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又想再写一篇嘉杏反攻的。:D
基本上还是肉啦。(掩面)
时间大约五十年后。
北方某座小城刚下过一场雨,雨势不大,路面有些湿滑,但无碍于嘉杏摆摊做
生意。
他和蓝晏清有时炼丹药,挑拣完后仍会剩下一些差强人意的,但这些药对凡人
或一般修士仍是不错,所以他们这两年就在这座城里的某条小巷租了个摊位,偶尔
进城卖药。
几个月前蓝晏清为了突破境界而闭关,嘉杏算著日子猜想他也快出关了,想在
那之前把屯了一些的药再拿去城里出售,顺便在城里采买些食材回来。由沁泽到那
小城的路他很熟悉,虽然蓝晏清总担心他独自出门,不过他如今也几乎恢复了原来
的样貌,修为更是精进不少,哪有什么可担心的?
起初嘉杏他们卖药也引起附近药堂不高兴,那时常有人来找麻烦,但是蓝晏清
懒得和这些人一般见识,而嘉杏脾气好,加上他们的药和药堂卖的其实并不一样,
渐渐也没人有闲工夫来招惹,况且当地有点名望的道长也喜欢来光顾生意,他们这
个小摊不仅有熟客,好像也开始传出一些名声。
不过上午下过雨,天气也还冷凉,街坊巷弄里都还没什么人,即使有人也都聚
集去附近庙口了。嘉杏不缺钱,他只是来打发时间,租他摊位的房东是位样子富态
的老妪,带了两个孙儿来收租金,他拿出事先准备的租金交出去。
当初蓝晏清对外都称嘉杏是弟弟,于是房东喊嘉杏也这么喊:“蓝二郎啊,今
日你大哥怎么没来?”
“哥哥他身子微恙,所以留守在家。我来卖药,回程顺便再买点东西带回去。”
“唉,住郊外这么远,一来一往也是辛苦,我瞧你穿得也很不错,应该也是有
家底的,怎么不干脆进城里呢?”
嘉杏搬出蓝晏清早想好的说辞,敷衍道:“我们兄弟都舍不下祖上的老厝,那
儿需要打理,何况环境清幽也很不错的。”
“呵呵,那倒是啊,城里是挺喧嚣。”老妇人笑着,心想这真是对孤僻的兄弟,
可惜了,她本来还想替人作媒,不过这对兄弟像是在修炼,不打算在世俗上进,那
就罢了。
两个小孩在老妇人身旁喊:“祖母,要走了么?”
“好,走啦,还得去扫墓呢。”
嘉杏拿了配苦药吃的糖送那两个小孩吃,小孩们开心收下了,他坐回摊子里,
拿起一本书翻阅。不久又来了一个面生的客人,他点头招呼一句让客人自己看看,
药的一旁都放了药效注解,也卖一些生熟药材,说完就继续翻书页,但余光却忍不
住去打量那位青年。
到摊上的青年生得很俊俏,不是非常抢眼的那种好看,单论五官其实没什么特
别,却越看越顺眼,小嘴好像随时都抿著亲切的笑,所以也能隐约见到一侧脸颊上
的酒窝,而且青年的眼眸还是灰色的,看起来温和似水。
也许是那青年气质好,生得也不错,嘉杏就像赏花一样欣赏起来,不过他只敢
悄悄看,那青年拿起一个木造小盒问:“这酒心糖里是包酒啊?”
“对,将酒和糖煮过,糖会结成外壳,吃完一些苦药配着吃的。”
青年亮着双眼听嘉杏介绍,立刻就掏钱买,然后拿起一颗酒糖吃,咬碎外面的
糖晶薄壳就能尝到香甜的酒,他咂了咂嘴说:“好吃!可是不够啊,这我一下子就
能吃光了。”
嘉杏笑着说:“这是配苦药吃的,想喝酒直接买来喝就好啦。”
青年认同的笑起来,赞道:“不过这点子真不错,很难做么?我也想试试。啊,
我这么问太失礼了对吧?对不起啊。”
嘉杏摇头:“没事的,这也不难,我也有教其他药堂的人做,不过他们嫌麻烦
费事,利润薄,觉得还是卖药才是正事。你想试做,我跟你说啊,这不难的。”
嘉杏把工序都说给那青年听,青年听完再三道谢,还拿出一小块玉牌贴在额上
记下作法,嘉杏见状就问:“原来你是位修士啊?”
