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圣诞] 忏情录 (微H/完)

楼主: stardust1224 (咪咪喵喵咪)   2022-12-22 00:3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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忏情录
关键句:你就没想过,那可能是因为你吗
场景:下雪的街道上
For shame deny that thou bear'st love to any
Who for thy self art so unprovident.
Grant if thou wilt, thou art beloved of many,
But that thou none lov'st is most evident
BGM:L'Avenement 03 (Citation de Haendel 'Trio F‐Dur II')
  狄菲特伯爵领的王城,下雪的街道上,赛米尔与华利斯牵着马,缓缓并行,鹅毛般的
大雪徐徐自空中飘落,沾满他们的斗篷与披肩,也沾湿了行李。
  他们的身后还有脚伕,帮他们用车子载着借来的粮食,而他们方离城堡,步入上城区
。轮子辗过不平的道路,不断发出“喀拉喀拉”的声响。
  此时已是凛冬。今年国王征收的税加重了,维特爵士察觉到农民们的粮食歉收,不忍
加税,于是赛米尔和华利斯来了这一趟,他们来向邻国的领主,华利斯的舅舅借粮。
  借粮时,领主总有意无意地说道:“和马鲁穆国之间的战事,也该告一段落了……否
则年年都来借粮,你们何时还上?”华利斯只能低着头不断抱歉,并声称:“这是最后一
次了,来年秋收,会连去年份的一同还上!”
  “哈,还不上的时候,拿什么来偿啊?除了你这位少领主之外,圣马利安还有什么有
价值的?”领主才要签字时,又瞟向华利斯,“对了,你好像长得比去年还高了?”说话
时,有意无意把手碰向华利斯戴着手套的手。那种不舒服的强烈感觉,即使隔着皮手套,
也令他震颤。
  “他确实长高了,今年应该高了两公分。”赛米尔面带微笑,将手阖在华利斯的手背
上,顺势隔开了领主的骚扰。
  “喔,是吗?”领主心不在焉地回答著,反而是赛米尔那张清俊的脸庞,越发入领主
的法眼了。
  ……
  华利斯犹记被伯爵触碰的恶心感受,却没能知道赛米尔遮挡着华利斯的视线,惟恐被
华利斯看见伯爵那只在桌子底下,来回抚摸他大腿,隔着裤子摸到内侧,甚至是根部的那
只毛手。
  艰困的世道下,任谁都同样痛苦。赛米尔自知该忍,当忍,可他仍然认为华利斯是可
以说真心话的那个人。
  “伯爵的行为越发猖狂了。我曾见过那种贪婪的嘴脸,令人难受。”赛米尔低着声,
注意街道上的行人,幸亏天气甚冷,外出的人并不多。
  他偎近华利斯取著暖,就怕被华利斯以外的人听见他在说些什么,“我知道维特侯爵
他爱民如子,可是让少庄主这样出来抛头露面,也并非好事,我很怕那个狄菲特伯爵对你
做出不好的事……”
  “抛头露面”、“做出不好的事”这些字眼甫传入华利斯耳中,便像是屈辱般。他本
是一位上战场杀敌的战士,却要沦落到来这里摇尾乞怜,甚至还要被对方暗示肉偿;那人
本是他的亲戚,一位有威严的长者,应当为他的人生担任指引的角色,而不是对他怀有这
些非分之想。
  想起狄菲特伯爵在王城中说的那些话,‘和马鲁穆国之间的战事,也该告一段落了’
一股气上心头,华利斯不由骂道:“你就没想过,那可能是因为你吗?!”
