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二] 禁忌多P 玫瑰战争(限) 代PO

楼主: Emibear (也无风雨也无晴)   2021-04-29 07:34:38
作者: 山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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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来凑热闹了。题一留言我都有看。谢谢喜欢何筝和龙龙。
本篇NP。N=3,再多会打结(我是说我的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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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房间有扇封死的气窗。
气窗的玻璃如教堂般镂空雕花镶嵌著彩色玫璃,他看了许久才确定,那应该是一朵的玫瑰

气窗在房门的正上方,与门同宽,大概有两呎高,这当然使他的房间无端地高了两呎,本
来屋顶就很高的老房子,楼高就更惊人了。
他和他们做爱时,看着那扇窗。
他伏在床上让艾门从后方进入他,Alpha 的性器本来粗大,艾门的阴茎有些下弯,每次撞
击的快感都引得他舒服得痉挛。
那使在他身下含他的久实更为兴奋,卖力吸吮刺激他的前端,他深吸口气悲鸣:“起、起
来……我快了。”
艾门一听便拦胸一抱推着他躺下,久实迅速爬了起来,将性器塞入他的两腿间,扣住他的
腰际如作爱般奋力挺动,露出陶醉的神情呻吟著。
久实的唇边有他的体液,真性感,他恍惚想着。
艾门像是感觉到了般重重顶他,一下、一下、又一下,他不禁叫了出来,艾门开始热情抽
插。
他想抱住什么,但他的手臂与性器一样卡在他与久实之间动弹不得,被两人夹住的窒息感
却令他亢奋不已,他呜咽著挺腰挣扎。
他在艾门环住他、硬生生将他肺中最后一丝空气挤出来那瞬,泪眼模糊地射了出来,艾门
随着他的剧烈收缩发出爽极的低喊声,仿佛高潮的是艾门自己。
陆感到腿间一热,有什么一股股地喷在他腿上,是久实的精液,射出后又沿腿滴落,久实
越过他的肩头揽住艾门,两人热烈地接吻。
信息素的气味好浓。
他在余韵中听着另两人喘息著、耳鬓斯磨交换爱语,他有些绝望地望向那扇窗,玫瑰幽幽
地盛着光。
那么美丽。
*** *** ***
买下这栋老房子是他母亲的主意。
他有位比他小一岁的弟弟,从小总是嚷嚷着要和哥哥一样,他离家上大学时每个人都以为
弟弟会跟着追来。
大学的食宿费非常昂贵,母亲决定在学校附近买下这间维多利亚式的楼房,黄色老屋雕梁
画栋维护良好,小院里种了许多玫瑰,格局也适合两兄弟同住。
没想到,弟弟一满十八岁就把自己签给军校当兵去了,他以为母亲一怒之下会把房子卖掉
,她却要他租出去。
于是大学二年级的他就学起当房东。
他听学长姊说最快的方式是在学校的通讯系统贴公告,他打开电脑随便在笔记本上打着:
征室友。单人房(二间),共用卫浴、厨房起居室……
他本想加一句“限Beta、Omega”。但他想起学校的性平会非常难缠,指尖顿了下,改打
“全新信息素警报系统”。
第一批室友是两位留学生,几个月后就抽中宿舍就又搬走了。
就在他正准备打开笔电找出那张公告时,隔壁实验室的艾门过来找他:“陆,听说你家有
空房间?”
“……有。”
他犹豫是有原因的,比他大一届的艾门什么都好,但是位Alpha,和弟弟一样。
“可不可以借住几天?”
长租他得考虑,但借住几天应该没什么关系,那天下课后,艾门请他吃了晚餐(炸鸡桶)
就回到住处,那时还不到八点。
他让艾门用斜对面的那间房间,艾门带了睡袋与换洗衣物,他倚在门口,交叉著双臂看着
艾门铺床,问道:“艾门,你到底为什么要借住我家?”
艾门踢掉鞋子、脱掉外裤就钻进睡袋,疲倦地道:“我隔壁室友最近轮流开始发情期,白
天晚上都吵得要死。”
艾门说完就翻了个身,找了个舒适的姿势,三秒陷入梦乡。
陆在心里说了声晚安,替他关了灯关上门,离开房间。
所以艾门就这么变成他下一位房客。
艾门搬进来的时候,陆正踩在一张梯子上试图撬开那扇气窗,他好不容易扳开了金属勾,
但不晓得哪里卡住了,怎样推都开不了。
艾门经过走廊,从下往上疑惑地看着他:“你在做什么?”