青年笑答:“算是吧,我和道侣四处云游,没有门派,就两个散修。难道您也……”
青年看这摊上的老板很年轻,侧颜和下巴虽然有淡疤,却无损其半点秀逸温雅的风
姿,他迟疑道:“也是修炼者?哪一族的啊?”
“唔?”嘉杏不知该不该回答这个。
“我道侣也不是人族的。”青年小声说。
嘉杏抬手变出一小枝杏花递过去,答道:“我是这个。”
青年接过杏花愣了下,一脸不可思议望着摊老板说:“我头一回见到杏树成精。
真厉害。”
嘉杏不知道这有什么厉害的,但似乎是很罕有的事,他腼腆微笑,青年摸摸身
上跟他说:“你等我一下。”
青年从储物的法器取出一小坛酒送嘉杏说:“多谢你教我做酒心糖,这是我和
道侣新酿的酒,不嫌弃的话就收下吧,不然我一时也找不出适合的谢礼。”
嘉杏有些手足无措,青年笑容亲切的递酒来,他有些害羞的收下了。“那我就
不客气了。”
青年看巷里好像没什么客人,其他摊位也没出来摆,干脆蹲在摊位前继续聊:
“你常来这儿卖药么?我瞧你这摊上药材也不错,这个跟这个,还有这个都多少钱
呢?我想买。”
嘉杏一一介绍并报上价钱,他卖的药虽然未必是上乘,但药材品质都是极好的,
青年似乎也瞧得出来,把那些药材都收了。
灰眸的青年说:“本来只是在这城里稍微歇一下就要走的,没想到吃完早点出
来逛能发现你的摊子,真幸运啊。请问道友如何称呼?我叫杨慕珂。”
嘉杏愣了下,有点混乱,但仍报上名字:“我叫嘉杏,不过不会常驻于此。”
杨慕珂还想继续聊,他身后却忽然晃出一道白亮的影子,一个眉发霜白、冰蓝
色双眼的高大男人拉他手肘将人提起,再牵住手说:“一早就跑不见人影,原来是
在这里。”
“嘿。”杨慕珂心虚笑了声,回头对嘉杏说:“这是我道侣,今日一遇也算有
缘,很高兴认识你,嘉杏。”
白发蓝眼的男人说:“走吧,你穿得太少,清晨的风还很冷的。”
杨慕珂皱眉笑应:“我没事啦。”
“一早不是还咳了一声?嗓子还哑著不是?”
“那是你昨晚──啧,都你害的啊。”
“呵。”
“对了,刚才跟那老板买的酒心糖,你尝,这里头裹着梅酒,我们之后也来做
吧,回岛上也让他们尝尝……”
灰眸的青年和白发男人渐渐走远,嘉杏微笑目送他们离开,心跳得很快。他记
得很久很久以前,蓝晏清提过的那位小师弟也是灰眼眸、单边的颊上有酒窝,被一
个白发妖魔拐跑了,可晏清的师弟不是叫盛雪么?对了,晏清似乎也提过那师弟后
来名字都变了。
看来真是让他遇上了那位小师弟和白发蓝眼的妖魔,他默默望着他们走到巷口,
妖魔牢牢握著那青年的手,仿佛全副心思都落在青年身上,不仅仅是占有,而是依
恋,只是牵个手,除此之外没有特别亲暱的举止,却让他看得有些脸红。
“晏清。”嘉杏忽然非常思念蓝晏清,已有几个月没见上一面了,虽然他天天
都能感受到蓝晏清的气息。他扫了眼摊位,托那青年的福,他今天带来的东西被买
走了不少,还是收摊吧。
清明时节,城里或城郊都不乏游客扫墓后访友、踏青,嘉杏采买完就返回沁泽,
心里除了思念道侣,也还想着稍早的事。
嘉杏觉得以后大概也不会再碰上他们了,不过心情还是有些复杂和不可思议。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居然记得蓝晏清当初说过的所有事,所有关于那小师弟盛雪的
