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登辉市长翻译浮士德歌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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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拉小提琴的李登辉博士，任台北市长时，首创【台北艺术季】，邀请曾道雄教授制作兼
导演古诺（Charles Gounod）作曲的法语歌剧《浮士德》（Faust）。1981年9月24日首演
，由徐颂仁教授担纲指挥。
当年主办单位“台北市立交响乐团”，团长陈秋盛传出“李登辉市长懂法文、还会翻译浮
士德”，许多人不可置信，都认为应系译自日文。
市长李登辉让演出《浮士德》歌剧美梦成真
《浮士德》是大文豪歌德的德文原创戏剧剧本，亦称“诗剧”，世界各国语文都有翻译。
法国剧作家J.Barbier & M.Carre 根据歌德的德文诗剧、改编为法文五幕歌剧，由作曲家
古诺作曲，1859年3月19日巴黎首演。
曾道雄教授知道、想在台湾演出这出大剧、必然困难重重，若非李登辉市长，怎能美梦成
真。首演谢幕后、曾道雄想再次搬演、尽管李登辉当了台湾省主席、总统，仍然有梦最美
而已。直到2017年、才能在台中歌剧院再次搬演，时隔35年、曾导落泪。
坦白说、当年笔者听到李登辉翻译浮士德、也纳闷是否根据日文而译，看到演出节目册上
【歌词中译：李登辉】（如图），仍然吓一跳，因为全剧少有旁白，歌词等同剧本，翻译
必须更深入了解原著精神。
浮士德节目册。（刘美莲提供）
浮士德节目册。（刘美莲提供）
曾道雄表示：“李市长的翻译要做成现场演唱同步字幕，必须校改一部分日文语法的中文
句型，但绝未更动原本的翻译内容。”大家更相信是译自日文。
斯时笔者住温州街，听闻台大外文系教授帮忙部份“法文翻译”工作，也听说“翻译总监
”系李登辉无误。市长很忙，但能圆少年之梦（许多资料显示李总统喜爱浮士德），再忙
也要抽时间翻译，拜托台大同事帮忙或分摊，合情合理，参考日文版，或是直译自日文，
或参考台大周学普教授的中文译本，应也是尊重翻译、真心实意的行动，这应是李市长所
言的武士道精神吧！
于高中、大学时期学得法文
至于法文能力，话说1941年春天、李登辉考上“台北高等学校”，12月8日、日本偷袭珍
珠港，爆发太平洋战争。除了军事学校之外，日本全面禁止英语教学与美国文化，甚至欧
美古典音乐、流行歌曲都被禁，这也促进“邦乐”与“演歌”更加蓬勃发展。
台湾的“台北高校”依照战争国策，取消英文课，加强第一外语（必修）、第二外语（选
修）课程，法文、德文就是学生的首选，师资多为外国人。
李登辉于1943年到京都帝大农学部，英文仍然边缘化，课程仍须修法文、德文（李镇源院
士生前谈话），1944年学生被强制当兵，1945年终战，李登辉复学京都大学，隔年返台、
转学“台湾大学”。
战争期间，李登辉使用法文、德文的机会不多，口语或许欠佳，但阅读与翻译皆可以查字
典，又有日文版可参考，又或许同步阅读法文、日文剧本而后翻译。笔者同意曾道雄与陈
秋盛对他肯定与推崇之语。尤其是，日后他又首创【总统府音乐会】，文化政绩斐然有成
，众所公认，迄今文化素养最高之总统。
＊作者为前音乐课本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