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yctsai: 大迦叶尊者 曾说过 已制定戒者 不再增定 02/29 17:09
→ yctsai: 也没有 "吃素戒" 02/29 17:09
ps.另外的某鄙视佛学的邪僧的跟屁虫,因为积重难返、成见已深,所以无须跟他对话。
就yc网友提到的上方观点,学者有提出研究。当年在印度北传大乘人士如何改变原有
的声闻佛法,让释尊建立的佛法典范(Paradigm)进行了典范转移。北传大乘佛经的凡人
撰写者假托佛名另造新说,更改(与攻击)声闻教法,方式上借由“强势误读”、“扩大
改写”的战术,将例如善生经这部原始根本经典内容更改成北传大乘经典优婆塞戒经的新
说法。学术文章当然有相关经典依据,言而有据,但因为篇幅之故,注脚在此予以省略。
我只摘录佛教大学:南华大学聘任的专业学者的文章一部分,不然篇幅爆表。
有兴趣的自己查全文。不过想必某个邪僧支派内阅读力很烂的跟屁虫根本没有能力去阅读
,只会把头埋在沙里继续维持他原有成见,继续用箭头自弹自唱老调,犀牛皮铁打不穿。
如同这位学者文章最后所建言、而请诸位有智者深思有成见者这种成见的危险的。
吕凯文并非邪僧在以往讲贬低佛学的“法语”时,误导佛子的所谓
不懂佛教只懂佛学的学究。不信的话要不要google一下。
对比、诠释与典范转移(2):以两种《善生经》探究佛教伦理的诠释学转向问题
南华大学宗教学研究所助理教授 吕凯文
1. 前言
1.1 问题意识之提出
佛教传统皆以戒定慧三学作为修道总纲,此中的“戒学”与
佛世时代教团生活规定的具体内容息息相关,亦是今日学界所谓
“佛教伦理学”研究的重要课题。这个部份在声闻佛教或部派佛
教的三藏圣典集成里被集录为《律藏》,其中特别是僧团半月半
月所诵的《波罗提木叉经》,对于佛教教团的维系与正法的永
续,起着相当大的巩固与净化作用。直至今日,这种严格遵循从
佛世时代创制的布萨诵戒制度的佛教僧团,仍存在于泰缅等地上
座部的南传佛教世界。
然而,约于佛灭后五百年顷兴起的大乘佛教行者,借由经典
的编辑创作运动,以菩萨典范改革既有佛教的声闻典范。由于这
种带着浓厚理想与想像的菩萨形象,与历史实存的声闻教团之
间,彼此依止的思想典范不同,且与世间互动的态度亦存在着差
异,在此情况下,当大乘行者不断地以“既在家又出家”或“既
非在家又非出家”等菩萨形象进行佛教典范转移,是否也调整或
改写既有声闻佛教的“出家律制”与“在家律制”呢?这个问题
值得留意与研究。
当然,前述问题是肯定的。观察佛教思想的发展轨迹,佛教
的“他者”──即佛教批判的对象,各个时期皆有变动。初期佛
教圣典,以印度主流婆罗门教和沙门集团的六师外道为主,对象
是佛教外部的他者;至于部派佛教论典,除了自家各部派教理哲
学的辨析外,也逐渐转移至胜论、数论、明论、顺世间论、离系
论等外道,对象是佛教内部与外部的他者;至于初期大乘佛教
经论里的主要批判对象,反倒是转向到内部的他者──即声闻乘
〔独觉〕等,批判的强度更甚于外道,甚至将声闻经典妖魔化而
喻为“魔事魔罪”,可见其时批判相当激烈。
