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不喜欢绿色和黄色。还有,粉红色也不行。我就是不喜欢那种柔柔粉粉的颜色。
.我希望自己能够以鼓手、钢琴家、作词家和作曲家的身份都受到认可。所以我不是要把
刚才提到的四样东西各练习四分之一,而是要练习别人四倍的时间。
.果然,如果想组成好的乐团,自己也得变得更有魅力,必须要不断提升自己,这样才能
吸引到优秀的成员。
.有很多人加入X,变成金发,然后离开。根本就是金发养成所嘛(笑)。
.刚开始在Live House演出不久,就马上进入录音阶段了,真的是突然。是贝斯手的朋友
好像要开始弄一间独立唱片公司,所以我就成了他的第一位艺人。不过,结果那个唱片公
司就这样倒了(笑)。第一波作品就这样结束了。
.我本来以为是在(CD压片)工厂里录音呢(大笑)。
.一开始,其实是遭到非常大的反对。大家都说“摇滚乐团上歌唱节目可不好看”,这样
的话更让我想去参加了(笑)。我就想,“如果上了,那不就变得很特别了吗!”
.(上歌唱节目时)我想,如果真的因此而失败,那就只是代表这支乐团注定会失败而已
。所以要是会这样,那不如早点失败也好,这样比起花了很多年才失败要好得多。早一点
知道结果,让事情变得明朗才是最好的。
.杂志上写着“这些傻瓜又在搞马戏团了!”他们认为我们做不出好的唱片,所以沦落到
只能参加运动会。他们写得非常非常难听。
.如果赚了500万,那500万就直接用来当宣传费。这样一来,就变得有趣起来了,“这次
我就要在封底打广告!”之类的(笑)。
.独立音乐必须要做一些主流音乐无法做到的事情,这样才有意义。因为独立音乐能做到
的事其实有很多。
.我听说东京巨蛋现在可以连续三天演出,就说“那我们就演三天吧!”(笑)
.日本的唱片公司源自制造业,它们起初都是电器公司的子公司。所以它们的弱点在于受
到上级的控制,结果都变得非常保守。
.我们在打响名声的过程中,走遍了各地,参加了电视和广播等各种活动。透过这些踏实
的努力,我们将X JAPAN推广出去。并不是某一天突然就红了,而是一步一步,仔细走过
来的。我认为,无论什么事情,都没有捷径可言。
.大家一开始都在包装商品(笑),当时堆了一堆东西要包。然后有一天,我突然意识到
"我到底在干嘛?"于是就想说,“我们不要再这样做了。”然后就跟SONY签约了(笑)
。
.X JAPAN毕竟肩负著“日本”这个国名。
.我们想要成为风靡全球的乐团,也希望能写出在全世界都能流行的歌。
.从独立乐团时期开始,我们就一直自己制作杂志的广告,不想只是一支单纯创作和演奏
歌曲的乐团。我也不认为只要创作好歌就能够走上更高的舞台。我希望随时都能准确把握
我们所处的状况。
.周围的人有时会说我像个商人,但我觉得本质上根本不一样。我只是为了能有一个好的
艺术家环境而努力去做一些不同的事情而已。不过,正因为这些努力,才让我创造出了更
好的环境。
.我真正想做的只是自由创作音乐,我认为我应该创造一个这样的环境,让我自己和其他
艺术家都能自由的创作音乐。
.最好从一开始就了解所有这些问题,只有厘清了这一切,才能自由的专注于音乐。毕竟
不管是跟唱片公司还是音乐制作公司共事,都会出现问题。无论如何,作为音乐人,我们
都必须承担责任,不管我们是不是对这些东西一无所知。
.有一种观念认为,商业谈判和财务讨论是狡诈的,但我并不这样认为。有些艺人会觉得
“我只管音乐,其他的我不管。”但当他们红了之后,都会遇到财务问题“为什么我赚这
么少?”。如果不满,只想着怎样赚更多钱,那就无法创作出美好的音乐,这样的话,真
诚就会消失,对吧?
.我对自己有像焦糖一样的自信,但内心却又像下面的卡士达一样不安。我的曲子,是不
是就像布丁呢(笑)?
