够为耶稣作见证，并不会是透过“外在的经历”，因为这些
经历，不认识耶稣的人也有可能经历（出埃及记，法老的术士也不是完全
不能行异能）。我们要能够为耶稣作见证，受圣灵是绝对必要的。然后，
圣灵要帮助我们明白耶稣如何成就了神的应许，如何使人与神和好，基督
徒将来的盼望等等的事情，并且能够讲明出来使人听见。如果神是透过话
语来与罪人接触，而耶稣是神话语的实现，那么如耶稣所说的，圣灵就是
要帮助我们能够透过说明耶稣与神话语（圣经）之间的关系，“讲明”这
一切的真理，为耶稣作见证。
耶稣的灵
那我们就要问了，所以受圣灵完全不会有“外在的经历”吗？
使徒行传记载了许多使徒们医病、赶鬼的神蹟，保罗在哥林多
前书也有提到说方言的事情。这些东西难道是被否定的吗？当然不是。
灵恩与福音是一体两面的事情。我们要判断方言、医病、情绪上
的高涨，是出于圣灵，抑或是出于邪灵，有着明确的判别方式。约翰
告诉我们：“亲爱的弟兄阿、一切的灵、你们不可都信．总要试验那
些灵是出于　神的不是．因为世上有许多假先知已经出来了。 2 凡
灵认耶稣基督是成了肉身来的、就是出于　神的．从此你们可以认出
　神的灵来。 3 凡灵不认耶稣、就不是出于　神．这是那敌基督者
的灵．你们从前听见他要来．现在已经在世上了。 (约一 4:1-3)”
约翰的原则很清楚，但具体来说，我们要如何分辨呢？
你如果看着一个人疯疯癫癫的时而大笑，时而大哭，但是就算问
他原因，他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你就要说这个人有问题。可能是
精神上的，可能是生理上的，但不管怎么样，他有问题。但是，有另
外一个人，同样的，他一下大哭，没多久忽然又笑了出来，但是，你
一问他，原来他本来以为心爱的妻子要跟他离婚了，所以失声痛哭。
后来，他发现原来最近妻子之所以偷偷摸摸的，是因为想要精心策划
他们结婚的周年纪念，所以破涕为笑。
你不会觉得这个人有问题，你会完全理解这当中的误会，以及
误会解开的释怀。
一个真正受圣灵的人，他的情绪反应可以很激烈。为什么？因为
如果他真的体认到自己是一个何等的罪人，他一定会非常的哀痛自己
罪恶的光景。然后，当他一旦在圣灵里面明白了基督耶稣的救恩，理
解到自己如今已经在神的面前罪得赦免，他就要大大的感谢神，心里
充满了快乐。灵恩与福音是一体两面的。在圣灵里，我对神正确认识
，必然会带出我大大的感动。这样的人，他里面的灵，是认识耶稣，
出于神的灵。
相反的，只因为你来到某个地方，在那边经历了某种心情上的三
温暖，有着各样高低起伏的情绪体验，并不等于你认识了耶稣，更不
等于你受了圣灵。当你有了这样的经历，却说不出什么是罪，说不出
你如何因着耶稣而脱离得罪的辖制，也无法解释你所得着的是什么样
的盼望，并且是如何使你可以面对今生一切的难处（彼前 1:6-7），
这样的灵不是来自于耶稣。
Timothy Keller 牧师分享他年轻时参加的一个聚会，当中讲员提
到： “不管你喜不喜欢，你愿意遵行圣经中一切的命令吗？不论你是
否能够明白，你愿意接受神允许在你身上发生的每一件事吗？（注2）”
如果你所遇到的灵恩，只是某些合乎你期待的外在的现象，却没有从内
心本质上改变你的生命，使你愿意全然顺服神的话语，也不能够使你因
盼望而可以面对人生一切的难处，这样的灵不是出于耶稣。你里面的灵
因为藉著耶稣的福音而认识神，并且从今而后使你能够“舍己”跟从耶
稣，而不是让耶稣“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来服务吗？
情境与情绪
最后，许多所谓的灵恩运用了催眠的手法。不必把催眠想得太复杂，
或是直接否定催眠的存在。如果你曾经因为看电视剧或电影而感动落泪，
或是跟着剧中的人物一起义愤填膺，你就应该要意识到自己被催眠了。因
为，理性上我们都知道里面的人物是演员，事情并没有真的发生，他们只
不过是在述说一个故事。但是，情感上我们却被虚构的情境和表演牵着走
，跟着难过、生气或高兴。
为什么人们喜欢去听现场的演唱会？你不觉得自己在家里听，不花钱
又可以听到一样的音乐，比较好吗？这是因为去演唱会可以感受到那个“
