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创] 情色典狱长(四)只有两人的澡堂 (微H)

楼主: stardust1224 (咪咪喵喵咪)   2021-05-07 20:4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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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主(?)习惯性防爆
《情色典狱长》
(第四章)只有两人的澡堂
(一)花名
  下午一点整,准时的,盐月又来探望勇人了。来勇人的牢房前敲门的看守,和昨天的
是同一个。
  勇人自笼子里伸出手,手里揣著一盒小雪茄,那是路易斯昨天上午送给他的,今天下
午就被他拿来转赠给了别人。
  看守留意著左右是否有旁人,便自然而然地收下,藏进了口袋里。随后,看守用钥匙
打开牢门,将勇人带了出来。

  在看守的帮忙之下,盐月和勇人在审讯室里见面,看守只站在门外。
  “我弄到了这个。”勇人拿出录音笔来,按下了播放,播给盐月听。
  录音的内容虽然很短,但是盐月已经红了脸。
  “咳咳……”盐月拿出手帕来,擦了擦汗,随后推了推眼镜,有些尴尬地说道:“勇
人,请将这份证据交给我吧,由我来处理的话,我能让赤柱监狱长还有早乙女看守长官位
不保。”
  勇人点了头,“很好,我就是要这样。交给你了。”
  勇人说完,想了想,又对盐月说道:“看守长如果知道是我在弄他的话,铁定会反击
;你带回去之后,拷贝一份给我,送钱还有衣服过来的时候,夹在里面,我留个后手。”
  “知道了。”盐月答应道。

  这天是土曜日(星期六),一个大雨倾盆的日子,有人逃狱了。
  监狱里的饭厅,顿时开起了赌盘,有人在用香菸和啤酒,赌那个人多久会被抓回来。
  “酒井大哥,你作个庄吧?你那里的‘筹码’最多,又能当话事人。大哥你觉得从一
天开始赌起,好不好?”簇拥在勇人身边的井上说道。
  交谊厅里,其他的犯人们都蹲在墙边,被狱警们用警棍指著;唯有勇人和其他“若竹
会”的兄弟还坐在椅子上,这其中,井上更是柳岸组里的人,是组长派来监狱里保护他的

  因为看守长特别“关照”勇人,因此其他的狱警们都不敢动他,遑论骂他或是打他;
就曾经有狱警只是不小心骂了勇人一句“去你的”,隔天就被调离了赤柱监狱──勇人甚
至都没有和路易斯告状过。
  从那时起,勇人就知道在赤柱监狱里,路易斯的眼线极多。
  ‘别和他正面交锋,在这里这么做,无疑是不智的。’勇人极为清晰地认识到这件事
,他甚至感觉路易斯不是要对那个骂他的狱警下马威,而是要对着自己下马威。
  “没必要赌吧?看守长不是出动了吗?”勇人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十五
分钟了,该摆平了。”
  过没多久,警铃的声响果真平息。
  远远地,就能听见走廊上有狱警此起彼落地喊道:“长官好”。
  井上闻声,对着勇人的耳边说道:“‘自在天妃’来了。”
  “自在天妃”指的是大自在天妃,即雪山神女,本来是勇人这一伙人用来指称路易斯
的代号,是井上取的。
  ‘大哥,那家伙喜欢你喜欢得要死,除了你以外从来没跟其他人那个过,还那么照顾
你,你不觉得他很像湿婆的老婆吗?就是那个跳进火里殉夫,转生之后还要继续嫁给他作
老婆的那一个。’
(二)自在天妃
  在道上,时常有重量级的人,被取了佛教的绰号,什么某某金刚、某某修罗之类的,
勇人是可以理解的。
  然而,如此浑到不行的“花名”,勇人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完全能理解井上取这花名
的意味,是要拿来羞辱路易斯,好让他高兴。
  相较别人都是“鬼见愁”、“过江龙”,只有路易斯是“自在天妃”当时被勇人笑得
不行;可惜监狱里没有祕密,也不知道是从谁那里传出去的,其他组的人也知道“自在天
妃”指的是路易斯了,大家闲得无聊,就拿来打趣。
  于是在此同时,当井上示意著路易斯要来的时候,饭厅里也能听到此起彼落的“雪山
神女来了”、“帕尔瓦蒂来了”诸如此类的高学养奇妙暗号。
  “你们叫谁雪山神女!”在一边管教的狱警闻言,立刻拿警棍敲了一下墙壁,只因为
他们也知道这是路易斯的花名,听了就觉得窘迫。
  “别弄了。”却闻一声冷冽的呼叫从门外传了进来。
  狱警立刻收了手,向门外行军礼道:“是,长官。”
  路易斯不是无法管这些人,他只是觉得无所谓──反正那是勇人取的,不是吗?
