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创] 原本以为只是借一块钱(下)(限)

楼主: redorphan (红色孤儿)   2020-09-22 22:28:50
防爆页。
  “谢谢你,千福先生,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
  二〇二〇年九月二十五日 
  台北 天气艳阳
  重要行程:上午十点 专案报告截止日
       下午二点 环境教育 小碧潭半日游
  昭书传了一个贴图给我。
  他的LINE名称是“JACKAL”,传的贴图是一只紫色的像企鹅的生物。那只企鹅站
在桌边,上面对白写着“早啊”。
  虽然只是个贴图,不知道为什么,我一整天心情都好起来,连同事问我下午要不
要去我从来不屑一顾的教育训练,我也不假思索地报名了。
  我也回了他贴图,我没有花钱买贴图,只有最阳春的白色光头人。
  我回了他一个光头人比“赞”的贴图,昭书也很快地回了我紫色企鹅。
  这次企鹅裹着红色围巾,对白是“一起取暖吧?”。
  这看着那个贴图,忍不住吃吃笑起来,笑到游览车上坐我旁边小鲁像看神经病一
样看着我。
  &
二〇二〇年九月二十六日 
  台北 天气晴
  重要行程:上午九点 周报会议
       下午八点 DVD还片
            垃圾回收日
  可能是我太常想着昭书,那天晚上,我把租来的A片放来看完。
  那是个肌肉男被一群黑道绑到废弃工厂,然后肌肉男在那里被绑起来被老大拷问
的影片。
  我本来忍不住吐嘈好好的家里旅馆不去,何必找个废弃工厂做爱找罪受,而且里
面的演员演技都超差,明明是要很痛苦的场景,演起来很像在玩游戏,就连老大拿鞭
子鞭打肌肉男的时候,肌肉男脸上看来都在笑。
  由于过程实在太冗长,我一度看到昏昏欲睡,但就在我差点闭上眼睛的瞬间,我
发现A片里的主角,竟不知何时代换成了我的脸。
  我大吃一惊,更有甚者,那个狞笑着的老大,竟忽然变成昭书那张温良恭检让的
帅脸。
  影片里的昭书挥动鞭子,打在我赤裸的臀上。我的双眼被情趣眼罩遮著,双手被
绑在工厂的铁柱上,痛得不住呻吟。
  昭书的鞭子起起落落,我的臀部也随着左右摇摆,我被打到眼泪鼻涕齐齐流下,
连唾液都止不住。
  但昭书还不放过我,他用鞭头顶起我的下颚,凑近我的嘴巴,用他的舌舔去我过
多的唾液,顺势把舌头钻进了我的口腔。
  他把手指伸进我口腔深处,沾了许多口水,跟着掌心抚上我因为手被紧缚著,不
得不高挺的臀部。
  昭书拍了拍我的屁股,那上面早已布满了刚才他留下的鞭痕,只是轻轻抚过,就
让我疼得冷汗直流。但昭书毫不怜悯这样的我,他抓着我的腰,褪下他的裤头,里头
跳出昭书早已蓄势待发,跟我想像中一样既粗且大的性器。
  性器抵在我伤痕累累的洞口,昭书还问我:“千福,你还不肯承认吗?”
  我的脑袋混乱成一团,萤幕上的我狂乱地摇著头,半张著干涩的唇喘气。
  “承认……承认什么?”
  但昭书并没有回答我,他的性器侵入了我的体内,我放声尖叫,那种被捅破、被
弄坏的感觉几乎逼疯我,我摇著屁股拚命求饶,想要昭书回心转意。
 
