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篇后2019时间点秋末
有最终回捏 被捏到不负责喔
色色的
未成年不要看
一些腿之间的事
伊吹视角
说什么“你掉了(1)”我会生气所以最好不要这样
Glowing
啊——又来了。
伊吹有几个坏毛病,其中一个是他很容易梦见前女友们。
并不是色色的梦,分手了还用人家当材料做些“这样那样”的事,伊吹办不到。无关
好或不好,男人的天性之类,伊吹觉得有些人是这样没错,但对他而言那是借口。
打一枪(或更多)之后睡觉和作爱应该是不一样的事,伊吹觉得怎么样解释都不太一
样。射精以后的脑袋空白不管怎么射照理说都一样,但对他是不同的。
是更加,更加——
让大脑舒服的事。
像是长跑后抵达终点,像是汗臭身体上的肥皂泡沫被水冲掉,或是把宿舍打扫收纳得
整整齐齐一样。
梦见前女友们,有时候也很舒服。
更多时候是什么都不记得,只有她们的影子和寂寞的心情残留下来,睡醒时眼眶可能
稍微有点溼润,但不去回想的话,十分钟后什么也不记得。
但偶而也有记得清楚的时候,女孩子们开了蛋糕店、拿到电銲技术士执照、牵着孩子
的手,各式各样的人生伊吹无法继续参与了,但她们闪亮亮的,真好呀。
伊吹其实也知道这是自己的妄想,想要她们幸福,所以把自己概念中的幸福硬是套在
连脸都不能清晰记得的女性身上,自己搞不清楚的东西加上更加搞不清楚的东西,不存在
的虚幻梦境偶而会让伊吹笑着从睡眠中醒来。
就是这样才会被甩,伊吹自己也知道。
“真奇怪,我以前不会梦到‘现在’喜欢的人的。”
“不要强调‘现在’——算了我不想听你不要讲,不要跟我说。”
志摩坐在老位子,背对着厨房,在伊吹的斜对角,手上拿着啤酒,虽然宿舍会有秋风
从隙缝灌入,但两个人还是坐在提早拿出来的暖被桌里喝着冰透的啤酒。可以用为微波炉
热日本酒,不过好像也还没冷到要这么做的时期。
“我以前常做前女友在自己住的地方生活的梦,有时候还会震惊一下,原来我们还没
分手啊?之类的~”
“分手了才会梦到说不定是大脑已经用不一样的区块处理前女友的证明,代表你已经
不把她们放在自家人的位置了。”
“什么什么?什么位置?”
“自己用手机搜寻,我醉了回想那些好麻烦。”
“说什么好麻烦,真不像志摩酱耶~”
“或许是吧。”
志摩把啤酒放在矮桌上,罐身滴下的水滴形成一圈接近圆形的水渍。
“说不定在那艘游艇上吸太多,大脑已经被破坏了一部分。”
“噢噢,这么说的话我也一样。”
“你已经够笨了大脑还被破坏真是有够不走运的。”
“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才会梦到现在喜欢的人吧?”
“嗯?怎样?”
“在我的暖桌里打滚。”
“是喔。”
志摩本来腿在暖桌里盘著,伊吹靠着自己的床垫坐,两个人的膝盖近得几乎可以感觉
到对方的体温。
“你去对面坐。”
“咦为什么?”
“我想伸直脚,现在这样我们两个的脚会打结。”
“咦~~就打结嘛!一起一起!”
伊吹一下子就把他长得令人羡慕的脚打直,他弯下腰朝着暖被桌伸出手,下巴顶在桌
面。
“志摩酱的脚脚!放在我的脚脚上!嗯!很好!”
“呃……你脑袋真的坏得不轻耶,你在船上吸得比较久的缘故吗……”
“没关系啦反正我本来就脑袋空空。”
“有关系啊这样工作的负担不是会加重吗?”
