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我急切地想要发展任何关系,或是缔造许多回忆。
那太傻了,现在我才知道。因为那些短暂的热情,许多地方我不敢、也不再驻足。
但我们都不得不承认喜欢这件事情,像是一朵朵鲜艳的花,绽放在自己身旁,好像走路便
有微风轻拂,像是套上一种看什么都美妙的滤镜。
严格来说那也许只是某种层面的幻觉——幻想、幻听,以及幻视。心理学的专业害惨了我
,什么都想运用病理学的名词释疑。三更半夜睡不着,躁症;无病呻吟闹自杀,郁症;自
大轻浮目中无人,自恋型人格……
年少时期的暧昧还带有点浪漫,称作相思病;现代人的暗恋往往以失败收场,晕船过度,
无药可救。
我上次在网络上看到网友说道,凡事分手晕床的人啊,看个精神科医师,吃个抗忧郁药,
真的很有效。我竟无从反驳,好像被轻易说中那样。有效到我还真的留了一个月份的剂量
,这也是另类的保护自己吧。
但我们是不是都保护不了真正想保护的人呢?一起走过的街头,偶尔碰触的肢体,那些没
有间隔的谈话。又犯病了,都是幻觉。
于是我与人拉长彼此之间的距离,不轻易言及具攻击性的暧昧字词;不轻易在机车后座时
将对方的肩膀当作支点倚靠;不轻易表现任何情绪,特别是那些与生俱来的负向意念,我
的忧郁是我初见你的忍俊不禁。
我善于伪装,但我也很清楚,我的手段从来都不高招,而是那些根本动心不了的你们,我
知道我撼动不了。
这次跟过往不一样了,我的离开是缓慢地,无声地,就像每一个夜晚没有得到回复的绿色
区块,孤独寂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