他低头,突然意识到从艾门所站的的位置,可以轻易由衣服下摆看见他的身体,他连忙将
两手放下。
“没什么,想开窗。”
陆在这时才留意到,三间房间中,只有他的房间的气窗有雕花玻璃,另外两间都是一般的
玻璃。
艾门的物品之中,有一大半是厨房器具,除了三餐,他更喜欢的是挑战餐厅美食仿冒版。
这天陆一下楼就听见厨房里有锅具碗碟碰撞的的噪音,伴随着艾门唸唸有词的语声,不久
艾门端出一碟炸鸡要陆帮他试吃。
“像吗?好吃吗?”
陆总是很诚实地给他自己的意见,不像时默默摇头,七、八成像时点头,陆拿起炸鸡咬了
一口。
外皮香脆肉质多汁,调味也恰到好处,正像学校附近那家有名的炸鸡店。
“嗯,像。很好吃。”
艾门一听整个脸都亮了起来,对天挥拳称赞自己:“我果然是天才!”
陆吃完一盘炸鸡,艾门又端出滋味脆爽黄瓜和樱桃可乐,陆以为他会坐下来一起享用,艾
门却端起空盘子就回厨房。
听着艾门在厨房一面哼歌一面收拾,陆独坐微笑着,没想过有位室友的感觉是这样子。
与总是与陆做着同一件事的弟弟不同,陆与艾门在一个屋簷下,但各自生活着。
艾门的易感期开始那天正下著雨,陆回到家时整个房子是暗的,他以为艾门还没回来,直
到隔天早上,他才留意到艾门的车子一直停在路边没移动过。
陆敲了敲艾门的房门后走了进去,Alpha 信息素的气味隐约飘着,木质香,但有些焦味。
艾门低落地趴在床上,他看了陆一眼,就将脸埋在臂弯里。
“易感期?还好吗?我带你去校医那里拿药?”陆走到他身旁,问道。
“不用。”艾门闷闷地道,“贴片在抽屉里。”
陆拿了抑制剂贴片在手中捂热了,才小心拨开艾门的头发,撕开贴片替艾门贴上。
艾门缓缓地舒了口气翻身侧躺,裤裆处的生理反应很明显,艾门有些尴尬地道歉,拉过被
子盖住自己。
“陆,你贴片的手法好熟练。”
“我弟弟,也是Alpha。”陆轻声说。
“你有弟弟?你从没提过他。”
“没什么好提的。”
就是一位本来一直在身边的人,突然决定他不要在自己身边了,有什么好提的?
艾门沉默几秒:“你可不可以陪我一下?”
陆犹豫了下,在床边坐了下来。
他穿着高领戴着护颈圈,护颈圈下还有贴片,应该不会有事。
陆一年四季都戴着护颈圈穿高领上衣,模样可比保守时代Omega标准穿着,有些人权意识
较高的Omega 还会排挤他,认为他故意如此吸引Alpha的目光。
但是,大概也是因为他的穿着,他才很快地找到第二位房客。
久实来看房子的时候,是母亲陪着来的。她对环境非常满意,衣着保守的年轻房东也给她
非常好的印象,久实当天就搬了进来。
隔天,陆被惊天动地的吼叫声吓醒,他跳下床冲出房间。
他的两位房客一位在浴室里,一位在浴室外,互瞪着对方。
身材高大的Alpha 仅穿睡裤;新房客久实抱着牙刷与牙缸,涨红著脸拉紧睡衣领口,下意
识地保护后颈。
“你没事吧?”艾门一把抓住陆,见他似乎不明究理,又问:“他是谁?”
