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沿着淡褐色的发尾,从旁分的发束向下拨弄,滑过耳际,轻拂著每一吋十月
的寒
意,她凭著蜂巢状的墙,下巴的高度刚好顶着墙的上缘,几根指头掂著墙垣上头,她稍一
出力,搓揉着指尖细碎的水泥碎屑,她说,这面墙是她,满布斑驳,磨掉棱角的样貌是她
,粗浅不一的疤是她,而屹立不摇的却也是她。
她挤著敷了霜的唇,回眸要我按下快门,两秒后又转过身去。
街景兀自在视线外萦绕一圈圈的霓虹,她的嘴角微微朝下,似是再怎么忙碌的画
面都
晕不开她的思绪,此时的她能不跨上墙边,其实是很庆幸的一件事,我知道她这个样子是
愉悦的,我想,咨商师今天一定又多掉了几滴眼泪,否则她一定是露齿的那种微笑,她曾
说:“有个能发现藏匿在心房内侧文字的人很窝心。”
“但发现和读懂的意义截然不同。”E淡淡的对自己的话补充了几个字。
我和E的巧遇是在氧气版的PO文中,我百般无奈的寄出看起来不怎么有吸引力的
站内
信,在这茫茫人海要能脱颖着实不容易,我问过E,是什么样的原因让她能翻拣著小山般
的信堆中看到我的名字?
“我觉得你的文字很有温度,当下,我是需要你的。”她幸幸然的叹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