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跟你扯任何细节,我只说你大前提的谬误。
从头到尾,你就是默认了一个目的,千方百计想要把事情讲成有利于你那个
目的的样子。这不是学历史的思维,这不是历史学的方法,这是讼师的路数。
历史学者,在实证的基础上,要作主观评价,也是可以的。但是,如果要再
跨一步,把自家的评价作成政治的、法律的原则,要人一体遵行,那就不是学历
史,而是搞政治、作诉讼。
你从一开始就是搞政治、作诉讼的,我们叫你别搞也不会有用。然而,历史
学者碰到不利于自己观点的事实与论述时,不能回避,不能强辩,而是要接受,
并且要评量,持那各种论述的人,分别带有什么样的目的、具有什么样的能量、
可以达到什么样的影响。你必须第一个作你自己主张的质疑者、否定者,挑剔到
底以后,再让别人来挑剔;最后剩下来一点没被否定掉的,才可以暂时确定下来
,作为进一步讨论的基础。
而你做的始终就是要盖台。古人是怎么驳斥名家的?烦文以相假,巧譬以相
移,引其声使不得及其意,缴纷争言而竞后息。你要在自己人同温层那边取暖,
浪费生命作负效果的呼吁与活动也就算了;你既要来历史学的领域找支援找背书
,那你要知道,你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和历史学完全是背道而驰的,是危害
历史学的,是存心利用历史,而不是尊重历史的,这便必然招致围剿。和你政治
立场相近的,一样要围剿你。
不明白这个道理而坚持你的执念,你就是谬种。明白这个道理还继续兴讼、
传教、诡辩,你就是蓄意流传谬种。对你这种人我不会作任何讽刺,我也不会跟
你辩论任何细节,我就是直接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