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宿伏、五伏。微五悠。
全员神经病恶人、不是一个很健康的故事。
前期开点车,后期走走心。
防爆
>>01
你是我的失落、孤独、无助,同时也是满足。
>>
每年到了年末就是电视台最忙碌的时候,因为资本压榨,平常就得要一人当两人用,现在
则是顶十个人用都够呛。越接近跨年的节目越豪华盛大,每一间电视台都在发了狂地比较
——舞台灯光的特效强度、节目来宾的阵容、提供尖叫声的粉丝群还有最重要也是让人感
到压力最大的大牌明星们。
“请借过一下……”惠顶着一团乱发,满身大汗地穿梭在充满人和机器的后台里,他平常
也算性子冷静的人,但此刻超高压的紧凑工作也让他露出慌张与疲惫,他抱着一叠流程表
刚想跨过舞台边缘时就被人喊住。
“等等!伏黑!”
惠急促的脚步硬生生打住,差点就没绊死在一团电线里,他回头望向声音的来源,叫住他
的人是负责节目来宾座位的同事,他问:“怎么了?”
“这里准备的椅子少了三张啊!你去确认一下等等开场的出场顺序是什么。”
他忍不住在心里大声吐槽:这又不是我负责的范围!他收紧双手,把怀里的流程表抱得老
紧,面露难色地回:“可是刚刚PD让我去发流程表给现场观众……”
“我这里比较急好不好!得罪来宾还得了,快点去确认!”但对方似乎不在乎他现在手上
有什么其他工作,一心只想先解决自己遇到的问题。惠的双脚开始徘徊不定,在原地打结
的电线里打转,此刻他的一颗心就像这团电线一样纠结。怎么办呢?如果不发完流程表就
回后台绝对会被电到不行,可是同事说的没错,节目来宾确实也得罪不了……
“伏黑!”这时候另外一个同事的声音又从后台传来,他来不及回话,对方就气急败坏地
大喊:“艺人休息室的冷气坏了!”
惠都觉得自己快抓狂了。这些事情其实根本都不在他的工作范畴内——就算现在是每个人
都要当超人用的时候,他也没义务负责这些事情。只是职场是很现实的,大家都知道柿子
要挑软的捏,烂摊子就要扔给公司里最任劳任怨的那个人。
“伏黑惠!快点!”
最后在多方的噪音下,惠决定还是先解决艺人休息室的冷气问题,毕竟这才是真的不能得
罪的人,所以他只好又抱着那叠重到不行的纸往后台跑,结果不跑还好,他的脚才刚抬起
来,后背就被一台摄影机撞个正著。他痛得脑子瞬间一片空白,满脑子只想着要抱好流程
表,结果手脚却根本不听使唤地往前扑,结果上百张的纸就这样眼睁睁散落到地上。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惠抬头一看,头顶上是一个气势汹汹的女人,脸上完全没有把
人撞倒的歉意,还用几乎要戳上她眼睛的距离指着他骂:“这里是艺人进出的通道,我们
可是要贴身拍摄的!你怎么可以挡在这里?”