  ‘他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路易斯懒懒地想道。
  路易斯一只手拎着那个已经被他打得遍体鳞伤的犯人,任由他已经被打跛了的腿在地
上拖行,走到开着门的饭厅前,便停了下来。
  “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们,监狱禁止聚赌。”路易斯朝着饭厅里的人,拎起手中的犯人
,“谁想尝尝我的‘棍子’,谁就尽量搞事。”说完,他深深地看了勇人一眼,“28504
,就算是你也一样。”
  井上闻言,凑在勇人的耳畔,说了一句:“大哥,他说那句话的时候看着你,而且是
当着大家的面说的,这是性骚扰,可以投诉一波。”
  勇人笑了笑,也瞧着路易斯,压低了音量回道:“刚好他的棍子滋味是什么,全赤柱
监狱里就属我最清楚,我看最该赌的那个人其实是我;那个犯人既然都已经被抓回来了,
还是我们改赌他到底是被打断左腿,还是右腿算了?”
  路易斯见到勇人看着自己,和井上有说有笑的,却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于是吹了
一口哨子。
  井上立刻噤了声,勇人也没再说话。
  见到大家没了反应,路易斯又看了勇人一眼,脸上有种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随后才
离开。勇人没漏看他的表情。
  待路易斯离开,井上继续说道:“金刚芭比耶,这家伙看起来瘦瘦的,居然能拎得动
一个这么大一只犯人,还是单手,看来平常没少练过。他是故意抓那个人来给我们看吧?

  “我可不清楚,毕竟我没看过这家伙的军服底下长什么样子;他如果愿意主动来我面
前脱衣服,我是不会拒绝的。”勇人回答道。
  “咦,大哥,你没看过自在天妃的身体?真的假的。”井上还在继续说浑话,因为在
监狱里的娱乐不多,说浑话是最快乐的。
  勇人还在继续和井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用言语物化著路易斯身为男性的价值,这是受
刑人少数能反抗狱警的宣泄管道之一。
  与此同时,勇人的心里正盘算著:‘如果是我,绝对不会被打成这副德行──走就要
走得好看,我要光明正大地从赤柱监狱里出去。’
  ‘路易斯,你的软肋既然已经被我捏住了,那么带我出去的那个人,就只会是你一个
人。’
(三)调职
  五个工作天后,路易斯就接到了月底就要调职的公文。
  “爸,这是怎么回……”
  他打开了监狱长的办公室,却发现对方不在办公室。
  他走出办公室,问守在门边的狱警,“监狱长人呢?”
  “禀告长官,监狱长出公差,要回千代田区一趟。”
  ‘……爸爸一声不响地回政府里出公差?难道爸爸也出事了?
  ‘既然我们两个同时都出事了,不是私底下更改假释材料的事情曝了光,就是我们两
个在监狱里……“做那种事”曝了光,不然还会有什么可能?
  ‘怎么会呢?是谁这么厉害?不论是前面那一件事,还是后面那件事,要拿到证据,
还要成功地上报到法务省都不简单,这不可能是一个人干的,至少要有一个人在监狱里面
收集证据,另外一个人在外面写弹劾状、跑程序,才能把这件事做出来。
  ‘谁有能力在监狱里收集材料?谁有人脉能联系政府官员来处理我和爸爸?谁这么讨
厌我,恨不得要把我从这里给弄走?’
  路易斯在办公室里收拾细软,想着想着,最后只喃喃自语地说了一句:“……早知道
就不动手弄你的材料,一来让你反过来对付我,二来你既然出不去,可是我也得不到你,
这不是很闹心吗?”