陆以手指回答:他指著对面的空房间,瞪着艾门。
“啊我忘了。”艾门一掌拍上自己的前额,“你说过有新室友。”
严格而言,是艾门有新室友,他是房东。
他们就此开始三个人的生活。
一个屋子挤进个性完全不同的三个人,当然每个人多少都需要让步或调整,令陆头痛的是
,艾门十分在意有人踏进厨房、使用他的厨房用具。
久实几次想动手做点什么都被艾门赶了出来,见久实露出有些烦恼的神情,陆对久实道:
“他不是讨厌你,他对每个人都是这样子。”
久实摇头笑了笑。
尽管那是个苦笑,但久实一笑眼睛就弯起来,况且还有两个很深的酒窝,他笑起来很可爱

久实才是Omega该有的样子,高佻纤细的体态,柔和的声音与个性,大概也会下厨,他那
位过保护的母亲一定把他教得很好。
陆有些分心地想着。
“开饭了——”
一听艾门喊他们,久实霍地站起来快速走向餐桌,他不等他们坐定就先吃了一口。
两人还来不及错愕,久实就从口袋里拿出了个小瓶子,他沙沙沙地摇动瓶子在牛肉上洒满
红色的辣椒粉,叉起吃了口,满意地叹了口气:“好多了。”
艾门跳了起来:“你要吃辣为什么不早说?”
久实无辜地问:“你有问过吗?”
两人互瞪着对方,那难以言喻的气氛令陆感到有点压迫,陆看着自己那份餐点,问道:“
两位……我可以开动吗?”
两人一怔,艾门神情复杂地看向他,强自镇定地坐了下来;久实抿著唇露出可爱的酒窝,
将小瓶子向他推了下,无言示意:要加吗?
艾门杀人视线立即射了过来。
“不用,谢谢。”陆识相地回答。
艾门哼了声,拿起叉子:“快吃、吃完我要洗碗。”
“我可以帮忙洗。”久实道。
陆差点咬到舌头,但艾门这次没有阻止久实,只是瞄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陆一直没搞懂艾门与久实间为何有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感,但每一次的纠纷都不严重,陆渐
渐就习惯了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
*** *** ***
所以说,那扇窗到底和这个故事有什么关系?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日夜温差很大,二楼房间蓄积了整天的热气无法散去,陆无法开气窗
只好开窗户。
那古老的房子有铸铁格子窗和梯型的窗台,梯型的两个短边能向外推开,陆开了其中一扇
,他听见一楼起居室的声响,一楼的的落地窗也常是开着。
电视节目中几声对白及滑稽音效有些夸张,谁爽朗地大笑了,那是艾门,片刻后艾门又开
口了,这次很慢,大概是为久实解释节目的内容,久实也低低地说了什么,艾门又笑了。
话语不清楚但声调愉快,断断续续地传来。
这两人竟也有如此和谐的时候。
陆不禁有些怔忡。
夜风使得气温下降了许多,他站在窗前,那凉冷的空气吹着,送来阵阵玫瑰的香气。
有一天,久实问陆:艾门的名字是M什么?
原来久实一直把“艾门”听成英文字母的M,难怪他叫艾门的语气总让陆觉得有点撒娇。
“马可?马文?莫札瑞拉?”久实猜着。
莫札瑞拉是起司。
艾门是艾曼纽尔。
陆想着,微笑:“你怎么不自己问他?”
