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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摩诘经》开示 ： 宗萨钦哲仁波切 2014-6-13 巴西
在一个叫做毗舍离的地方，文殊师利菩萨、弥勒菩萨都在，那时发生了一个事件。当地一
个名叫离车（梵：Licchavi）部落的小男孩，他的名字叫做
Rugnagara（音），带领一共500个人左右，自费前往拜访佛陀。那一定是一个很美的画面
，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手持珍宝做的宝伞（parasol）供养佛陀。他们把宝伞供养佛，然后
佛陀把这么多宝伞都合并成一个。但此时弟子们感觉到什么，这才重要。他们都感觉到宇
宙万物，甚至宇宙之外的众生，都证悟了。于是他们问，当他们都证悟的时候，他们将会
有什么样的佛土？佛陀有一个很长的回答，他说，这个地球，这个并不纯净、普普通通的
众生之境，就是佛土。这就是大乘佛教的微妙之处。我们在这里讨论的是“不二”。因为
佛陀说，这里就是慷慨之举被欣赏之处，这里就是纪律被重视之所，这里存在耐心，存在
勤劳，还要到何处去找佛土？这里就是佛土。这是非常深刻的教法。涅槃并不是存在于外
部的某个地方。这就是维摩诘经发生的背景和序言。
那时，500个离车族人来拜访佛陀，在他们居住的毗舍离大城中，有一位菩萨名叫维摩诘
，他并不是一位出家人。他有孩子、妻子、奴婢、宫殿，家财万贯，于此同时，他也非常
有影响力，甚至天神和阿修罗都会来请示他的意见。他也尽心力照顾病人、穷苦之人。有
一次，他自己生病了，大家都去探病，天神、婆罗门、鬼王、蛇神之王等等都去探病，因
为他是个大人物。当来访者带着祝福来到他家的时候，他反而给予他们关于无常等精要开
示。他当时住在毗舍离。
佛陀听说他生病，就让舍利弗前去探病，出于礼节，问问他怎么样了。舍利弗不情愿去，
他回答佛陀说，我不去，因为有一次，我在树下打坐禅修，这个离车族的维摩诘前来，他
跟我说，舍利弗，别禅修了！他说了很长一段评论，他说，如果你实在要禅修的话，你不
应该集中精神，也不应该不集中精神。这样的话你才应该禅修。如果你坚持要禅修，你应
该一边禅修，一边走路、吃东西，做其他事情。这样我才建议你禅修。你为啥禅修啊？我
假设那是因为你想要证悟。如果你能不抛弃轮回，同时又安住在涅槃中的话，那我建议你
禅修。如果你还在考虑摆脱轮回的话，就别禅修了。他还说了很多，舍利弗说，总之我不
去。
然后佛陀就叫他的另一个大弟子目犍连去探病。目犍连说：不，我也不愿意去。有一次，
我在大众面前讲课，这个维摩诘就闯进来说：你不应该这样讲课。但是他好像说的是对的
。所以我也不想去。
然后佛陀就叫迦叶去，他也不愿意去。他说有一次，我去乞食，尤其是在穷人区乞食，因
为穷人更需要积累福德。这个维摩诘又来了。他说，你专挑穷人乞食，这样是不对的，很
有分别心！而且，你乞讨是想要找食物，只有当无食物可找的时候，你才应该乞食！当你
乞食而无处可去的时候，你才应该去乞食！他说的很长，我只是在概括。无论如何，迦叶
也不愿意去。
下一个是须菩提。这些可都是伟大的人啊！他也拒绝去。事实上须菩提有一天乞食乞到了
维摩诘家去了。须菩提说，你知道维摩诘干了什么嘛？他在我的钵里装满了丰盛的食物，
但是在把钵给我之前，他说了一番话，他说，须菩提，只有你理解所有一切现象都是平等
的，这样才能吃，我要如何继续。如果诸法平等，十方全都会变的黑暗堕落。这样你才能