气氛”。什么气氛？就是旁边的人很嗨，让我莫名也跟着嗨起来的气氛。
你要怎么知道自己真的遇见了耶稣的灵，而不是被虚构的情境催眠？
要怎么知道你所经历的，是“灵恩”而不是“气氛”、“氛围”？许多灵
恩的特会都会先从一些容易产生共鸣的音乐开始，然后讲员会开始述说一
些透过渐进式堆叠（催眠手法）的情境故事（注3），最后才会带到祷告、
医病、等候圣灵。换句话说，在特会中的人已经被预备好（conditioned）
接受接下来的暗示。你要说：“这并不等于他们是催眠，也不等于人们是
受到情境的影响。你没有办法说这样就不是圣灵。”是的，但我会说，你
因此也没有办法知道这样“就是”圣灵。
如果再加上前面提到的判断，就是这些特会在“受圣灵”之后，你除
了得到某些外在的效果之外，是否真的从此明白藉著耶稣你已经与神和好
，从今而后你的生命都“有神与你同在”，并且你有那要在神的国与祂同
在直到永远的确据（assurance）。 不但如此，你因此能够看轻今生，可
以为主而活、为主而死，并且能够为了将耶稣见证给别人的缘故而舍己，
如同耶稣为我们在十字架上舍己一样（以弗所书 5:1-2）。那么，我们基
本上有了完整可以判断、分辨“灵恩”的基准：你是否因着耶稣的灵而得
到了生命全然的改变（重生）和永恒的盼望，抑或只是得着了关乎今生各
种的外在经历和环境的改变，生命本质却依旧相同。
列王记上记载了神的先知以利亚和巴力的四百五十个先知比
了一场胜负。他们各拿了一只牛犊放在柴上，但不点火。谁的神
降火，谁的神就是真神。巴力的先知首先上场，他们从早上求到
中午，然后按着他们的规矩，用刀枪自割、自刺，直到身体流血
。从中午再到晚上，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以利亚叫百姓在他的祭坛四围挖沟，并从祭坛的上面倒水，
直到沟里面都满了水。从人的角度来看，这个祭坛很难能够烧起
来。等到给了巴力的先知充分的时间和机会之后，到了晚上，以
利亚向神祷告求降火。圣经说： “38 于是耶和华降下火来、烧
尽燔祭、木柴、石头、尘土、又烧干沟里的水。 (王上 18:38)”
又说：“39 众民看见了、就俯伏在地、说、耶和华是神、耶和华
是神。 (王上 18:39)”
有人会说，近代灵恩运动是第四次的大复兴。第一次的大复兴
的代表性人物之一，是美国牧师强纳森爱德华兹（Jonathan Edwards）。
当时，据说他讲道的方式是照着稿念，并且由于他是个大近视，在夜晚的
聚会中他一手拿着蜡烛，一手将稿子贴在脸前照着念。我们可能会觉得这
样的聚会大概极为沉闷。但是，根据描述，台下听讲道的人却被圣灵大大
地充满，深切地体认到自己的罪，并为著基督赦罪的恩典而感动，痛哭流涕。
你想要知道真正的灵恩吗？圣灵的赐下不是人所能够控制的，而是
神的主权。因为是“神”的灵。人不应该要透过情境的营造去制造“灵
恩”的现象，因为就算发生了，也不是出自于神，而是出自于人。巴力
的先知以为自割、自刺就能够左右神的意思，让神降火下来；同样的，
今天许多人以为只要说人听不懂的话，或是呕吐，或是有一些灵异现象
，就等同于是出于神的意思让人受圣灵。
但真正的灵恩，乃是人因着基督的福音而与神和好，就得着了神的
圣灵住在我们里面，与我们同在。这可能会带出许多的现象，包含说方
言或病得医治。但因果不能倒置。没有耶稣先成为你的救主，没有先与
神和好，就没有圣灵住在你里面作为得救的印记，也就没有后续任何为
了作耶稣见证而可能得到的“属灵恩赐”。
“属灵恩赐”，诸如智慧的言语、知识的言语、信心、医病、行异
能、作先知、辨别诸灵、说方言，以及翻方言（哥林多前书12章），是
必须先在基督里与神和好，受了圣灵为印记的之后才会发生的。并且，
有这些能力不是受圣灵的目的，而是受圣灵之后依据神的旨意在合适的
时间、地点、对象，为了进一步使耶稣的福音能够被见证出来所赐下的
礼物。跳过确定一个人因着信靠耶稣的福音而受圣灵，就直接把得到这
些现象当成受圣灵的证据，就等于宣称一个人不需要认识耶稣，却能靠
著自己的特殊经历得着救赎。这样的灵，并非出于耶稣，是邪灵。
