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喜欢音乐,家里经常有音乐。因为我家里到处都是乐器。
.以前我的暱称是Hichan,而HEATH就是从这个变来的。
.高中的时候,剃过一次光头。
.(X)在大阪的独立音乐圈里,是那种“至少要看一次”的乐团。当时来的观众里有很
多硬核乐迷,大家都说这支乐团有种危险的气息。
.我从搬来东京,到加入X,只有大约一年而已。以搞乐团活动来说,只有一年真的算很
快吧?所以在还没交到太多朋友的情况下,我就进了X。
.那时候(搬来东京)的决定相当快。如果不是那时候的判断,现在的我可能不会存在。
也许还在大阪混著日子。就在决定的那一天,我就来到东京了。
.东京的街道上,真正是在东京出生长大的人其实并不多吧。我觉得这里充满了很多"渴
望"的人。
.其实我从没把做音乐当成职业去看待,从来没想过以乐团来赚钱。虽然自己讲这话有点
奇怪,但我觉得钱是后来才有的东西。不是为了赚钱才去组团,而是先有了乐团,钱才会
跟着来。如果是为了钱去做也可以,但这样子就不可能一直做自己想做的音乐。以乐团来
赚钱并不是那麽简单的事,所以有些人会去迎合潮流。
.最大的乐趣就是,还是因为有着非常个性的成员,每次音符响起的时候,都会感受到超
级的刺激。这种兴奋感真是让人难以自拔。就算在录音室的排练中,当每个人的乐器声响
起时,我就会特别兴奋。
.我真的很爱我们练习时的那种和谐。
.我在创作歌曲的时候,总是会狂作一通。所以不会特别去筛选。比如说,为了X而创作
的曲子,我并不会限定方向,而是随意创作一堆,然后再从中挑出那些"这个不错"的曲
子来。
.朋友跟我说过,“(HIDE)是一个非常温柔、很会照顾人的人”。他们还说“很多人都
崇拜他”,但一开始见面时,因为他的外表和性格有落差,所以我还是有点害怕(笑)。
.(第一次见到HIDE时的印象)虽然外表看起来有些凶悍,但他的声音却是非常有男人味
的音调,聊起天来也完全不会让人觉得刺耳。感觉周围的氛围都自然而然变成了HIDE的风
格,时而严肃的认真交谈,时而又散发出一种奇妙的空间感,让人觉得很放松。
.HIDE真的很照顾人,生活中常常能感受到这一点,比如他会常问“吃饭了吗?”或者“
我做了饭,过来吃吧”,经常这样关心我。
.(HIDE)看事情的角度跟一般人不太一样,跟他聊天总是特别有趣。他不会只用一个方
向看事情,而是从各种角度去观察。我觉得这跟他能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有关。所以我都
会思考"我这样想,那他会怎么看待呢?"
.“创意是会自然而然降临的,但如果没有储备的素材,就无法好好保存和发挥出来,所
以我们要不断增进素材库。毕竟我们在洛杉矶,周围有很多灵感可以捕捉,所以要提升自
己的吸收能力。”,HIDE常常说这类的话。
.虽然是同一乐团的成员,但在我心中,他(HIDE)是一位我非常尊敬的音乐人和前辈。
在创作音乐时我们必须并肩作战,但在私人关系上,这种尊敬的情感始终没有改变。这不
仅仅是对HIDE的感受,对所有成员来说都是如此。
.在我录音的时候,HIDE突然带着零食来探班。他一手提着一大堆点心,笑得特别灿烂的
走进录音室。我明明是跟他说“绝对不可以来”,他却说“我来囉~”就这样进来了(笑
)。
.HIDE身上有一种连男人都觉得可爱的东西。他会非常认真的做些让大家觉得惊讶的事。
.去朋友的店喝酒时,我跟他说:“因为HIDE哥喝得不少,所以请准备好喝的酒!”结果
,HIDE一进门就把包包轰的一声丢著,然后坐下来,用低沉的声音说:“先来一杯可乐。
”当时店里所有人都忍不住笑出来(笑)。
.在(进X的)录音室前一天,HIDE又邀我喝酒,“我在阿佐谷,来啊。”虽然有点远,
不过考虑到明天的事,觉得还是放松一下比较好,就去了。结果嘛(笑),根本没有放松
,反而是喝得像要淹死一样。
.我觉得不仅仅是天赋赐予了HIDE,而且他自己也付出了很多努力。我相信,天才不是一
朝一夕的成果,而是在那之前他经历了无数的努力与拼搏,因为我实际上看到了这样的他
。
.在和HIDE的日常对话中,常常会被他的言行和话语感动到。还有,对于那些疑问,即便
答案是一样的,他走到那个答案的每一步过程,却跟别人都不一样。
.好像一用大阪腔讲话,就会被认为是在生气。只要跟东京的朋友聊天,他们就会说:“
别生气嘛”“我根本就没生气啊”“看吧,你又生气了”(笑)。
