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主旨!萌猫猫!!!
郁远没看过文也听过文,他妈三天两头在他耳边强迫他接收各种概念,就算他常当耳边风
听了就忘,还是会听进一些东西的,自然知道他现在遇上的是穿越这件事。
只是他到底是穿到哪里?
眼前这个长得好看,淡蓝色眼睛尤其诱人到不行的男人又是谁?
郁远直觉反应就是用中文问你是谁,我又是谁。
面前的男人微微挑起唇,用一种郁远从来没听过的语言说道:“听不懂。”
郁远却听懂了。他不但听得懂这种莫名其妙的语言,而且好像知道要怎么讲!现在是他头
脑里内建了一个翻译机,所以他突然就学会了?
为什么当初在现代时,这翻译机从来没有发挥过效果!!!
他心想,他头脑里会不会也安装了什么系统,他试图跟头脑里头的系统聊天,发觉根本没
有这种东西。
那这翻译机他到底怎么得到的?他非常困惑。
郁远想得很认真。他还没看到自己的脸,所以他此刻还不知道,他这张脸竟然跟他现代的
那张脸别无二致。
他在现代被好几个星探找过,实在是那张脸生得太好看,他皮肤极白,有双美得连发呆都
能够勾人的桃花眼,眼尾仿佛上了彩妆一样,透着浅淡的微红,惑人得很;眼睫毛既密又
卷翘,微动时,真的宛若两把小扇子扑动着;鼻梁挺直,那嘴唇则红得仿佛能渗出汁液的
樱桃,逼得人想一亲芳泽。
此刻,他因为头脑动得厉害,眉头微皱的样子,竟也说不出的好看。
虽然早就知道这人醒来暂忘前尘的机会很高,但是肖飏发现郁远醒来后真忘得一干二净,
心里还是不悦的,因此除了听不懂以外,什么都没多说,只是一直看着郁远,心里恨不得
马上就把青年拥入怀里,狠狠啃咬个够。
但看到对方烦恼,整个过分美丽的脸微微一皱,表情鲜活动人,他心里还是被勾了一下,
微微扬唇一笑,“这么苦恼?那我就猜了,你是在想,你是谁,我又是谁,对吗?”
“对对对。”郁远连忙点头,他一动,漆黑如瀑的头发就跟着晃,他微微皱起眉来,心想
这头发既长又重,有点麻烦,对懒人真是不友好,不知道能不能剪了。
不过他穿来,到底会穿多久,好像又是另一个未知数,他妈先前强迫他听过的故事里,有
能穿来穿去的,也有某个特定时刻能穿回去的,当然还有任务做完就能回去的,不过也有
回不去的,他到底遇到的是哪一种?他连个破系统都没有,当然更不可能知道。
他眼巴巴地望着眼前俊美非凡的男人,莫名地生出一种雏鸟情结,感觉他现在能依靠的就
只有对方了。
肖飏看着对方神色的变化,心想,倒是跟过去差不多,在大多数人面前端著一张高贵清冷
的壳,一在他面前就懒得什么也不想做,说著不想装了,心情都大刺刺写在脸上。
他笑了笑,在对方期待的目光下开口。
“我叫肖飏,肖似的肖,风易飏。至于你的话……严格来说,你叫郁远,馥郁的郁,远方
的远。”
“你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郁远因为感到奇怪,连惊讶都忘了,反正什么事都抵不过
他睡个觉作个梦醒来就穿越这事。他虽说常被妈妈骂直,但该有的社交敏锐度还是都有,
只不过对感情相对迟钝,也没太多想法罢了,“什么叫严格来说?”
肖飏随口胡诌,没打算说出真相,“因为郁远他伤重不治,你是我用玉石所化的傀儡,再
召唤唤来的灵。”
原来他是因为同名所累,被召唤唤来的吗?郁远央求着眼前的美男子,“……那你能不能
行行好,把我送回去?”