小结
灵恩的现象（恩赐）不是基督信仰的重点。
将焦点聚焦在这些现象，是没有在基督耶稣里遇见神的证据。
这样的教会基本上在说的是：我要神给的效果，但我不要神。我要的
是医病，要的却不是神。这会带出一个明显的结论：能医我病的，就是我
的神。许多人因此信了一个医病的耶稣（偶像），却完全不知耶稣的福音
：那与神和好，进入神国的好消息。但基督信仰的重点，乃是我要神，而
耶稣（不是耶稣医我病）使我遇见了神。
灵恩和福音是一体两面的。但这边所指的灵恩，并不是今天多数人所
以为的灵恩。这边所指的灵恩，乃是那伴随着真正明白基督福音所产生的
灵恩，就是耶稣所应许的圣灵保惠师将耶稣福音的奥秘向我启示，并且成
为我与神和好的确据，以至于我活在这个世界上可以讲明神的话，说明耶
稣就是神话语的实现，作耶稣的见证。
后记
相反的来说，当你去到某个“福音派”教会的时候，纵使你觉得他们
很会解释圣经，只要他们不同意一个藉著耶稣与神和好的人一定会受圣灵
，或是只要一提到圣灵，他们就马上将“圣灵”等同于“外在的灵恩现象”
，却无法正确解释灵恩与福音如何是一体两面的，我们就可以知道这样地方
并不是信仰真正的基督福音。这里顺带一提，但无法深入说明的，是有些福
音派教会以为只要一个人说他信耶稣，就等同于他已经受了圣灵，并且他们
相信受圣灵并不会实际上有任何的经历，而只不过是一种概念（我信了，我
就受了圣灵，虽然我不会感受到任何的变化）。这样的讲法，不是真正的受
圣灵，也全然不合乎圣经。
最后，只因为有些教会试图融合“错误的灵恩”与“错误的福音”，并
不会使他们因此成为真正的基督教会。只因为我们同时追求外在情感上起伏
，或某些灵恩现象，然后我们也加入各式各样的圣经知识的字句，并不会导
致我因此藉著耶稣的福音而得着圣灵而使我能够有来到神面前的得赎、称义
和成圣的确据。唯有我在圣灵的引导之下，正确的认识了耶稣基督是我的救
主，受了圣灵作为我的印记，我才能够在神面前有救恩的确据。
必有一位救赎主、来到锡安雅各族中转离过犯的人那里．这是耶和华说的。
耶和华说、至于我与他们所立的约、乃是这样．我加给你的灵、传给你的话、必
不离你的口、也不离你后裔与你后裔之后裔的口、从今直到永远．这是耶和华
说的。 (以赛亚书 59: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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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关于福音派（Evangelicals），我个人会如此区分。传统而言（距今至少五十年前），
称呼自己为福音派的人，指的是传讲一个在圣灵里重生的福音，并且这些人忠心切求神的
圣灵能够藉著传讲神的话语而临到众人。这样的一群人，正是认识到灵恩与福音是一体两
面的福音派。但今天主流所认知的福音派所强调的，是在没有圣灵的情况下，透过用他们
关乎圣经的知识来说服人相信耶稣。他们以为当人被说服而选择相信基督教的时候，就等
同于已经受了圣灵。对这些人而言，圣灵是个概念，但不会真的被人经历。这样的福音与
圣灵，完全不合乎圣经。过往的福音派如果看到今天这样所谓的福音派，想必是不会同意
两者是同一个福音派。这不是说今天没有这种合乎圣经的福音派存在，而是说今天当提到
福音派的时候，会想到那边，而不是这边。
2 Timothy Keller, Hidden Christmas, p. 91 (2016)
3 举例来说，我听过一个讲员大概（时间久远，细节已无法确定）是这么说故事的。她开
始描绘一个房子的图像（用言语开始让听众“看见”一个她所勾勒的情境画面），然后开
始描述一个人与耶稣之间的遭遇，耶稣如何带他进到一个房间，再进到下一个房间，再下
一个（充满了画面）。然后，在每个房间中所讲述的内容，都暗示（预备）著听众要期待
接下来在现场要发生的事情。这，叫做催眠（高度使用了 NLP 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