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参加一个工业设计研讨会，遇到一个某重工业的高阶主管，就聊出以下内容，虽然只是
一个人的说词，但也给各位观赏一下。
一开始，我聊到根据日本媒体报导，中国公司利用日本法律漏洞出口到日本，已经伤害到日
本许多公司的利益，因为根据日本人的道德观，不可能那样恶搞；而美国政府也在密切注意
日本那边的发展。
那位主管说，这就是为什么加拿大人很多认为自己偏向欧洲，而不是偏向美国。因为只有美
日台这些鸡毛国家，才在那边担心这些“潜意识中的道德跟品质”。而欧洲国家，基本上只
要契约以外的东西，都可以自利极大，这也是真正资本主义的概念。在加拿大，有法律漏洞
你不去钻是你自己放弃机会，别拿啥道德说嘴；如果加拿大人真的重视道德，那些监狱就不
会像是夏令营那样人性舒服，现在的保守党应该更常执政，四艘潜舰应该都在大海里执勤，
加拿大应该早就缴钱领F-35了。道德诉求是用来跟对手讨价还价用的，也是国际间竞争的手
段之一。
当然我不可能服气，就说：难道欧洲出口的武器也是这种思维制造的吗？这些武器出事可是
会死人的！
那位主管说，你天真的以为武器需要可靠耐用吗？军人会用到武器只有两种时候：演戏（Dr
ama）跟游戏（Game）。那些所谓的演习跟单位竞赛，都只是演戏（Drama），武器可以设计
跟制造时特化在这些地方。而在犹如猎场/竞技场（Game）般的战场，犹如观众般的政
客会在乎几个士兵的死活？从头到尾都是看哪边武器生产的够快及士兵冲得够快。你以为从
一战以来，各国生产的武器中，能进博物馆的武器都是一开始就上场厮杀的吗？不，很多都
是没参加太多场战役，很容易战后修复的。
如果整个二战把美国制造的武器装备弹药全部拿掉，那才是真正二战全时期世界武器设计与
制造的水准，你自己回想一下，二战末期除了美国，各国拿出来打仗的武器长啥德性？然后
你心里就该有答案了！
他又继续说，基本上只有美英日那种斤斤计较的国家，才会认真在武器设计时，思考耐用、
好修、好生产零件。其他国家基本上契约怎样写，就达成契约及专案需求就好，剩下是行销
跟帐面上表现的问题。要不然你以为为何德法的战车军机都低妥善率？甚至说更直接点，中
国工厂制造的武器可能还比法德义西制造的耐用。
我继续问道他对韩国武器销往欧洲的看法，他的回答很耐人寻味。
你这个从东亚来的大概以为日韩是共享同一个工业设计制造理念吗？从西方的观点，日本跟
美国一样，与英国的海洋国家观念比较接近；韩国比较像是继承了德国跟中国的欧亚大陆国
家思维；反映在武器的设计及制造上，就是比法德更亲民的价格，却只要能满足平时演戏的
需求就好。真的战争时，整个欧亚大陆如果拿不到美国援助，就只能在现有的产线上偷工减
料，期望能快速生产交件给寿命由上帝决定的前线军人：就跟二战的德军军服演变一般。
说的乌俄战争，他就认为是他前面所述的武器设计及生产观点再次被完全验证。
剩下跟军武无关的就不在这里叙述。
经过这番讨论之后，我开始希望我脑中某个开关永远不要被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