  赛米尔闻言,霎时变了色,咬著苍白的下唇,怀着歉疚的神色,默然无语。他自知理
亏,便静静地退开了两步,与华利斯保持着距离。
  华利斯还没解气,一股脑地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是故人之子,可是凭什么我们要为
了收留你,不惜与马鲁穆国开战呢?……要是你能快点回去就好了。”
  赛米尔低着头,像是接受了指责,又像是有什么话欲分辩,可始终没回话。
  那晚,直到晚餐时分,赛米尔都很沉默。
  华利斯瞅着他,看不出他的情绪,倒觉得他冷冷的,面无表情。
  只听赛米尔说道:“这个天气,汤很快就凉了。”华利斯才注意到自己只顾著看赛米
尔,碗里的炖肉汤都快结冰了,汤里的油脂已经浮上表层。
  “喂……”华利斯才想说些什么,赛米尔看着他,说道:“这个时间澡堂里还有热水
,我先去入浴了,你早点吃完也来洗吧,不然炉火要停了。”说完就起了身。
  华利斯木然地看着赛米尔简单收拾完东西,就抱着浴盆出去了。赛米尔像是在找借口
开溜似的,他的态度令人感到疏离,即使他依然表现得很谦和,但是华利斯开始在想,自
己对他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
  ──他会离开马鲁穆,一定也有他的原因。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马鲁穆国的人一定要
他回去?他又不是什么引发特洛伊战争的“海伦”……
  华利斯悠悠心想。
  然而直到睡前,华利斯想了很久,终究还是没有开口向赛米尔道歉。
  “哈啊──”
  邻床的赛米尔穿着一袭玉白色的薄睡衣,两条洁白而笔直的长腿半掩在被子外,煞是
好看。即使是打了一个哈欠,看上去仍很秀气,他将看了三分之二的骑士文学阖上,翻了
个身,面露倦意地望向华利斯,“我想吹灯了,可以吗?”
  “……”华利斯也望向赛米尔,隔着橙色的灯火,能看见赛米尔那宛如海水的碧色眼
睛里,亦是星光熠熠的,在夜里,赛米尔细雪般的细致肌肤,亦被衬托得愈发地白,而他
也越发地想,要是因为自己那些话,赛米尔这般美好的人儿,就这样被逼得离开了,该怎
么办才好?
  华利斯还没说话,赛米尔轻轻道了声“晚安”,就吹灭了灯,寝室内登时一片漆黑,
什么也看不到,只余赛米尔那一身白白的肌肤与睡衣,还有一头白金色的长发,在黑暗中
淡淡地莹着白润的光泽。
  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赛米尔那宛如天使般的纤细身影,直到睡着,那天夜里,华利斯发
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醒来以后,隔壁的床上空无一人,一封信也没有留下。
  起初,他不相信赛米尔会待他如此无情。
  ‘赛米尔!你人呢?你去哪里了?!’
  他发了狂,先是在房间里,而后是旅馆里,整个城镇里,在伯爵领里四处找寻,即使
翻了地、掀了天,依然一无所获。他发誓:没有找到赛米尔,就绝不回去。
  可是,那个人还是消失了。天涯海角,消失得无影无踪,无处可循。
  这令华利斯如堕冰窖。
  怎么办?怎么办?没了赛米尔,他这辈子该怎么办?他的生活该怎么继续下去才好…
…回过神来,他才发现,他的每一天,从起床开始,到日落结束,都是和赛米尔在一起度
过的。圣诞是,新年是,五旬日是,啤酒节是,仲夏日是,日日皆是。他早已拥有赛米尔
太多,却要等到失去他,才知道他对自己而言有多珍贵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这么说的……”
  懊悔的情绪顿时充斥他的内心,明明有那么多道歉的机会,赛米尔也并没有对他恶言
相向,要是那天夜里他能老实地向赛米尔道歉,该有多好?
  “华利斯,”
  “华利斯,怎么了?”
  直到有人摇醒了他。华利斯缓缓张开沉重的眼皮,只见赛米尔精致的小脸自模糊至清
晰,渐渐映入眼帘。赛米尔用柔荑般的指尖拂去他的泪水,“你睡不习惯这里的床,作恶
梦了?”
  “……才没这回事。”一想到自己都这么大一个人了,还作恶梦作到要被邻床的人摇
醒,这让华利斯感到难为情。
  他没回答,只问:“我怎么在这里?”他回头一望,只见自己的床铺,被子拉开了一
个洞,好像有大老鼠钻出来似的,自己则是待在赛米尔的床铺里,正死死地抱着他,赛米
尔显然被抱得喘不过气,但是一声不吭,还是温和地看着他。
  “唔,”赛米尔微微挣脱了一下,让华利斯离他稍微远一点,呼吸这才顺过来,“不
知道,你忽然就钻进来了,我被你吓醒,真恐怖。”
  “……”想到自己不但作恶梦鬼叫,还梦游到别人的床铺里,华利斯的羞耻感已窜升
到最高点。
  赛米尔看着他,眨了一下纤长的金色睫毛,并没有要嘲笑的意思,只问:“你梦到什
么?为什么一直说对不起?”
