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限一下。:)
闲鱼打架、捌
又一朵白花海棠在庭园中无声绽放,于清墨的住院处,两人也在浴室里释放色
欲。陈雍受不了于清墨看似镇定的撩拨,略尖的龟头挤入湿紧的肉隙里,将那些可
怜的肉褶彻底撑开,他掐住于清墨的腰将阳物往那穴里推送,两人都因这巨大的刺
激而皱眉低吟。
于清墨掐著浴池边缘,双手和两臂都浮出青筋,余光看到自己胀大的肉棍毫无
支撑,却还高高竖起、晃荡著甩溅了一些清液。
“真是不得了啊,于清墨。”陈雍这声赞叹发自内心,话音也比平时还低哑,
尽管他耐心给于清墨做了不少的准备,但是于清墨后庭依旧咬得他有些疼,不过那
点微不足道的疼反而能带出更大的快感来,他非常惊喜,试着浅浅抽送了几下。
“唔、嗯。”于清墨垂眼喘息,用鼻音哼出沉弱的呻吟,听来格外诱人,他感
受到陈雍一手摸上他的蝴蝶骨,由上而下极为缓慢的抚摸,同时默默注入真气,看
来陈雍说的双修是认真的啊,他也暗自运功回应,丹田汇著浓厚灵气,再往周身大
穴循环。
陈雍感应到于清墨在运功就笑了声,指尖在其尾脊骨打转了几圈笑语:“腰都
软成这样了还这么用功?”
“彼此彼此。”
“那我可不能辜负你。”陈雍的手由于清墨身后绕到前面,手指及宽厚的掌肉
变着花样对其肚腹按摩,于清墨沉吟了声就将夯着他阳物的关窍收紧,他又故意调
戏道:“喜欢吃我这物么?”
“还不错。”于清墨大方回应,就是知道陈雍想戏弄他,他也不想露怯。
陈雍不再浅浅的弄了,两手重新搭到于清墨的肩膀抓牢,将硬热如铁的阳具几
乎退至穴口,即将滑出以前再重重夯入,于清墨被他一顶就歪著脑袋发出微颤的长
吟,听来有些脆弱又惹他怜爱,可他的欲望凶猛得停不下来,再次猛击。
“轻些。”于清墨口齿含糊道。
“你说什么?”陈雍边喘边弄,故意假装没听清楚。
“你、呵呃嗯,轻……哈啊……”于清墨被撞得有些踉跄,开始站得有些累,
但陈雍似乎做得太起劲了,非但没有缓下劲,还拼命晃着腰身想找他最敏感的地方,
他感觉肚腹都要被那火棍搅得融成一片,一手向后想推开陈雍,陈雍趁机捉他前臂
不让他缓一缓。
“你说著,我都听啊。”陈雍的声音也断断续续,喘得也有些厉害,于清墨失
声叫了下就没下文了,因为那男人身子歪斜没站稳,一头栽到水里。
“清墨、呼、赫呃。”陈雍晓得于清墨不会有事,因为都是鱼精,而他正干得
酣畅,打算再玩一会儿再捞人。
于清墨在水里先是憋气,憋红的脸和渐渐酸软的腰腿在冷水浸泡中也没能纾解,
陈雍往某处撞了下,他不由得张口想呻吟,由于是鱼精也没真的呛到水,只是耳鬓
和脸颊冒出了片片深黑到发亮的鳞片,耳朵形状也有些蒙眬,被陈雍冲撞得颠晃期
间,耳尖越来越尖而且透明,犬齿也更锋利。
陈雍看到于清墨背脊浮现一些变化,伸手注入真气让那些变化停下来,把人捞
起的瞬间,于清墨扭头咬他,下身立刻分开来,他被于清墨压在浴室地板上咬著肩
颈,颈侧立刻就淌下了一道鲜血,他微微蹙眉笑着拍于清墨后背安抚:“别凶,跟
你玩玩就生气了?”
