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斯塔夫的遗产
古斯塔夫阵亡后，瑞典军仍试图继续进攻南德，但是却在第一次诺格林根战役中惨败，并
且因为军饷匮乏而发生多次譁变。由于国王过世，政府由老臣埃克塞尔˙乌克森谢纳摄政
，但是军队并没有新的龙头，反而成为数个独立性颇高的兵团。第一次诺德林根战役和维
茨托克战役中，瑞典军严格来说都没有总司令，是由各兵团的司令协同作战。
在兵团进一步分化之后，古斯塔夫˙霍恩在诺德林根被俘，由萨克斯威玛的伯纳德统帅的
兵团也退出瑞典旗下，转而接受法国的雇佣。这两人原先是古斯塔夫的左右臂膀，可以说
瑞典军几年内不但死了君主，也旋即失去了资历与才华最顶尖的两名战将。
后诺德林根的北欧凤凰
约翰˙班纳是古斯塔夫的亲信将领之一，第一次布列滕费尔德战役时和霍恩分别指挥左右
两翼，足见其军中地位。尽管被视为优秀的将领，他在古斯塔夫生前尚未完全证明自己的
能耐，先是在西发里亚战区未能有效调度新教联军，因而屡遭帕本海姆逆袭，接着又在纽
伦堡作战中受伤，没能参加吕岑战役。
第一次诺德林根战役结束后，班纳从波西米亚战区退守北德，以寡击众数年，曾与苏格兰
名将亚历山大˙莱斯利联手取得1636年维茨托克战役的惊险胜利，力保北德不失，且避免
有生力量被消灭，惟他仍难以攻入哈布斯堡皇室的腹地，与帝国军互有胜负。
班纳在1641年过世后，他的副手托尔斯滕森继而执掌全军，此时英格兰与苏格兰的佣兵大
多返乡，不过瑞典军已经整顿了编制规模，素质颇有提振。托尔斯滕森是古斯塔夫的爱徒
，老主子在世时主要职掌瑞典炮兵，1632年纽伦堡作战中被俘，因而没办法参加吕岑战役
，一年后才被换俘赎回。
托尔斯滕森是三十年战争中战术最强的将领之一，与古斯塔夫大帝才堪匹敌。在他的指挥
下，瑞典军重创丹麦王国，并于第二次布列滕费尔德战役和扬科夫战役取得决定性胜利，
沉重打击了皇家陆军。直到1646年因病退役为止，托尔斯滕森迫使丹麦、布兰登堡和萨克
森陆续退出战局，也在多次的交战中耗尽了神圣罗马帝国军的战略资源。他在1646年基于
长年的病痛而返回瑞典休养。
托尔斯滕森退役后，骁勇的弗兰格尔担任瑞典主帅直到战争结束。弗兰格尔是古斯塔夫的
关门弟子，擅长指挥骑兵奔袭，也曾服役于海军，但是战略上的才华比较有限。值得一提
的还有科尼斯马克，他和弗兰格尔一样是骑兵悍将，善于快速作战，但是不善于攻坚，战
争结束前顿兵布拉格城下，没能在停火生效之前攻占这座重镇。
天下无双瑞典军
瑞典军在历次决战时，战术都相当明快而积极。透过迅速的侧翼攻击，他们经常能够抢先
突破一侧并迂回夹击中央，奠定胜利。在1636年的维茨托克战役中，瑞典军快速机动、分
进合击，以劣势兵力实现外线战术；1642年的第二次布列滕费尔德战役中，瑞典军则是成
功抢先击破帝国军左翼，继而席卷阵线；不过最惊人的战术出现在1645年的扬科夫战役，
托尔斯滕森成功透过快速的火炮部署，在战役前半段用火力粉碎了帝国军的侧翼，奠定了
战役后半段的胜利。
战争结束前，由于法国没能妥善统御威玛军系，威玛军系的北德佣兵譁变并转移到瑞典旗
下，此使瑞典在北德的兵力重回六万人以上，冠居神圣罗马帝国境内各军系之首。至此，
瑞典军无论在质还是在量方面都为中欧第一，终于迫使皇帝签署不利的条约。