  华利斯迟疑了一会儿,尽管纠结,最后还是开口说道:“我问你,如果到了明年,我
们国里还是歉收,你会想离开吗?”
  赛米尔微微一怔,显然对这问题是惊讶的,他想了一下,而后有条不紊地回答道:“
会啊,怎么不会呢?我在这里一直躲著也不是办法,我该回去国里处理的事情,就算能力
不足,还是该自己处理……像我这种阶级的人,把责任丢给子民承担,本来就是不对的。

  华利斯闻言,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立刻抓住赛米尔纤细的手腕,死死捏著,像是怕人
儿立刻就消失在眼前,“承担责任的人是我和爸爸,又不是子民!爸爸没说让你走,你何
必走呢?”焦急之态尽显无遗。
  赛米尔挣扎了一下,见挣扎无果,虽然皮肤已被捏得发红了,很是生疼,他还是笑着
向华利斯说道:“傻瓜,缴税的人又不是维特侯爵。”
  他见华利斯还是一脸不能谅解的模样,垂了眉,神色有些复杂。“好了,别想这些了
,明天一大早,我们还得早起运粮回去。你回你的床舖上睡吧,这里好挤,我快热坏了。

  华利斯挪动身子,死死欺在赛米尔的身上,他偌长的褐色发丝,也垂落在赛米尔的脸
颊边,引得他发痒,“啊啾……”小小地打了一声喷嚏。“别靠这么近,你弄得我好痒,
哈哈……”
  “盯──”华利斯恶狠狠地瞪视著赛米尔,坚持了一下以后,终于软倒在赛米尔的身
上,尽情地抱着他香软的身子,“我没有要回去。”
  “这样要怎么睡呢?”赛米尔把头挪了挪位置,让自己好呼吸点。
  ‘以前都没注意到他的脖子这么细,好像一下就能掐断似的。’华利斯心想,看着那
裸露出来的,毫无防备地对着自己的雪白脖颈,忽然感觉口里有些干燥,吞了口口水,却
觉得连口水都发烫起来。
  “有什么关系,小时候我们不也这么睡?”华利斯嘟囔道。
  赛米尔摸了摸华利斯的头,“那是小时候啊,现在我们都已经十六岁了,哪还能这么
睡?两年前你才被受封为侍从呢。时间过得好快,就像是昨天的事。”
  “是啊。”仔细想想,赛米尔九岁那年来到圣马利安,当时他是看他很不顺眼,总觉
得全庄园上下的人都爱慕他、仰慕他、尊敬他;跟他比起来,自己这个少庄主好像什么都
不是。他是很不待见赛米尔不错……长得比他好看,剑术比他好,态度优雅,像是天生的
贵族。
  可是转眼间,七年过去了……一个人能有多少个相知相处,在一起七年的朋友。
  他看着赛米尔的侧脸,赛米尔也斜瞥着他。虽然朝夕相处,一时间很难发觉,可终究
是长大了。赛米尔的脸型从小时候的圆润,变成现在的瓜子脸,下颔清瘦,鼻尖小巧而精
致,鼻梁也生得高挺了。不变的是那一对大而圆的,水汪汪的双眼。
  ──他,好像是变得越来越漂亮了。
  意识到自己的脑中竟有这样的想法,华利斯忽感心口一滞。
  注意到华利斯死死地盯着他看,赛米尔往他腋下搔了搔,“咕叽。”
  “呓!”华利斯非常怕痒,身体立刻抽了一下。
  “哈哈……真可爱。”赛米尔见状,笑出声来,“怎么一直发呆,你不想睡吗?”