于清墨松口恢复神智,面色微赧低喃:“抱歉,我一时没忍住。不过你也是活
该。” 陈雍咧嘴笑问:“感觉很过瘾不是?”
于清墨没回答,可是当陈雍抓着他胸肉掐揉时,有些窘赧的神情回应了一切,
的确是过份刺激了,可他不讨厌,挺有意思的。
陈雍把于清墨两边乳尖都捏得红肿,却也没见突起的乳粒有变大多少,干脆坐
起来搂着人先往嘴上啄两口,当作打个招呼,接着低头含住那深蜜色的胸肉和相较
浅色的乳珠,舌头灵活卷扫著突起小点,像在尝什么果实的小蒂头。
“陈雍、等下,你,呼,嗯,算了。”于清墨放弃挣扎,他抱着陈雍的脑袋仰
首呻吟,陈雍暂时松口放过他,他除了微有愠色,望着陈雍的目光除不自觉有些无
奈和宠溺。
陈雍也觉得这家伙好像对自己特别宽容,他用有点沉哑的嗓音问:“你要是怕
我做得太过,干脆自己坐上来?”
于清墨挑了下眉:“也无不可。”说完他跨在陈雍身上蹲著,手握陈雍深红的
肉棒抵在自己穴眼,那处一触到陈雍烫热的阳具顶端就漫开一片酥痒的滋味,饥渴
嘬著,有了方才陈雍的卖力耕耘,这会儿再结合已经没有那样艰涩困难。
陈雍紧盯于清墨那仿佛为难隐忍的表情,兴奋得长吐一口气,两者再次交合时,
于清墨也阖眼沉吟,他看于清墨还硬著的男根可怜孤单,出手安慰,再抬眼打量对
方,发现于清墨正微笑睇来。
气氛不知怎的好像有些温馨,陈雍认为是错觉,但还是颇享受,他温柔摸著于
清墨那根硕长傲人的肉棒,然后躺在地上去欣赏于清墨用股间嫩穴吃着他的样子。
“哈啊、啊。”即使是自己摆荡腰臀去吃陈雍的男根,体内磨擦仍旧火热剧烈,
于清墨不断轻促或粗沉的呻吟,乌亮长发随其动作飘逸,因汗湿的缘故黏附在深色
肌肤的发丝越来越多。他余光看陈雍的手指在玩他私处那些湿亮毛发,对方并无嫌
弃之色,令他松了口气。
陈雍说:“虽然不喜欢人族除了眉毛头发外的毛,不过你这里也算好看。”
于清墨坐得有些深,肉桩狠狠插到某处,他皱眉哀了声,喘得有些厉害低头靠
到陈雍胸口,陈雍摸他背脊顺了顺气,那双手果然又向下托他臀瓣掂了掂,助他以
蹲姿起坐。
啪、啪啪滋、啪滋,潮湿的声响几乎没有停止过,于清墨的乳头又被陈雍吮著
轻啃,由于陈雍一臂环在他背后,他身子不知不觉向后仰靠,陈雍调动了姿态欺压
上来,他展开双腿承受陈雍的身躯,哼喊的嘴被吻住,陈雍压着他凶猛驰骋著。
舌根被吸得有点疼,于清墨偷捏了下陈雍的腰肉,陈雍似无所觉,只是吻到半
途忽然松口涩哑沉吼,压着他边颤抖和顶弄,他感觉到陈雍丢在自己体内,一波浓