吃。须菩提连钵也不要了就要走。也没法乞食了。但本文更长。接下来还有几位。后来佛
陀问了很多大阿罗汉和菩萨，他们都拒绝去看维摩诘。
佛陀还叫自己的儿子罗 罗去，他也拒绝了，他说有一次一群年轻人前来向我稽首作礼，
他们说，你是王族之子，本可做释迦族之王。你却抛弃了世间富贵成为一个出家人。做出
家人有何利益？他们这样问佛之子罗 罗。我回答他们说，那些都是无常的，任何无常的
东西都不可靠。随之便向他们宣说出家的功德。这时候维摩诘来了，他却跟我和这些年轻
人说，出家的目的是为了超越因缘。当你超越因缘的时候，便没有功德可言。出家是没有
功德的！所以我不去。
佛陀再问阿难陀，他也拒绝。因为有次当佛陀你身体抱恙的时候，我进城去寻找牛奶。维
摩诘看到我。他对我做了三个大礼拜。且不论他要说什么，维摩诘总是会对出家人做大礼
拜的。维摩诘问：阿难陀尊者，你来此作甚？阿难陀回答说：佛陀生病了，我来要点牛奶
。维摩诘说：你不该这么说！佛陀怎么可能生病？佛陀从不生病！你是在谤佛！
佛陀再叫弥勒菩萨去，他也拒绝。你们知道，弥勒菩萨是个天神，未来佛。弥勒菩萨说，
有一次，我在兜率天为众神说法，维摩诘上到兜率天来，他几乎是与我对质，他问：你不
是未来佛吗？如果你有未来世，那就是说，有过去、未来和现在喽？基本上他就是在说轮
回。未来是错的，过去是错的，现在是错的。
然后，佛陀又问了好几位菩萨和佛，最后问到了文殊师利菩萨。文殊师利菩萨愿意去。流
言立刻传遍了：文殊师利要去看维摩诘！所有人都要去旁听，这两个人对话，会发生什么
。现在所有人都要去了。哈哈。结束了！
所以你看，经文其实都是这样生动活泼的。其实很可惜，很少人读经，因为经文有些晦涩
难读，而且不断重复，“看起来”不断重复。
接下来的精要是，这两位，文殊师利菩萨和维摩诘居士，他们俩都没说话。这个传统被禅
宗保留了下来，你们知道，打坐，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因为一旦你做什么，就错了
。
有问题么？这个应该很难有问题吧。否则维摩诘可能又要来了。哈哈。
所以，文殊师利菩萨就去了。（继续讲《维摩诘经》，文殊师利问疾品第五）
当文殊师利菩萨到的时候，你们记得吗？维摩诘居士是很富有的，有很多保镖。但是当文
殊师利菩萨到的时候，屋子里什么都没有，没有保镖，没有椅子，没有桌子，什么都没有
。屋里唯一的东西只有维摩诘躺在上面的那张床。然后，当维摩诘看到文殊师利菩萨来了
，维摩诘向文殊师利菩萨问候。经文字字珠玑。当维摩诘问好的时候，他说：噢，文殊师
利，咳，你完美地到来！（时维摩诘言，善来文殊师利。）你的来是完美的来。过去你从
未。。。是的，然后文殊师利的回答是：是的，你说的对。已经来过的不会再来。已经离
去的不再离去。（文殊师利言。如是居士。若来已更不来。若去已更不去。）总之，这种
，你们懂的，完全另一种档次的互致问候。然后，文殊师利问，你怎么样了？健康怎么样
？佛陀让我过来看看你好些了吗。（世尊慇勤致问无量。）你痛苦减轻了吗？（居士。是
疾宁可忍不。疗治有损不至增乎。）你什么时候得的病？病了多长时间了？现在怎么样了
？什么时候会好？（居士。是疾何所因起。其生久如。当云何灭。）维摩诘的回答是：噢
，文殊师利！只要我的无明和对轮回的渴望还在，我的病就不会好。（从痴有爱则我病生
。）然后他说，只要还有一个众生还在生病，只要所有一切众生还在生病，我的病也一直
会在。（以一切众生病是故我病。）当一切众生远离病，我也离于病。（若一切众生病灭
则我病灭。）因为菩萨住于有情众生，（菩萨为众生故入生死），病是存在于轮回中的，