“那可不行。”肖飏摇摇头,继续胡言乱语,“我当初召唤时,很确定灵是郁远,我才召
唤的。我跟郁远可是情人关系,你觉得我认不出他?”
“可是我就不是你说的那个郁远啊。”郁远很无辜,他并不是指责肖飏认错,但他就不是
啊,“我从一个跟这里截然不同的世界过来,你应该是真的找错了吧。”
“不可能,你就是我的郁远。”肖飏刻意把“我的”咬得特别重,“只不过失忆了而已。
”
失忆?郁远心想,他根本就没这段记忆,哪来的失忆,最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就是失
忆。
清了清喉咙,郁远想跟这美男子好好说明白:“郁远这名字太多了,我妈昨天才说了一个
郁远的故事给我听,她说的是个修真界的故事。”讲到这里他突然想到,如果他真的是被
肖飏召唤来的,那这里也是修真界吧。
“嗯?”肖飏发了个单音节的疑问音。
郁远摇摇头,心想应该是巧合,懒得多想,“故事中郁远家的老虎很爱郁远,但郁远很呆
没自觉也没感觉,还做了让老虎很生气的事,于是老虎就把郁远关小黑屋,翻来覆去地折
腾郁远。”
肖飏一听,脑中瞬间浮现他折腾郁远的画面。
他跟郁远相处的时日太久,郁远从没避讳他,又懒得要命,郁远的身体他哪处没看过,光
是想像郁远白皙的肌肤上一点点地染上他的颜色,都令他血脉贲张。
肖飏放任自己想了个够,薄唇微扬,含糊不清地说道:“我还真是想啊。”
郁远真没听清,他眨著浓密的睫毛,“你说什么?”
肖飏笑了笑,摇摇头,对着一个记忆全失的人,做这种事真不知道是报复谁,感觉自虐的
成分还是多一些,“没有,我说,你妈告诉你的故事里,郁远家的老虎是白色的吗?”
郁远点头,“是啊,怎么了。”
肖飏露出一种怀念的神情,似笑非笑地说:“我的郁远,也有一只白色的老虎,老虎被郁
远一剑捅下,丢进山谷里了。郁远还设了结界,求那头老虎平安。”
他明明说得平淡,郁远却听出了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郁远有些狐疑,他不太懂肖飏这情绪哪里来的,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感觉错了,他凝视著
男人,对方还是用那双透亮的浅蓝眼眸看着他,他有点怔住,发现自己的思绪有些偏离,
连忙去思索方才男人话里意味,视线往下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发现还真是黑色的,才望
向郁远,“你这故事,怎么跟我妈说的那么像?”
“当然像了,毕竟……”肖飏笑了笑,望着郁远充满疑惑的眼神,“我们两个说的就是同
一个郁远。”
“真的假的?”郁远半信半疑,内心无比后悔昨天没多跟他妈聊一些文章的事。
他昨天怎么就右耳进左耳出?真该焚香沐浴,再跟他妈要那篇文来,仔仔细细地先膜拜后
再看个三遍,也不至于到现在就连自己是不是穿书了都不知道!
“真的。”肖飏伸手,撩起一些郁远的发丝,笑笑地把玩着。
郁远险些被这种亲暱吓出鸡皮疙瘩,他看着肖飏,软声说道:“那个,你能先不玩我的头
发吗?虽然这身体不是我的,但你这样,我总觉得乱别扭的。”
“不能。”肖飏飞快驳回,他唇边泛著淡笑,“不都说了,你是我的恋人?恋人之间,玩
一下头发又怎么了?”
“……”郁远发现问题又绕回了原点,肖飏说的郁远明明就不是他。他个性懒,连争论都
觉得费劲,他实在懒得花力气去跟肖飏讨论这种争辩不出结果的事。
算了,与其要他继续跟肖飏争他到底是不是“郁远”,他宁可让肖飏玩一下头发。
虽然他没谈过恋爱,不知道自己是直的还是弯的,但他知道自己绝对是外貌协会,喜欢长
得好的。
既然肖飏长得那么好看,爱玩头发就玩吧。
郁远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要问,“你能把我招来,能把我送回去吗?”