  被赛米尔这么看着,华利斯一时间脸上发热,收回了灼灼的目光,虽还是偷瞥著赛米
尔,却不敢像方才那么张扬了。他细声说道:“我问你一个问题,问完你可以拒绝我,但
是不可以和我绝交。”
  “嗯。”赛米尔回答道:“你问啊,怎么这么神秘呢?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绝交过了
,都是你整天到晚想跟我绝交吧。”
  “你确定?”华利斯问道。
  “我向主发誓。”赛米尔回答道。
  得了此言,华利斯这才怯怯地问道:“我……可以亲你吗?”
  “!”这话令赛米尔诧异地望向压在他身上的华利斯。“亲、亲哪里啊?”尽管首先
是怀疑华利斯吃错药,脑子不正常,他还是感到有些难为情,搔了搔脸,视线也开始往旁
飘,就是不敢对着华利斯。
  “脖子……”华利斯摸了摸赛米尔纤细的脖颈,那里的皮肤摸起来很是细滑腻手,像
是个每天都用玫瑰水洗澡的花季少女的肌肤。“像雪糕。”
  “像吗?现在是冬天,你怎么想吃冰的?”赛米尔被这个理由逗乐了,“好吧。”听
了理由以后,他反而爽朗地点了头。
  华利斯得了信,一时间还不敢置信,直望他,“真的?”
  “嗯。”赛米尔才回答道,就被华利斯的反应又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怎么会一直问
?你到底想做什么?”
  得了天大的恩惠,华利斯一时间还不敢相信,才想用嘴唇碰触,又说:“那,别告诉
爸爸……也别告诉神父。”
  赛米尔闻言,苦笑道,“那就别做啊。快去睡觉好吗?”
  没回复赛米尔,华利斯就亲了上去,感觉皮肤是细致冰凉的,埋头闻上去还有香皂味
,实际尝过,竟比看起来好吃,他又忍俊不住地吮了几口。
  “唔嗯…、…”
  被他欺在身下之人,身姿辗转地动了动。
  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赛米尔暧昧的呼喘声,夹杂着华利斯唇舌并用发出的口水声,随
著华利斯已经往下亲了一个又一个印子,越发忘我,动作格外放肆,已经一口咬在形状好
看的锁骨上,“疼……!”赛米尔一个激灵,立刻开始推攮,“太用力了,会留印子,侯
爵会知道的!”
  华利斯这才松口,可是赛米尔的脖颈处,被吻得最深的地方,已经留下好几道圆圆的
瘀青,上头还有齿印。
  “没留痕迹吧?”赛米尔忙问道。他摸了摸脖子,湿淋淋的,全是华利斯的口水,“
怎么跟狗一样乱啃人,我又不是骨头。”
  “……可是你比骨头好吃太多了,又香又滑的,很上瘾。”华利斯絮语道。
  “嗯?!”赛米尔皱着眉看向华利斯。
  “没有。”华利斯别过头,可是那几道显目的、青绿交杂的瘀青,烙在白皙细长,形
状美好的脖子上,又是显得那么地漂亮,那么地……
  “很……色情。”华利斯细声说道。
  “啊?”赛米尔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今天晚上怎么怪怪的,你不正常啊。

  华利斯从上到下,偷偷打量著赛米尔的每一吋肌肤,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赛米尔平
坦清瘦的胸前,已有两颗蓓蕾隔着薄薄的睡衣料子挺了起来,很是抓眼。
  “你是不是也兴奋了?”华利斯偷问道。
  “还不是因为你,你刚才说了是亲,可是你刚刚那个不是亲啊……”华利斯说的话,
让赛米尔感觉耳根发热,有些上头,“被人作这种事情,多少也是会有反应啊。又不是没
有感觉。”他不敢正视靠在他身上的那个人,只是依偎地、爱恋地揽着他。
  “那就是不讨厌了。”
  华利斯压着赛米尔,往下挪动身子,老旧的客床木床脚随之发出“吱呀”声。赛米尔
忙摁住华利斯的背,小声道:“发出的声音太大了,半夜会有人来敲门的。”
  “我小心一点。”华利斯回答道。随后,他一只手摸向赛米尔的胸前,隔着衣服拧住
了乳珠。
  “呃…!”赛米尔诧异地看着华利斯,“做什么?别那样!”
