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含非合意&未成年性行为,慎入、慎入、慎入。
================打闹台================
这次是霸王别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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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起================
屋子里的昏黄灯光点起来了,一桌子摆的都是从前宫廷菜色,霜莫坐在权四爷对面,
绷著脸皮,垂着眼光,双手藏在桌下,一语不发。既然把他当人偶,他便当人偶。
“爱妃,倒酒呀──”权四爷盯着霜莫精雕细琢却寂气沉沉的脸蛋瞧,转着手上的翡
翠扳指,一副君王的霸道气势。
霜莫见惯了权四爷这副模样,暗笑他最后的皇帝都被关在紫禁城里了,尽管是前朝的
皇亲国戚,也只剩下万贯家财却没有权势,除了伶人,现在还有谁会陪他演那些帝王江山
的旧梦?
但霜莫没有说出来,只是拎起酒壶往权四爷面前的杯子倒酒,洒出来了也不管,把酒
壶摔回桌上,手又藏了下去。
“爱妃不喝么?”权四爷瞥一眼霜莫那儿空荡荡的酒杯。
霜莫摇头,权四爷拿起筷子给自己布菜,也喊了他:“吃吧。”
低低的灯光很沉重,霜莫垂著肩膀,眼光木然,就连眼皮都没动一下,静悄悄地,不
像是活着的人,而是一缕被缚在这间屋子里的怨魂,无神也无奈。
见霜莫这副一身死气的模样,权四爷心情不快了,停下筷子瞅他,“叫你吃,拿筷子
呀!”
“吃不下。”霜莫抖抖睫毛,小嘴微微张阖了一下,人还是定着不动。
权四爷筷子伸出去,挟一块樱桃肉凑到霜莫嘴边,“张嘴,吃下去。”
那块肉看上去晶亮油滑,肥美香嫩,却有股熏味,像权四爷这样的富人身上的腐败熏
味,霜莫喉咙里一阵紧,不愿张嘴,沾了满嘴酱汁,他别开脸,用手背擦掉嘴上的油臭味
儿。
荣芳说得不错,他今晚只要伺候权四爷一个,挨过一晚上,权四爷会给他们丰厚的赏
钱,要是他听话些,说不定还会私下赏他一些不会被师傅收走的钱。
可是今晚有人在等他,霜莫偏是唱反调,就要逼得权四爷不高兴了撵他走。
权四爷果然脸色愠恼起来,把那块肥肉甩在霜莫跟前的空碟子上,“呦,今个儿
脾气特别硬,怎么不温顺点,待会朕也会对你温柔点。”
霜莫瞥了他一眼,一开口就是嘲讽:“有气度的君王,不会做强抢豪夺这样低劣的事
。”
“气度!”权四爷整张脸顿时绷起来,吸一口气,又松弛成垂垂的皮囊,“要是你和
颜悦色,就能见到朕对你的气度,你端架子倒像个贵妃娘娘,可是端得太高,危楼上没栏
杆,会摔糊的。”他不疾不徐说完,挟一只荷包里脊,凑到嘴边咬了一半,又递到霜莫嘴
前,权四爷背着光,一道黑影子越过满桌菜肴逼到霜莫面前。
霜莫张嘴了,却不是要去咬那口荷包里脊,而是喷出一口血:“暴君必亡。”
那铭黄色的袖子刮成一道劲风,一声亮响搧在霜莫脸上,他从椅子上跌下来──
咚!