事,因为他很在意蓝晏清,而蓝晏清曾经在乎的人事物,他也不经意就放心上了吧。
那灰眼眸的青年有种特殊的气质,让人难以心生厌恶,甚至很自然就会生出好
感,也怪不得晏清会喜欢上了,就连那个白发的妖魔也是。不过嘉杏丝毫瞧不出那
白发妖魔的来历,的确是像蓝晏清讲过的,高深莫测。
假使他是棵孤单的杏树,他大概也会希望那个灰眸青年多来亲近自己,或是自
己去找对方交朋友,他说不上原因,可是光看到那个青年和白发男人并肩走在一块
儿,自己也想跟着微笑,好像他们就该那样。
可是对曾经恋慕那青年的晏清来说,那场景就太残忍了吧?嘉杏知道蓝晏清已
经和从前不同,但他并不打算告诉蓝晏清今日摆摊的事,他永远都不会说的。
嘉杏回到沁泽的住处,把买来的食材逐一处理好,蓝晏清出关就是这一、两日
的事吧,他想做些好吃好喝的迎接晏清。
* * *
沁泽下著绵绵细雨,嘉杏今日用野蔬、蕈子和一些剔好刺的鱼肉做了炊饭,再
用其他的料炖参鸡汤,那棵老参还是他前阵子亲自到百里外的山里挖的,得拿红线
打结綑好免得它溜走。
蓝绡留下的洞府格局很大,像座皇宫,只是那么大的地方他们俩也用不上,平
时都会将它缩减成寻常人家的屋宅,闭关的时候再放出修炼专用的居室。
嘉杏在厨房守着炖汤的火侯,饭也炊好了,他闲著无事就做些手工,拿以前干
燥的木料削成竹筷,他喜欢做这些事,削出来的筷子特别合蓝晏清的手形。这就像
蓝晏清说的,他们一同修炼,互相照顾。
“呵啊……”嘉杏打了一个呵欠,走到窗边伸懒腰,察觉厨房门口有动静就走
了过去,蓝晏清带着浅浅的笑意站在门口看他,他满心欢喜的喊:“晏清,你出来
啦。”
“嗯。你呢?都还好么?”蓝晏清将已经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嘉杏搂到怀里,抚
摸其后背、后颈,往嘉杏唇角亲了下,他说:“好像瘦了?”
嘉杏回说:“是结实,你闭关的时候,我也没落下修炼。对啦,我做了一些你
爱吃的,等我一下,我再去炒两个菜来,桌上有坛酒,晚点一起喝吧。”
蓝晏清瞄了眼厨房那张大桌上的酒坛应好,嘉杏忽然想起今日的奇遇,有些心
虚,结巴的和蓝晏清说:“那个、那坛酒不是买的,是客人送的。”
蓝晏清挑眉:“去城里了?”
“唔。”嘉杏干笑了声。
“我没有要念你,只是担心你遇上歹人或其他危险。”
嘉杏说:“没事的,我很会逃跑,而且要是有危险的话,铃铛会通知你。”他
的话音渐弱,耳尖有些红,从前蓝晏清在他踝上系的铃铛串,后来变成了护身符一
样的东西,被施加了咒力之后不会发出声响,只有主人遇险才会传出蓝晏清听得到
的声音。
那传银铃对嘉杏并不是束缚,而是象征了羁绊,对蓝晏清而言亦是牵挂。
嘉杏每次提到脚上的银铃都会不由自主的害羞,不过蓝晏清倒是很爱看他这样。
他一脸害羞的跑去炒菜,蓝晏清替他拿碟子盛菜,即使不靠眼神也能知道对方想怎
么做,没多久两人各端著一道菜上桌。
嘉杏替蓝晏清添饭,特意挑了许多对方爱吃的料,蓝晏清帮嘉杏舀汤,后者递
汤过去说:“我们在一起也有五十年了吧。”
“是啊,不知不觉都这么久啦。”
蓝晏清莞尔:“这哪算久?我还要和你在一起更久,永永远远。”
“肉麻。”嘉杏小声笑语,等蓝晏清吃了一口饭以后问:“好吃么?”