  华利斯没答复,就著口,隔着衣服,将形状小巧的乳尖含进嘴里吸著。
  “唔──…”赛米尔的上半身不受控制地弓了起来。他扭动着被华利斯压在身下的修
长两腿,“没说可以亲那里……再这样要告诉维特侯爵了……”反抗的声音也变得紧张且
泫然欲泣。
  华利斯松了口,抬头看着赛米尔,只见那张白如月光的粉面上,已染上一抹潮红,眼
角还夹着泪水,看上去楚楚可怜,令人更想欺负。
  他看着赛米尔难得流露的表情,替他抹了泪,更觉心动。“别告诉爸爸。”说完,又
埋头用牙尖啃著、辗转辗压着赛米尔的乳头,另一只手则搓揉着另一边的乳头。
  “哈啊……、嗯……!”那里颇为敏感,又少被人碰触,让赛米尔感觉自己的身体变
得越来越奇怪了。他不断动着手脚,像是想逃跑,又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华利斯还以为
赛米尔的声音听起来很难受,殊不知这是被爱抚所发出的淫喘。
  “怎么一直发出这种声音?”华利斯笑道:“让我感觉怪怪的。”
  “呜……别弄了。”赛米尔湿润的眼眶还含着泪水,他伸出手,轻轻推了推华利斯,
“别这样,这样真的不好,我们不可以做这种事。这是不对的,会被惩罚。”
  “为什么跟女佣做这种事不会被惩罚,跟你做这种事就会被惩罚?”华利斯才想分辩
,却感觉两人的下半身贴合处,有什么东西鼓了起来。
  “……你这不是很兴奋吗?”惊觉此事,他望向赛米尔,只见赛米尔一脸羞耻,“所
以说不要弄。我是认真的,我也是男人啊!感觉舒服了,下面就会起来的。”他满脸恳求
地看着华利斯,然而他早已眼神迷离,发丝凌乱,模样看上去相当无助,规劝无果,倒是
很能助兴。
  华利斯的下半身也早已炽热膨发,始终感觉有一股欲望无处释放。他用自己热如烙铁
的那处,蹭了蹭赛米尔的下体。
  “啊…!”赛米尔立刻像是被电到一样,激灵了一下。
  “你也觉得舒服?”华利斯将手往下伸进赛米尔的睡裙中,隔着一条薄薄的亵裤,描
摹著赛米尔的分身形状。
  那里生得很秀气,皮肤也同样细嫩,淡金色的耻毛软而幼细,薄薄地生了一些在三角
地带。华利斯竟觉得,要不是赛米尔一直抗拒,他好想将这香软的东西含进口中,他知道
赛米尔有洁癖,那里肯定也洗得干干净净的,换作是别人的他还觉得恶心。
  “别弄了,以后会下地狱,真的,别不信!”赛米尔的眼角早已红了,好像知道怎么
制止都没用,这已经他能说出的最重的话了。
  华利斯很是兴起,或许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平时都待在圣马利安,在爸爸的眼皮
子底下,没这个贼胆罢了。
  “你好漂亮。”华利斯低头亲了亲赛米尔泛红的眼角,“你当初会离开你的家乡,是
不是就是因为你长得太好看?”