久实唔了一声,难得做了个不像Omega的动作:他耸了耸肩。
陆不知道久实后来去问了没有,但陆知道自己在沙发上睡着时,是谁为他盖上毯子。
陆也知道当自己的发情期将至时,谁准备了水瓶与毛巾放在他的门口。
厨房中各式辣椒酱、辣味粉渐渐多了起来。
不久,久实就与艾门吵了一架。
那其实是艾门的易感期,那几天艾门一向暴燥不堪一碰就炸,久实一贯的有礼微笑惹毛了
他,他们从进门一路互骂到卧室。
两人激动的声音传到陆的房间,陆赶紧跑了出来,开门的瞬间就被Alpha的信息素冲得退
了一步,他扶著头忍过一阵晕眩。
晃动的视线中,艾门挣脱久实的拉扯冲进房间,接着碰一声轰然巨响、重重甩上门,艾门
把自己关在房里。
久实扑到门上,愤怒地出拳槌了两下门板:“M、胆小鬼!给我开门——”
“你他妈的别管我!滚开!”房里传来艾门的怒吼。
陆的心脏狂跳着,他克制着自己的颤抖,将久实从门边拉开。
“啊,我、我们太吵了。”久实恢复了些理智,神情惶然地道:“抱歉、很抱歉。”
看到不停道歉的久实陆有些于心不忍,他伸手触碰久实的手臂,发现他也微微颤抖著。
“没事。”陆安慰他,
久实反而抖得更厉害,开口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陆……”
陆抬手揽过久实,让他偎进自己怀里,直到久实镇定下来才松手,久实谢过他就回房间。
见那扇门落寞地关上,陆毃了敲艾门的房门。
艾门似乎知道是他。
喀一声,那扇门就开了。
*** *** ***
艾门的易感期过后,有好一阵子,即使陆开着窗,起居室里也没传来任何人声话语。
陆租了部电影,希望两位房客也会下楼与他一起观看,他们的确下来了,但一位看到另一
位出现,就找借口上楼,而剩下那一位也没将电影看完就走了。
直到某个闷热的下午,陆开着窗午睡,醒来时满室霞光,夕阳晕黄光线映着在墙上,气窗
上的玫瑰却显得暗沉。
他听见窗外传来熟悉的人声,没有任何其它的背景声,只是对话。
谁激动地说了什么,谁啜泣著回答,但那哭声很快停了。语声低微,不管说了什么,应该
是温柔的话语。回答那些话的是破涕为笑的笑声。
窗外吹来了浓郁的玫瑰花香。
陆回神之时,窗外只剩下归巢倦鸟的喳啾叫声,他抹了下脸爬了起来,呆坐了几分钟。
他打开笔记型电脑,从许久未开的档案夹中找出了那份出租广告。
一年前的想法如此单纯,文字简单幼稚,令人莞尔。
他振作了起来,拉开椅子坐下来开始修改。
艾门与久实都待到学期末,租约到期他们才搬走。
那个暑假陆没回家,除了实验室,陆也会在学生餐厅遇到艾门,艾门在那里打工,他告诉
陆是因为他们让他使用厨房。
艾门何不回来用自己的厨房?
陆差点脱口而出,却忍住了。
他喜欢艾门做的菜,但他不想再与这人有更多的交集。
没有艾门准备三餐,陆自己也不太下厨,现在他外出用餐的次数增加许多,某日他也看见
久实。
隔了一条街的咖啡厅,久实正襟危坐地坐在窗边的位置,桌上有个三层银制点心塔,久实
正与他的母亲共享下午茶。
人生大抵是如些。
不久前他们还住在一个屋簷下无比亲密,如今只是隔着两层玻璃的陌生人,一框短暂的街
景。
*** *** ***
暑假结束前一周的某一天,陆接到母亲的电话。
“弟弟寄了个小包给你。”
“给我?是什么?”陆讶异地问。
“不知道,我擅自打开他会生气。我让他下次和你联络,你和他说清楚。”母亲的情绪显
然不怎么好,她问了下出租的情况,就挂了电话。
陆以为会等很久甚至毫无下文,但那天晚上陆的手机就响了。
“陆陆,你好吗?”
陆刹那有些呼吸困难,他握着手机微微颤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你在军营里?”
“没错。我只有休息时间才能领手机出来打电话,妈让我每周至少打一次电话给她。”弟
弟愉快地说。
“你常和妈联络?”陆讶异地问,但他又不想听到答案,转而直接地问:“妈说你寄了个
小包给我。为什么寄到家里不寄到我的住处?你明明可以问妈我的地址。”
“那个啊……”旁边似乎有人唤了弟弟的名字,弟弟分心说了几句话,才回来和陆说:“
刚刚说到哪里?喔,对,小包,我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
“没想到你还住在那里,我以为你不会回去上大学。”
什么?
陆心头火起,他正要说什么,但那边有人叫了弟弟的名字,接着一阵尖锐的铃响。
“我得挂断了,再聊。”弟弟匆忙地说完就断了线。
陆握着手机气得全身发抖,隐隐有些头痛,只得扶额坐了下来。
片刻后,他拿起手机按了弟弟的号码,发了个短信:是什么?
