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创] 寒冬的挽歌(16.1)(微限)

楼主: chtu (小茶)   2024-02-28 00:06:21
===内含自慰等非自愿性行为(?)及暴力粗口剧情等微限请慎入谢谢防爆分隔线===
十六、
茉旻已经死了!你要清醒!
*   *   *
回到房里,程平颓然的瘫坐在沙发上。
茫然的望着墙上的亡妻不知多久,他扒抓着头发起身运动、洗澡,随便套了睡衣,关了灯钻进床被里。
伸手点了床头灯,他将亡妻的遗照从床头柜上拿下来盯着看。
从小到大,他清楚自己是个“没家教”的孩子。
为了掩饰这点、也为了得到父母不给他的需求,他拼命的控制言行举止让自己看起来有教养,以博取周围人的好感,自己挣扎着长大。
然后他很幸运得到了他的“特别女孩”,也得到了一生的挚友。接着是他心目中“完美双亲形象”的岳父母接纳了他,像对待亲生儿子般爱他。
这样他的人生圆满了,还有什么需要去追求的?就这样什么都不要改变,让他等待着后半辈子走到尽头的那天到来,不可以吗?
他知道他们爱他、为他着想,但要他找新的对象?那不是代表他得有心理准备,有一天会离开这里?
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归处,怎么能放手?他不能在这当一辈子的女婿吗?如果没了这里,他还有哪里能去?
没来由的无助感霎时淹没了他,十六岁之前那种被无视,像是掉进无底黑洞般教人恐慌的寂寥感,忽然间又涌现吞没了他。
他无助的以指尖抠刮着相框玻璃,咬牙吞下到口的诅咒和酸苦。
在那薄薄的冰凉间隔下,他的旻旻还是微笑着那么甜美,却不能再用她温柔的怀抱抚慰他,也不会给他任何答案。
他的视线模糊了,煞不住的将遗照抱在胸前埋头痛哭。
*   *   *
他知道他的男人在哭;为了他的好友哭泣,也算不清是第几次了。
一年半,够了。他该夺回他的男人了,不是吗?看着门板,远鸿的身心为了房门里那又远又近的男人又热又冷。
茉旻,平平从来不是妳的,是我让给妳的;现在,我要拿回来了。心道,他深吸一口气坚定了自己的意志,一手拿出保护措施,一手扭开房门。
门没锁,当然。他的男人从住进这里开始,就对锁门一事不放在心上。这是对方的家,在家里只要放轻松,不用戒备。而且大男人的,对身体的隐私概念也不甚细心;只有身为女性的茉旻,会想到要锁房门。
床头灯还亮着,他走进去,看他的男人明显是哭着、哭着睡着了。
迈步来到床边,他不轻也不重的掀开棉被一角,从大床的下方位置钻进被里。
*   *   *
有一双手从膝盖开始,往他的大腿处缓缓的往上触碰他。
程平睡得迷迷糊糊。太模糊了,他只感觉到,那是爱抚,很温柔、很舒服,像是亡妻回来了……
这是梦?
从旻旻走了之后,她常常来到他的梦中,但从不是有颜色的那种;旻旻变成天使了,天使不会带着情色进入他的梦里。
今夜是怎么了?他怎么会梦见旻旻主动攀附他?
随即,他感觉到他的内裤被褪开,他的阳物被一双手包覆了,好像还被套上了什么?
这触感,不,不对,力道不太像,那是谁?
和旻旻在一起十来年,他俩亲热时,几乎都是他服侍她,由她主动服侍的次数少之又少。
虽然他喜欢被服侍,但是远鸿私下警告过他:旻旻有洁癖。是以在夫妻床笫间,他特别小心注意,不让旻旻做她不喜欢的事。
不过此时此刻,不是旻旻的话,会是谁?谁在服侍他?他怎么会梦见有人服侍他?
然后,他被舔了。
刹那间,他又硬又热,又惊又乱,神魂更随之飞升。
好久了,自从旻旻走后,没人再抚慰过他,就算是他自己想着旻旻慰藉自己,过后也只有空虚。
不,不要,太痛苦了,他知道此时若是品尝到灵肉的欢愉,待醒来,也只会剩下虚无痛楚。
“唔嗯……”这个梦境太教人费解,他禁不住喘息的摇头想醒来,却本能的屈服于下身越来越灵活的抚慰。
服侍他的唇舌一刻也没停止,无比灵活的勾弄他、吮吻他,像是他做过最情色的幻想;他的旻旻从来不曾给予过如此巧妙的服侍。
太舒服了,这简直是美梦,却又如此的真实……不!这绝对不是真的!这只是个梦!是梦……
“呵哼……”抿唇,他上身扭动,教怀中的遗照滑落了不知所踪。挣扎着,他的情欲和理智在半梦半醒间相互冲突。
混沌间,他拒绝接受这个梦,他害怕这个梦会腐蚀他的心智;他已经如此的伤痛了,他不要在醒来后跌入更孤独的深渊。
但上帝似乎不乐意成全他,故意继续用这个梦境折磨他。
他想要抵抗,却不由自主的跟着爱抚和疼宠的韵律挺动下身,让快感在他的体内乱窜,教他的神智飞跃万里。
“呵嗯、嗯呵……”当情欲的白光闪现时,爱悦的高峰同时向他袭来,“嗯哼……唔啊……”低喊著,他宣泄了,霎时混身瘫软。
昏暗间,他眨巴着眼,喘息著试图清醒,半晌回不了神。
下身的碰触在一些收拾的动作后,离开了,伴随着床被间的上下掀移。
好半晌后,他真的清醒了,随着浴室传来的水声转动头首,不解这个梦为何如此的……真实?