  路易斯没有再来找他,勇人心里已经隐约地察觉到,盐月那边把事情办好了;但是这
竟然让勇人觉得有些寂寞。
  濑川治好了腰疼,回到寝室里;他又歪缠了勇人,这一回,在被勇人揍断了鼻梁以后
,他再度光荣地回到了医护室。
  没有人来惩罚他,他没有被关禁闭。
  这使得勇人知道路易斯还在,他没有消失,可是路易斯总是没有来看他;反而换成勇
人这一头,不知道路易斯到底在干什么了。
  今日是木曜日(星期四)的下午。
  自从月曜日(星期一)接到公文以后,路易斯就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
  他不巡逻也不出勤务,更不处理行政。
  他没在工作,可是没有人敢对此提出异议;因为监狱长依然不在位置上,他这位有实
无名的副监狱长权力最大,赤柱监狱现在也是早乙女的监狱,只不过是早乙女路易斯的监
狱,而非是早乙女铁男的监狱。
  写满了待办事项的笔记本里,除了哪些东西要搬走,哪些工作要准备交接以外,空白
的部分还凌乱地写着:
  “.我走了以后,勇人会怎么样?
  →他会被其他的人占走吗?
  .我该不该和他说这件事(调职)?
  →他会怎么想?
  →他会不会反而觉得解脱了?
  (毕竟这两年以来,我一直都在利用我的职权玩弄他。)
  .我是真的对他……?
  .如果不对他说的话,等我调离了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我就见不到他了》”

  木曜日的夜里,勇人听见牢房的门被轻轻打开的声音。
  路易斯站在他的牢房前,插进自己的钥匙,随后走进房里,擅自坐到勇人的书桌前,
背靠着书桌,脸朝着上铺的方向。
  躺在上舖的勇人说了声:“别装作我室友,我知道你不是他,他还在医护室里躺着。

(四)只有两人的澡堂
  “我没有装成他,他又没有钥匙,我是正大光明开门进来的。”路易斯回道。
  勇人闻言,自床铺里坐了起来,爬下铁楼梯,走到书桌前,点亮了台灯,随后一把抱
住了路易斯,这让路易斯有些吃惊。
  勇人把脸贴在他的脸颊边,轻轻地吻了他一下,随后在他耳边说道:“好家伙,自在
天妃怎么都没来找他的湿婆了?这一回该跳火的,是不是湿婆?”
  这话说得很浑,路易斯却没办法再为了这些调戏自己的话语而生气;他甚至开始想:
‘以后我离开了赤柱监狱,就不会再有人对我说这些话了……’
  他忽然觉得和勇人相处的时刻,变得极其地珍贵;本来是十五年,现在却只剩下一个
月。
  他不经意地闻见抱着他的勇人身上带着些微的汗味,便问道:“勇人,你今天没洗澡
?”
  勇人听见路易斯又喊了自己的名字,心情竟不由得放松了许多,他知道路易斯没和他
闹别扭。
  “我去的时候澡堂已经锁上了,没洗到。”勇人回答道。
  “你可以来找我,我帮你开门就好了。”路易斯理所当然地说道。
  “你鬼隐了那么久,我怎么知道你想不想见我?你想见我很容易,可是我想见你很难
啊,不是吗?看守长。”勇人说道。
  “……”勇人这话,说得路易斯心里微微一动。他自书桌前站了起来,“走吧,我们
去澡堂。”
  “嗯?”
  “这个时间,应该就我们两个……”路易斯背过身子,不让勇人看到他微微发红的脸
,“你不是说过,还没看过我衣服底下的身体长什么样子吗……?”
  ‘这家伙果然在我身边埋了眼线,难不成井上其实是间谍吗?’毫不重要的资讯也一
并被出卖给对方了,这让勇人哭笑不得。
  勇人走上前,从后方搂了搂路易斯的腰肢;由于系著皮腰带的缘故,不论是用看的,
还是用抱的,路易斯的腰都给人一种“楚腰纤细掌中轻”,能一手掌握住的错觉。
  “走吧,路易斯君。”他把脸埋进路易斯编成一束辫子的头发里,呼吸了一口气,闻
见淡淡的洗发乳香气,“去洗澡吧,就我们两个人,我们一起。”

  木曜日的晚上十一点,赤柱监狱的大澡堂里。
  勇人坐在路易斯的背后,帮他洗著头发。
  路易斯的头发非常地长,但即使是被头发给遮住了,勇人还是能看见他的背上有很多
愈合多年的伤痕。
  勇人也自知背上有些刀伤、砍伤,都已经被刺青给盖掉了,但是自己的伤疤,竟然还
没有路易斯的多。
  勇人不禁把手指按上其中一道伤痕,“我没看过这样的疤痕,怎么来的?”