厚的灵气在四肢百骇荡开,彼此合为一体的缘故,那一波波快感和灵气波荡都是一
致而令人陶醉而专注投入的。
“哼嗯嗯。”于清墨皱起脸闷吟,射出浓精在彼此贴合的胸腹间,陈雍贪馋不
舍又往他拱了拱腰身,他难以抑制的软吟低哼。
“太美了。”陈雍以为在松海书院玩成那样也算尝过所谓的极乐滋味,但是和
于清墨在一起做这事才真正体会到何谓极乐,无论是先前被于清墨抱着交欢,或今
夜之事。
于清墨感觉陈雍逐渐消退软化的阳物要撤出,但那形体仍然粗长非凡,即使是
离开也要在他体内烧出一片欲海,他抓紧陈雍的手说:“你慢点,轻一些。”
陈雍看于清墨有些可怜的皱眉和语气,也温柔应了声,让于清墨自己慢慢起身
离开。
“唔嗯,别动了。”于清墨尚在余韵中,任何碰触都能刺激他。
陈雍无辜回嘴:“我没动啊。”陈雍也忍得辛苦,他看于清墨那臀穴被自己阳
具带出一些殷红软肉和精水,真想再弄一回,不过又想着来日方长,何况于清墨也
没强要他两遍,一人一次也算公平。
好不容易停战讲和,甚至发展成这样的关系,陈雍也是珍惜的,不想轻易毁了
这种和平关系,再说他喜欢和于清墨做这种事,往后要是不能再有这些机会他肯定
会后悔。
“丢了真多。”于清墨一手掩著自己股间,一些浓白体液仍自指缝渗出,若换
成女子只怕要怀上了?
陈雍看得有些心痒,勾过于清墨的颈子在其嘴角、脸颊香了两口,戏谑道:
“受人点滴当泉涌相报,何况我之前受了你那么多。”
于清墨哼笑,手摸著陈雍的腿脚说:“伤果然都好了。”
“呵,我毕竟不是凡人嘛。”
“再冲个水就去着衣吧。”
陈雍有些可惜:“还没天亮啊。”
于清墨站起来,闻言回睐他一眼,那一眼藏着情欲和蔓生的执念,有些危险。
陈雍本能感受到了什么,背脊微凉隐隐颤栗,还以为只是春寒料峭,走去拿木杓舀
水把身子冲洗干净。
再次沐浴期间谁也没再正眼打量对方,各自若有所思,陈雍终究没在于清墨房
里留宿,而是回自己那小院歇息。
过年还没开工,陈雍本来还要给何景涵上课,但前一晚和于清墨玩得有些累,
还是跟何景涵说要歇一日。所以次日上午就被于清墨邀去喝茶。
他们没外出,于国公府里有座大池塘,池中央筑了一座凉亭,于清墨就在那里
摆茶席。水畔花木在春光里飘送香气,于清墨为陈雍煮茶,看对方一本正经品茗,
耐心等著回应。
陈雍表面是正经的,但在来的途中就已经在胡思乱想,何况前一夜欢爱的对象
就在眼前,此刻又穿着一身月白衣裳煮茶,这样怎让他不生绮念?
于清墨迟迟没等到陈雍对茶的感想,于是问:“好喝么?”