.我总是怀有50001%的自信和49999%的不安。这2%的差距真的很大啊。
.我当时觉得如果在海外发行CD就完蛋了。所谓的“完蛋”是指在发行时看不到胜算。一
旦发行,就会被认为是“那个以前失败过的乐团”,我非常不想让别人这样看待。所以我
选择不发行,只等待一个适合发行的好时机。
.我曾经提到过,像玻璃一样轰然碎裂的‘瞬间美学’,我觉得这是我所追求的美感;但
同时也有一种‘持续的美学’存在。不过,有趣的是,似乎有种被迫要继续下去的感觉。
.不知道我的身体和TOSHI的喉咙还能撑多久。所以如果从长远来看,X本身就是在走向毁
灭。
.有一次,EDDIE(X的前吉他手)在池袋的大马路上说‘我来试着喷火一下’,然后就"
轰"一声,路过的行人都一副"咦?"的样子(笑)。更搞笑的是,他竟然从附近停著的
摩托车上用吸管抽汽油,然后说“喔,果然汽油就是厉害”(笑)。这种精神被TAIJI继
承下来了。
.TAIJI曾经有一段时间受到美国摇滚的影响,打扮得很像,而我则是个庞克风格的人呢
。原本是把头发全部竖起来,像是长了角一样。然后当我渐渐接触到硬核音乐的时候,美
容师出身的HIDE带来了他那奇特的品味,让这一切融合在一起,形成了X的风格。
.TAIJI非常喜欢美式硬摇滚。HIDE也喜欢英国的音乐。
.身为音乐人,HIDE是一个非常注重细节的人。比方说,X的每首歌都是合奏,而我则会
关注纵向的音符,因此在细节方面我会非常讲究。不过整体来说,我也有些大条,而HIDE
恰好位于这两者之间。
.HIDE说X是“音乐地图”(笑),里面有鞭击金属、抒情曲、原声音乐和硬式摇滚。
.HIDE是纠正方向的人,他说“最好正确的表达X”。他眼光很独到,不只知道该如何行
动,而且有着妈妈一样的宽容跟劝导。虽然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咬生肉(笑),
但实际上他是一个非常认真的人。
.在乐团成立初期,因为巡演时钱不够住很多间房,所以我和HIDE通常是两个人挤一间。
而且,他很容易入睡(笑)。明明我们还在讲话,但一转眼他就睡着了。
.演唱会结束后我回到饭店,突然听到火灾警报器在响,心想"怎么回事?"走到走廊外
,却看到HIDE大喊“我的帽子不见了!”然后他正在挥舞著灭火器(笑)。从那之后,我
开始像对待演出设备一样,会特别注意HIDE的帽子(笑)。
.我们也一起去过迪士尼乐园。但是因为HIDE是红色长发,而我是金色长发,当时这种头
发是比较罕见的,所以我们比米老鼠更抢眼(笑)。
.HIDE跟我有一次在迪士尼乐园搭了太空山。虽然我们两个都说想搭,但其实都很怕。结
果我们硬是坐在最前面,一开始就冲出去的时候,我们大叫着“哇~,别这样!”、“我
要杀了你~!”(笑)、“拜托你快停下来~”之类的(笑)。
.我觉得X,就像是我把所有碎片撒的到处都是,然后HIDE就是一边把它们捡起来一边走
过来的感觉。
.我的性格就是那种会全速前进的人,所以我总是会跟HIDE商量“你觉得怎么样?”。
.我自己几乎不弹吉他,不太了解它。我几乎不会弹吉他,只会弹最简单的和弦。所以当
我写吉他的谱时,常常会写出一些根本无法演奏的东西。当我把谱给HIDE看时,他会惊讶
的说“这根本弹不了!”