  “小时候让爸爸打的。”背对着勇人,路易斯仿佛没有情绪般地说道:“马鞭打出来
的,好看吗?”
  “这个呢?是枪伤吧?”勇人抚摸著一只突起的疤痕,它愈合得并不好看。
  勇人曾经在组里看过其他中枪的人所留下的射伤疤痕,枪伤就是这么不好看,还要一
辈子留在中枪者的身体上;可是勇人却觉得这只伤疤使得路易斯的身躯,在他的眼里还有
心里,都变得迷人了起来。
(五)拷问
  他变得越来越想要这具充满伤痕的身体。
  “你左边肩膀曾经中过弹?”勇人不禁被眼前这名背上满是伤疤的男子,再度勾起了
兴味,不由得继续问道。
  “参加联合国维安部队的时候受的伤,以后不能打篮球还有网球,但是对生活没什么
影响。”路易斯淡淡地回答道:“都是以前的事了,有什么好说的?”
  “你是因为身上的伤太多,才总是不脱衣服吗?”勇人问道。
  路易斯没有回答他,却从冲澡用的矮凳上掉转过身子来,看着勇人,伸过手去摸他的
背,“你呢?你背上刺的是什么?”
  “麒麟,组长要我刺的。”勇人回答道。
  路易斯从镜子里,看着勇人背上的纹身图案。
  “为什么要刺麒麟?”路易斯又问道。
  不知为何,和一名警察这样赤裸著身子,相对而坐,还被对方问起自己在组里刺的刺
青是什么图案,竟然让勇人觉得有些羞愧;本来被问起刺青的涵义,对于一名极道而言,
应该是一件光荣的事情。
  “祥瑞之兽,能辅佐仁君的……”勇人不好意思说这是钦定二把手的图案,就胡乱地
回答道:“详细的我也不清楚。”
  听见勇人的回答,路易斯瞇起了看着镜中刺青的一双碧眼,带着质疑的语气问道:“
你们极道都是这样,组长要你们刺什么就刺什么吗?”
  “组长不会特别去管下面的人刺了什么,只要别乱刺级别太高的就好了,组里的刺青
师会帮我们留意的。”
  勇人正经八百地回答完以后,忽然查觉到端倪,便捏住路易斯精瘦的手臂,抬起脸来
看着他,“小路,你……是不是很喜欢吃醋?”
  “什么意思……”路易斯闻言,心里一跳,都没管勇人给他乱取了一个更亲暱的绰号
,顿时就心虚起来。
  “你、刚才在跟我组长吃飞醋,是不是?”勇人问道。
  路易斯低着头,避开了勇人的视线。
  勇人伸手,抬起路易斯的下颔,盯着他的脸看,“吃醋没什么不好,这不是代表你很
喜欢吗?”
  “喜欢什么……”路易斯又把眼神别了开来。
  “喜欢我,难道不是吗?”
  勇人把脸凑近,逼得路易斯不得不正眼看着他,一边说著,一边把路易斯的手,贴在
自己的心口上。
  透过手掌抚触著温热的肌肤,路易斯能感觉到勇人的心脏跳得有些扑腾。
  勇人注视着他的眼睛,说道:“不喜欢我的话,为什么要和我做爱?”
  路易斯本想回答:‘不喜欢的人当然也能做爱啊!’但他意识到自己实在不是一个会
干出这种事的人,便沉默了。
  勇人又继续问道:“你为什么会想在半夜里,来我的牢房里找我?
  “为什么会避不见面这么多天?
  “是你不想见我吗?还是说,你有些事想准备一下,然后跟我说呢?”
  勇人的话犹如灵魂拷问一般,让路易斯如坐针毡,“吵死了……别质问我。”路易斯
低声说道。
  勇人双手按著路易斯的肩膀,看着他的脸,说道:“我不管你那枪伤是去叙利亚、伊
拉克,还是阿富汗弄出来的,反正没人看过。还有你那老爸用鞭子打出来的伤,除了我以
外,还有谁看过?你老妈看过吗?”