肖飏仍旧玩着郁远的发丝,“我只学了召唤过来,没学过怎么还回去。”他唇角沁出一笑
,“更何况,就算我会,你明明就是我的郁远,我为什么要把你还回去?”
郁远心想也是,这逻辑还真无懈可击,竟然把他也说服了,只不过,他就不是郁远啊,还
是再努力一下吧。
郁远微微垂下眼帘,他长得太好看,忧伤起来也特别招人疼,“我妈妈会很伤心的。”
肖飏可没那么容易被拐,他微微扬眉,“所以?”
郁远顺着肖飏的逻辑走,“如果我们真的是恋人的话,你不是该舍不得我伤心吗?我妈妈
伤心,我也会很伤心,你送我回去,我就不伤心了。”
“我没有要你不伤心啊。”肖飏轻笑,不玩头发了,“你怎么知道我唤你回来,不是为了
要报复你?”
郁远瞳孔地震。
对欸,他有件事一直还没问清楚,他本来还慵懒地靠坐在床上,就像是下一秒随时都能再
躺平,此刻却警醒地坐起来,还用手把肖飏刚玩过的发丝顺得更整齐,乖巧地像是升学时
面试一样。
“我妈说,郁远的恋人是老虎,你是郁远那头老虎吗?”
肖飏高深莫测,雾蓝色的眼珠内流光闪动,“你猜?”
“我怎么猜?”郁远若是要猜,那还真的就是瞎猜,“郁远的事我根本就不知道。”
肖飏笑了笑,问道,“那你希望我是那头老虎,还是不是?”
“当然不是啊。”郁远坦诚回道,“你觉得我很想被关小黑屋吗?”
小黑屋并非肖飏原来就熟悉的词汇,但他何其聪明,听过一次就大概懂得意思,这是他第
二次听了,当然完全能够理解小黑屋是什么,他笑了笑,“那我就不是那头老虎吧。”
还有这样的吗?郁远傻眼,但他不傻,他不希望肖飏是那头老虎,就不必再问下去,免得
眼前这人真是那老虎,要跟他算帐,那可怎么办?
反正对方都说随他想,那就不是好啦,只不过,他还是有件稍微在意的事情。
“郁远死了,那他的老虎也死了吗?”
郁远非常爱动物,尤其是猫科动物,据他妈说,他一岁的时候,连话都还说不流利,无论
是狮子、老虎,都会比著说家、家,意思就是要带回家,后来长大,路边看到流浪猫,也
好几次升起要带回家养的心思,但他懒人癌末期,不是被他同学抢去养,不然就是被他妈
转给别人养了,他自己倒是没有养过。
毕竟他很小就对画画有兴趣,也学画,后来最常画油画,总觉得气味对猫咪不友善,怕害
到猫咪。
可是他还是很喜欢撸猫,尤其是白色的猫咪,撸起来总会让他心情很好。
此刻的他甚至没发现,他把那只老虎的下落,摆在关注现代亲友的心情之前。
明明这照理说很可能就是一本书,他却很在意那只白虎到底好不好、是不是没事了?
肖飏挑眉,“你很关心他?”