.因为他(HIDE)对我来说太亲近了,像朋友或家人一样,所以难以从宏观的角度去看待
他。但是稍微远离一些,我就会意识到,“哇!我曾经和一个了不起的人一起组乐团”。
.如果你看看我的一天行程表,会觉得很有趣,怎么看都不合逻辑(笑)。总得有两个一
模一样的人存在于某个地方吧。一直都是这样的情况。
.大家对我的印象大多都集中在旋律或作曲这方面,几乎没有人问过我关于作词的事情。
其实我没提只是因为没有人问,不过作词对我来说其实是件很重要的事(笑)。而且不仅
重要,我花在作词上的时间和作曲一样多,甚至可能更多。
.当时SAVER TIGER的知名度、实力和人气都比X高,根本不可能把HIDE挖过来。所以我和
TOSHI就讨论,“要把X变成一支更厉害的乐团,总有一天要把他挖来”。
.TOSHI有他独特的魅力,所以经常需要妥协。通常是50%的妥协和50%真正OK的东西。但
在录《Jealousy》时,我决定要做到70-80%的满意度,但这是异常困难的。因为喉咙是一
个活生生的乐器,不能随意处置,所以在录歌声的时候,我总是非常紧张。坐在控制室里
对他激动的大喊“不对!!”(笑)。
.如果要在吉他和人声之间抉择,我当然会选TOSHI的声音。
.我在打鼓的时候,如果TOSHI靠过来,我就会把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可是有一次
,TOSHI突然动了一下,害我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笑)。
.从性格上来看,PATA跟我其实很接近,只是在于动或不动的差别而已。有时候两个人一
起喝酒聊天的时候,我都觉得我们的性格真的很像,思考的东西也差不多。
.PATA可以一边喝日本酒一边漂亮的演奏(笑),这就是他的性格。
.外星人要是能快点来地球就好了。我很想见见他们。
.人类到底为什么要结婚?
.我不可能让X随便唱“我爱你”,最起码我会写成“杀了我吧,爱人”(笑)。
.如果我歌词里描述的爱在世界上流行起来,那这世界会变得非常可怕(笑)!
.我小时候对鼓手的印象就是那种幕后出力者。虽然自己这么说有点不好意思,但我觉得
像我这样能够强烈表达自我的鼓手应该不多吧(笑)。
.我对鼓的看法是,首先是要围绕着歌曲本身。为了提升乐曲的气氛,让主唱更突出,我
觉得鼓的角色就是在这个背景下存在的。
.鼓就是打架的对手(笑)。无论如何,每当我坐在鼓前,我就有一种最接近打架的感觉
。常有人说和乐器需要交流。对钢琴来说,确实如此,而对鼓来说,就是跟它打一架。没
错,这真的就是一场激烈的打斗(笑)!
.有时候我会觉得鼓棒打穿了鼓皮,我心想“嗯?穿过去了吗?”然后看一眼,“没有,
没穿过”(笑)。
.鼓和钢琴的音色都有种特性,取决于你的敲击方式和触感,那差异可大了。即使在现场
演出,你当天的状态也会影响到乐器声音的变化。
.其实,鼓是最好是赤裸著身体来打的。
.理想情况下,我想狠狠的打,但我得考虑一种不会对身体造成负担的打法。
."水晶鼓"根本就不响啊(笑),正常敲打是听不见声音的。虽然外观不错,但如果考
虑到音质,真的要用很大的力气去敲打才行呢。
.钛本身就有点特殊,但我手上的钛是特别订制的鼓壳,所以音色非常好。这样来说,"
水晶鼓"的音色就有点……(笑)。连鼓技师们都会惊讶,因为即使调了音,也完全没声
音。
.因为灯光很暗,所以我在打鼓的时候根本看不清楚。全靠感觉在打,如果设置偏差了1
公分,我就打不出来了。所以我对设置非常讲究,甚至会注意到5公厘的差异。
.大家一定会问“你为什么要弹钢琴又要打鼓?”,我会回答“因为都是打击乐器啊!”
“都很耐用!”“都是坐着玩的!”(笑)
.对我来说,我并不是朝着一般人所认为的那种艺术方向前进,而是追求纯粹的音乐。所
谓纯粹,就是那些能真正打动人的旋律。在我心中,那才是真正的艺术。
.旋律有时就像突然降临的一样,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东西。当旋律诞生的那一刻,我自
己也会感到一阵激动,而透过这旋律,我能感受到自身被治愈的感觉。
.我相信有永远不会褪色的完美音乐。
.关于音乐类型的讨论,其实我不怎么感兴趣。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创造一个“X”
这样的音乐类型。
.在购买CD或听各种音乐的时候,其实我对于那些艺人的背景并不太在意。我也不是很爱
看附带的说明文字。对我来说,怎么创作出来的过程都无所谓,重点是我喜欢那首歌本身
。…作品本身才是最重要的。
.我讨厌那种过于刻板的安排。并不是说故意要打破计画,而是我想做各种不同的演唱会
。当然,对粉丝来说,可能只能聚在同一个地方看演唱会,但我觉得重复同样的事情实在
太无趣了。