“嗯,你做得都好吃,越来越可口了。连锅巴都是又香又脆。我不是重食欲的
人,想到你做的饭菜也会嘴馋。”
“疴好啦、好啦,你别这么夸我,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啊。”
“哼呵呵。”蓝晏清脸上笑意深深,眉眼都弯了,他都是真心夸赞的,以前他
的性子内歛一些,也不是会把这些想法都讲出来,不过他太喜欢看嘉杏害羞的模样,
所以只要有什么想夸嘉杏的话都会尽量说出口。
蓝晏清用餐时不怎么交谈,他闹完嘉杏就安静的享用这顿饭菜,嘉杏也静下来,
不时望着蓝晏清微笑。蓝晏清吃过东西,嘉杏立刻递上帕子给他擦嘴,他擦完嘴也
端起嘉杏的脸,仔细替嘉杏把唇上的油光擦干净,夸嘉杏说:“你把屋里打理得真
好。”
“都是你教得好啊,我都是学你的。”嘉杏握起蓝晏清的手亲了亲手背,受蓝
晏清的影响,他也学会说些甜言蜜语哄人:“晏清,我想你想得不得了,我、我都
快得相思病了。”
蓝晏清看他认真倾吐情意,小脸满是愁苦,失笑道:“我如今不是在这里么?
是不是春天到了,你越发的想我,也想做那事了?”
嘉杏害羞低头承认:“就是这样的,你明知道还故意讲出来。”
“呵,那你想在哪儿做?”
“我能选么?就园子里吧,一会儿应该会放晴的,我想趁著阳光露脸好好的瞧
一瞧你。”
蓝晏清浅笑问:“我都依你,钥匙在你那儿。”
“对,在我这里。晏清,我、我想上你。”
蓝晏清回他一抹温柔微笑,默许了。
嘉杏难掩兴奋,起身收拾桌子,还没忘了带上客人送的那坛酒,拉着蓝晏清到
园子里戏耍。他们在园林里设下禁制,防不速之客窥探,带了张柔软的大毯子在林
间铺开来,毯子是芝兰一般的淡紫色,蓝晏清也带上酒具一块儿坐在毯子上饮酒。
这园子里的花草虽有灵气却无灵性,所以不必担心被窥视,嘉杏对这种事很敏
感,蓝晏清也会跟着留意。
蓝晏清替嘉杏倒酒,自己也浅抿一口,酒香温醇,蕴藏灵气,他睐向嘉杏说:
“送你酒的客人也是修士?这酒是灵泉酿的吧,只是喝不出是何方的灵泉。”
“说是和道侣四处云游的修士,途经那座城,不过往后恐怕不会再见了。”嘉
杏喝了一口酒也感到舒畅,他是最喜欢好水好酒的,从没尝过这种滋味的酒,这下
他有点舍不得把酒喝完了。
蓝晏清瞧出他很喜欢这坛酒,喝完这一杯就让他把酒收藏好,跟他说:“这么
好的酒,留着以后慢慢品尝吧。”
“好。”
“过来吧。”蓝晏清笑着勾食指,嘉杏凑过去和他抱在一块儿亲嘴,这一吻越
来越深,怪不得都说小别胜新婚,不只嘉杏思念他,他也思之如狂,很快就紧紧回
拥嘉杏亲回去。
拥吻间嘉杏慢慢扯松蓝晏清的衣结和腰带,一手摸到其腰间试图解开裤带,蓝
晏清脱下自己身上的衣袍后也去脱嘉杏的,不久他们近乎半裸的坐在软毯上,停下
来喘息时相视而笑,目光相接后又将唇舌兜到了一处耍弄不休,一点都不觉得这样
嬉戏的时光漫长。
他们唇角跟下颔都沾了水光,蓝晏清眉目含情望着嘉杏,嘉杏灿亮的眼眸中亦
