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够残忍,成为你苟延残喘的时候手刃你咽喉最后一口气的人,不假器具。
我手掌的每一寸肌肤含握住你早已颤抖不止的喉头,
原已挤不出汗的皮肤给予的干涩触感,随着挣扎升温的肌肤渗出湿热的液体,
最后一丝血液在流动的细小动作轻易地传到我感官,
想从我双掌的压力下通过,想偷渡些氧气到你已发紫的双唇,
那上下两瓣的柔软曾给予我愉悦与幸福,
微颤仿佛要说什么,但我不能容忍许何语言窜出,
其实我不能容许的却是任何动摇我决心的存在。
我生茧的手掌与指腹原是不能感受到如此细微,那又是为何产生这样的触觉感受?
皮肤的触觉突触接收行为,再借由神经将元连结将讯号电流带到脑的里觉皮层,
解释了电流的携带物,进而感受流动,
经你锻炼的我原是失去了感受这些的能力。
那又是为何恢复了知觉感受?
哪个谁已可以看清我从已然枯尽的躯体上抽起沾染血迹的双手,
布满因用力而胀起的青筋,还有曾被你称赞富有弹性的血管,
俯跪的身姿使我的发散落,在脸的两侧形成帘幕,
是会被你嫌弃的长度,却是我最自然舒适的姿态。
发幕使我的脸阴暗,
给旁观的更显恐怖的意象,
颤抖与恐惧从地板上降温的体感染,我双手下这副,
就怕这只在前一秒夺走生命的手会不会贪婪的袭来,
痀偻拱起的背,使脊椎的骨节突起的明显,
这与我相似的皮囊,与我不是相同生物,只是饥荒的野兽,事实使你清醒。
当专注目标的形象使印象崩坏,周边的场景也会被感染的,恐怖画面充满脑海,
转身就跑是你认为唯一的选择,
却不是选择去察觉我脸庞早已走着泪痕,以及上方眼球里轻易走下的,
别名为泪的液体。
越是残忍的事我越要亲手去做,至少还有我因此无法轻易把你遗忘,这是我的爱与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