.之前接受采访时常说(X JAPAN的试音当天)是宿醉状态,但其实那根本不是宿醉,只
是还在醉而已(笑)。因为根本没睡,所以也谈不上宿醉。
.对我来说,五万人这样的数目根本不重要。只要有地方可以办演出,我随时都会去。
.不管是在Live house还是在东京巨蛋,你所做的并没有改变。不管是五十个人还是五万
个人,在任何地方你都必须全力以赴。不管数字是多少,你都应该试着做到120%的完美。
.如果一想到"五万个观众都在看着我",那不但连独奏都做不到,更别说要站上舞台了
。所以,我从来没有这样子想过。也可能是故意不去想这事。
.(东京巨蛋)是我第一次在跟观众一起进行完整的X现场表演,所以这是一个令我难忘
的地方。
.(2008年东京巨蛋的演出)让我感觉那三天把十年的空白期都浓缩在一起。不只是简单
的复出开演唱会,而是十年来的故事都在那里展现出来。我觉得能做到这种演出的乐团真
的不多。
.加入这个乐团后第一次表演就在东京巨蛋。第一次上电视就在红白歌唱大赛。有人是这
样玩乐团的吗?我自己都无法理解。
.我觉得其实有很多人是拥有实力的,但自己却把门关上了。
.真的有那种手指动作超顺畅的人,当然会有,但他们的技术真的很厉害。没有任何多余
的动作,简直是无懈可击。
.其实我有参加过‘EXTASY SUMMIT’,虽然不是以乐团的身份出现,但我被给了旗子(
笑)。在某个电视台演出〈Anarchy in the U.K.〉的时候,也有出现过。
.对于在X继续发展的那种不安,虽然是有的,但实在太忙了,根本没有时间焦虑。必须
不停完成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实在是没有那个心情去存疑或担忧了。
.我父母常常对我说的就是“自己做的事要自己负责”。他们告诉我“即使失败了,没有
人会来帮你。只要能做好心理准备,就随心所欲去做吧”。我想正因为这样,他们才能一
直默默支持我。
.未来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测,也不需要强迫自己去谈论。我觉得如果说了“要这样做”
的话,就会产生一种必须这样做的压力(笑)。
.光想而不付诸行动,那就只是单纯的空想而已。要真正实现的话,还是得付诸实行。不
这样做就不会有任何进展。所以无论什么事情,最重要的就是先行动起来。
.我其实不太是那种会深思熟虑的人,不会想着“这里应该怎么做!”之类的。所以在彩
排的时候,我就会问自己“HEATH,你打算哪个时候把贝斯弄坏啊?”(笑)。“这种事
现在问我也没意义,得等到那个时候才知道啊。”
.别人的房间再怎么乱我都不在乎,但自己的房间只要有东西一乱,我就会很烦。
.HIDE的房间里,空中还挂著电话线呢。
.在接力赛跑中,前三名都要站在旗子下,对吧?但我觉得,除了第一名以外,其他人都
是败者。第二名和第三名也都是败者。所以,即使我拿到第二名也高兴不起来,只会瞪着
旁边那个选手,“上面还有这个家伙”。
.那个声音真的只有PATA才能演绎出来。
.他(SUGIZO)在彩排时非常认真,会比其他人更早进场。
.(关于在〈WEEK END〉中跟TOSHI贴近合唱)那个其实是我一直被强迫这样做(笑)。
有时候我故意不唱,TOSHI就会瞪我说“唱啊”。他戴着墨镜,里面的眼神可是闪著光的
呢。
.〈ART OF LIFE〉吉他真的超厉害。我当时在想,这种演出真的能在现场做到吗?
.刚好第一次录音就是〈ART OF LIFE〉,我觉得挺好的,这样让我更有自信了。〈ART
OF LIFE〉是一部史诗钜作,完成它让我感到无比的自信,现在什么都不怕了(笑)。
.(录〈ART OF LIFE〉的时候,关于贝斯的音色)“这部分能不能再这样弄一下?”有
时候用嘴巴讲就是很难传达清楚。“那我来弄吧!”我这么说著就走到混音台前,但实际
上根本搞不清楚,因为按钮实在太多了(笑)。
.(在录〈ART OF LIFE〉的时候)我没有手表,所以工作人员的脸就成了我的时钟。弹
奏的人精力充沛,但是所有工作人员的眼神会渐渐开始呆滞。我看到他们的脸色就会想,
差不多该结束了吧(笑)。
.〈ART OF LIFE〉里的音效非常丰富,像是管弦乐和其他各种声音都络绎不绝。贝斯在
这其中就像是那些音符的黏着剂,把它们紧密连结在一起。
.X的记者会之后,我们在纽约大约待了一个礼拜,那时TOSHI带我去看了《歌剧魅影》,
结果一下就被迷住了...