“唔……”郁远点点头,“我好像不太在意郁远到底怎么样了。”说到底他还觉得那郁远
死了就算了,反正不认识,就算同名同姓又怎么样,“可是白虎死了,我会难受。”
肖飏脑海全是郁远刺他的那一剑。他一直都很清楚,郁远刺他,是为了护他,是不要让他
一起摊上那祸事。如今虽什么也不记得,却还是惦念他。他的手握成拳,捏得死紧,狠狠
地用指甲刮刺著掌心,试图用痛觉压抑着想狠狠咬眼前这人一口的情绪,但他修为太深,
根本不觉得痛。郁远还是这样,对他如此在乎,却没把自己的死活当回事。
他最末还是没忍住,执起郁远的手腕,看着那玉白色的肌肤,和黛青深红的血管,他知道
如果现在咬破它,流出的血液,不会是鲜红色的。
郁远没想到他会突然牵自己的手,吓了一跳,才想缩回来,已经被肖飏啃了一下腕间的折
痕处。
肖飏的牙齿很利,但不知道为什么,郁远并不觉得痛,被咬的地方反而细细麻麻的,有种
别样的滋味。
“你做什么?”郁远太懒散,平日连脾气都懒得发,但现在还真有点不明所以,被咬得有
点委屈,虽然完全不疼。
肖飏淡淡解释:“让你更难受,你就不会为那头白虎难受了。”
郁远不懂,他就不想白虎死,会因此心情不好而已,干嘛咬他,“干嘛这样?”
肖飏发泄过后,平复了些,但眼前的人既然不带记忆,他也不介意把局面弄得更乱一点,
“我跟他身为情敌,为何我不能这样?”
郁远没想到会听到这种答案,“啥?”原来这本书不只一个攻吗?他到底穿进了什么书里
?
一想到他妈平常看书的无节操,他突然有点心慌,他该不会穿进了什么NP文里吧!他绝对
无福消受的!
天啊,他昨晚真该好好听他妈说个剧情,不能当耳边风听听就忘。
不过一思及此,他突然有点放心,如果他真的是穿书,那头白虎听他妈说起来感觉是主角
攻吧?主角是不会死的!真是太好了。
想到这里,他安下心来,虽然他不想被白虎关小黑屋,但他同样不想白虎死啊。现在这样
最好了。
“嗯。”肖飏看着郁远阴晴不定的脸,“在想什么?”
“没有,我就在想,今天天气真好。”郁远没打算把他那些心里历程说出来,他跟亲友垃
圾话说惯了,在肖飏面前很自然地就把废到不行的话说出来。
“真的。”肖飏掐了个法诀,原本紧闭的窗户打开了。
外头看起来天色是不错,但刮卷进来的风,根据台风体验极多的郁远看来,应该有个七、
八级大吧,这里不愧修真界,连屋内的物件都特别自立自强,站得直挺挺的,没一样被刮
走。
“天气真的很好,不过是强风大作而已。”肖飏笑着说道。
“对啊,都没下雨。”郁远尴尬地点头应道。
他本来还想强撑一会儿,但风实在是太大,将他的长发乱飞得跟恐怖片的女鬼一样。
“啊啊啊,这长发令我发疯,快关窗。”郁远终于爆出叫声。
肖飏微笑地掐了个诀,窗户自动关好了。
“怎么就没声音呢?”郁远拨开眼前的头发纳闷道,刚风那么大,屋内却连呼呼呼的声音
都没有。
“等你恢复记忆就知道为什么了。”肖飏可没打算说,云从龙、风从虎,他修到这种等级
,要控风连根手指都不必抬,光是心念就能令狂风大作。
……根本没有的东西从何恢复起。郁远懒得跟肖飏再说这个,只是内心嘀咕,嘴上噢了一
声,视线往下看到头发乱七八糟无比心烦,将额前的那些拨开,“那你倒是告诉我,该怎
么恢复记忆?”
肖飏扯出一抹笑,手上随即多出了一柄木梳,很自然地为郁远梳头发,掐法诀当然是更快
的,瞬间就能变出个发型,但他不愿意,他就乐意这样梳。
他要帮郁远梳发,自然得离青年更近。
郁远内心有点怵,毕竟肖飏离他离得太近了,他甚至能闻到男人身上浅淡的林木气息,这
么亲近让他这种母胎单身超尴尬,但他实在太懒,这头发又长成这样,他万分不想自己梳
,就还是忍着好了。
他们两人此时的互动有点亲暱,肖飏轻松自在,郁远内心慌乱却得佯装镇定,想了一下,
终于决定说说话来打破这种气氛,“你还没回答我,该怎么回复记忆?”