  赛米尔闻言一阵错愕。华利斯的这些行为,确实让他想起了那个十余年间,都令他在
半夜发恶梦的人──亚历斯卿。虽然那是在他年纪很小的时候,可确实是因为如此,他至
今都不敢归国,他实在不敢面对那个如今贵为相国,权倾朝野的人。他怕自己小时候无法
奈何他,长大了以后也还是没办法对付他,自己将要一辈子委身于那个恶魔;像以前一样
被铁链拴住,炼在他的床上。而他的父母明知此事,却不管不顾,甚至还要他叫亚历斯一
声“老师”。
  或许他抗拒的不是性行为本身,而是那第一个对他做这些事的人为他带来的魔障,毕
竟向来总是心魔最难除却。
  若从一开始,他的人生中就未曾遇见过亚历斯;若第一个拥他入怀的,自始至终就是
华利斯,或许就不会令他感到如此害怕也说不定。
  赛米尔秀眉一蹙,仍不忍心推开华利斯,只是忍受。他还是想尽量对华利斯好,让他
开心。他是很喜欢,也很感谢华利斯的,他觉得就连父王和母后都没对他好过,华利斯至
少是世上真心对他的那个人。
  华利斯见赛米尔没再推攮,以为他默许了,又继续搓揉他的裆部。
  “呼……、嗯……哼…!”赛米尔的呼吸变得急促,耳根子也染红了,他薄薄的胸膛
随着呼吸而起伏,看上去很是诱人。
  华利斯蹭着他的胸膛,来回摩擦他的乳尖,把他弄得无所适从。“……别、”赛米尔
看着他的眼神,也不知是高兴还是难受,总之令华利斯心潮膨湃,格外兴奋。
  他将赛米尔纤长的鬓发撩到薄薄的耳根后面,见到玉润晶莹的耳朵生得好看,又忍不
住啃了他的耳朵一口。
  “哈啊……!”孰料赛米尔一声娇呼,随后,他的亵裤竟被薄薄的精液浸湿。华利斯
见状一愣,“你的耳朵怎么这么敏感?没人亲过这里吗?”
  “没有……只有你亲过。”一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快就泄了精,还是被和自己同龄的少
年弄出来的,赛米尔实在有些窘迫,“我明天得洗内裤了……”
  “你洗的时候我在外面看门,不会被发现的。”
  华利斯在被子里动着,掀起赛米尔的裙摆,将自己的分身自亵裤里拿了出来,插在赛
米尔柔嫩的腿根里。
  “!”才感觉到坚硬的性器抵在他的皮肤上,那硕大的形状,与炽热的温度都令赛米
尔浑身打颤,“哗!”一反平时对华利斯的包容,赛米尔立刻将他自身上掀了开来,“不
要……!不要这样对我!!”
  他想翻身逃跑,甚至差点跌下床,华利斯死死将他压在床上,一下一下地将他拽回床
铺里。他掰正了赛米尔的脸,“怎么了?为什么怕我?”只见赛米尔的脸色已经刷白,看
上去颇为惨然。
  华利斯见状一愣,立刻将东西收回内裤里,“对不起,吓到你了。”只隔着内裤,摩
擦著赛米尔的腿,想念著那细滑的、吹弹可破的肌肤触感,意犹未尽地用最想与赛米尔相
交的部位,留恋地蹭着他。
  赛米尔还在发抖,仍是有些抗拒,看上去像是因着猎人而受怕的动物幼崽,他只好细
碎地不断亲吻著赛米尔泪痕已然干涸的脸颊,“让我这样摩擦一下就好,我不会再做其他
事了。”
  “好吗?”华利斯亲暱地揽著赛米尔清瘦的肩膀,“不然那里胀胀的,很难受。”
  赛米尔虽是不愿,他犹疑地偷看着华利斯,那人果真一脸难受,没说谎,他只好点了
头。
  后来,华利斯弄了很久,终于是睡着了。只记得自己射出来的时候,赛米尔还用手替
他按住了,“别弄脏床单,清理的人会很辛苦的。”他将一手浓精抹在裙摆上,想着接下
来睡裙也得洗了,一早起床就脱下来和内裤一起洗,决不能让人发现,更不能让佣人代劳

  睡着之前,华利斯睡眼朦胧地看着赛米尔,他把脸靠在赛米尔带有淡淡皂香的颈边,
一只手揽著赛米尔的纤腰,一条腿夹着赛米尔那触感可人、未生一点毛发的长腿,“可不
可以不要离开我……没有你,我会受不了。我不敢想像没有你,我的生活该怎么过下去。

  “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啊。我也不是生下来就和你住在一起。”赛米尔只蜻蜓点水般亲
了一下他高挺的鼻子,“今天晚上餐前酒喝得太多了,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是真的……”今天晚上这些越矩的行为之所以生发,纯然只是因为少年的冲动吗