.在武道馆和大阪城的演出后面都有观众,刚开始我还想“哇!”,但实际上表演起来却
非常刺激。当你想到自己是360度被看着的时候,就会保持高度警觉,这感觉真的很好。
甚至还想,如果上面和下面也有观众就更好了(笑)。
.每个观众的欢呼声和掌声,都是直接反映在演奏上的。我特别喜欢舞台与观众之间那种
情感的碰撞。
.基本上,我们的演唱会就是一种"什么都可以"的风格。
.我在很多方面都得到了音乐的救赎。虽然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在医学上或科学上证明这一
点,但我一直希望有一天能开出“音乐处方”。
.我觉得正是因为有了音乐这种表达方式,我才能活到现在。如果没有音乐,我真不知道
会变成什么样子……现在还活着,甚至让我觉得有点神奇…。
.这真是有趣。巡演首场的第一首歌就把鼓弄坏了,然后就回家了(笑)。
.我并不会担心上电视会打破形象。形象根本不重要,对我来说,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
,这就跟接受访问一样,上电视就是这种感觉。基本上,我认为两者是相同的。
.〈ART OF LIFE〉里面有三次副歌对吧?不过那三次的节奏都不一样,每次都微妙的变
慢了一点点。
.HIDE和PATA之前在写自己的歌时,都有时间和余裕,但一听到那首歌(〈ART OF LIFE
〉)就觉得“完了”(笑)。因为光是要弄那段双吉他,就要花好几个月的时间。
.我曾经自己画过一张图呢。在写〈ART OF LIFE〉的歌词时,我开始有点混乱,因为实
在太多了。“这个结构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笑)
.写〈ART OF LIFE〉的时候,其实我根本没怎么考虑到鼓的部分。虽然说是30分钟,但
里面有很多快速的段落,所以几乎一直在打。等到大致完成后,我听了一下,就想"这到
底是要给谁来打的啊?"(笑)
.在创作〈ART OF LIFE〉的时候,我心里曾经想过"这感觉很蠢"。打鼓时会想"现在
几分钟了?"、"大概15分钟吧、"嗯,我觉得自己是白痴"之类的(笑)。在大家都追
求简洁的时代,虽然这样创作让我感到有点傻,但同时也很开心,心里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想这首歌(〈ART OF LIFE〉)能诞生,都是因为有TOSHI的声音在。旋律会因为唱的
人不同而改变,这点我深信不疑。
.我不管押韵什么的。我反而觉得刻意押韵是很蠢的。
.不用透过言语,也能用旋律来表达。
.对我来说旋律是最重要的,所以我很重视词语的声音。如果副歌的歌词押韵了,它们听
起来就会一样,这我非常不喜欢。至少要有一点点的不同,否则我就不喜欢它。
.我以为能用在日本一样轻松的动力,而在美国大受欢迎,但实际上跟我想的完全不同。
当时的我不懂英语,而且到了美国后,我在日本培养的自豪感被撕成了碎片。
.未来可能还有很多障碍在包围着我们,但我不打算绕过它们,也不会考虑回头。五个人
心中所想的路,按照我们的方式向前走就好。不管前方有什么,我们都不打算停下来。
.我在舞台上有时会生气。对自己生气,有时也会对观众生气,但因为不能动,只能打钹
或是鼓。要是可以动的话,我一定会马上冲上去打人的(笑)。
.我心中有宏大的梦想,但那种梦想总是无法触及。不过,透过一步一步克服眼前的小梦
想,才会逐渐接近那份遥不可及的愿景。
.日本的乐团地位普遍偏弱,所以很多独立乐团一旦进入主流,就不得不屈从于唱片公司
和经纪公司的意见。然而,我们不一样。我们会坚持自我,不改变,反而要让主流改变,
让整个音乐圈都随之转变。
.我比较喜欢一开始就用脑海中的意象来创作,而不是先把自己弹奏的音乐写成谱。这样
做能让我不受任何束缚,自由的创作。因为一旦耳朵听到音乐,会不自觉的受到某些限制
,让我的意象变得狭隘。与其在听过之后再转化成音符,不如在听到声音之前就把它记录
下来。
.从五线谱上写下音符的那一刻,曲子就在我脑海里响起,实际开始录音时我总是会感到
沮丧,心里想着"不是这样,不是这样"。实际上的声音,偶尔会更好,但几乎都不会。
我对音乐非常严格,觉得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那时候(1996.2.8 DAHLIA TOUR 新潟)的鼓独奏,我真的完全进了状态,那段独奏在
我心中算是前五名的表现。完全抛开自我,观众和自己都变得看不见了,进入了一个不同
的世界。
.我完全不想办解散演唱会。我不但不想办,而且那时候我已经不想跟TOSHI站在同一个
舞台上了... 应该说,我觉得以当时的情况,根本不可能做到,所以我跟HIDE说“我们应
该不会办解散演唱会吧?”,结果HIDE却说我们应该要办,“因为这不是完全的解散啊!