小包里到底是什么,他能让母亲打开吗?他只想赶快给母亲个答案,好把这件事抛到脑后

传完短信他就握着手机发呆,许久,他才意识到窗外有人喊着他的名字,门铃正响着。
他茫然僵硬地站了起来,他已经坐了许久,天色已然暗下,他还没开灯。
可是那按铃的人似乎知道他在家,不死心地按著,他开了灯下楼应门。
门外竟是久实。
正值暑气正盛的时节,就算入夜室外也十分炎热,久实站在门口等了许久,头发因汗黏在
颊边,脸色苍白且失魂落魄。
陆吃了一惊赶忙将他拉进屋里。
陆将久实安置在沙发上,倒了杯柠檬汁给他,“怎么回事?”陆猜测著,“是艾门?你和
他吵架了?”
久实喝了几口,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们没吵架。”他深呼吸几次,痛苦地道:“也
许我和他不该在一起,我想……恐怕,我们根本不可能。”
陆不知该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抚摩久实的肩头:“……”
“我可以在这里留几天吗?”
陆无法拒绝他,他借了衣服和毛巾给久实,又拿出客人用的寝具,让久实用原来那间房间

全都安顿好后,他回到自己房里,传了个短信给艾门:久实在我这里,别担心。
半小时后,艾门的车就出现在陆的家门口。
陆一开门就后悔了,他在脑中诅咒自己多事。
艾门发红的脸颊与焦燥的神色都显示同一件事。
“易感期?”
艾门没有回答,寻找伴侣的本能压过了理智,他在客厅没看见久实,就迈著大步往楼上走

陆慌忙急急地追上去:“等等,艾门,等等!”
Alpha信息素如瀑布水流暴烈地压了过来,陆惊惶地退了一步,差点踏空跌下楼梯,他连
忙握紧扶手。
“你……你该准备的那些,有准备吗?”陆问。
艾门已走到久实的房门口,陆的问题使他停了脚步。
“……”艾门摇了摇头。
陆鼓起全部的勇气走上楼,他颤抖著挡在久实门前。
“那么,你不能进去。你会伤害他。”
艾门的气息粗重而危险,陆有些担不住地闭上了眼睛,艾门微动,陆就吓得倒退紧贴门扇
,有瞬间他以为眼前的Alpha会动手揍他,举起双手保护头部——
但艾门只是退了一步,喘着气:“帮我。陆,帮我。”
陆这时才看到他手中紧抓着抑制剂贴片。
艾门趴在床上让他在颈后贴上抑制剂贴片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
陆不确定艾门为什么让他这么做,Alpha 多半不会让人触碰自己的腺体且痛恨抑制剂贴片
,那违背Alpha繁殖与威压的本能。
陆收拾了包装纸与袋子,他留意到艾门紧绷的肌肉放松了些,陆松了口气:“差点以为要
发生社会案件了。”
艾门低笑了声,露出了忧郁的神情坐了起来:“抱歉。”
陆摇了摇头,又一怔,因为艾门突然伸手扣住他的手腕。
“你可不可以陪我一下?像以前一样?”
他们在陆的房里,艾门的房间空空的什么也没有,怎么会和以前一样?
艾门刚才在失控边缘,陆原本只是想帮他贴上贴片就让他离开,但艾门似乎已镇定下来了

像以前一样。
陆明知自己该拒绝,但这句话此时对他的诱惑太大了。
“就一下。”陆像是说给艾门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艾门点了点头,向床里移了一些躺了下来。
陆和衣而卧,艾门从背后圈住他。
陆戴着护颈圈,高领上衣下有贴片,Alpha也没有咬他的意思,只是将鼻尖贴在他的颈项
,汲取微少的信息素,就这样安静下来。
饱受身心折磨的Alpha一下就睡着了,陆也十分疲倦,全身放松即将入睡之际,门扇喀地
开了,陆一惊,是久实站在门口。
陆想翻身坐起、但熟睡的艾门手脚沉重压着他,陆一面挣脱艾门,一面道:“久实,别误
会、这只是——”但陆才将手移开,艾门的脚又缠上来,陆陷入慌乱。
“我知道。”久实回答,睡眼惺忪地走过来,“过去些。”
陆不确定他要做什么但连忙照做,久实爬上床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迷糊地道:“晚安。”
左右两边的人就这么睡着了,夹在中间的陆仍旧心跳狂乱,想着:现在这是什么状况?