三十年战争后期的瑞典军延续自古斯塔夫大帝，不过也出现一些改革。传统的瑞典步兵旅
开始德式化，最终演变为与皇家陆军相似的阵型，这是最显著的变化。在炮兵方面，瑞典
军虽然继续善用团部炮，却进一步加强重野战炮的运输和部署能力。最后，瑞典军虽仍会
使用步兵支队支援骑兵，却越来越偏好高速的骑兵攻击，步兵支队的作用较不显著。
在作战层面上，后期的瑞典军也凌驾于古斯塔夫大帝的时期，1643年的北德机动作战显示
出瑞典军在后勤与机动上的进步，1645年扬科夫战役结束后的快速南下或三年后对巴伐利
亚的侵攻行动，也展示了瑞典军有能力扩展重要战果。
瑞典陆军(1634~1648)
部队：骑兵S 步兵S 炮兵S 协同S
作战：进攻S 防御A 机动A 后勤A
附注：1645年扬科夫战役
1645年的时候，瑞典军在北德拥兵四万余人，其中托尔斯滕森的主力兵团有大约九千骑兵
、六千余步兵和六十门火炮；帝国军则集结了大约一万一千骑兵、五百龙骑兵、五千步兵
和二十六门火炮，包含约五千名巴伐利亚骑兵和一千五百名萨克森骑兵。
扬科夫战役的战场中央被一系列的河川、湖泊和丘陵分隔，瑞典军列阵西侧，先是佯攻北
方，接着往南猛攻。帝国军进退失措，副帅戈岑试图反击却遭炮击而死，主帅哈兹菲尔德
只得领军往东北方退却重整，并意欲在深夜撤离战场，然而战斗在下午进一步白热化，虽
然帝国军左翼几乎反击成功，最终瑞典军仍凭借较佳的纪律与协同取得完全胜利。
瑞典军死伤约四千人，半数为阵亡者；帝国军此役阵亡副帅戈岑以下四千余人，主帅哈兹
菲尔德以下四千余人则被俘，合计伤亡约万人，是一场不折不扣的惨败。
其他
黑森、布兰登堡、萨克森和西发里亚等德意志军系中，萨克森的骑兵实力不差，可惜步兵
不怎么样；西发里亚军系和黑森陆军虽然称不上精锐，素质颇为稳定，经常被用于支援法
军和巴伐利亚陆军。布兰登堡在三十年战争中战力始终较差。
虽然在1629年战败并解除动员，丹麦为了执行武装中立的政策，逐步建置了一定程度的常
备陆军，也大幅提高了舰队的预算。丹麦陆军先是在1633年一度动员备战，接着在1636年
与共主的什勒斯维希─霍尔斯坦公国正式缔结防御条约，推动常备陆军的扩充。到了1642
年，丹麦陆军在包含挪威与霍尔斯坦后，兵力达到将近四万人，其中霍尔斯坦的一万余人
是佣兵，丹麦的一万六千余人、挪威的六千余人和贵族骑兵数千人则是半职业的国民兵，
动员规模达到了人口的百分之二，若完成动员与备战，即便是瑞典也不可小觑。
然而，由于瑞典在1643年年底的寒冬中不宣而战，丹麦陆军还来不及紧急动员或部署就在
奇袭下惨败，国境上许多新建的堡垒都在短时间内沦陷；丹麦海军抵挡了好一段时间后，
也因荷兰派遣舰队支援瑞典而受到沉重打击。尽管如此，丹麦陆军仍勉强死守住部分区域
，拖延至法国提供外交斡旋，至少展现出一定的韧性。
意大利地区的萨伏伊和帕尔马等独立小国，虽然保有一定的兵力，素质也未必低劣，整体
而言战绩不如人意，多次遭到西班牙帝国的入侵，没办法维持法国的反西包围网。萨伏伊
陆军的很多单位都由法国仲介而来，后来也多有转回法国，基本上与法军无异。
预告：松锦之战与同时期的中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