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这篇承接(1)的内容,若有不清楚之处,请先看完 (1)
特别是作战命令的重点标记...
[对决之夜]
将军住在百里居市区一栋殖民地式华厦中。我们被带进一座有大理石地板的大厅,
大厅底端有一处半圆形高起来的平台。永璐就坐在平台正中间,身边是他官拜
上校的美军顾问;
沿着牛圆形坐着一堆越南将领、上校还有他们的美军顾问。那场面像极了一个军事
法庭。平台前摆着两张空椅子一张是给倪少校坐的,另一张自然是史瓦兹柯夫上尉
的椅子。
永璐一开始就以越语声色俱厉地说:
“你怎敢说你明天不发动攻击?”
倪少校解释道,他是根据他美军顾问的建议而请求行动展期。
于是永璐转头向他那位上校顾问说了几句话。上校就对着我说:
“上尉!你怎敢建议他们不发动攻击!”
我说:
“长官,我们 [1*]没有空中支援, [*3]我们没有砲兵支援,我们还不得不临时
改变计画 [*2]选定一处完全不一样的登陆区—那表示我们没有地面战术计画—
而且 [*4]我们也没有预备队。”
“那不过是两营越共而已!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的吗?
还有你说没有空中支援,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你们出了状况,我们总会从其他
地方抽调飞机赴援的,我们的作业方式一直就是这样。”
我力持镇定地说:
“那请问,应该在我们进入登陆区以前就对登陆区实施空中攻击的行动,到底
有没有?”
“你们不会需要这种行动的,那里根本什么人都没有。”
“长官,我还是认为那不是适当的空中支援。”
上校开始光火了。他紧皱眉头,倾前身子,然后以挖苦的语气说:
“那么,上尉,依你之见,要怎么样的空中支援才适当?”
我当时也非常愤怒。
“长官,当我一屁股落在登陆区的时候,要有一百架B-52在头顶上盘旋才勉强
构得上适当。现在,即使空中支援比这少一些,我也愿意干,
但是如果什么空中支援也没有,我不干。”
我到越南只有一个半月,还没有参加过战斗行动。不过我很清楚永璐与他的上校
强迫我们做的这件事是错的,既然身为越南的军事顾问,我必须告知真相。
那个上校不断斥责我,甚至还说我“使美国蒙羞(an embarrassment to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不过我仍然坚持立场。我知道上校与他属下那些参谋也没有在越南打过仗,他们
都是那种在后方总部坐办公桌的军官,更何况使作战命令付诸执行也是他们的
职责。
最后他气得拍桌大叫:
“上尉,你显然不适宜这个职位,你被解职了。”
“长官,对不起。你并不属于我的指挥系统。唯一有权将我解职的人是我的
高级顾问。”
他狂怒,声嘶力竭地吼道:
“找他的高级顾问,我要跟他通电话!”
那时已是晚上11时30分,但他们还是接通人在西贡的诺登上校(Colonel
Francis Naughton)。他听过我们两方的说法之后告诉那位上校:
“我支持史瓦兹柯夫上尉,而我这里的越南同袍也支持倪少校。
我们只是要求行动延后48小时而已。”
[成为眼中钉少校]
第二天上午,诺登上校亲临现场,观察完情势之后,宣布我是对的。
结果我们获得72小时准备这次攻击行动。那个在百里居的上校还在不断叹叹:
“那不过是两营越共而已,哪值得那么大惊小怪。”
对他们而言,H·诺曼·史瓦兹柯夫已经是他们最大的眼中钉了。
不过诺登上校还干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当时擢升我为少校的人事命令已经
下来,他为我当场别上少校领徽。
(注:之后证明,越共不只两营,那是两团的北越正规军...)
[感想]
身为美军顾问,原来还要跟其他美军顾问“对战”一番才行,
看来这就是他升少校前最大的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