陆本想待两人都睡着后就溜走,但他不敢想像自己使用久实才用过的被褥,更不想去艾门
那间连寝具都没有的房间。
依偎的体温与规律的呼吸更让他勇气尽失。
他留了下来。
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自然睡得不是很安稳,陆做了个梦全身是汗地醒来,一睁眼就吓了一
跳,
久实竟在他的怀里,枕着他的手臂熟睡。
陆摒息动也不敢动,片刻后,他轻轻吸口气,久实干净的发香骚弄著鼻尖,他忍不住放肆
地以唇轻触久实的额头,他只能如此,反正那称不上是个吻。
艾门还没有醒过来,但有个比本人更清醒的器官正抵着陆,陆费了一翻力气将压在自己身
上的手脚移开、坐了起来。
陆想趁另两人醒过来前离开房间,他伸手拿过手机,一只有力的手臂却猛然将他掖回床上
,他跌进艾门的怀里、差点压到久实。
陆气急败坏地以气音道:“艾门,放手。”
被弄醒的久实却也伸手环住陆,像是寻求温暖般依偎着陆的背部,他一时挣不开两个半醒
不醒的人的纠缠,只得放弃挣扎躺下任他们抱着,将手机举到面前看着。
萤幕上有一条短信,回复他稍早的讯息。
陆:是什么?
弟:不重要,丢了吧。
不重要,丢了吧。
陆呼吸急促地看了许久。
他的胸口闷得难受,开口想深呼吸却忍不住鸣咽了一声,他连忙咬紧牙关。
陆尝试翻身坐起却被压制,火大地动手推开那架在他身上的手,却突然意识到什么而倒抽
了口气。
久实嗅着他的耳后,以鼻尖蹭着他的护颈,这磨蹭的方式令他毛骨耸然,就像是、像是—

陆举臂推开久实、然而久实却迅速扣住他腕、轻易将他压回床上,手劲大得惊人,久实将
整张脸埋在陆的肩头,陆挣不开,难以置信地问:“你是Alpha?”
久实迷濛的眼睛望着他,点了点头。
陆震惊地望着那五官细致的容颜,那神情如此如和,黑发也仍旧柔软。
但久实是Alpha。
难怪艾门与久实第一次见面时,反应彷如动物发现同类侵入地盘那样激烈。
还有初期他们之间那微妙、剑跋砮张的敌意,那根本是Alpha间的较劲。
久实从没说过他是Omega、没有人说过他是Omega,是陆自己误会了。
陆想起久实那无辜的神情:你有问过吗?
没有。他的确没问过。
开着窗的每个夜晚,他闻到的缭绕香气,竟真是花园中盛放的玫瑰。
每次艾门的易感期他们就爆发严重的冲突,那时期的Alpha无法忍受另一位Alpha接近自己
,但那时期他又更需要恋人在身旁——
陆转头望向艾门,“你一直知道?”久实的第二性别,还有陆那可笑的误会。
艾门的神情告诉陆答案是肯定的,艾门默然无语地将陆拥紧了些:“知道。”
久实露出那他看过的苦笑,低声唤他:“陆。”
陆呼吸急促,曾令他感到温暖的体温现在却无法温暖他,他畏寒般颤抖著,而后想起他仍
握着手机,萤幕上仍显示著最后一个讯息。
不重要,丢了吧。
他闭了下眼睛,扔下手机:“算了。随你们吧。”
那就算同意了。
久实凑上来吻了吻他的脸颊,陆茫然地睁眼,正对上久实深邃的黑色双眼,那眼中有什么
,陆回望着,抬手触碰他的脸:“久实,笑一个。”
久实应他的要求微笑了,酒窝一闪而逝,陆感到放松了些。
艾门窸窸窣窣地抚摸着他的身体,陆按住他的肩膀阻止他:“等等。”
艾门虽然呼吸沉重仍收手退开,陆坐了起来。
他解开自己的护颈圈,尝试撕下贴片,但药效未尽的贴片难以脱落,腺体被拉扯实在太痛
了,他对艾门道:“你能把它弄溼吗?有足够Alpha的信息素,它会自然失效脱落。”
那目的本来就是让Alpha学着温柔对待Omega,但艾门的唇贴上时陆仍害怕得颤抖,久实握
住陆的双手,细碎地吻着他的颈项胸口安抚他。
当那贴片脱落时他们早已情欲难忍。
手机与护颈圈不知何时落在地上,接着是他们的衣物,一件一件。
三人在床上激烈交缠着,无法触碰彼此的Alpha似乎透过他的身体拥抱着对方,那是三个
人的性爱,两个人的作爱。
陆高潮之际,日光正如酒般涌入室内,陆夹在拥吻的两人之间,模糊的视线中是那扇镶著
玫瑰的气窗,随着天色渐渐亮起。
玫瑰花瓣色彩鲜艳,绿刺极锐环绕成圈,是朵荆棘中的玫瑰,应该是位工匠的得意杰作。
它怎么会在那里呢?那么多余,装好后大概也没有人好好看过它。
那扇窗怎么会在那里呢?