是温情款款。蓝晏清的手指细细描著嘉杏的侧脸,那淡色的肉疤在他眼里也十分惹
人怜爱,嘉杏轻唤他的名字并将他双腿分开,他张腿面向嘉杏坐着,此时连里裤都
脱掉,只剩下一件拘束在下体的网状皮套。
皮套恰好兜住了蓝晏清的阳物,周围延展的皮带环住了大腿根和腰际,正上方
嵌著一块金属锁匙,需要嘉杏施法生成的“钥匙”才打得开。
蓝晏清给嘉杏脚上系了银铃,后来还给自己打造这件东西,由嘉杏管着。原本
嘉杏也没想过要这么拘著蓝晏清,当初他们刚成了道侣那会儿,蓝晏清和他总受不
了诱惑,欢爱的心力多过于双修,蓝晏清仿佛上瘾似的拉着嘉杏不停求欢,让一向
脾气好的嘉杏都生气了。
为了让嘉杏消气,同时克制自己的魔性和邪火,蓝晏清才做了这种东西,也当
作是情趣。
这件皮质的拘束带只兜住前头,倒是没有连后面都锁上,蓝晏清两手向后撑著
身子,把双腿张得更开,一手顺着腿根摸到股间,若有似无碰著后穴周围的皮肤,
他神色一贯的清高正经,向嘉杏邀道:“想要就来帮我。”
嘉杏不是驽钝,而是面对如此撩人色欲的蓝晏清,看痴了。他们不是第一次这
么做,不过嘉杏还是如同初次那样紧张和小心翼翼,他不希望蓝晏清有半点不舒服,
拿了清香的脂膏抹在蓝晏清臀缝里润滑,蓝晏清轻吻他额头、脸颊予以鼓励,眸中
映着他的身影,对他的笑意也如春风般和煦。
“晏清,你真好。”嘉杏难掩欢喜,搂住蓝晏清精瘦的腰,一口又一口亲著蓝
晏清的脸,再温柔碰对方的唇。蓝晏清偏头嘬吻他的唇角、脸颊,他的手慢慢在其
后穴按揉,仅入了一小截手指就被穴里温热湿润的软肉吸裹住。嘉杏有些害羞又惊
艳的说:“晏清这里总是又紧又软,像另一张嘴呢。”
“不都和你差不多?”蓝晏清被他说得有些难为情,垂眼浅笑。
“我好喜欢。你的比我的更好。”嘉杏有些傻愣的夸赞,手指没入对方那穴眼
轻轻挠画,看着蓝晏清闭眼闷吟、神态动人,令他的心悸动得更厉害,其他手指也
碰著蓝晏清的私处,有时挠著男根下的囊袋,有时揉弄会阴。
蓝晏清没想到嘉杏的手法越来越灵活多变,被碰得身子发热,穴里也发痒,会
阴和腿根频频颤动,他一手摸上嘉杏的脸凑过去亲嘴,湿软的舌很快就缠到了一块
儿,彼此都热情似火。
“嘉杏,快点……”蓝晏清稍微松口催促,舔了下嘴角的唾液,并摸到嘉杏腿
间抚弄对方粗长的阳具。如今的嘉杏已非少年之姿,虽然这张小脸仍有些少年气质,
但也是个成熟的青年了,这男根自然也不同以往。他曾领教过数回,虽然他偏好在
上头,却也喜欢嘉杏这样亲近自己,何况后庭仍记得那滋味,越想就越觉得那处微
微痒麻,又被嘉杏的手弄得更酥软。
“好的,晏清再忍会儿,我得仔细弄你这里,免得弄伤你。这处很久没有碰了,
好紧啊。”嘉杏只是单纯道出事实,在蓝晏清听来却很撩人,这话分明是调戏,嘉
杏却说得那么认真。
“真是色。”蓝晏清念他一句,轻笑出声,故意收紧后穴去吃嘉杏的手指,看
到嘉杏脸红望着他结巴说:“你、你这处……”蓝晏清微微挑眉,抓着嘉杏湿淋淋
的阳具说:“你这里都流这么多水了,忍得下去么?”