  勇人的话,让路易斯顿时急了。他自己都不懂,为何当他知道自己即将要离开赤柱监
狱以后,会决定这么做?
  对着勇人,路易斯实在无可辩驳──他都几岁人了,出去打仗受的伤,难不成还会在
家里露出裸体,然后被妈妈看见吗?
(六)秘密
  “你想让我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对吗?
  “不想要你只是个狱警,我只是个犯人,而我们只用这样的身分来继续相处下去……
难道你,就不想和我再更贴近一点吗?不只是身体而已。”
  路易斯本来都不太清楚自己怎么会这么做,只当猪油蒙了心;勇人的话却好像醍醐灌
顶一般,说得路易斯的头绪都逐渐清楚起来,便只是怔怔地听着,心绪有些凌乱,良久未
曾回话。
  勇人揉捏著那只本来贴在他胸口,长期握着警棍的手,抚摸著掌中的粗茧。这只手的
触感,和胜也那光滑细腻的手全然不同。
  勇人很喜欢观察、抚摸别人的手,可是他也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捏过别人的手了。
  继水上胜也以后,早乙女路易斯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勇人看着眼前那容姿端丽的人,悠悠地想道:‘也许我现在对他说的这些话,也不一
定全然都是假话,毕竟谎话往往要七分真实,掺著三分虚假,才能被人信服。’
  路易斯被他摸得整个人都奇怪了,说了声:“别抠我。”就想把手抽回来,勇人却不
让他把手抽回去。
  他紧紧地握著路易斯的右手,说道:“小路,我猜,你是想让我知道你‘私密’的事
,因为这是其他人不知道的;这代表在你心里,我算是一个比较特别的人……
  “我们好说歹说,也算是‘交往’了两年,但是今天晚上,是我两年来最开心的日子
,不论如何,我会一辈子记得的。”
  路易斯听见这些话,如何能不开心?却还是迟疑地说道:“如果是为了讨好我,那就
不必了,我……”
  ‘我就要离开这座监狱了,以后和你没有任何的瓜葛,你能随意地过你喜欢的生活─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路易斯想讲出来,可始终没能说出来。
  他实在是不愿意破坏当下的气氛,舍不得反过来质问勇人;尽管他是个警察,如今却
觉得两人的立场对调了。
  路易斯感觉自己成了勇人的囚徒,可他实在是舍不得走,甚至开始觉得,像这样被勇
人拿捏在手掌心里把玩的滋味特别的美。
  他终究是不想离开勇人,就像他不想离开赤柱监狱;他甚至可以为了勇人,忍受那个
差点被自己开枪击毙的爸爸,继续当他的上司。
  勇人看着被浴室里的水雾薰红了脸的路易斯,正色道:“你已经对我够好了,我为什
么还要讨好你?
  “听着我亲口告诉你,‘我喜欢你’这件事,就让你这么无法接受吗?
  “还是说,路易斯,你觉得我只是一个重刑暴力犯,这样的我没有资格高攀你呢?”
  “没有,勇人,你不要这么想,并不是这样的……”路易斯回道。
  勇人的回答,令路易斯的心中越发纠结起来,‘只是我月底就要离开这里了……我不
能再对你有“这样的”感觉;你也不该对我说这些话……
  ‘监狱终究只是职场,不是用来做“这些事情”的地方。’
  想完,路易斯便刻意收敛起神情,冷冷地说道:“我当初只是觉得你这个人很有意思
而已……但是你已经超出我的预期了,这很好,这样就够了,我们不必再说得更多。”
(七)交换誓言
  说完,路易斯想直接自澡凳上起身,勇人却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按了回来,让他
原地坐着,“小路,我们之间绝不是只能‘做爱’而已。今晚,就让我们谈一谈,好吗?
  “……‘我求你’,如果这句话对你有用的话。”
  这一回勇人求他,并不是为了利益或者方便,纯粹只是为了更了解他,和他说一些贴
己话,这让路易斯忍不住点了头。
  路易斯完全没料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忽然改变,起因竟是自己即将要被调职;尽管
如此,他却无法否认自己还是狠不下心走开、无法拒绝勇人的请求。
  勇人看着路易斯那双晶莹、明亮得犹如蓝色玻璃弹珠的眼睛,缓缓地说道:“之前你
不是问我是不是男娼吗?