特就后两种佛教典范之间的裂峙,实则为诠释学所谓的“诠释冲突”引起。当大
乘思想家不断强调菩萨典范的优越,且不断抨击声闻典范的劣
弱,此时如果整个大乘修学基础仍以声闻佛教的戒定慧三学为典
范,这的确是悖违常理。因而大乘佛教需要一种经过调整的“新
戒定慧学”,它们必须既有别于声闻佛教传统,又能合以大乘佛
教的“理想宗教型态期待”;更重要的,这种“新戒定慧三学”
必须直承佛陀教法的正当性与法源性,以彰显自身的合法性地
位。这就涉及大乘佛教起源与经典创作的问题。
此中,就“新戒学”而言。“新戒学”的创作并非完全没有
困难与风险。其中难题之一在于:晚起的大乘佛教难以如同声闻
佛教般,严格循着佛世时代佛陀教导下的宗教生活实况,形成与
集录《经藏》与《律藏》等圣典。因而尽管大乘佛教亦有三藏
成的传说,为自身法源进行合理化的解释,但实际上缺乏历史见
地的满意说明,实质上亦缺乏如同声闻佛教或部派佛教彼此共有
且系统完备的与严谨意义的三藏圣典。这点从传译到中国(西藏
在内)的大乘菩萨戒,都是附见于大乘经中,而未曾见过独立的
大乘《律藏》存在,足以清楚说明。
另一难题在于:佛陀在世制定戒法,佛灭后停止制戒,才由
圣弟子编定与传承为现今各部的《律藏》与《波罗提木叉经》,
即使历经二千五百多年展转沿行至今,世界各地见到的各部戒本
条目要旨都极为一致。声闻律制的完备化与一致化,也正意味
著佛世时代佛教徒的宗教伦理与生活实况,被妥善封存于各部派
口传诵说与文字戒本里。在此情况下,大乘行者若欲参与既有声
闻佛教半月半月合诵《波罗提木叉经》的布萨制度,却又欲骤然
调整与改写既有声闻佛教律制,甚至创作改良过的菩萨戒体系作
为新佛教典范的道阶基础,这是很容易被察觉出异样而被质疑与
摈除。
前述两种难题,大乘行者其实有因应之道。除了新创的“另
类经典”(a rather different kind of Buddhist literature)
冠以“佛说”(the word of the Buddha)证成大乘佛教法源
的正当性外,大乘经典编辑者亦借由“同词异义”的改写策
略,赋予声闻佛教既有的叙事元素(人、事、时、地、物)以新
义,为大乘佛教顺利取得合法性地位的方法。虽然这种因应之道
会激起声闻佛教的疑虑,但是当大乘佛教借由大规模的经典创作
运动,逐步形构大乘佛教自身的宗教典范与特有的菩萨戒传统,
并借此区隔自身于声闻教法与声闻律制传统之外,此时,在量变
造成质变与潜移默化的历史伏流辩证下,大乘思想的诠释学运动
逐渐获得主导权,成为印度佛教主流而遂行佛教典范转移。
的确,这是一场佛教内部的宗教典范革命,特别是关于后起
大乘佛教“如何改写”既有声闻佛教〔在家与出家〕律制,并
“挪为己用”成为自身新戒学内容,这个问题值得我们在此探
问。这个的问题或许也可以如此思考:大乘佛教碍于菩萨典范与
声闻典范存在着某种程度的思想分歧,因而既不能全盘接受历史
佛陀施设的声闻律制作为宗教生活的戒学典范,又不能不为新佛
教典范设置“新戒学”(改良型的戒学)作为修道基础,在这
“两难”情况下,该如何从“理想宗教型态期待”来对于传统声
闻律藏既存的律制加以批判地调整与改写呢?