（有生死则有病），当一切众生离于病，（若众生得离病者），菩萨也会离于病，（则菩
萨无复病）。然后他说，你问我是怎么得病的。（又言。是疾何所因起。）他说，菩萨因
慈悲心而生病。（菩萨病者以大悲起。）然后，文殊师利四下看了看，你们知道，屋子里
什么都没有，没有家具，没有人，什么都没有。于是文殊师利问：你怎么什么都没有？也
没有人帮你吗？（文殊师利言。居士。此室何以空无侍者。）维摩诘说：文殊师利，所有
佛土都是空的。（维摩诘言。诸佛国土亦复皆空。）文殊师利的问题是：从哪儿它是空的
？（From what it is empty？）（又问。以何为空？）维摩诘的回答是：从空性中，它
是空的。（From emptiness it is empty。）（答曰。以空空。）文殊师利的回应是：空
性中，什么是空？（What is there to be empty in the emptiness?）（又问。空何用
空？）维摩诘的回应是：（to think it's emptiness is where...）（答曰。以无分别
空故空。）……（视频断）…..
（维摩诘所说经不思议品第六）舍利弗心里想，这里没有地方可以坐啊！这些大阿罗汉和
菩萨们要坐在哪里呢？（尔时舍利弗。见此室中无有床座。作是念。斯诸菩萨大弟子众当
于何坐。）然后维摩诘知道他在想什么。（长者维摩诘知其意。）维摩诘跟舍利弗说，你
来这里是来听佛法的，还是来找座位的？（语舍利弗言。云何仁者。为法来耶求床座耶。
）维摩诘说，渴求佛法的人甚至不顾惜身体，他们怎么会在乎座位呢？（夫求法者不贪躯
命。何况床座。）渴求佛法的人不应该渴求色、受、想、行、识五蕴。（夫求法者。非有
色受想行识之求。）讨论还在继续。这会儿，我们需要去洗手间。
这段交谈中有如此多深奥的教授。现在，和舍利弗之间一段很长的讨论之后。顺便提一句
，这部经已经被译为英文，你们如果有时间，应该读一读，它真的是很美的佛经。我是说
，你可以选择任何一段对话，它们全都很深刻。
基本上，我们现在在谈论空性（shunyata）。无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用这种风格，
我们在谈论空性。
（维摩诘所说经观众生品第七。）文殊师利问维摩诘：一位菩萨应该如何看待有情众生？
（菩萨云何观于众生。）这是很重要的问题。一切都是空，一切事物都不是天生固有存在
的。但是菩萨又必须帮助众生。当你试图去帮助众生的时候，你自动断定众生需要帮助，
意味着存在“问题”，存在“拯救”，有“解决问题”这回事，有目标，有症状，有诊断
，有对康复的定义，有帮助，所有这些都存在。所以文殊师利的问题是非常重要的。一位
菩萨应该如何看待有情众生？维摩诘回答说：如同一位智者看待月亮在水中的倒影，菩萨
就应该这样看待众生。（譬如幻师见所幻人。菩萨观众生为若此。如智者见水中月。如镜
中见其面像。）他的用法，他是有意这样讲，智者如何看待月亮在水中的倒影。这里没有
否定。智者会欣赏它，并且利用这种欣赏，完全地利用月亮在水中的倒影。而不是否定。
傻子才会想，这只是倒影。就好像它并不存在一样，否定它。当菩萨想去帮助一个人，一
个有问题的人，无论他有什么样的问题，不论他是酒鬼还是瘾君子，或者任何问题。通常
，作为一个傻子，一个无明众生，我们所做的事情是，我们不会像看水中月一样去看待众
生和问题，我们认为它们是真的，我们认为他们真实存在。因为这样，我们也相信治愈它
的系统真的存在。于是我们被治愈系统给鼓动起来，就像这是唯一的方式，这是帮助他们
最好的手段。我们于是也会创造出帮助的目标或者结果。就像，我们会创造出，这就是经