陈雍点头:“不错。但是太烫了,我喜欢喝不那么烫的,像是酒啦。”
“……知道了。”扫兴的白鱼!于清墨暗骂,但是看陈雍还是一小口一小口的
吸啜热茶,唇瓣变得湿润殷红,怒气立刻烟消云散。
陈雍不时盯着池水看,天上白云倒映在水面,偶尔荡开的涟漪也像他近来的心
情,不太安稳,杂念也多了,可是心情不差。他惬意叹了口气说:“天气真好,国
公府还有这么好看的景色,连池塘的水看起都──”
“你别告诉我你想跳进去。”
陈雍面对男人扯开一抹微笑,有些心虚了。
“你是正经的教书先生,不要做这种事比较好。”
陈雍认真道:“找个理由不就行了?就说我一件东西掉池子里了,所以我下水
捞。”
“呵呵。”于清墨给予他鄙视一笑。
“对了,你和崔豫楠是什么关系?”于清墨喝了口茶随意问道。
陈雍想都没想就答:“只是同窗啊。”
“只是同窗?他瞧你的眼神仿佛要把你吞了。”
陈雍也不打算隐瞒,他说:“先前是懒得讲太多,我不是和你提过从前的陈雍
在书院受尽欺辱么?所以我就想帮他报仇,可是也不打算太费心力在这件事情上,
因此以牙还牙是最快的,本来以为崔豫楠多少会怕我,没想到他胆子也真是肥。”
陈雍说到这里就掩嘴闷闷打了个呵欠,于清墨看他也困了不打算多聊,于是跟
他叮嘱:“一会儿我要去巡逻了,你没事别出去。”
“我有没有事跟我出不出去是两回事吧。”陈雍认为黑鱼精大惊小怪了。
“崔家那小子不会这么简单放过你,我也只能让同僚巡逻时多盯着崔府。”
陈雍摸著薄透的杯缘轻吟一声:“原来是这样,你有心啦,没想到会替我留意
这些,谢了。原以为你就是顶个虚衔也不想做事的。”
“一直怠工的是先前那个家伙,不是我,我既然答应要继续当于清墨就会导正
一切。”
“晓得啦,你也不必操之过急,有些事慢慢来才好。”陈雍搁下茶杯认真劝他
一句。
于清墨看对面男子一张清艳的红唇翕动,刻意缓缓重复喃喃:“操之过急……”
陈雍蓦地赧颜轻斥:“喂、讲什么啊你!”
“是你说的,勿操之过急。我下次会慢慢来的。”
陈雍啧舌,又被挑逗得心痒:“择期不如撞日,反正我有空,干脆一会儿到我
那里?”
于清墨浅笑了声:“可惜我得去忙着巡逻,年节时期城里乱象多啊。”
陈雍被撇下了,心里着实不痛快,恼火于清墨那家伙撩起他一把火又不肯帮他
灭了,还要他乖乖待在国公府,那么无聊的事他可不干。他跑去想找何景涵一块儿
出去玩,也不打算请示于清墨,没想到何景涵不在府里,听管家说那少年到附近店
铺去学东西了,是一位管事的亲戚家开的店铺,所以何景涵去那里学习会有人关照。
陈雍认为自己没这么倒楣,崔豫楠被于清墨踢了那脚应该也不会连两天都来讨
打,所以他还是出门蹓跶了。
他在江河边漫步,听一些人交谈才想起昨晚有施放烟花,可他们早早就回府去
了,而且他和于清墨关在屋里忙,根本不记得要欣赏。真是可惜啊,他从来就没看
过烟花是什么样的,还好他打算在人间长留,总有机会见识到的。
陈雍走得越来越远,远到已经看不清那座大桥,江河之上烟波浩渺,但也知道
这里水流湍急,如果再顺着水道往前行会到港口,不过那里就更是龙蛇混杂之地,
他也还没兴趣去探索,所以只在附近船坞放空心思赏景。
这江河似海难以一眼望到对岸,跟他从前住很久的潭水不同,这一带水域应该
是某位龙王所管辖,说不定也和接走从前那陈雍的太子有关系吧,不过他既然选择
留在人间历练,暂时也不打算和那些鬼神精怪有太多牵扯,还得时常提醒自己少用
法术才好。
有小贩叫卖饮茶吃食,陈雍走得有点渴,也想吃点东西,但他想到自己出门忘
了带钱,苦笑了下只能打道回府,这时有艘画舫靠岸,那画舫有两层楼特别华美好
看,令他忍不住停下来看。
船上的人应该都是去游江走春的,他们有说有笑下船,还有另一帮人正准备要
登船上去,陈雍在登船的人群里看到了马岳文,摸摸鼻子想装没看到,却在转身后
走没几步就听有人喊他,他加快脚步,那人很快跑到他前方拦路。
马岳文跑得真快,而且气息平稳都不喘,不愧是在山间书院生活的男人,陈雍
看躲不掉了,客气拱手行了一礼:“先生好,没想到会在这里偶遇啊。”
马岳文虽然在微笑,眼神却难掩愠色道:“方才你瞧见我了,怎么也不打声招
呼就要走?”