然后他哑口无言的看着他的挚友从浴室走出来,弯身用温毛巾为他擦拭腿间疲软的分身。
……不管有没有做完全套,都要有温毛巾。这个力道,疼惜她,服侍她,不是你自己爽就好!
如同那年,他的挚友教过他的,对方现在再次实践。
回过神,他吓得倒抽一口气挥开挚友的手,猛地坐起身手忙脚乱的把被褪到大腿间的裤子拉上来,整个人退缩到床头一角,怒吼:“你疯了吗?你在搞什么鬼!”
*   *   *
面对心爱男人的质问,远鸿冷凝了脸。“搞什么?我不过是不只一次听你为了茉旻哭,听厌了,所以进来帮你口一回,那又怎样?有必要说我疯了吗?”反呛,他心斥:我再也不要忍受你哭到不能睡!
我哭得那么大声?心问,程平愣一下,心想现在不是追究这种事的时候,现在重要的是他的挚友碰了他,害他出轨了!
思及自己已经够没家教了,怎么还做出背德的事?这种事不可原谅!不可……甩头,他咬牙指控。“你没疯怎么会对我那样?这样不可以!”
“哪不可以?你忘了吗?这又不是我们第一次做这件事,怎么会不可以?”弯身,远鸿把掉在地上的毛巾捡起来。
怎么不会是第一……又一愣,程平脑海闪过年少时被挚友带着一同摸索情欲世界的画面,便将到口的否认硬是吞下。涨红了脸,他辩解。“那时是我年纪还小,什么都不懂;你教我,我就学,那些不算数!”
“我教你的不算数,现在做了就算数?哈!”边说,远鸿边回身走进浴室,把毛巾丢进洗脸台。
那声嘲讽意味十足的笑,教程平被呛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本能的伸手把床边的遗照捞回来抱在怀里,像是要保护自己,更像要证明自己的清白般,不认输的低叫:“总之,你怎么能害我?害我对不起旻旻!她那么相信你!我那么相信你!你却害我背叛旻旻!你怎么可以背叛她……”
“我没背叛过她!”大跨步来到床边,远鸿心痛的看着他的男人一副还不清醒的模样。
“你有!你现在这样对我就是背叛!”越说声越扬,程平控制不了满脑子的混乱思绪。“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旻旻的丈夫!旻旻会很伤心!她会很伤……”
远鸿瞇了眼,手一挥把对方怀里的遗照一把抢过来。“她不会!”将遗照反扣在床头几,他尖嘶著脱口而出。“她说过什么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旻……”东西被抢走,程平反射性的要抢回来。
远鸿闻言,感受到寒风在心口呼啸。猛地,他出手扯住对方的睡衣领子,低吼打断他的男人。“茉旻已经死了!你要清醒!”
像是瞬间被踩到了雷,程平怒目“啊!”的嘶号大吼,跳起身将对方扑倒在地,怒吼:“混蛋!”乱拳狂揍!
“肏!不要打我的脸!”高叫,远鸿也不客气的出手反击!
“混蛋!你这个混蛋!你背叛我!背叛我!”以前程平从不对挚友动真格,但现在理智全失的他只想挥拳让对方闭嘴。
“对!我是混蛋!但我从没背叛你!从没!”挡格,远鸿高叫着也连续出拳,毫不心疼。
“你有!你有!”已顾不得该闪躲对方的攻击,程平只是一股气的吼叫着,不知道自己吼著、吼著哭出来。“你在我心里比我爸妈还重要!你是我一辈子的挚友!我把你看得那么重!你却这样对我!”
“好!很好!但我不要只是当挚友!我从来都不要这个!”既然对方说到重点了,理智还在的远鸿已不在乎三更半夜应该控制音量,本能的拉高嗓音掏出埋在心中多年,对心爱男人不可告人的渴求。
“那你到底要什么?要什么?你到底要什么要到害我背叛旻……”左右开弓,程平跨骑在对方身上毫无章法的乱拳击打。
“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要我!”撕心裂肺,远鸿大吼。
刹那间,攻击停止了,远鸿对上不敢置信的程平的泪眼。他确定心爱的男人没恐同症,也能猜测到自己的性向之于对方应该不是祕密。
尤其是他刚才服侍,已经代表了一切,哪还需要再遮遮掩掩?是以他明确的出柜。
*   *   *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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