郁远这话只是来破除这窘境用的,事实上他最知道没记忆,根本不可能恢复。
肖飏梳得差不多了,他收回手,薄薄的眼皮一抬,“你真想知道?”
郁远看头发不再凌乱,没想太多,心情很好地乱答,“对啊。”
肖飏轻笑,“那简单,多叫我几声相公,就能恢复记忆了。”
信你才有鬼,郁远偏过头,偷翻了一个白眼,“……算了,当我没问过这问题。”
肖飏笑出声来,“不过有件事情你还是得选的,说吧,你要去找下落不明的白虎,还是留
在这里?虽然说,我也没打算放你走。”
郁远:“……”没打算放他走还问?问心酸的吗?他委屈又无辜地看着肖飏,“我不能随
便找个地方,过著混吃等死的人生就好吗?”
肖飏心道,这人的最终目标还真是从来没变过,过去做了那么多事,不过就是因为想要有
能懒惰,什么都不用做的一天。
他内心泛著一种宠溺的柔软,心想,青年真的辛苦太久了,是该被他护着,从今以后混吃
等死就好。
但他当然没打算说出来。
肖飏笑了笑,“你顶着这张脸,真想出去?”
“我的脸怎么了吗?”郁远被男人这么一说,才想到他从穿过来都还没关心自己到底长得
怎样,虽然他妈说这位“郁远”也长得特别好看,而且“郁远”又是书里的主角应该丑不
到哪里去,但被肖飏这么一说,他有点担心这脸发生了什么事,想找镜子。
肖飏手腕微动,一把带着柄的琉璃镜就出现在手上。
“你是Doraemon吗?要什么有什么。”郁远用着这里的语言,但Doraemon他很自然地说了
日语。
随后他自己呆住了。
Doraemon就这么刚好,换成这里的话是淫魔的意思。
肖飏笑着,眼睛微瞇起来。
郁远感觉到危险,连忙亡羊补牢。
“不是,我是说,要什么有什么的意思,他就是我们那里的一个卡通、动漫……”这些他
完全解释不清楚,“啊反正就是一个什么道具都变得出来的角色,道具就是指好用的东西
,他蓝蓝白白的,头大大的,是……猫?对,他应该是猫吧。”
“猫?蓝蓝白白?”听到这个,肖飏唇角的笑更灿烂了些。
明明才刚认识,郁远却可以强烈感觉他不高兴。
“你养猫了?”肖飏斜挑起一边眉。
“没有!给我纸和笔!”郁远也不知道自己在心急什么,他连镜子都没空照,想赶快画Do
raemon给肖飏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肖飏这次拿出储物袋,从里头拿出一整套的作画工具,帮郁远排好放一旁的桌案上,连水
也帮他装好,像是这些动作他早做过无数次似的。
郁远看着那些色粉,眼睛一亮,连懒病都不药而愈,从床上用狂奔的到桌边,他浑然忘记
“淫魔”危机,摸摸这个色粉、那个色粉,直到肖飏站在他身后,轻轻搭住他还在捻着色
粉的手。
“淫魔?”肖飏语声很轻,唇边还是有着笑意,“我是挺想当的。”
肖飏的身高比郁远略高,郁远太兴奋,忘记要坐下,此时肖飏温热的吐息拂在郁远耳后,
青年半边身体都要酥了。
“不是。”郁远推开他,架势十足,“你站旁边,那里。”指著距离五步遥的位置。
肖飏没听他的,只微微退开一步。
郁远困扰皱眉,“你这样我没办法画给你看。”
肖飏冷笑,“你以为我爱看你画别人?”