陈雍继续睁眼说瞎话:“先生误会了,这里那么多船客,周围又十分嘈杂,我
只是随意望了一眼并没发现你,也没听见你喊我啊。”
“早知道就不推荐你到于国公府去,本想着你在那里也待不久,很快会回来。”
“我怎么能辜负先生一片好意,自然得好好在国公府表现啦。”陈雍暗自冷笑,
谁要再回松海书院那个讨厌的地方,既无灵气也没什么有意思的人事物。他现在认
为对那些人最好的报复就是从此再也不去理睬他们。
然而马岳文又怎会轻易放过陈雍,他亲切牵住学生的手说:“既然都遇见了,
我请你乘船游江吧。”
“学生不希望先生破费。”
“你我关系匪浅,不必与我见外。”
陈雍实在不好粗暴甩开马岳文的手,只好被拉到画舫上,其实他也想搭这画舫
游玩的,只不过同游的对象绝对不要是松海书院的任何人。这画舫很大,马岳文也
不缺银两,硬是带学生上二楼要了间厢房。
“这房间很贵吧?我们也只有两人,是否有些浪费?”陈雍嘴上这么讲,看到
桌上招待的点心和甜汤已经凑过去了。
马岳文看青年那单纯的模样,原有的不满也没有了,取而代之是蠢动的淫思邪
念,他将桌上一碗甜汤递过去笑说:“那都是这种厢房才会招待的吃食,你喜欢就
用吧。你是我最疼爱的学生,要这样的厢房谈不上浪费。”
陈雍没等人讲完就坐在桌边拿起点心吃,配了船家事先备好的甜汤,单吃酥饼
的确有些腻,可是配甜汤滋味恰恰好,心情稍霁时听见某人清嗓的咳了两声,这才
回神堆起一脸的笑应付道:“先生快来尝尝,这些东西滋味不错。”
马岳文浅尝一块酥饼,喝了点甜汤后问:“在国公府过得怎样?那于四郎没有
为难你吧?”
陈雍还在思考在怎样敷衍,马岳文已经把他沉思的模样误会成是受了委屈,迳
自跟他劝道:“都说于国公那独子是个浪荡纨绔,而且性情暴戾,我真担心哪天你
被他给盯上了。虽然你如今练了些功夫也总不好对那样身份的人出手,倒不如早日
回来我身边。”
“先生不必担心,我应付得来。”陈雍不冷不热回应,对待眼前饮食的态度比
对人还要热切。
马岳文却不明白眼前人已非从前那个温顺听话的学生,还以为陈雍依旧是逆来
顺受的性子,先前半推半就上了自己也是因为学生憨直,之后书院越来越混乱则都
怪崔豫楠那种人的加入。总之在马岳文眼中,陈雍就没有半点不好,所以他看陈雍
专心吃喝就心生怜悯,肯定是国公府那里亏待陈雍的饮食,于是叹道:“唉,你清
瘦了许多啊。”
陈雍一听满头雾水,拍拍胸口心想半点肉也没少啊?说不定还胖了些……马岳
文是在揶揄他?
马岳文继续讲:“因为过年书院放假,所以我才有机会来这里,也想趁这机会
去看你。没想到这么有缘就在这里遇上了。”
陈雍尴尬扯著嘴角没应话,桌上的手被马岳文握住,马岳文挠了他掌心,见他
没什么反应就起身靠过来要亲他,他立刻站起来退开喊:“先生你自重,这里可不
在书院。”
“我只是想帮你而已。”
“什……”陈雍只发出一个音就忽然感到晕眩,一手撑在桌面抚额问:“怎么
回事?”
“甜汤好喝么?”