“也是啦会给志摩添麻烦——”
志摩干脆躺了下来,半放弃地把暖被桌的被子盖在自己胸口。
“脚抬高还满舒服的。”
“我的大腿还不错吧?”
“相当硬。”
伊吹拿起自己放在床边充电的手机,志摩直盯着天花板。
“创伤也会伤害大脑。”
“撞到之类的?”
伊吹没抬头,还在滑手机。
“心灵的伤也是。”
“这样呀。”
“嗯。”
“这样我们都坏得差不多了呢。”伊吹放下手机,整个人往前趴在桌面上,笑容因为
手臂的挤压,让眼袋与眼沟的细纹更加明显:“难怪我会梦到志摩酱在我的房间里。”
“伊吹。”
“嗯?”
“我不是你的梦。”
这时候应该把桌子翻开,整个搬开,还是整个人钻进去?
难度太高了,伊吹自己个子大,志摩也没有多娇小,对这个狭窄的房间中的小小暖被
桌来说,挤两个男人难度太高了。
不过志摩很聪明,他早就爬出暖被桌了,整个身体被烤得温暖又发红,从袖口的针织
衫伸手进去,可以摸到成年男人厚而略带颗粒触感的肌肤。
手肘有点脱皮啊。
“可以亲亲吗?”
“已经在吻了才问?”
“事后申请许可嘛。”
带着啤酒的苦味,但是嘴唇和舌尖紧紧地贴在一起,黏黏的,偶而会有些不规则的突
起,干燥的死皮、或是嘴中的小水泡。
很刺激,像是脑袋直接被电击一样。
两个人先一起伸手脱掉志摩的针织衫,伊吹再把身上的大学T脱下,虽然动作比较像
是硬从头上把衣服拔起来。
“哈哈。”
伊吹顶着一头乱发,抬起眉毛并傻傻地微笑,看见这个样子志摩笑得更开了,捧起他
的后脑杓,胡乱揉捏一阵后又重新吻上去。
解开志摩的裤头,皮带头的金属撞击声混在喘息声里并不明显。
伊吹的纯棉束口裤轻易就能脱掉。
“……可恶果然张开腿的一天还是会来吗?”
“嗯?能进去吗?”
“办不到,现在的话。”
“我啊、不进去也没有问题。”接吻与喘息的间隙,有些话怎么样都得说出口:“在
那艘船上,我头好痛,好想吐。但是、看到志摩还活着的时候,大脑好像要融化了一样—
—”
志摩咬了伊吹的下嘴唇,力道非常轻。
“吵死了。”
“志摩?”
“我知道。我也一样。”
仿佛全身的黏膜都紧紧相连一样,密切而黏稠的狂喜。
每一个细胞、每一块骨骼和肌肉,都在呐喊著巨大的情感。
“志摩酱,身体还可以吗?”
“……”
志摩一脸嫌弃地看着递了一包大包装溼纸巾过来的伊吹。
“怎么会觉得这种程度身体会有事?”
“就……不知道你的接受程度到哪里呀。”
“该把脚打开的觉悟我还是有的。”
“志摩酱好帅气!不过今天脚是夹紧的。”
志摩抽了几张溼纸巾,然后把整包砸向伊吹。
“闭嘴。”
“哎呀腿交这么舒服我还是第一次知道。”
“没有下次了。”
“咦——”
语尾下垂又拖得长长的,如此具体又显而易见的失望大概也只有伊吹可以这样表达也
不让人嫌烦了。
“你的宿舍浴室是和其他人共用的吧?”
“意思是!志摩酱!下次可以去你的高级公寓了吗?传说中很时尚的公寓?”
“什么高级和传说中,才没这回事。”
志摩擦完身体,拿起一张新的溼纸巾一根根擦起手指。
看着这个窄小房间里、单人床舖上披着自己外套坐着的男人,伊吹觉得很幸福。
当我离开你的身体,当你不在我的身体。
一切都飘飘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