?华利斯左思右想,无法形容如今心下复杂的感受,那些懵懂的情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赛米尔……我想,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或许已经喜欢你很多年了。”
  闻言,赛米尔微微睁大了双眼,“你喜欢的不是碧翠丝吗?总是为了她的事情找我的
麻烦。”
  华利斯摇头,“她没有你漂亮……没有你善解人意,也不像你对我这么好。”
  听了这话,赛米尔的嘴角泛出苦笑,“小傻瓜,她将来也许会成为你的妾,不论如何
,你一定会娶一位和你地位相当的淑女。”
  “迎娶一位品行优良、地位高洁的淑女,会为你铺平康庄大道。”他摸了摸华利斯光
滑的脸颊,分明见到他的表情显然是对这番话有牴触之色,可还是继续说道:“等你有了
地位、金钱与财富,你就可以得到任何你喜欢的人。你可以让圣马利安变得更大、更好,
更加富强。”
  “那我可以得到你吗?”华利斯用脸颊蹭了蹭赛米尔细滑的掌心,虽说能感觉到粗糙
的剑茧,但光是这么被赛米尔摸著,就使他感到安心,“只是,我怕我不能,”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马鲁穆的王子?我听说他们国家的王子,已经失踪快十年
了。好像是政变的时候,趁乱逃出来的。”
  赛米尔一怔,他看着华利斯,神情再也无法泰然。
  华利斯不会知道赛米尔为何对这些男子间的情事显得如此抗拒,这背后有什么样的原
因。即使如此,他却也感受得到赛米尔对他的忍耐。
  “对不起,上午对你说了那些过份的话。”他说:“不论如何,我知道你一定有苦衷
……我不会再对你说这种话了。因为最不想要你离开的人,其实不是爸爸,而是我。”
  “还有五年,等我册封为骑士以后,你就别回去了,永远留下来吧。让我守护你。”
  “为了你,应付那老家伙对我而言也不算什么,你都能为我付出这么多了。”华利斯
说完,只看赛米尔莹蓝色的眼睛里,又充满了泪水。这让他一时间慌了,“怎么又哭了?
我没对你怎么样吧?”
  赛米尔摇摇头,欣慰地笑了,“如果你能当我的骑士,也很好……你是最好的,只可
惜……”他几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手已经弄脏了,他只好用双腿夹着华利斯的腰肢,当
作在抱他,“我不是什么值得喜欢的人,也没什么优点,你不必对我这么好。”
  闻言,华利斯忙说:“你确实是没什么优点,我也对你一点都不好,可是……”可是
我就是不想要你回去。
  ──如果你真的是马鲁穆的王子,你就有资格拥有我。我想成为你的骑士,永远守护
在你的身旁,我要为了你,在战场上铲除所有站在你对面的敌人。你看过我怎么驱逐圣马
利安的敌人,我有这个能耐。
  “我想睡了,你快点回你的床铺吧。”像是不愿意让华利斯说完,赛米尔催促道。
  “今天晚上,让我抱着你睡好吗?”华利斯免带眷恋地说道:“回去之后就不能了。
我会很想念这种感觉。”
  见到华利斯这种温柔又有些黏腻的神情,赛米尔反而也有些舍不得了,于是点点头,
随后拉上被子,将华利斯裹得严实,便闭上眼睛,不再继续搭理。
  “你真的好瘦,我都能摸到你的肋骨。”华利斯又朝怀里的人乱揩了几下。赛米尔摁
住那只乱摸的手,光是这样与赛米尔握着手,都令华利斯有些贪恋。
  华利斯撩开赛米尔的额发,朝雪白圆润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谢谢你。”随后,今日
的疲劳感如潮般袭来,他亦沉沉地入睡了。

  那是十年前的回忆,却在一场情爱后梦回。
  至今,华利斯仍不知道赛米尔离开的原因,究竟是因为他不想继续让圣马利安的子民
们遭受饥饿与战乱,还是因为自己唯独在那一晚,亵渎了他的神圣?倘若是后者,假使能
重来,华利斯愿选择不去染指他,哪怕要就此挥剑斩去情根,作个修士也罢。
  那时的他不会知道,自己既不能斩断情欲,亦不能作个修士。因为在圣马利安沦陷于
塞尔柱土耳其人以后,迟到的赛米尔终究会带着马鲁穆的精兵赶来,只为了营救他,收复
圣马利安。
  华利斯张开眼,只见臂怀中赤裸躺着的人,同样是一袭金色长发,一身雪白的好看皮
囊,但他不是赛米尔。