陈雍想起马岳文先前的确碰过汤碗,暗骂自己太过疏忽,马岳文将他拉到怀里
强吻,手伸到他衣里胡乱抚摸抓弄,他再不济也还能打晕这人,可是马岳文跟他要
是都晕了也不知谁会先醒?
马岳文被推开,笑着缓步追上陈雍说:“你别躲我,我知道你一直都还没被谁
碰过后面,先前我和其他人暗地较劲也都没人能先在书院要了你,如今你还是安份
点吧,我不会弄疼你的。再说这船上也没别处能躲,要是闹大了,反而对你名声不
好啊。”
“好困。”陈雍低喃,双眼已经快阖上,没想到马岳文真是色胆包天啊?“先
生不是挺爱从后面来的?”
“是不讨厌,可是你晕睡以后那处也硬不了,所以还是让我来吧。”
陈雍带着喘气声笑了下,马岳文以为他放弃逃跑了,他等马岳文走近后甩了那
人一掌,马岳文当即撞到桌子晕在地上,他推门走到廊道上,踉踉跄跄下楼,一见
眼前江面水波粼粼就投江去了。
三名出游的少妇结伴走来,听到有东西落水的声音惊慌疑问:“好像有谁落水
了?”
“不是吧?”
“我听那动静有点大啊。”
“呵,应该是比较大的鱼啦。我听说这江水与海相连,时常能钓上大鱼的。”
“是么?”
* * *
“恩公,恩公?”
陈雍听到一个蛮清润悦耳的声音,也不晓得在喊谁,那人又叫了好几声他才睁
眼醒来,揉了揉眼觉得哪里不对劲,摊掌看了看自己的手变了样,指间根部有张薄
到近乎透明的膜连着,但是它并不明显,是很浅的弧形,指甲变得比较锋利,色泽
宛如珍珠,皮肤也是,他的手腕和手肘生出一些珠白色的鳞片覆蓋,下身则俨然就
是尾大鱼。
陈雍被自己半身变回鱼的样子惊醒,而且他那半截于身泡在一座铺满珍珠的池
子里,池边蹲著一个模样清秀的青年一脸担心望着他,那青年穿了身水色宽袖衣袍,
身上没戴什么饰物,不过腕上有个漂亮的琉璃手环圈著。
“兄台好像在哪里见过?”陈雍刚睡醒也没讲究什么礼数,看这地方也绝非人
界,反而有种莫名亲切感,所以说话语气也比较随意。
“见过的,在松海书院是恩公把我尸身保留住,没被水里其他精魅邪祟抢了。
所以如今我才能在这里与太子一同修炼、生活。”
陈雍听他话里有些关键字眼,很快想明白怎么回事,亲切笑回:“原来你是陈
雍啊。”
那青年回以微笑说:“如今陈雍是你,不是我。我现在是……”
“嗯?”陈雍的确看那青年开口报了名字的,却只听到模糊水声,好像无形中
有一股力量不让他听清楚。
青年也瞧出陈雍一脸迷惑,似乎想起了什么苦笑说:“对不起,好像是他不喜
欢别人喊我那名字,要不你喊我阿青也行。”
“阿青,嗯,没问题。你口中说的‘他’是你所嫁的龙宫太子?”