  他的表情异常坚定,他在我身后站直,稳定地挺著腰,那硕大的性器就这样一
点一点挤进我身体里,我的小腹甚至感觉得到昭书的存在。
  “承认你……被我骗了,被我骗来这里,你这个小傻蛋。”昭书用气音在我耳边
说著。
  我狂乱地抱着柱子,双腿夹紧柱身,口里吐出我自己也不曾听过的性感呻吟,被
昭书的性器顶得左摇右晃,丑态毕露。
  但即使被这样残酷的对待,我发现我的性器还是兴奋起来,坚硬得顶在我的小腹
上,我半脱的内裤全被我自己的体液沾湿,几乎就在爆发边缘。
  我感觉周围有很多人在笑我,还有人在拍我,但我看不清那些人是谁,我只能用
被绑在柱上的手遮住脸,放声大叫:
  “昭书、昭书、求你放过我——”
  我跌坐在地毯上。我的胸口因为过于炽热的喘气而起伏。
  我抬起头来,发现A片早已经播完了,停在肌肉男被男人干完,浑身虚脱、满连
白浊的精液,昏迷在废工厂地上的画面。
  当然肌肉男的脸还是原本的脸,跟我长得一点也不像。
  &
  二〇二〇年九月二十七日 
  台北 天气晴
  重要行程:上午九点 到国税局出差
       下午五点 水塔清洗日
       下午八点 水电费及停车费缴费截止
  我坐在位置上,回想着昨天的幻想。
  我发誓我对昭书绝没有非分之想,我只是一心一意想帮助他。
  好,我承认自己我对昭书确实有好感,但我不可能凭空对男人有那种念头,不可
能。
  我感觉内心有什么从小堆积起来的、像堡垒一样的事物,在数日之内坍塌殆尽。
这让我几乎无法好好上班,连坐我旁边的小鲁都看出我心神不宁。
  但就在那天下午,我接到了一通完全出乎我意料的电话。
  “您好,请问是徐万福徐先生吗?”
  电话是打到我手机。这几天以来,我虽然没有期待,但偶尔还是会盯一下手机,
看看有无不认识的号码打进来。
  “我是,请问你是?”
  “我这边是市警局一分局的员警,我姓王,有些事情想请教徐先生您,您现在方
便说话吗?”
  我吃了一惊,我这辈子奉公守法又谨慎行事,连钱包都没有弄丢过,更别提跟警
察扯上关系。
  我直觉的认为这是诈骗,“抱歉,我现在没有空。”
  我想要挂断电话,但对方一句话阻挡了我。
  “徐先生,您是不是有在上周五上午九点多,从你T银行的帐户领了一万一千元
?”
  我心脏猛地一跳。“是……你怎么会知道?”
  对方的语气变得严肃。
  “徐先生,我们必须要告知您,您所领的那笔钱,很有可能涉及诈骗,我们怀疑
你出借人头帐户给诈骗集团,并帮他们洗钱,可能要请你到我们分局里做个说明。”
  我惊讶到说不出话来,我看隔壁位置的小鲁一直往我这探头探脑,似乎想偷听我
的电话内容。
  我慌得六神无主,只得赶快拿着手机冲到外头,把自己锁进公所的男厕厕间里。
  “涉及诈骗?怎么可能?”我声音都在发抖。
  “嗯,是真的,我们经过查证,昨天上午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元汇入你的户头,而
那笔钱是被害人的赃款,她是退休的老妇人,诈骗集团假装是他儿子,说是被地下钱
庄押著,没有那笔钱就不放人,老妇人就急急忙忙汇款。”
  “她汇钱的帐户就是你的T银行帐户,而你在不久之后就把那笔钱领了出来,银
行的ATM摄影机清楚拍到了你的脸。”
  “不,你误会了。”
  我脑子乱成一团,不知该怎么说明起。
  “那九千多块,是我朋友汇错给我的,他是当着我的面汇的,我只是把汇错的钱
领出来还给我朋友而已,绝对不可能是赃款啊!”
  我实在想不透,昭书说汇错钱后,我有确认过我的户头,确实就是多了将近一万
元,但昭书绝不是什么被骗的老妇人。
  “是什么样的朋友?”王警员询问我。
  “是……”我顿时语塞,说真的我对吴昭书这个人一直所知,只知道他有个女儿
,还有人在生命礼仪公司工作而已。
  “我有对方的联络电话,还有住址,我可以全部跟你说,你们跟他确认就知道了
。”
  “等等,徐先生,你先冷静下来。”
  王警员出言安抚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听你说话的方式,觉得你应该不是
坏人,可能只是被诈骗集团利用了。你把发生的事情说给我听,好吗?”
  他语气柔和,在这种时候,格外给人稳定的力量,我竟忽然有种曾在哪里听过这
声音、认识这个人的安心感。
  我忍住差一点就要哭出来的冲动,把那天在车站前遇到吴昭书、怎么跟他一起到
银行、怎么把钱汇给他的事,全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徐先生,你听我说,你应该是被人诈骗了。”
  王警员耐心地向我解说,“我猜那个叫吴昭书的,应该跟诈骗集团是一伙的,一
确认你愿意出借帐户后,他就跟他的同伙联络,让他们叫被害人汇款进你的帐户,然
后再假装汇错钱,经由你的手把钱领出来,以制造金流断点。”
  我整个人懵了,我实在作梦也想不到,这世上有这么精细的诈骗手法。但比起这
点,我更震惊的是昭书。
  他是诈骗集团的人?怎么会?
  我还能再见到他吗?
  “徐先生,您先不要慌。我知道您现在一定很紧张,但既然知道你并不是他们一
伙的人,事情有还有转圜的余地。这样吧,你先来我们局里做个笔录,我再看看怎么
让你跟被害人和解,好吗?”
  王警员继续温和地说著,他就像是一根稻草,拯救了在惊涛骇浪中载沉载浮的我