气息未平的久实拉开了点距离,陆总算能好好呼吸。
三人恣意释放的信息素在空气中扰动着,混合成煽情的香,陆的心跳又渐渐急促,艾门的
性器还卡在体内的感觉又变得明晰。
陆才射过阴茎又逐渐抬头,久实也没有消停的意思,还没高潮的艾门更没有,见陆缓过来
又开始律动,陆难耐地抓住床单,呻吟著承受着撞击。
久实伸手握住两人的阴茎上下撸动,直接的刺激与后方的冲撞催逼着陆,陆觉得自己快疯
了。
久实看来也激动难忍,呼吸急促地问:“舒服吗、舒服吗?”
陆的回答被艾门的喊声盖了过去,艾门已开始Alpha特有的漫长射精,热烫的体液不断注
入陆的体内,陆难以自禁地全身颤抖,回神才发现他竟又射了一次。
久实凝视著从腹部滴落的体液,发红的性器仍贲张著。
艾门没有成结也没有进入他的生殖腔,一抽出,精液便随之滑落。
“……。”陆舔了下唇,张口欲言,却声音沙哑。
久实倾身吻他。
又或者,那只是润了润他因喘息而干涩的口腔。
两位Alpha都睡熟了,他们谁也没有标记他,陆的身体近乎虚脱般无力,意识却出奇清醒

也许那是畅快作爱的功效,又或许是摆脱了贴片与护颈圈的压制,让他感到清爽许多。
三人躺在床上的样子只能用肢体横陈形容,陆默默地从另两人的怀中挣出,溜下床。
陆从桌上翻出了美工刀,又从柜里搬出了折叠梯,就像做过许多次一样,一步步爬上梯子

他再次正面对上这扇莫名其妙的气窗。
陆的两手握拳搥了几下窗框下缘,试图撼动窗户,那气窗就是文风不动。
他推出美工刀,锋利刀尖沿着窗框四边划了一次,只刮下一层灰尘。
于是他又划了第二次,这次一层油漆随着刀尖卷起,一缕缕飘落地面,有如划开表皮露出
血肉,逐渐露出了原木颜色。
第三次,更深了些,像是深仇大恨般一寸寸移动,刀刃每次都陷入木框,一刀一刀断开长
久连黏之处。
陆扔下刀片用力推了推,窗子发出反抗的倾轧声,嘎地动了下,老旧的木头不堪他的暴力
胁迫,啪地龟裂,一两片木屑飞起、弹落。
艾门被吵醒了,他在床单上摸索了下找不到同寝的Omega,恍惚地爬起来,见陆站在梯子
上,愕然地伸手摇醒了久实。
久实神色茫然地坐了起来,疑惑地开口:“陆?”
陆没理会他们,握拳更加粗暴地四下搥了窗框,每次都都伴随着一声裂响,震得更多木屑
随着灰尘落下。
他几乎可以吸到新鲜空气了。
陆深吸口气,使出全力猛然一推——
气窗终于嘎一声打开,下一瞬,木框啪地整个裂开,中央的轴心脱出窗缘,整片气窗飞离
了门框。
那扇气窗在两位Alpha惊诧的神情中,摇摆着飘下,像是一朵玫瑰坠落土中。
落地那一瞬发出惊人巨响,木屑碰地四处飞散,玻璃则碎成千万片,哗地洒满整个房间,
如珠如露。
于是,陆就没有那扇封死的气窗了。
〈完〉
***
我是山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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