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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克兰人民心目中的圣女贞德 俄罗斯法庭上的冷血女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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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国务卿凯瑞（John Kerry）23日飞抵莫斯科，24日会晤俄罗斯外长拉夫罗夫（Sergey
Lavrov）、晋见总统普京（Vladimir Putin），讨论的议题除了叙利亚内战、布鲁塞尔恐
怖攻击之外，还会提及一个很特别的人物：乌克兰陆军航空兵飞行员萨夫琴科（Nadezhda
Savchenko）。
萨夫琴科何许人也？美国国务卿为什么要和俄罗斯高层谈一个乌克兰女飞官？其实更特别
的是，这个34岁的女子被许多乌克兰（尤其西部）民众视为当代的“圣女贞德”（Joan of
Arc），在俄罗斯媒体眼中却是一个冷酷嗜血的女杀手。这个月22日，萨夫琴科被俄罗斯
一家法院重判22年有期徒刑，罪名是杀害2位俄罗斯记者。
俄罗斯法官宣判时，萨夫琴科这位乌克兰奇女子突然在法庭上唱起家乡的民歌，高喊“荣
耀归于乌克兰”，反呛法官“为什么不判我23年（检察官求刑）？”旁听席上少数的乌克
兰民众也与她应和，迫使法官一度休庭。
萨夫琴科生于乌克兰首都基辅（Kiev），16岁就立志要当飞行员，后来加入乌克兰陆军，
受过伞兵训练，曾经派驻伊拉克（维和部队），回国后在国防部特许之下，进入乌克兰空
军官校学习飞行，成为该校第一位女性学员。
2009年结训之后，萨夫琴科加入陆军第三航空团，驻防西部军事重镇布洛地（Brody），驾
驶直升机，成为乌克兰军方的看板人物，她拍过记录片，还协助联合国宣导军中性别平权
。2014年，俄罗斯大举介入乌克兰东部内乱，协助乌东叛军对抗基辅当局。萨夫琴科志愿
加入具极右派色彩的民兵“艾达营”（Aidar Battalion），前往乌东作战。
2014年6月17日，俄罗斯公共广播电视台一个摄制团队在乌东卢干斯克州（Lugansk）遭到
迫击砲袭击，两名记者柯尼留克（Igor Vladimirovich Kornelyuk）与沃洛辛（Anton
Voloshin）罹难。俄罗斯检方指控萨夫琴科向战友报告俄方人员位置，引导砲击，要为两
名记者之死负责。
就在同一天，萨夫琴科被叛军俘虏。3个星期之后，她却出现在俄罗斯邻近乌克兰的弗罗涅
日（Voronezh），并且被送上俄罗斯法庭，为两名俄罗斯记者之死受审。
乌克兰社会群情激愤，认定萨夫琴科是被叛军移交给俄罗斯，俄方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她
的遭遇正凸显了俄罗斯强权对乌克兰的侵凌。莫斯科当局则声称她是从叛军手中逃脱之后
“伪装成难民”，非法入境俄罗斯，罪加一等。
审判期间，萨夫琴科一度绝食绝水，指称所谓审判根本是一场闹剧。乌克兰全国更是上下
一心，无条件声援。2014年10月，乌克兰举行国会选举，被关押在俄罗斯的萨夫琴科虽然
无法竞选，却高票当选，其受支持的程度可见一斑。
22日的判决出炉之后，乌克兰总统波罗申科（Petro Poroshenko）重申，乌克兰不会承认
这场判决，并希望借由“换俘”方式，以2名俄罗斯战俘换回萨夫琴科。莫斯科方面对此不
置可否。现在美国国务卿凯瑞已到莫斯科，或许在他的斡旋之下，事态会出现转机，让路
长期交恶甚至交火的乌、俄两国，能够重新开始建立互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