  “但是、我是公务员,我不能留下前科……”我几乎要哭出声来。这实在太丢脸
了,但我得拚命咬住牙,才能抑制这诸般即将爆发的情绪。
  “这样啊。”王警员显得若有所思,我忐忑不安地在电话另一头等著。
  “不然,我是还有一个提议,虽然不见得完全合法,但如果能成功,对你和对被
害人都有好处。”
  “什么方法?”
  我听到“不完全合法”时,起了点警觉,该不会是要我贿络他吧?我在网络上看
过,有的警察会私下吃案,再借此向民众勒索。
  “我可以帮你跟被害人搓和,你给他一笔和解金,如果她愿意不追究,并且签和
解书的话,这个案件或许可以用不移送处理掉,这样你也不会留下前科。”
  “真、真的吗?”我放下心来,如果是要把钱给被害人,那我当然甘之如饴。毕
竟是因为我的疏忽,才让她损失这么多钱。
  仔细回想昭书那天跟我借一块钱的过程,确实是很多破绽。比如假使他有九千九
百九十九块可以汇款给我,那怎么会凑不出那一块钱?他只要把两个帐户的钱汇到一
起,不就可以顺利领出来了吗?
  但当下我竟想不透这一点,这么轻易就被他的话术牵着走。
  以前我总认为会被诈骗集团欺骗的人,要不就是贪、再不就是笨,而且不是大学
生就是老人,对于新闻上说被骗的人,从来没有丝毫同情的。
  
  现在我才明白,原来是人都有软肋,再聪明的人,被戳中那个点的时候,还是会
栽跟头。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很想哭,并不是单纯因为自己蠢到被骗的缘故。
  “总之徐先生,你先领个约十万块的现金出来,我和被害人约明天晚上六点见,
你可以在那之前准备好。”
  “十万块?”我愣了一下。“为什么要这么多?”
  电话那头的王警员笑起来。“一般和解金的价码,就是受害金额的五到十倍,毕
竟她不只被骗了一万块,还包括她必须到警局报案耗费的成本,以及精神损害赔偿等
等。当然十万块只是最上限,实际和解金要看你们怎么谈。”
  我想了想,警员讲得话倒也有理。但已经没有现金存款,之前替昭书买生前契约
,还签了十万元的本票,但我当然不敢向警员说这件事。
  “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一定会准时到警局的。”
  “不,我们不约在警局,毕竟私下和解这种事,有点游走法律边缘,在局里这样
明目张胆的不太好。”
 