”“虽然你这么说也对... ” “那不如先做个暂时的告别吧。”我们甚至极端到在讨论
“那要不要干脆不找主唱,直接开演唱会?”然后HIDE说“蛤!?”,我就接着说“让粉
丝们唱不就好了吗?”我们真的讨论到这个地步。
.我喜欢摇滚乐。不过,把摇滚定义成“应该这样”或者“一定要这样”的话,会让我很
火大。所以我觉得,摇滚其实就是一种氛围和冲劲的表现。
.我想要战胜时间的流逝。
.其实我并不太清楚我的喜悦是什么,但我很了解悲伤是什么。
.我唯一坚信不移的,就是我心中绝对好的音乐,一定会传达给所有人。这其中根本不存
在国界,也没有种族的差异,这一点我始终相信。
.我认为音乐不仅仅是耳朵所听到的声音。它可以用皮肤感受,用全身感受。
.我对完美有着强烈的执著,只有把演出做到极致,直到自己完全满意为止,才会感到心
安。
.我想,粉丝们一定会被我们全力以赴的表现所感动。毕竟,不全力以赴的话,根本无法
让自己满意。
.每次演唱会结束后,我都讨厌自己还可以正常的站着。我走向舞台的时候,心里想着,
现在就死掉也没关系。虽然成员们常常对我说‘该好好控制体力’,但我就是讨厌这种感
觉。
.无论创作多么好的音乐,我始终认为必须努力去吸引听众。如果能够用视觉上的刺激来
吸引客人来看我们的演出,那就应该尽量做到更华丽。因此,之后是否喜欢我们的音乐,
就由观众自己来评判了。
.说到对音乐的感受,我根本不在乎所谓‘YOSHIKI’的存在。性格、形象这些都不重要
,不管我有多任性,或犯什么错,我只想当一位艺术家。
.我常在歌词里用“蓝色玫瑰”这个词。蓝色玫瑰被认为是死亡的玫瑰。〈Tears〉和〈
Rusty Nail〉这两首歌都是在唱死去的人,而蓝色玫瑰则是绝对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
无法造出的花。
.当你一直表现著悲伤或毒性,然后突然展现出一丝美好,那就会让它显得格外正面。
.(〈Rusty Nail〉里)开头的旋律其实是直接来自〈WEEK END〉。仔细听的话,应该会
明白。这件事之前没跟任何人提过,现在才说出来(笑),其实这首歌一开始就是以〈
WEEK END〉第二章来创作的。
.语言这种东西,只要花时间学习,任谁都能掌握。努力的时间越长,能力就会越强。相
对于作曲,学语言简直轻而易举。
.总之不试试看就不知道。即使一开始周围的人都说“你会失败的”,我还是会去做。“
才不,也许我不会失败”。
.如果非选不可,我宁愿充实、非常丰富的活一天,甚至一小时,这也比乏味的普通活着
几十年更好。
.今天如果只是马马虎虎的过日子,明天绝对无法全力以赴。要是今天活得痛快,明天或
许能活得更精彩,这就是我的想法。
.我相信人在一生中真正‘想要’做的事,最终都能实现。常常会有人说“这是理想罢了
,现实里很困难”,但我觉得那其实是因为他们心底并没有真心想去做,所以才不会去行
动,最终也就无法达成。
.我不想在奇怪的地方被贴上标签。当人家知道我的血型后,说“所以那个人就是这种性
格”或“难怪他会创作这种曲子”,我就会觉得很不爽。我认为这些都无关紧要。
.我可没说我和TOSHI是同班同学,都是他自己在说的。就算我们真的是同班同学,也不
一定就是同龄人嘛。说不定TOSHI留级留了十年呢(笑)。
.虽然经历了很多事情,但国小和国中时的文化祭,还有在市民中心的演出,到现在却能
在好莱坞的正中心演出,这让我感觉,梦想真的只要好好坚持就能实现。
.被爱包围时的狂热,就是最棒的狂热。
.到现在还是会被电视台的人这样问:“你真的会来吗?”。去了就让他们高兴得不得了
。
.如果普通人发火前需要二道、三道的底线,那我大概只有一道吧。所以常常被说成是“
没有导火线的炸弹”。我想这也算是实话吧(笑)。
.我们总是搞得大家鸡飞狗跳的啊。
.我其实不太有那种必须不断创作新曲的感觉。我觉得如果能创作出真正好的歌曲,即使
一年只出一首也没关系。
.我其实一开始并没有特别想要“演奏重金属”这种目标。我只是单纯想做音乐而已。如
果有人问我“你的原则是什么?”,我会一直说“没有原则就是我的原则”。
.摇滚乐里有各种不同的风格,里面也有一些规则。但我真的非常厌恶这些规则。我当时
心里想"不如把这些全部打破算了!"