惠还因为后背的疼痛而发楞,完全忘记反驳自己也是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不过他看着女人
这副咄咄逼人的样子,他说了大概也没什么用。最后他忍着疼痛爬起来,原本不想道歉,
但碍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他还是匆匆地说了句对不起,然后就弯腰准备剪那些掉
在地板上的纸。
而女人看见他这个样子仿佛还想发难,结果后面的观众席和大门口传来一股骚动,一看就
是哪个大明星来了,于是女人这时候也管不了他了,挥挥手就要摄影师跟上,然后转身就
离开了。
惠对大明星根本没有兴趣,任凭周遭的人争先恐后地跑过去,他倒是默默地继续自己的工
作。后背真的痛死了,他想,等捡完这些纸后,他还得先去处理冷气的问题,希望PD也干
脆去接见那些大明星算了,最好别在让自己在后台碰见他——
他重新站起来的时候忍不住叹了口气:“唉……”
“你在叹什么气?”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从他的耳边传来,惠浑身一抖,对方因为他的反
应笑了出来,伸手掐住他的腰轻声说:“东西拿好,给我乖乖跟上来。”
惠忍住想立刻远离男人的反应,放软语气说:“今天不行……真的不行。节目等等就要开
始了,我还有工作……”
而男人原本还算戏谑的语气瞬间就冷了下来,他把手往下按到惠的屁股上说:“什么节目
?你想让全国观众看我怎么操你的吗?”惠喉咙一紧,没有说话,男人用不容反驳的语气
继续说:“过来。或者我也可以现在就抱你过去,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
惠跟着男人来到电视台大楼最内部的办公室区域,不过虽然说是最内部的区域,其实和后
台的艺人休息室也不过就是一道门禁卡的距离而已。
等到进到办公室后,惠像往常那样,紧紧地靠在门上,看着男人绕过办公桌,把刚刚脱下
来的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椅子上,然后满脸不耐烦地转着手腕上一看就要价不菲的手表说:
“什么狗屁日子,在我身上挂一堆东西,真他妈热。”
惠一听到男人喊热就又想到艺人休息室冷气坏掉的事情,他又想,要是再不快点去处理,
晚点他真的会被PD狠狠扒掉几层皮,“我真的有工作……”惠的声音有一点恐惧,虽然他
从来不承认,但是身体老实地出卖了他,在男人转过头来时,他感觉到自己的后颈起了鸡
皮疙瘩,他低下头,甚至有点破罐子摔碎地说:“等今天节目结束——”
但男人像是没听见一样,自顾自地拿起遥控器调整冷气的温度。
没等到回应的惠抬起头问:“……你有听到我刚刚说的话吗?”
而男人只是又往遥控器上按了好几下说:“你说调几度好?26度?还是27度?免得等等你
又在那边给我喊冷。”
惠的脸一下子刷红,他紧咬住下唇不说话。男人往他这里走过来,扯过他怀里的纸后随手
甩到一边,然后越过他把身后的门锁扣上。男人掐住他的脸说:“又咬嘴唇了。”接着又
发出惹人厌的笑声:“你知不知道你老是这样一副求着人干你、欲拒还迎的样子?”
惠一阵气恼,开口说:“我没有——”下一秒他的反驳就被男人吻进唇里。他抬起手揪住
男人白衬衫的衣领,想把人往外推开,但最后只是引得男人把他的脸颊掐得更紧,吻得更
深。
他扭著头想躲,但男人却咬住他的下唇,舔舐着他略为干涩的唇瓣。他张开嘴想呼吸,对
方的舌头就伸了进来与自己纠缠,无法被吞咽的唾液沿着下巴流淌到纤细的脖颈。最后他
被吻到有些缺氧,脑子昏昏沈沈的,原本推著男人的手也无力地挂在对方的身上,直到男
人用膝盖顶开他的双腿,碰触到下半身有些发热的地方的时候,他才稍微清醒过来。
“不行……放开我……”
毫无杀伤力的反抗。
男人一手绕过他的腰,把人打横抱起,突如其来的悬空感让他下意识搂住了男人的脖子,
连带整个人也往男人的方向靠过去。
“……你放我下来!”
男人这次倒是从了他,把他放到办公桌上。惠的屁股刚落地就立刻松开环在对方身上的手
,连忙想跳下桌逃走,结果被男人用手臂紧紧圈在怀里:“坐好。”
前方是男人,后面是笨重的桌子,除了迎合面前的人以外,惠根本没有别的路可以选。男
人伸手解开了他衬衫的领口,低头开始在他的颈侧上亲吻,“不行……”他突然就压抑不
住从喉咙流溢出的呜咽声,“会被人看到……”他不想再像之前那样连在公司里都得围着
一条大围巾,还被主管同事耻笑是神经病。
“看到就看到。”男人抬起头,一双深邃的眼睛盯着他说:“怎么,你也会害羞吗?”