“晏清!”嘉杏蹙眉低哼,入了三指在蓝晏清穴里搅出了细微水声。
“噢……”蓝晏清仰首沉吟,喘息微乱,他抓着嘉杏的男根恣情捋弄,指掌沾
满了嘉杏流出的淫水,嘉杏也在玩他后穴,他们气息紊乱的一同倒卧在软毯上,抱
在一块儿爱抚、亲吻。
嘉杏终于受不住诱惑了,起身拉开蓝晏清双腿,握著硬烫的阳物就往蓝晏清股
间小穴塞,蓝晏清闭眼低哼,他也只入了前端就紧张问:“疼么?”
蓝晏清很快就放松下来,展开肢体躺着回应:“不疼。”
“晏清……”嘉杏感觉阳物前端被穴肉紧密包裹住,内里温润的感觉太美妙,
他忍不住又往前挺腰,迫不及待想整根都进去。
蓝晏清体内某处久违的被硬热物辗过,仿佛感觉得到嘉杏的肉物在里面兴奋抖
动,肉径忽然被撑开并填满,令他前面阳物也跟着胀大流出清液,他揪着落在一旁
的衣物低哑唤:“嘉杏,慢点……我这里……”
嘉杏放轻了动作,先浅浅插著蓝晏清的小穴,一手由其膝盖抚摸至腿间那皮网
套兜著的地方,小力的压揉道:“晏清这里也胀起来了,我一会儿再帮你解开、啊,
好温暖,里面好暖,越里面越……”嘉杏望着蓝晏清微红的俊颜,笑得一脸甜蜜。
蓝晏清也回以微笑,随即又被顶得蹙眉低哼,嘉杏是有些缺心眼的,不太主动
玩什么花招,但嘉杏学什么都能学得很好,也会观察他的喜好,有时也会为了讨他
高兴,自个儿摸索。比如嘉杏知道蓝晏清喜欢调情,但不会花太多时间在前戏,更
喜欢告一段落后两人抱着聊天,也喜欢偶尔有点粗暴。
嘉杏紧盯着蓝晏清的反应变化,阳物慢慢插到深处,蓝晏清一手扣著下腹的皮
带像是要将它扯下,里面已经流出了一些清透的体液,他将蓝晏清身前罩着的里衣
撩开,两手捏住对方已经突起的小乳珠搓揉。
“疴哈、啊,哼嗯……”蓝晏清胸前一受刺激,男根胀得更大,后庭也咬著嘉
杏那物不放,他看嘉杏红著脸喘得比刚才厉害,又怕弄疼他的神情,扬起一抹笑说:
“嘉杏,我很想你,想得快疯了,你不也……所以想怎样都可以。”
“呼、呼呃,晏清。”
蓝晏清一指点着肚脐下的位置说:“你不是好像能到这儿么?一会儿都丢进来
吧。”
嘉杏深吸一口气,心情激昂,既感动又亢奋,他的阳物可不逊于蓝晏清,虽不
如对方的粗壮,却特别长,他抓着蓝晏清两腿边插边深入,蓝晏清也不禁挺起上身
大口喘气,他改握住蓝晏清的腰往里顶撞,龟头来到了又软又湿的深处,像沉浸在
温暖销魂乡,令他快活不已。
“啊啊……啊、啊晏清、晏清……嗬疴……好温暖,太舒服了。晏清越里面越
软。”嘉杏爽得仰首呻,抿嘴舔唇,身心都沉醉其中。
“呃、真是、好深啊,嘉杏果然……”蓝晏清被撞得身子颠晃,手乏力摆在胸
下浪吟:“果然很厉害,像是快顶到这里了。”
嘉杏一被夸就高兴,轻快笑了几声,然后气息略沉,蓄力往深处再顶,深浅全
凭经验和感觉,蓝晏清的长腿环住他的腰,他身子嵌到对方胯间,慢慢摇晃着腰臀,
让长茎在穴里辗磨、搅动。
“啊啊啊!”蓝晏清侧首咬着手背,喉咙深处发出低哑叫喊,听似痛苦,却是
因为身子相当欢愉刺激而发出的浪吟。
嘉杏俯身欺在蓝晏清身上,拈著乳珠玩弄,一面亲吻蓝晏清的嘴、下颔、锁骨,