  “那是在哪里?”我怔了一下。
  “我们分局后面,有个没有人用的废工厂,我待会传地址给你。我们通常都在里
面谈一些不想被同事知道的事,你也知道,当警察有很多苦衷。”王警员苦笑了一声

  我听到“废工厂”时,不由自主地颤了下。但我当然没有表现出来,那只是个梦
,我不会愚蠢到和现实相连结。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王……警员。”
  “我叫作王谦和,你叫我谦和就可以了,那徐千福先生,晚上六点等你过来。”
  王警员挂断了电话。
  &
  二〇二〇年九月二十八日 
  台北 天气骤雨
  重要行程:上午九点 打电话给家人借钱
       下午六点 和被害人和解
  我花了一整个晚上的时间,从我的父母开始,他们一如往常不接我电话,再打给
我的小学同学、国中同学、大学同学,连我之前在国考班认识的几个战友都打了。
 
  但他们不是不接我电话,就是说现在很忙、手头很紧之类的,总之用各种理由推
托。
  这知道也不怪他们。我是个不擅长与人交流的人,像是同学会之类的,我是从来
不去的,就是哪个朋友结婚了、生小孩了,我也当作没我的事,从来没在那些场合露
脸过,因此现在被拒之于门外也是理所当然。
  王警员在中午又打了电话给我:“抱歉,徐先生,和解时间可以提早到下午两点
吗?”
  “下午两点?但是我要上班……”
  “嗯,因为我晚上有点事,对方也希望能早点结束,看你能不能请个假过来?”
  “请假是没有问题,但是王警员……”
  我正想跟他说和解金筹不到的事情,但王警员像是有什么紧急的事一般,好像跟
旁边的人说了什么,对我说了声:“没问题就好,那我等你过来,待会见。”就挂断
了电话。
  但六神无主,现在快要中午十二点,距离和解时间只有两个多小时。
  我实在没办法,只好去找小鲁,他对于我会主动找他说话显得讶异。
  “抱歉,小鲁,你可以不问理由,先借我三万块吗?下个月领薪我一定会马上还
你,要签借据也行。”
  “呃……可以是可以,但徐哥你还好吗?”
  小鲁看起来十分担心。“你应该不是被什么女人骗了吧?没谈过恋爱的人,很容
易因初恋翻船喔,如果那个女人说要跟你结婚,叫你先给钱让她买婚戒还什么的,通
常都是诈欺,徐哥你可不要傻傻信了。”
  “我没有被诈骗,你不用担心。”我冷冷地说。
  “但被骗的人都这么说啊,徐哥,我之前还有看报纸,他们说有那种二、三人一
组的诈骗集团,专门在车站前面拦人。而且还都穿灰色西装,因为没有人知道他们的
真实姓名。网络上还有人叫他们‘灰狼’,寓意取自童话故事,不是有人说小红帽是
史上第一个诈欺被害者吗?”
  小鲁淘淘不绝。
  “他们说‘灰狼’一但看上什么人,非把他榨干为止绝不罢休,有时候不只骗财
,还会骗他的色,把人吃干抹净,所以你真的要小心哪!徐哥。”
  我叹了口气,也不怪他们,没被骗过的人,总把诈欺想得太简单。我在被昭书骗
之前,也像小鲁一样,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遇上诈骗集团。
  我从小鲁那里拿了三万,加上我自己勉强凑齐的六万,总共九万元,我把那些钱
收在牛皮纸袋里,请了一小时的假,提早搭公共汽车前往王警员给我的地址。
  公共汽车在分局前面的站牌停下,我稍微安了下心,经过分局时,我心念一动,走进
去问了值勤台的警员。
  “请问你们这里有位叫作王谦和的员警吗?”我问。
  “王谦和?有啊,不过谦和刚刚好像有事情临时出去了,不知道是什么事,你有
事找他吗?要不要进来坐一下?”
  我安下心来。“没事,不用了,我晚点再来,谢谢你。”
  我按著王警员给我的地址,找到了他所说的废弃工厂。
  说是废工厂,也没有影片上看到的那么恐怖,那是间台湾很常见的铁皮屋建筑,
感觉是以前拿来给工地工人休息用的,里头看得到桌椅茶具,门上也有照明,感觉确
实很像让人乔事情的地方。
  我为自己之前的疑惧感到好笑,人只要被骗过一次,果然都会变得有点疑神疑鬼