事实上,前述问题的提出与思考是具有重要意义。它除了帮
助吾人从知识系谱观点,层次分明地溯源各种佛教典范的伦理思
想在历史中的转折与变迁,此外对于大乘佛教如何运用旧有佛教
元素来开发与建构自身宗教传统的意义世界,亦将起著澄清的作
用;从而,对于晚起佛教思想的曲折发展,亦能从与佛陀设教化
育众生的印度宗教历史现场实况较具亲缘性的佛教圣典,提供僧
信二众在宗教分职与宗教教育上的提醒与澄清。
目前学界的佛教律制研究或佛教伦理学研究,虽然不乏以单
一佛教典范的戒律为研究重心,尽管这类探讨律制与相关佛教
伦理内容的研究颇有佳意,但是由于研究题材上往往侷限于单一
佛教典范探讨,且研究重点不在于探究佛教典范转移历程里隐而
未现的佛教伦理的诠释学转向问题,从而整体研究方法上较缺乏
“历史实况的理解”,也缺乏佛教知识系谱学的溯源反省,更缺
乏单一佛教典范如何和他者典范互动与共构关系之反省。然而缺
乏这些反省,其实是研究者对于“经典批判研究之意识”的阙
如。这是一种“隐忧”与“未见”,因为它“未见”经典集成历
程里,经典编辑者恒作用于经典文本的“诠释机制”与“成
见”;若缺乏这种反省能力,却欲以经典文本表象的知识探求佛
教修行境界的证地,这其实是被种种经典编辑者“成见”决定,
真是一种“隐忧”。这的确需要开发种种研究方法,松动其中
“成见”,弥补此中的阙如。
笔者认为,佛教对于“他者”的理解与诠释,亦是构成与证
成佛教自身意义世界的重要资源,更具体而言,佛教借由“他
者”的对比,才能镜映自身意义世界与形构内学传统。因而,仅
管正确理解与诠释佛教法义的“内学研究”与“内在建构之道”
是相当重要且必须进行的工作,但是在研究策略的考量上,若能
够先“绕道”地观看佛教与他者的交涉历程,然后再“迂回”地
回到佛教的内部意义世界探讨,在这多重视野的辗转观看下,对
“佛教是什么”将有宏观与深层的认识。然而,这种佛教诠释学
策略的文本实践其实是一条远路,但是这一段“绕道的复归旅
程”有其丰富性与必要性。
申言之,这种“对比”的佛教诠释学策略,主要是将佛教与
他者在彼此共构的印度思想背景下进行对比,以平等态度对待
“对比项”在思想层面的同一与差异,进而揭露其中隐匿于经典
文本内为“成见”恒作用的诠释机制,也借此让各自“成见”的
箝制力量获得适度地“解释”——解脱与释放。然而,必须附带
说明的是,这种借由思想层面的衬托与对比的研究模式,虽然能
让隐含的成见获得某种程度的揭露,不过必须更紧密地配合“历
史实况的理解”,才能让“解释”的结果趋向真切与平实,适度
解除被种种成见给魔咒化的佛教经典世界,重现佛陀教导的核心
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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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如此,随后的问题将成为一种严肃的质问。首先,《优
婆塞戒经》的编辑者应该不致于不明白《善生经》既有“善
生”、“六方礼拜”等叙事元素与叙事情节是源自于各个部派共
同传承的佛陀教导,为何仍然运用“强势误读”与“扩大改写”
的诠释学策略,创作另类《善生经》版本的大乘《优婆塞戒经》
呢?