.我原本以为摇滚是没有规则的,但当我真正参与进去后,发现里面其实充满了规则。比
如说,“如果是硬式摇滚,就要这样打扮。”我本来做的是重金属,所以有时会听到“化
那妆是怎么回事?”的惊讶反应。每当这样的事发生时,我都会想"这有什么不对?"我
真的很想打破这些规则。当然,一开始的时候受到的抵抗也很强烈,但随着时间过去,渐
渐被大家认可了。
.要嘛就直直掉下去,要嘛就高高飞上去,两者只有其一。人生中我最讨厌的就是“稳定
”这个词。
.无论多么费心去创作,那些音乐对于艺术家来说,当下就是一切。这是我的哲学:如果
现在不闪耀,过去再辉煌也不算是艺术家。
.我本来的底子是古典乐,所以当谈到音乐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不会输,反而有一种想要
全力冲刺的干劲。
.我原本是想要进音乐大学的钢琴科,但因为玩鼓被发现,常常被钢琴老师骂。总之,所
有事情都不准做,连打鼓和打架都不行。最重要的是得好好保护手指,即使摔倒也要用下
巴去撑,而不是用手。那个世界就是这样。
.我发现外国人好像不太擅长数学。去买东西结帐的时候,常常会想"为什么这么简单的
东西他们算不出来?"他们不太会做减法,甚至连九九乘法表也不熟,有时候我真的难以
置信。不过或许正是因为日本的教育制度太讲究平均化,才导致国民缺乏自己的个性,难
以诞生特别杰出的艺术家。
.在美国,聘请律师是理所当然的事。我在那里跟新艺人签约的时候,律师一定会在场。
相反,如果对方没有律师,我会要求他们找一个。只有律师和律师之间谈好的合约,才能
算合法。
.其实X JAPAN早在十二年前就打算在海外发展,但因为各种原因没实现。这次我们是打
算正式全员搬去洛杉矶……啊,不对,不只是洛杉矶,而是正式把基地移到美国。不过我
们还是会来日本。我啊,其实已经把户籍登记在那边了(笑)。
.X JAPAN在1997年举办了最后一场演唱会,但事实上,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结束。当时
更多的是愤怒和悲伤。“我们应该要好好结束,划下美丽的休止符”,所以我们于2008年
挑战了东京巨蛋的三天演出。
.如果花时间认真思考,我想可能就不会重组了。
.不只是伦敦,还有来自欧洲各地,甚至是俄罗斯的粉丝也来了很多。往观众席看过去,
到处都是世界各地的国旗。感觉有点像奥运会,太有趣了(笑)。伦敦的歌迷们…… 都
是听惯了音乐的人,似乎不那么容易被感动,据说如果能把他们搞定,就能席卷全世界。
.在X的舞台上,我总感觉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弹钢琴独奏。心里总是祈祷著HIDE和我的父
亲,请他们支持我、守护我,然后我的身体就会自然而然跟着本能动起来。
.如果我们不能适应这个世界,那就用我们自己的力量来改变它,让这个世界来适应我们
。
.我大概不需要所谓的人生,普通人所谓的幸福对我来说没什么吸引力。
.人都会死,对吧?虽然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几年,但我一直在想,为了明天而牺牲当下的
这一刻是不应该的。如果明天不会到来,那就要全心全意的活在当下。
.我从小就喜欢老虎,也想养一只老虎。
.音乐本身的存在感在整体上确实变得有点小了。在各种多媒体中,音乐虽然还是一个存
在,但似乎不再是那么重要的地位。就连看电视,那种纯粹的音乐节目几乎都看不到了。
.如果我们有这么棒的粉丝,那我们就是多么棒的乐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