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前一阵子看了版上不眠山、美国林务局搜查员等文,住家的位置又是临山,所以最近
对那种登山啊、上山发生怪事的Marvel文特别感兴趣,常上网找鬼故事来看或跟朋友聊聊
有没有遇过什么怪事。
从小大到大家身边好像都会有几个那种有阴阳眼的同学,但我倒是从来都没有遇过,只有
一个高中同学体质属于比较阴的那种,所以我就很常缠着她听她讲些遇过的怪事。
最近刚好聊到有一次在大坑山上遇到的怪事,想说可以记录起来顺便分享一下。
下面就是用她的第一人称口吻去描述事件,偶尔加点注解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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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大坑山的话,相信很多人的第一个直觉就是卡多里乐园和大名鼎鼎的红衣小女孩。
虽然这两个点可以说是台中特产,但或许真的是年代太久远,而且那地方对当地人来说就
像后花园一样,于九零末的年轻一代,只是段听起来毛毛的故事而已。
卡多里乐园我自己是没有去过,不过听去过的朋友说现在都已经拆光了,实际上就是处杂
草丛生的荒地。
红衣小女孩的话,国中有段时间六七八九号步道当自己家灶咖在走也没看过它的一根毛,
而且那几个热门步道人流多到不行,几年下来从来没有其他消息,我想它可能早就搬家了
吧。
大坑山上除了地震公园入口的几条热门休闲步道外,在更山上林林总总有几条比较有挑战
性的步道,不过虽然说是比较有挑战性,也就是和休闲步道比起来而已,平常有在运动的
人大概都可以爬完全程。
大二寒假时,有一天下午因为一个同学想训训刚买的新车,于是四个比较好的大学同学就
揪一揪到大坑山上跑跑,绕完新社下山的路上,有个人提议要不要去爬爬步道,我们就就
近找了一条四号,停好机车上步道差不多是下午四点多。
四号在大坑山步道中也算是难度顶高的一条,我一个平常比较少在运动的菜鸡只能边爬边
喘,看着前方永无止尽的林道在心里暗骂三字经,然后露出清爽笑容对着同学说声:“我
还行。”
我们四个当中有个人,先叫他A好了,A跟我一样住在大坑山脚下,是属于体力条无限的那
种,爬起山来手脚并用像只台湾猕猴,路途中段嫌我们脚程慢,就蹦蹦跳跳地自己先去前
面探路了。
在快要看不到他的身影的时候,同行的女生B就扯开嗓子对着远处的他大喊:“罗XX(他的
全名)爬这么快是要死喔!”
事后想来这句话在山中根本就是大忌中的大忌,但一群累得快死掉的人根本没有人有余力
去注意到喊这句话有多白目。
因为四号步道其实不算太深山,手机的讯号也都满格,我们后面的人也没做多想,就照着
自己的步调慢慢爬,本来是想说在某个休息的凉亭会看到A,谁知道一直都没有看到那只
泼猴的影子。
后来打了通电话给他,说我们后面这群大概是爬不到顶了,就说好在一个他刚刚途中有经
过的地方会合,A说那边叫做“软脚坡”。
后来半死半活地爬到了A所说的地方后,瞬间理解了为什么那里叫做软脚坡,跟原本的林
木步道虽然陡耸但好歹是楼梯不同,那是个用木梯搭成的90度垂直陡坡,是我肯定没力气
爬下去的那一种。
原本以为A会一脸看不起我们的在那边等我们,但没想到三个人在那边等了十来分钟都还
没看到他,天色也渐渐暗了的情况下,我们也开始讨论要打电话给A。
正拿起手机的时候A刚好打给了B,接起电话后B劈头就问他人在哪里,但后来表情越来越
奇怪,然后开始说些“我没有啊”、“你在说什么鬼”等等的话。
最后电话讲了两三分钟,才达成了A先回来这里的协议(我表示满头问号),B脸色有点难看
但是没说什么。
大概又过了十分钟左右,才看到A踏着小跳步出现在软脚坡的林道下面,一脸诡异地看着
我们然后三步并两步地爬了上来。
会合后虽然很好奇是发生了什么事,但A明显没什么兴致,有点像在生气,我当时有点吓
到,还以为脾气都很好的A跟B因为什么吵架了。
后来A就一路随着我们的步调下了山,整段路都没什么讲话,一直到我们骑车到了地震公
园附近的全家买饮料的时候,A才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A说他接到那通说要会合的电话时离软脚坡很近,大概不到三分钟就折回了那里,到了那
里以后,在软脚坡的坡底远远听到了B喊他名字的声音,也有看到一个人的身影在那里(他
说身形和穿着跟B一样,白衣黑裤),A本来以为我们是想下去探险,就跟着下去了。
途中A也是顶着无限体力条三步并两步往那个人影的方向前进,但很奇怪的是居然追不到
,但一直听到B喊他名字的声音。
走出软脚坡下去的林道后很快到了一处干涸的溪床,途中还有经过一处东西焚烧完的灰烬
痕迹,A本来以为是有人在那边烤肉完没有清理,没有多加留意。
这时候A也隐隐约约觉得有点奇怪,他已经是几乎全力在追了还是没有拉近距离,而且B(
谁知道是什么东西)移动的方向是往山上而不是山下走。
后来看天色已经逐渐暗了,那个身影又翻过了一处比较耸的巨石,A就停下来直接打了B的
电话,劈头就问说“你们现在是在搞哪一出?”才有了B接电话时反应很奇怪那一幕。
A在打完了电话以后也知道不太对劲,喊他的声音也在讲电话的时候停了,就直接回头折
回我们的位置。
回程路上又经过了那处焚烧完的残骸,细一看才发现旁边还有用红盘盛装、看起来还很新
鲜的水果,而散落在灰烬旁边有点亮银的色块,是金纸上面金色漆画背面的反光,旁边还
用石头压着几件白色的衣服。
接着A就一路战战兢兢地冲回来,也是和我们会合后脸色那么难看的原因。
说到最后A笑了笑,随口说了句“可能只是我看错了吧。”,但其他人倒是没一个笑得出
来。
好在后来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没有什么机车熄火还是谁大病几天的破事,也算万幸了
。
那次过后,如果我们晚上出去或是去爬山的话,全都很有默契地用绰号称呼对方,没人再
敢喊全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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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是我听她说的几段故事里最妈佛的一个(可能跟我也有去爬过四号有关系),整个让
我毛了很久。
补充一下,如果爬四号觉得很累的话,回程可以选择从软脚坡下去,沿着河床往山下走,
轻松非常多之外速度也快了不少。
除此之外她也分享了满多小故事,都还满有趣的,有机会再上来跟大家分享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