  但我来这里的路上仔细想过,或许昭书也不每件事情都骗我。至少女儿的事情应
该是真的,我对察颜观色还有点自信心。或许他是为了女儿,才协助诈骗集团,也或
许是他曾被诈骗集团欺骗,欠了一屁股债,才不得不加入诈骗集团还债。
  我敲了敲铁皮屋的门,里头没人回应,但我早到了四十分钟,没人也是当然的。
  我试着推了下门,门没有锁,我便自己走了进去。那是个两间打通成一户的铁皮
屋,进门那间摆了张传统办桌用的折叠型圆桌,周围摆了两、三个铁椅,窗下则堆满
了杂物,还有个看起来没怎么在用的绿门小冰箱。
  铁皮屋里的灯光有点暗,我看了下另一间房间,里头似乎有淋浴间和一张小床,
地上还搁了捕蚊灯,生活感十足。
  出于好奇,我走近了那间有床的房间,发现床旁的铁椅上放了本书。这地方有书
让人觉得格格不入。
  我忍不住拿起那本书,发现那是个绘本,书名是《大灰狼与小红帽》,我很意外
这种地方会有绘本,便顺手翻了一下。
  有什么东西从书页间掉了下来,我忙伸手去捞,但那些东西还是落了满地。
  书里夹的竟是照片,厚厚一叠,我不禁呆住了,这些照片全是相似的内容:靠在
病床旁微笑的昭书,还有躺在病床上的人。
 
  不同的就只有病床上的人,有的是小女孩,有的是小男孩,也有老妇人、老先生
,也有年轻病态的美女。
  照片每张都是泛黄陈旧,而每个在病床旁的昭书,都用深情款款、仿佛对方是自
己世上最重要的人般,凝视著病床上的每个人。
  我的脑子像被用槌子击中一样。但我还来不及思考,就听见有人闯进铁皮屋。
  我直觉以为是王警员,刚回过头,就发现冲进来的竟是两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这
两个男人不知为何让我觉得有点眼熟,但我没机会多做确认,因为他们一进来就一左
一右押住了我,把我按到圆桌上头。
  “给我老实点!”两个男人凶狠地说道,我吓得六神无主。
  “怎……怎么回事?王警员呢?”
  我用发著抖的声音问,但他们没回答我的问题,他们用手拍着我的上身和裤子口
袋,感觉像在搜身,等确认我身上没有武器后,那两个男的又把我拉起来,押在其中
一张铁椅上,我慌得无法好好说话。
  “等、等一下,王警员……王谦和警员呢?不是应该他来吗?”
  刚才发现照片的冲击还停留在我脑海,让我无法好好思考。我感觉我的手被他们
拉到身后,跟着“喀嚓”一声,应该是手铐之类的东西禁锢住我的双手。我有生以来
第一次被手铐铐手,这让我整个人懵了。
  而很快我连视觉都被剥夺,不知道谁把一个黑色布袋套上我的头,还束紧了脖子
处的松紧带,顿时我面前一片黑暗。
作者: scarletflare (捷克林呆呆)   2020-09-23 00:17:00

Links booklink

Contact Us: admin [ a t ] ucpt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