.《歌剧魅影》与我的个人生活有相似之处。
.无论多么低落,无论多么迷惘,我都坚持“只看着前方”的态度,绝不动摇。
.墙壁是可以打破的嘛!
.别人做的事我也得跟着做,这种想法我觉得不对。做音乐的时候,应该是自己想做的时
候才去做,这才是真正的自由。
.通常我是一个安静的人。但喝酒时我会变得健谈。
.我喝醉的时候其实会有点胆小呢(笑)。
.我喜欢唱歌。
.一边掌握节奏一边唱歌真的很难。我觉得独唱反而还简单,因为只要一直唱就好,但如
果是和声部分,就必须清楚注意进入的时机,否则就会很难进去。
.歌词会随着当时自己心情的位置而有所变化。
.不论是贝斯还是生活方式,我都希望能保持尖锐的态度。就像搭电车时,虽然握著吊环
,但我也想保持那种锋利的感觉。
.其实我在《Vanishing Vision》的包装上也动过手呢(笑)。是在EXTASY的办公室里做
的。
.在X JAPAN时,我第一次感受到,这真的是“乐团”的存在。
.X根本没有被束缚的感觉,因为每个人看起来都不一样嘛。我觉得这么外表各异的乐团
可不多见。不过,只要五个人聚在一起,就一定会变成X,该决定的地方也会好好决定,
毕竟我们是乐团嘛。
.X JAPAN随时随地都可能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 不论何时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持最佳状
态, 确保自己能够展现出100%的演出, 这就是我的做法。
.演出的瞬间是我最幸福的时刻。 当我在演奏时,和大家一起创造音乐的时候,感觉特
别美好。
.录音时的感受会永远留存下来。即使是随便弹的那个版本如果被接受,但如果里面没有
情感,那我就不会满意,对情歌来说更是如此。
.我承认我是“龟毛挑剔”,这么多人都这样说了,不得不认啊。不过,我总觉得龟毛挑
剔跟完美主义好像还是有点不一样吧…。
.不管面对什么大人物,我的反应好像都没什么改变。说得帅气一点就是我总是很自然,
但也许某种程度上,是不是我有某根筋断了呢(笑)。
.我房间有点暗,故意不让光线进来。其实我回国的时候有在找房间。我有个做房仲的朋
友,他跟我说:“找到几个不错的物件。”我们就一起去看,结果是阳光灿烂的(笑)。
我就说:“我不太喜欢这种光线。”
.我只是喜欢那种暗暗的环境,但我本人其实是很阳光的(笑)。
.虽然不是刻意的,但我发现自己自然就穿越来越多黑色的衣服。我的衣柜里几乎全是黑
色的,果然我就是喜欢黑色的衣服啊。
.在X的最后阶段,曾经有一次,HIDE跟我说:“HEATH,可以帮我剪一下头发吗?”听到
这话我立刻觉得责任重大,于是就拒绝了。
.在写考券的时候,我会不知不觉的把问题和答案都记住。会自然记得是第几页的第几题
,还有答案是什么。
.和朋友下黑白棋时,输了会非常生气。我会忍不住发怒,久而久之,大家都不敢跟我下
了(笑)。
.我用右脑接受采访,左脑则在想着其他的事。就像我看书时也会想着别的事情。我从小
就是这样,真是有点奇怪(笑)。
.我这个人还挺过动的,不动就会感到不安,可能是性格上就这样(笑)。
.我觉得凡是从自己内心突然涌现出的点子,都是非常有价值的东西。
.最近我故意让自己紧张,想要体验那种紧张感。嗯,我知道,我是个奇怪的人(笑)。
.海外的音乐早已进了日本市场,所以我认为日本的音乐进军海外一点也不奇怪。
.我一辈子都想玩乐团。
.哪怕有一天跌回到独立音乐的状态,我也要跟这四个人继续走下去。
.我不知道媒体上怎么写的,我只知道X对我来说一直是一个家的感觉。
.X是第一顺位。
.我脑海里一直回想着他(HIDE)以前对我说的话:“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因为这是个怎
么想也不会明白的世界”。
.希望更多的外国人能了解X JAPAN的魅力,这是我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