“你怎么……”这么不讲理这句话,郁远没讲出来,他心想画个Doraemon而已,撇一撇几
分钟就好了,也没非得要画得多精致好看,没太大的空间就算了,他信手拈来,没三两下
就画好一只。
“这么丑的东西是猫?”肖飏还是笑着的。
郁远却完全读出了男人的鄙夷,“谁知道啊,他很受欢迎,你看,他这里有口袋,要什么
他都能拿得出来。”
肖飏嗤笑一声,“果然是‘淫魔’。”
郁远竟然无从反驳起,细想从那个位置掏出东西确实很……
好吧。他曾经可爱、充满梦想的童年,已经污秽、淫乱不堪,再也不会回来了。
“能帮我收一收吗?我现在很颓丧,没心情收了。”郁远根本没等肖飏回应,就慢吞吞地
移步踱回床上,瘫在那里。
肖飏本来就不巴望青年能收拾,他掐了法诀,让那些色粉分门别类自己回到储物袋里原来
的位置,把容器都清好,再开了窗户,让那些没用完的水自己飞到窗外去浇花了。
郁远全程看得目瞪口呆,他现在对肖飏充满了景仰的心情,一双深黑色瞳眸亮晶晶的。
肖飏看到青年的眼神,问道,“想学吗?”
“不想。”郁远坦白,学新东西太花精力,他已经25岁,完全不想学新东西了,“想别人
帮我做就好。”
肖飏早猜到他会这么说,“也想让你不用学,不过,都不会也不行。从明天开始,我有空
就教你,没空就让你在藏书阁里自己看书学。”
郁远烦躁地整个人用棉被蒙住头,“你这根本不是想让我不用学的态度啊,为什么一定要
学?我学东西会头疼、头疼就会发烧、发烧就会短命……到时候我一定很快就死了。”
肖飏望着那颗茧,失笑,还是放软下来哄哄青年。
“那些都是你本来就会的,你不过是把它们捡回来而已。”
郁远埋在被窝里,声音发闷:“我就真不是你那个郁远啊,所以我本来就不会,而且,就
算是我本来就会,我也不是很想捡回来啊。我连地上看到一百元都懒得弯腰去捡耶。”
“是吗。”肖飏心想,那不可靠的老家伙确实没骗他,这样就好,“你先前过得很好。”
郁远还在郁闷,“好得不行好吗。”
郁远现代的生活就是大部分人的梦想,他家庭和乐、爸妈收入都极高,家里富裕,朋友也
多,亲朋好友全对他好,喜欢画画,也画得不错,莫名就能靠作画养活自己,一辈子没经
历什么挫折,先前高中作文出过一个挫折给我的提醒,他差点就直白地写出没遇过挫折,
最后当然是随便编一个呼拢过去。
所以问他,希望生命在何时能结束,他的答案是哪一秒结束都没问题,因为他的人生在什
么时候结束都是圆满的。
所以穿越过来,他当然怕爸爸妈妈太伤心,但去掉亲友的因素之外,他其实一点遗憾也没
有。
“啊,老天爷一定是看我过太爽,才要让我穿过来学这个。”他蒙着头喊道。
肖飏心想,恰恰相反,那个不可靠的老人家就是怜你际遇,才在养你魂魄、修你身体的时
候,给你另一段美好的人生。
郁远终于发泄够了,把头又从被子里抬起来,可怜兮兮地望着肖飏,“真的不能不学吗?
”
“不能。”肖飏微笑,“毕竟我有点仇家,怕你被连累,你总得学会自保。”
“你不是什么大人物吧。”郁远警戒地说道,“我还想平静安逸地混日子。”
“不算是吧。”肖飏淡淡回道。
“喔,那我就……”
郁远的话被打断。
“也不过就是魔尊而已。”肖飏加上一句。哪里比得上你当时正魔两道第一人,肖飏心想
。
告非!郁远重新把头蒙了回去,再度成为了一颗茧。
—
写完这回,觉得还好我童年时Doraemon被翻译成别的(暴露年龄)
谢谢大家,跪求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