其次,这种改写的诠释学运动,对于大乘思想推广上的正
当性与合法性将起著何种程度的加分作用呢?这些问题,值得随
后从《优婆塞戒经》〈六波罗蜜品〉与〈般若波罗蜜品〉的六方
礼拜思想里深入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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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结论与展望
从本文对于三类大乘戒经的分析,我们的结论得出:大乘戒
经的创作与编辑,与当时印度历史现场里,大乘思想家必须面对
的三种宣教对象密切相关。为了融摄外道、在家居士与声闻僧
伽,三类大乘戒经的论述模式与思想内涵,也就分别共构在印度
神教、在家与出家声闻佛教的叙事资源上,且无法从中割离出
来。特别是透过《善生经》研究,可以得知大乘佛教的“通
变”,是不限于比丘的《波罗提木叉经》的扩大改写,更及于声
闻佛教在家居士戒的扩大改写与另类创作。此外,本文也借由两
种佛教典范《善生经》的对比,仔细说明大乘佛教如何“扩大改
写”《善生经》为《优婆塞戒经》,并促成佛教典范转移与导致
佛教伦理的诠释学转向。在此更提出几点,作为全文结论与展
望。
首先,不得不指出,《优婆塞戒经》编辑者,一定相当熟悉
旧有声闻佛教《善生经》的叙事资源,才能够将这些叙事元素与
叙事情节充分运用于自身经典创作中。尽管如此,《优婆塞戒
经》编辑者却采取“同词异义”与“强势误读”的诠释学策略,
“扩大改写”既有声闻佛教《善生经》的叙事元素,借此形构出
符合大乘行者“理想宗教型态期待”的修学基础。
其次,由于《优婆塞戒经》以菩萨思想为典范,因而扩大改
写的过程中,声闻佛教《善生经》的叙事元素也被菩萨思想化,
不但在家人的善生被改写为大乘在家菩萨的善生,甚至六方礼拜
也被改写为受持大乘优婆塞戒的必要条件,更被改写为六波罗蜜
的实践。在此情况下,扩大改写的文本实践历程,促成佛教典范
转移的运动,不仅为大乘佛教的菩萨新典范提供法源基础,更取
代旧有佛教的声闻典范的合法性地位,连带地亦导致佛教伦理的
诠释学转向,形构出大乘在家菩萨典范的“新戒学”。
然而,诸如《优婆塞戒经》这般的改写运动,并不是孤立偶
发的事件,类似的文本实践亦见于其他大乘经典中,例如《郁伽
长者经》即是个很好的研究范例,更多的范例亦存在于两种佛
教典范的经典中,值得再开发。然而,诚如Gethin指出,大乘
佛典是一种冠以“佛说”的“另类经典”;Smart 等学者指出,
大乘佛教与早期佛教伦理、仪式与哲学等层面有着“根本性的改
变”。事实上这些观点皆明示与暗示,这场佛教典范转移的革
命里,某种既存于印度宗教历史现场的非佛教“他者”,对佛教
起著根本性改变的恒作用。
然而,深入发掘非佛教的“他者”影响佛教典范转移所需要
的整个知识,并非笔者目前学力所能及,同时碍于本文篇幅,自
然无法详尽探讨这些佛教典范转移的所有细节。不过几个构思的
大方向,值得未来有兴趣的学者发展,亦即初期佛教圣典里佛陀
对他教人士、在家居士与出家僧伽,关于“善学、信学、戒学、
定学、慧学、解脱学”等“增上六学”的契机之教导,如何在晚
起佛教中被典范转移的问题,可以深入对比与探究。
这些与人类史实的佛陀最具亲缘性之声闻佛教的叙事元素,
如何被晚起佛教典范与经典“扩大改写”与“强势误读”的情
形,这是相当值得仔细发掘与探究。不管是从专业的佛教研究角
度,或者是从专职的佛教信仰角度,我们对于所处的与看似熟悉
的佛教经典传统,皆不能不知道这些佛教经典传统形构历程中的
知识系谱。若能妥善蒐集、对比与归纳这些研究个案,一旦累积
到相当程度后,这对于各个时期的佛教经典的成立过程,将提供
一个新的诠释视域。进而,从比较研究而正确理解佛陀的教导。
但是更值得提醒的是,就宗教借由经典传播信仰与真理的方
式而言,所有的宗教经典乃是一种神圣的媒体,这种神圣媒体往
往也被各种经典编辑者恒作用于宗教文本里的“前理解”与“成
见”所决定与“强势主导”甚至是“强势误导”。如果读者没有
能力判读与揭露宗教经典里的诠释机制,仅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
然地缺乏知识系谱的反省,这的确是一种值得隐忧的危险。在这
种情况下,如何善巧避开种种神圣媒体中深浅不一的成见,重现
宗教真理的自由向度,这值得智者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