再含着另一颗被冷落的乳尖吮囓,蓝晏清不由自主扭腰迎合,他晓得晏清的身心都
尝到了乐趣,更卖力取悦。
“我喜欢这样、呼,这样看你。”嘉杏不停拱动腰臀去撞男人的下体,目光温
柔多情的说:“真好看,晏清这样……什么花木也比不上。”
蓝晏清闻言扯动嘴角浅笑,紧接着又被撞得喘吟连连,他抓着胯间皮套和皮带
胡乱扯动:“解开吧、要勒死了,太紧,疼……嘉杏、嘉杏,嗬嗯……”
嘉杏握住蓝晏清扯著皮带的手,嗓音低哑哄道:“好,你先放手。来、我帮你。”
青年一指变成细长树枝钻入钥匙孔中,银亮的金属锁发出轻响,两人急忙拿开
皮套,蓝晏清带着鼻音哼出长吟:“呜哼、呃、啊……”
“唔、啊。”嘉杏的下巴被烫热硬物打到,蓝晏清那根粗长的肉棒仿佛冒着热
气在他面前晃,他起身去亲蓝晏清的嘴,紧张哄道:“没事了,晏清没事了,我们、
我们一起……哈呃、好快活啊、一起……”
极乐的滋味令嘉杏有点语无伦次,蓝晏清一手抓着自身阳物胡乱抓捋,嘉杏的
手覆上来安抚,彼此的唇火热而混乱的辗压在一块儿,一时间没有言语,只有深吻
时的声音,还有交欢时身躯猛烈碰撞声。
他们的长发也在不知不觉被无声飘下的雨丝濡湿,身上覆著湿润的水光,身体
交合处酥麻温热得像是交融在一起,那样的安稳快乐漫延开来。
嘉杏蹙眉低哼,蓝晏清也颤栗著发出呻吟,并用双腿将嘉杏牢牢环住,脚跟更
是紧抵在嘉杏的臀上,嘉杏拥紧蓝晏清释出精华,埋首在其颈肩含咬著一块皮肉,
半晌后叹息似的说:“我都丢到晏清里面了……哈、哈,真过瘾,我做得好么?像
晏清一样、呼嗯……”
蓝晏清闭眼喘气,轻拍嘉杏的背低笑道:“你最好了。嘉杏做什么都是、最好
的。”
“唔。”
“出息了,还丢个不停。”蓝晏清逗他。
嘉杏微微皱眉,正丢个痛快,听蓝晏清这么调侃还是有些害臊,只能腼腆微笑,
然后侧首枕在蓝晏清身上,小口嘬吻其心口和乳晕,留恋不舍低喃:“也是学你的。
不过你我两情相悦,谁上谁都好。”
蓝晏清的手握在嘉杏的肩头,暧昧摩挲著,嘉杏喜欢被蓝晏清抚摸,静静趴着
休息。须臾后嘉杏问:“晏清,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有天,你和你那位小师弟不期
而遇?”
蓝晏清不知他怎会忽然提起这个,心中有些奇怪,但嘉杏一向都有些天马行空,
倒也没多想,他回说:“相见亦不相识吧。即使认得也形同陌路。我说过,从前做
太多错事,伤他太深,我所能做的就只有不再出现在他面前。如今我最重要的是你,
又何必提故人呢?”
嘉杏心虚道:“对不起,我只是忽然想到才随口一问,不想你不高兴。”
“我没有不高兴,只担心你会胡思乱想。嘉杏,你是我的一切,懂么?”
“懂。我对你也是。”
蓝晏清无声微笑,揉了揉嘉杏的肩头哄道:“困了就睡吧。放晴了,这阳光柔
煦,恰好是你喜欢的。”
“晏清。”嘉杏喃喃,很快就沉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