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引述《snowsables (小雪貂...)》之铭言:
: ※ 引述《color821 ()》之铭言:
: : 看了一些前面的讨论,我知道不应该把女性主义和性别平等放在一起来讨论
: : 我的重点是,现在有受过教育的女性很多都接受到女性主义或性别平等思潮影响
: : 我也知道法律上也渐渐对女权有很多的保障。 (当然有很多进步空间)
: : 但我想问的是对大部份的台湾女性,这些东西无法应用到婚姻和家庭生活上
: : 例:一个有性别平等意识的人跟一个父权思考加上儒家思想(华人文化)的人沟通
: : 当你对一件事情提出质疑和问题觉得可以有讨论空间的时候
: : 对方已经觉得你是不尊重他,不礼貌,在顶嘴,或大逆不道的时候
: : 根本无法有协调的空间下去不是吗?
: : 我只是觉得在必须共处情况下,有弹性的一方是会被强迫无声和强迫适应的
: : 就像一个大铁块丢到水里,水是有流动性的所以永远是改变的一方
: : 但这样就失去了平等的意义了不是吗? 所以再怎么努力都是枉然?
: : 一个信念在无法落实的情况下,就渐渐的被舍弃了,这是我观察到的现象。
: :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推荐哪些针对华人文化对性别这方面的探讨?
: http://chinju.dlearn.kmu.edu.tw/publication/1-3.pdf
: 林津如(2007)这篇将华人“父系家庭”的文化特殊性带进家务分工的讨论中,也许
: 谈的跟你想问的仍有一些距离,不过可以参考看看。关于主力谈华人文化及性别关系的文
: 章,我所知甚少,还要请版上诸位补充。
: 带进台湾文化特殊性的同志研究倒是不少,或许你可以参考跨文化女性主义在这方面
: 的讨论与应用。常见的“同志要出柜,骄傲站出来”或“父母爱你就要接纳你是同志”,
: 是相当美式政治的作法,直接横向移植进台湾时,其实忽略了在地文化的特殊性;不同于
: 美国个人主义式的文化环境(这里不是要普遍推论,而是相对比较),台湾群体主义式的
: 环境中,人的价值不单单彰显在个人上,还包含家庭和亲属关系。当我们缺乏反思地引进
: 欧美同志运动的策略时,很可能塑造出一种“出柜=积极抵抗”/“入柜=消极逃避”的
: 二元对立氛围。这种二元对立是非常危险的,它不只忽略了个人能动性受限于个人所处之
: 社会位置,也可能建制出一种认同政治式的“政治正确”,将那些选择微型抵抗的人推出
: 运动之外。
谢谢你,我觉得这段对我帮助很大。
以下试依我自身的例子来讨论
我太强调个人的价值观却乎略掉我的价值观也是来自父母的,
以对抗这件事来讲,选择脱离父权家庭,选择不执行父权家庭所认定的义务
并且教育自己的小孩平权的观念,拉远下一代跟父权家庭的距离,
将平权这种价值观的成功复制在下一代,
成功终结父权文化在家庭上的影响也可视为一种反抗。
我不需要执著在积极反抗(我的角色)和微行反抗 (先生的角色)这点上。
: 我不太清楚你所提到的“无法有协商的空间”是指什么状况,也许我们需要更脉络化
: 地讨论。不过,我不认为“抵抗”有绝对的疆界或标准,微型抵抗的政治力道也许比不上
: 最大最直接最颠覆的行为,但仍然存在,不能因此被忽略,或被直接归类成逃避。另外,
: 协商有时候需要仰赖两件事:(一)要适度地避免情绪。如果一开头就直接批判,很可能
: 带出负面情绪,对方因此有了防卫机制,从而为反而反、拒绝沟通;(二)要寻找可近的
: (accessible)语言。每个人的经验不同,试着用对方有所体会、能够理解的经验作为说
: 服策略,有时比直接挪用理论工具更有效。
: 我手边没书,无从查起,不过我记得《亚当开始照镜子》系列中,有一篇故事的作者
: 是在学校任教的性别运动倡议者,某次遇到一位从事原住民运动的恐同同事;从最初的冲
: 突,到最后作者用族群歧视作为说服策略成功说服对方,也许能作为成功协商的例子。
无法有协商空间的意思是,对方已经认为彼此之间有尊卑的关系,
而无法容许自己的价值观被挑战。
例:
小学生举手问老师说:为什么女生制服要穿裙子,我可不可以穿裤子?
老师回:你不要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