  “事实上,我在大学退学之后,就去歌舞伎町作了男公关。
  “那段时间我染上了毒瘾,不只陪酒,还陪睡,这就是为什么每次我都能把你吹射。
以前我觉得没有回答你的必要,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勇人刻意隐去了一些细节不谈,随后继续说道:“这些说起来并不光彩,本来我是想
烂在我的肚子里,一辈子都不跟别人说起的;可是你既然愿意给我看这些伤疤,那么我也
可以告诉你这些‘秘密’。
  “我不喜欢欠别人,因为你告诉我你的祕密,所以,你也可以得到我的秘密;我以前
的恩客不知道我是谁,连我的父母都不知道这件事,你是唯一一个知道的。”
  勇人一脸诚恳地说话时,不断自我洗脑道:‘反正当初推荐我去当男公关的人是胜也
,他是当事人,他不算数。’这话果然没白费工夫,说得路易斯有些动容。
  如今在澡堂中,两人脱去了各自的制服。薰腾的水雾中,路易斯开始感觉这里并不是
赤柱监狱,他不是看守长,勇人也不是受刑人。
  他告诉了勇人自己的秘密,而勇人也告诉了他关于他的秘密,两人交换了秘密,就好
像彼此之间拥有了誓言。
  “知道了这一些,你还会喜欢我吗?”勇人看着路易斯的眼睛,两只手握著路易斯的
右手。
  “不知道……”路易斯本来并不想正面回答,然而就在他对上勇人那双黑白分明的透
澈眼眸之后,回过神来,他已经点了头。
  “那我可以当作你喜欢我吗?就像我喜欢你一样。”勇人问道。
  直到那一声几不可闻的“嗯”冷不防地传入勇人的耳中,勇人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早乙女路易斯,这个人,我入手了。
  确信了这一点以后,勇人的唇角浮现出一抹上扬的弧度。
  路易斯看着勇人的微笑,不禁神驰,直到勇人拉近了屁股下的凳子,随后抓住路易斯
的下颔,往他的两片薄唇上亲了下去。
  他伸出舌头,舔进路易斯的嘴里,路易斯没挡着,勇人便往他的口腔、牙龈里来回搔
刮了一阵。
  “呼……哼嗯──…”情到浓时,路易斯忍不住发出一声甜腻的呻吟,入耳只觉淫靡
非常,就和勇人所想像的,当路易斯被他欺在身下时,所发出的声音一样。
  勇人一手抱着他的背,另一只手按在他的胸前,一开始只抚摸着他的胸膛,见到路易
斯没出手劝阻,便放肆地捏著胸肉,抓揉起来。
  “唔、…嗯……!”被揉的地方,竟仿佛触电一般,路易斯倏觉浑身酥麻,后腰肉里
不禁一软。
  勇人支着他的腰,心想:‘我这人从不硬来,像这样慢慢攻陷对方,让对方心甘情愿
地把身体交出来,不是很有成就感嘛!’
  勇人在他口中游逡的灵活小舌,他侵略性地、一吋吋地剥夺著自己的呼吸,还有那灼
人肌肤的甜蜜爱抚──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地美好,路易斯顿时觉得脑袋快要化开来了。
  路易斯只想:‘这个吻,仿佛能亲出蜜来……像我这样的人,真的有资格能活得这么
幸福吗?’
  路易斯闭上了双眼,他白皙的脸蛋变得越发红润,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勇人忽然发现自己亲得太过出神,胜也两年前在床上休克的画面,顿时自
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连忙把路易斯自怀中放开,频频用手顺着他的背,“小路,你还好
吗?能呼吸吗?”
  “哈啊……哈啊……”
  路易斯看着他,眨动了一下那对睫毛纤长的美目,笑了出声,“别这么担心,我是日
本海军大学校毕业的,跟跑三千公尺比起来,这算不了什么。”
  ‘那你愿意用肛门喝烧酒吗?能陪我一起吸食海洛因吗?能买K他命给我抽吗?’见
到路易斯没事,勇人可真是憋死了,才没问出这些暴言,阻止了自己的本性暴露──尽管
这才是他对他所爱的人,真正表达爱的方式。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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