过帮助之后，他或她应该变成的样子。我们发明了结果，然后执著于它。带有这种无明，
别说帮助一切众生了，你甚至都帮不了一个众生。你们也许都知道，帮助一个人常常就要
花掉我们70年、80年、两代人的时间。因为众生的问题无穷无尽。不止因为这个，还因为
我们非常依赖各种因缘，例如我们每年都去体检，这个其实没有什么帮助，事实上你需要
每小时体检一次，因为一个小时里什么都可能发生，所以你应该干脆住在医院里。因为比
方说，我们一点也不知道今天会呼吸进什么；我们吃的卷心菜，谁知道那里面有什么；或
者我们今天要搽的香水，谁知道它会渗透进我们身体的什么系统。这是我们昨天讨论的。
如果一位菩萨不具备对空性的理解，菩萨决不会具备不知疲倦的勇气。
这段来自另一个经文，我想是般若经（Prajnaparamita sutra），也很美。有一位菩萨跟
佛陀说，这么多众生，这么多非常难搞的众生，我独自一人，我如何能够获得帮助他们的
勇气？度化他们要花的时间太过漫长。佛陀的回答是，一位母亲，生了一个小孩，有一天
她突然做了个噩梦，梦到她的孩子被洪水冲走了。不论花什么代价，不论花多长时间，这
位母亲会用一切可能的办法来救这个孩子。这是一位菩萨应该如何帮助众生的方式。从始
至终，根本没有洪水，没有孩子被洪水冲走。没有帮助，没有帮助的结果，没有营救。这
一切仅仅是一个梦。
后来， 很多菩萨参与了讨论。（维摩诘所说经入不二法门品第九。）然后，现在到了午
饭时间。（香积佛品第十）舍利弗想，好吧，现在是午饭时间了。我想那里有一些僧众是
过午不食的。为什么大家不站起来，去吃午饭呢？而且，我们到哪里用餐呢？（于是舍利
弗心念。日时欲至。此诸菩萨当于何食。）维摩诘又知道了他心中所想，于是跟舍利弗说
：你应该以八圣道（8 noble path）来参与讨论，你不应该在讨论佛法、听闻讨论时混杂
世间事。（时维摩诘。知其意而语言。佛说八解脱。仁者受行。岂杂欲食而闻法乎。）不
过，舍利弗，你稍等一下，你会吃到你从未吃过的东西。（若欲食者且待须臾。当令汝得
未曾有食。）然后，奇蹟开始了。
月称菩萨，最伟大的空性阐述者之一，即使像他这样学术，像他这样完全无神论、完全不
迷信、驳斥一切哲学思想的人，都有一个公案。月称菩萨有一次被任命为那烂陀大学食品
储藏的主管，你知道要照顾所有的牛是很困难的，那烂陀大学有这么多学生，有成百上千
的牛需要被喂养。因此，月称菩萨把所有牛都放回了森林。但是，还是有丰富不断的牛奶
、酸奶、牛油、奶酪供应。后来，有一次，人们发现他从一头画中的奶牛身上挤奶。再一
次，我们昨天谈到，当一个众生了悟到了空性，当他离于二元分别心，就例如“这是画中
牛，不是真的。那是真的牛”之类。对他们来说，任何事都是可能的。有很多事，比如听
这个教授，真的需要你跳出一定的区域（zone）。通常我们站在一个非常狭窄的区域（
zone）里听闻这些教授，逻辑、理性的区域。除非你能勇敢地走出这个区域，哪怕一点点
，否则，你听到的都只是故事而已。但如果你有一点点愿望，想要跳出这个区域，那么这
件事，这些菩萨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让我们理解无二的令人惊叹的工具。这非常重要。
当然，这里即将发生的状况（维摩诘经中）比画中牛要大得多。午餐时间到了。这个舍利
弗在思考午餐从哪里来。维摩诘已经叫他稍等一下。然后维摩诘谈到了所有那些令人惊叹
的佛土。那时候，所有诸佛都正要开始午餐。那时，维摩诘他们都知道，各个佛土的诸佛
都要开始午餐了。于是，维摩诘请文殊师利派这些阿罗汉和菩萨去向他们乞食。维摩诘让