青年垂眼有些害羞的点头:“是他。我们过得很好,我跟他已经错过了好几世,
几经波折,这次本来也可能错过,幸而遇上恩公帮忙,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才好。”
陈雍摆手道:“别想得这么复杂,我就是碰巧路过那里,撞见了你的事,又稍
微多管闲事了一回,不是特地去帮你的。至于报恩,你把我救到这里也是报恩啦。
说来我还得谢你,哈哈,本以为我要在水底睡一会儿才醒,还不晓得会变成怎样。”
“恩公实在太客气了。这恩情我还是会一直记着的。”阿青亲切微笑跟他解释:
“你中了人族的迷药,加上化人后不久,还不够熟悉如何变化姿态,所以落水后就
几乎要变回原形。夫君他正春巡归来就把你带回来,他也记着你的恩情,特意让我
把你放到这池中,池里的灵珠能滋养你元神,让你好得快些。”
“这么巧啊,谢谢你们啦。我做的与你们救我之事相比是微不足道,就别讲成
恩情啦,当作是交个朋友吧。虽然往后也不一定有机会再相见,要是你们俩有机会
上岸,我定会好好招待。”
阿青开心笑着道谢,又道:“你落水时穿的衣裳在池里都泡湿了,我准备好一
套干净的,请你换上吧。”
陈雍一脸欢喜:“那好,我、慢著,我还是穿身上这套回去就好。”
阿青不解:“这是为何?恩公你衣服上都挂了些水草,这样回去的话……”
“不必喊我恩公,既是朋友就直呼我阿雍好了。我自有用意,你不必担心。”
阿青点头,和其他龙宫侍者、兵将一起送陈雍出去,陈雍离开前他想起了什么
喊道:“对了,阿雍,虽然你如今是陈雍,可是也不必太为我抱不平,如今我过得
很好,再也不会去想起那些人事物。你也不必背负我生前背负的,就算是陈家本家
人也不用太过理会,只管过你的日子就好。”
陈雍闻言略微想了下,尴尬微笑说:“多谢你这番话,其实我也有些事不好与
你开口说,但是既然你已抛开过往,我就不多讲了。”
阿青不清楚陈雍想说什么,但他的确不再执著前生种种,点头带着微笑挥别陈
雍。
陈雍游了一会儿施展法术直接回到于国公府的水体中,不过迷药效果似乎还没
彻底消退,也不知那马岳文是下了多重的药,他以为自己会从池塘上岸,熟料一冒
出水面就看到正坐在浴池里的于清墨。
于清墨睁大眼瞪着陈雍,他本来巡逻完流了一身汗,所以天没黑就令下人烧水,
赶紧把这一身汗洗净,怎知应该在自己院里待着的陈雍会突然蹦出来。
陈雍也有点错愕,余光看一片片水草往于清墨那里飘,他捞回了些尴尬笑说:
“打扰了,我跑错地方,你慢慢洗。”
于清墨甩了陈雍一巴掌,陈雍半边脸立时红肿,后者摀住那半张脸吼道:“你
为什么打我?”
“对不起,看到你那笑脸和态度,加上你身上水草往我这里飘,一时忍不住……”
陈雍委屈得不得了,再吼:“你知道我今天都遇上什么倒楣事了?居然还这样
对我,太过份了!”其实他穿着原本的衣服回来,本来也是想用这狼狈的模样去找
于清墨,依照上回于清墨那么心疼他脚伤的脾气,这回应该也会同情他吧。怎知一
回来就被甩巴掌!
“你出门了?”于清墨挑眉,声调有些沉冷。
陈雍猛地想起这家伙先前提醒他别出门乱跑的,这下肯定不会同情他了,搞不
好还会笑他活该。但是他没必要听于清墨的话,论打架也没真正输过,可是这会儿
却莫名心虚。
“出门了?”于清墨食指轻轻在陈雍下颔挠了下。
“是……只出去一下子。”
“遇见谁了?”
陈雍忽然不太想讲,可是对上于清墨俊美好看的双眼就老实交代:“马岳文。”
“哦,他啊。呵呵。”于清墨轻笑,可是笑容退去,他道:“今日逮到一个滋
事的书生,一查是松海书院回来的,那书生在巷里非礼一个无辜少年。我抓他回去
后顺便让同僚多审问了会儿,他就什么话都开始胡扯了。原以为是胡扯吧,如今一
想又不一定是那人乱讲。”
陈雍默默退开了些,也不问于清墨都听说了什么,于清墨按住他肩膀讲:“看
来你把那书院搞成了淫窟一事,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