  华利斯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会从马鲁穆把里欧带回来,当时他十岁,和赛米尔刚到圣
马利安的年纪差不多。他小时候真的长得跟赛米尔太相似了,而当时,自己早已失去了赛
米尔。
  里欧是他的侍从,像这般在床上服务他,本是义务,亦不违反任何的规定。
  如今年事已大,华利斯算是理解了赛米尔当年的牴触。尽管对赛米尔的童年了解得并
不透澈,但是他知道了亚历斯的事;何况赛米尔是马鲁穆的王室,自己那一晚的行为属实
是重罪,若被发现,只怕自己被扒层皮,拔掉所有的指甲,甚至是切了舌头,都还不够赎
罪。
  ‘为什么明知是重罪,赛米尔却允许我对他越矩至此;为什么心里明明有所感这会是
深重的罪孽,我却还是忍不住去采摘他?’华利斯心想,可终究是没有答案,只觉这份相
隔千里的思念愈发深重。
  里欧已生得很高了,甚至比他还高,华利斯总想,如果能再见到赛米尔的话,赛米尔
会更纤细些,不会像里欧这么高,这么强壮。里欧是上惯了战场的人,在战场上驾马奔腾
,砍土耳其人的期间,是长了些肌肉;赛米尔的身材不是那样的。
  他们有很多相似之处,就连那纤长睫毛眨动时,还有无辜的神情都有几分相像,可终
究不是那个他想了十年,魂牵梦萦,仍无法再见之人。那是他心头永远都无法触及的北极
星。
  “我知道你不是赛米尔……”喃喃自语地说完,华利斯翻了个身,向着墙壁里睡去。
  而后,闭着眼的里欧张开了双眼,他原是守着华利斯,在假寐著。
  他支着床微微起身,颔首朝华利斯骨感的颈间落下一吻。冰凉的唇瓣甫触肌肤,便觉
华利斯的肌肤微微震颤。
  “没关系,这并不妨碍我爱您,我的主人。”他两臂一收,将华利斯攒入怀中。
  ──十年前您就未曾一点点地喜欢过我,十年后也没有,我知道您永远都不会垂怜于
我。
  里欧扣住怀中的华利斯,朝他赤裸的肩头上轻而细碎地啜吻。感觉到怀里的华利斯抽
着气,大掌朝华利斯的脸上轻轻一抹,才发现他流了泪。
  他晓得他的主人梦见了什么,只可能是因为梦见那个人才会流泪。里欧将华利斯转过
身来,面对着他,仔仔细细地看着他,将他有些憔悴的脸容全数收入眼帘。主人如此脆弱
的时候,世间唯独他一人能见。
  “请允许我继续像这样陪着您,打发您偶而感到孤寂的零碎时间。”
  这话令华利斯动容。他确实是寂寞,需要被陪伴。即使他想要的那个人,不是眼前的
里欧,但是里欧这些年来确实令他孤寂的身心好受许多。
  “谢谢你……”多年前曾对赛米尔说过的这句话,如今是对着里欧。他趴在里欧结实
的胸膛前,抓着他的手臂,低着头,遮掩著神情默默淌泪,既思念赛米尔的温柔,也贪恋
里欧的温暖。
  而里欧默默心想:‘反正还有下一个十年,下下个十年。不论有几个十年,王子只会
继续被亚历斯卿关在城堡的高塔里。亚历斯卿不会让王子再一次逃脱他的掌心。’
  ‘我向来知道占有所带来的安心与充实。正如我不会把主人拱手让给别人。碧翠丝夫
人不行,王子殿下更是不行,绝对不行,任何人都不行。’
  ……

Oh, to see without my eyes
The first time that you kissed me
Boundless by the time I cried
I built your walls around me
White noise, what an awful sound
Fumbling by Rogue River
Feel my feet above the ground
Hand of God, deliver me
Oh, oh woe-oh-woah is me
The first time that you touched me
Oh, will wonders ever cease?
Blessed be the mystery of love
楼主: stardust1224 (咪咪喵喵咪)   2022-12-27 15:25:00
非常感谢推文!!我很高兴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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