文殊师利叫他们去。文殊师利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非常智慧。文殊师利加持了每一
位，让他们都不要去。所以，维摩诘不得不化现出许多许多菩萨，派所有这些化现去乞食
。经文中有这些描述。（维摩诘所说经香积佛品第十中有大段描述）
总之，食物到了。非常少，完全不够大家吃。至少一些阿罗汉是这样想的。当他们想，这
怎么够每个人吃？（有异声闻念。是饭少而此大众人人当食。）再一次，维摩诘说，地球
的四大洋可能不久便会干涸。若你知道如何来吃这少许食物，它便不会耗竭。（四海有竭
此饭无尽。使一切人食揣若须弥乃至一劫犹不能尽。）现在整个谈话都在这件事上。其实
，这是另一个非常重要的要点。我想，那真的只是佛的一点点剩饭而已，很少一点点。这
里，维摩诘谈到一个重点，说的是，这是佛剩下的。佛有着令人惊叹的、不可耗尽的功德
。所以他所碰触的任何事物，因为他功德的再生（reproduction），所以不可能耗尽。（
无尽戒定智慧解脱，解脱知见，功德具足者。所食之余。终不可尽。）
为了解释这点，我来告诉你们一件几年前刚刚发生的事情。当我们刚刚开始有翻译甘珠尔
（Kargyur，大藏经正藏译典）的想法，佛陀的话语。这是一个浩瀚的工程。翻译工作量
如此巨大。而资助也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我们在说的是好几个亿。当我们讨论如何开展工
作的时候，吉美钦哲仁波切（Jigme Khyentse Rinpoche）说了一段精彩而深刻的话，他
说，我们不应该为此担心，因为佛陀有这么大的功德，我们唯一需要担心的是如何利用（
tap into）诸佛之功德。而这一点，我们可以通过祈祷（prayer）、发愿（aspiration）
和虔诚心（devotion）来做。如果我们这样做了，就不会有任何问题。他这样说。这是我
们在此谈到的一点点。因为我们谈到的这样，例如，我们下午会做火供（Sur offering）
，我们会供养所有与我们有业债的众生。我们烧的、供养的东西从物质上来看是很少的，
看起来就一点点，几斤菜（greens），一些破布烂衣服。即使已经这么做很多年了，我有
时还是会想：这真的能让人满意吗？我总是想到这个。佛陀的功德和慈悲是无有穷尽的。
每个人他都会给东西。如果你相信这个，并且供养，会令每个人都满意。你可以想像那些
我们欠了业债的众生，比方说来自秘鲁（Peru）。他们正在到来，他们已经包了六七百架
飞机、上千的巴士和火车，过来取我们给他们的东西。他们马上就要到了。他们需要的、
他们想要的超出我们的范围。他们中不是每个人都想要几公斤钻石。他们有些人真的从非
常非常遥远的地方过来，只是为了得到一张用过的纸巾而已。因为在他们的过去世里，在
他们临死前，他们对一张用过的纸巾有强烈的需求，而我们中的某个人，例如你我，可能
漫不经心地丢到垃圾桶里去了。从那时起，他们关心的所有，就是用过的纸巾。
这里，文殊师利菩萨真正谈到的是，佛陀的功德是无穷无尽的，如果你知道如何深入（
tap into）这个无穷的加持和无尽的能力。好了，我想这部经就讲到这里。这只是对这部
经的简要介绍。
翻译/笔记整理者：若有任何错误和纰漏，都是由于我个人的无明(以及缺乏福德导致网络
不畅)造成。无限感恩宗萨蒋扬钦哲仁波切，以及辛苦做视频和翻译字幕的球师姐。若听
闻、思维及翻译仁波切此篇教言有任何功德，皆回向给一切众生的证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