昭翊跳下墙来,拍拍手上脏污,靠着院子里的墙坐下,弦月都升起来了,他还在等霜
莫,头一次进来,昭翊就想这个院子角落真是与世隔绝,前头的屋子灯火通明,这里只有
寂凉的月光,笑闹和唱戏的声音传过来时都已经模模糊糊。他想霜莫时常待在这里,应该
是不怕寂寞的,再想霜莫对台下座儿的冷然,猜他甚至是讨厌群众烦扰的,要是自己今天
没有赴约,霜莫或许也不会在意,不会在意少一个将他拉进俗世里的人。
要是等不着人,昭翊想回家吃晚饭去了,既然是他自己邀的人,没见着也不至于太失
望,可是他跟霜莫说好了,便想着可以再等等,再等等,或许有很多人在路上耽搁他,他
才走得这样慢,就像贵妃娘娘的步伐,总要轻轻地、碎碎地走。
满桌的酒菜已经被撤干净了,屋子的另一端有张床,霜莫躺在上头,满脸都是破碎的
泪痕,一件蔽体的衣物都没有,任由灯火灼著皮肤,权四爷叫了人拿布条进来,把他双手
双脚都捆在床柱上,不得不大大开敞身体。
权四爷站在床边,黑影子曳得长长地,压在霜莫身上,他从容不迫地瞧着霜莫,手里
慢慢解衣服,解完了爬到霜莫身上,手指探到他腿间,粗鲁地侵犯进去,霜莫疼得挣扎,
腿偏偏合不拢,既羞耻、又无助,他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不要、走开!”霜莫用尽全身力气,试图抵抗罩过来的阴影,却只是条在砧板上扭
动的鱼,当权四爷的脸凑上来,霜莫吐了一口唾液在他双眼之间。
一个耳光打得霜莫耳里嗡嗡直响,在回鸣之中他听见权四爷的声音像一只沉重的玉玺
轰然砸下来:“朕要你侍寝,还由得你拒绝么?”
霜莫尖叫了一声,权四爷在他身上狠狠摆动起来,教训他似的,又快又重地撞进身体
深处,“别以为爷喜欢你就真飞上枝头了,凤凰是凤凰、麻雀是麻雀,你连自己是哪儿的
妓女怀的贱种都不晓得。”权四爷退出来,又一口气撞到底,出出入入,撞出的声音像甩
鞭子的亮响,“你这穴儿都给人玩破了合不拢,就会荡荡地流水,爷还肯玩你,还不感激
著好好伺候哪!”
在戏台上做贵妃又如何,纵使人人赞赏他有着杨贵妃娴雅雍容的灵魂,但自古以来后
宫妃子就是皇帝的禁脔,到死都是皇帝的私有物,不是人。
霜莫疼的不只是两腿之间,每被撞进来一次,他身上的贵妃灵魂就破出一个洞,逐渐
残破不成形,却无力抵抗,床里头凄烈的叫声渐渐变成悲哀的喘息声,一头烈马从顽抗到
被驯服的叫声也是这样的。霜莫晓得今晚权四爷不会放他走了,谁在等他都无所谓了,一
滴滴汗水落在他身上,他又被弄脏了。
霜莫在很小的年纪就知道以后要遭遇什么样的不幸,但他想着等开始上台唱戏了,一
定让自己清清净净,泥尘不沾,做个只卖艺的好伶人,但那些人早就守在戏台四周等他走
下来,等著玷污他。什么出淤泥而不染、浊清涟而不妖,都是无稽之谈,他是一株荷花,
从污泥里长出来,穿过一层浑水见到天日,下头的污泥和浑水牢牢困住他,让他泡在里头
,从根开始烂。
还不如打从一开始就闷死在烂泥里。
身上黑影还密密盖著,权四爷的宝贝儿还精神抖擞,霜莫的腿已经没有力气了,腿间
一片黏滑,下身被穿磨得刺痛,他知道自己流血了,只能闭上眼,祈求能够快点昏过去。
昏昏沉沉、湿湿稠稠之间,霜莫以为自己躺在青藻满布的鱼池子里头,睁开眼,远处
的窗子已经透进天光,再看看自己身上,只有一条又皱又乱的被褥盖著,他坐起来,感觉
到两腿之间一片混浊,还有难闻的腥臭味。权四爷不晓得上哪去了,霜莫勉强把自己清理
得不那么狼狈,把昨夜的衣服一件一件捡回来穿上,原来挂在衣釦上的压襟不见了,那压
襟只不过是普通玉珠子串的,不值多少钱,他依然翻遍床榻地板找回来。
荣芳准时来接霜莫,拿了赏钱带他离开,坐上车前问他想吃什么早点,霜莫摇头说不
饿,一回到流仙堂他急急跳下车,一进门就迳直往最后头的院落去,全然不管荣芳在后头
喊叫自己。
后院的白梨花依旧在那儿等着他,他站到墙头下,目光穿过花叶的缝隙找著,墙
上空荡荡,已经没有人在那里了,霜莫心沉了下去,觉得自己傻,都隔天早上了,人当然
不会还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