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帝国民主化”与“全球华人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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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意大利的徐某人说了重话,那么,就说到底吧:这些“海外华人”,是有任何“中华
帝国民主化”的理论吗?任何可信可行的“中华帝国民主化道路”?
从2008年以降,中国公民社会急速萎缩,公共言论多元性大幅消失,是不争的事实。
这么多年了,在嚣张的中华法西斯气焰下,连回到那些红二代们瞧不起的“胡锦涛管家时
代”的帝国气派都求之不得,如何谈“中华帝国民主化”?
所谓的“华人社会”,共同的盲点都来自“梁启超魔咒”本身:他们从来都相信,“中华
民族”一如其他现代民族与民族主义,是可以实现“现代自由民主政体”的。
但其实,“中华民族”是不可能达成这种“现代化使命”的。
“梁启超魔咒”召唤催生的“中华民族”,沦落到必须拿“否则中国就打你”做威胁,来
逼迫 Formosan 保持“Free Chiná (支那)”的政治幻象,乃至必须借由强迫 Formosan
参与“纪念 64”的仪式装置,来强化这种幻象,就已暗示了问题症结所在。
“Free Chiná (支那)”的政治幻象,对 Formosan 而言,乃是“大中华帝国主义”强加
的枷锁,但对这些“海外高等华人”,这些自觉信仰自由民主,因而比“韭菜们”更高级
的“华人”,却似乎是维系“中国必能民主”的政治信仰的“必要物质性象征”。
任何 Formosan 的动向,如果败坏了这种“崇高的幻觉”,就势必是需要鞭挞的,是需要
“被教训”的,那怕是“武力侵略 Formosa”形式的“教训”。
他们似乎也相信,上帝的裁决必然会是公正的,必然会让 Formosan 臣服于“大中华民主
”的“太虚幻境”。
于是,天朝权力集团说“台独法西斯要打”,“海外华人社会”的“高等华人”也说,“
台湾不做 Free China 就打”。
Formosan = Bah-tiam (肉砧) bah (肉), chāi (在) lâng (人) tok (剁).
海外的“高等华人”,其实有许多我欣赏的地方。徐某人会直言“中国民国台湾”国防的
虚假面向,已经不容易。
不过,正是因为如此,或许该把话说的更清楚一些。
至少从俄罗斯帝国对乌克兰的侵略战争开始,“中华帝国民主化”的话语,在 Formosan
来看,就只能是“高级骗术”。
从苏联到俄罗斯,经过三十年的“民主化”历程(恰好与 64 至今同样的时间),结局却
是俄罗斯式的“圣王专政复权”与“帝国主义复兴”。
对 Formosan,在可见的未来,任何可能的“中华帝国民主化”动态,都不可能比俄罗斯
的案例,更能抗拒“圣王专政复权”与“帝国主义复兴”的倾向。
也就是,“中华帝国民主化”的技术性历史终点,依然是“圣王专政天下帝国”的“帝国
循环”,不多不少。
严格地说,其实也不需要俄罗斯案例来佐证。
过去百年的“梁启超魔咒”历史,从“民国革命”到“告别革命”的“圣王专政复权”与
“帝国主义复兴”,不是已经充分展示了“中华帝国民主化的不可能性”?
如今,有那个华人论述,可以告诉我们,“百年现代化”的历程演变至“圣王专政天下帝
国复权”,基本缘由为何?而又有什么可以确保,同样的历史路径,不会在未来“中华帝
国民主化”的历程中继续重复?
就此而言,将一切问题推给“中共”,把“反共”当作解决“中华帝国不能民主”难题的
廉价万灵丹,实际上只是自欺欺人的障眼法。
谁都知道,“梁启超魔咒”召唤再生的“华夏帝国幽灵”,不只是“习近平问题”,更不
只是“中共问题”。
欧美人士,如今都明白:It's not just Putin.
实际上,对如今的 Formosan, “中国”的问题,也不仅在习近平或中共。
“中华民族”,原本就是为著继承“华夏帝国传统”与“华夏帝国遗产”而发明的文化政
治装置。请正视这个基本历史实情!
作为“华夏帝国传统”的现代体现的“中华民族”政治想像,总是自居和自认为“民族(
主义)想像”和“民族(主义)认同”。
不过,如果脱落了“中华帝国”的文化政治想像与文化政治建制,实际上就不可能再有“
中华民族”。
“中华民族”,从来就是“帝国(主义)想像”与“帝国(主义)认同”!
所以,最终的关键问题:一种“帝国(主义)想像”与“帝国(主义)认同”,如何可能
驱动“自由人的政治共同体”?如何可能为“民主社群的自我统治和自我治理”奠基?
“全球华人社会”之所以拿不出任何“中华帝国民主化理论”,难道该让任何人惊讶吗?
不幸的是,“全球华人社会”越拿不出“中华帝国民主化”的理性论述与构想,就越需要
非理性地“强制” Formosan,去保存冷战时代的“Free Chiná”话语与文化政治氛围,
“强制” Formosan 必须回到“戒严台湾”!
某个意义上,我们可以说,“强制 Formosa 成为 Free Chiná”的非理性强迫症征象,
正好投射与反映出了“中华帝国民主化”文化政治想像自身的“非理性”。后者有多大程
度的“非理性”,前者就有至少同样的“非理性”气质。
但我相信,要让“海外高等华人”,去检视“中华帝国民主化”想像本身的“非理性”特
质,是相当困难的。
因为,这是让这些人维持有别于“韭菜心性”的“华人自我认同”的最后丝线;那怕它是
再脆弱的丝线,都不容任何风吹草动,不容断线。
因而,如果客观地说,Formosan 请不要期待,我们可以轻易脱离受到天朝权力集团与“
海外华人社会”双重鞭挞的命运。
直到中华帝国彻底瓦解,从此成为人类共同弃绝的历史梦呓,Formosan 都难以这种“国
际贱民命运”;凡是对此没有清醒认知的,都不该选择成为 Formos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