接着男人没用几下的时间就把惠的衣服都扒光丢到地上,那条曾经被男人嘲笑过的浅色底
裤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小腿上,白皙瘦弱的身体在空调房里开始发起抖。男人用指腹揉捏
着他一边挺立的乳头,而嘴巴则从颈侧、锁骨慢慢下移到另一边没被触碰到的乳头。当男
人用不小的力度啃咬上他敏感的地方时,躺在办公桌上的惠扭动了一下,脚趾头因为长年
来被训练出来的习惯紧缩在一起。
惠的神色恍惚,他呆呆地望着悬吊在天花板上的白灯。几年了呢?和对方这样——隐秘、
不对等、毫无情意的关系。
他的下身传来一阵疼痛,他眼神迷离,呻吟从嘴边溢出:“啊……”男人从来不给他温柔
,总是偶尔兴致来了才会逗逗他,但要是因为体谅他也是男人的身体所以会收敛点,那完
全就是天方夜谭的幻想。
“呜……”
男人粗长的阴茎填满了惠,他光溜溜的脚趾尖努力地想踩上地板,但因为使不上什么力气
,只能抖著小腿,支撑住自己因为男人的抽动而往下滑的身体。
“……疼。”
男人掐著惠的腰,似乎对他的求饶很不满意,于是十分恶劣地将阴茎退出到最外,再猛烈
地撞进里面去。如此反复几次,就让缩在办公桌上的惠不断冒出生理性的泪水。他边哭边
眨眼,眼泪蹭到桌面,鼻尖红的像颗番茄,小小的嘴巴开开合合,只勉强挤出一句:“你
……浑蛋……”
那声甜甜糯糯的“浑蛋”让男人埋在他体内的热物又涨大了一圈,湿热的内壁缠得更紧了
,差点就让男人交代在这里。
这婊子。
心直口快的男人也藏不住什么大心思,直接就把心里所想的话脱口而出:“你这婊子倒挺
会勾引人的。”他捏住对方小小的、浸满汗液的屁股,然后用力地往前顶:“还是平常在
我看不见的地方,屁股也被别人吃过了?”
惠没有回应他,只是微微侧过身体,整个人看上去摇摇欲坠。这不免让男人又起了暴虐之
心,他可不是什么找不到床伴的人设,手指一勾要多少人自动爬上他的床那都是轻而易举
轻而易举的事情,可眼前这个被他吃抹干净好几年的人——没错,都已经快要奔三了却还
在当被人呼来唤去的小废物——却老是在拒绝自己。
身边的酒肉朋友曾经笑过可能犯贱的是他自己。
当时的他不屑地笑出声,倒也没有否认。他并不排斥犯贱这个字眼。他就是觉得好玩,一
开始只是想换换口味,欺负着人玩,后来倒是被对方有时候像炸毛小猫的样子逗笑,明明
说著不要但湿的却比谁都快,不得不说,伏黑惠是他众多床伴中最有趣的小玩具。
男人压着惠的大腿内侧,在白灯下撑开对方的双腿,让他们交合的地方完全暴露,他看着
惠粉红色的穴口卖力吞吐著自己的阴茎,就让他心底深处漫出一股成就感。他说:“伏黑
惠,你可是我亲手捣鼓出来的玩具。”然后他低头吻上对方半开的嘴,吸吮著两人嘴里分
泌出来的甜液。
男人的手指捏住惠小巧的乳头,力气大到几乎要渗出血,手掌用力拍在白嫩的臀肉上,留
下了鲜红的掌印。惠发出吃痛欢愉的哭音,求饶的字眼甚至已经拼凑不成完整句子,“痛
、啊嗯……不要了……”
“够了啊……真的、呜、真的不要了……”惠的阴茎早就已经射无可射,软软地躺在满是
白浊的小腹上,只剩被男人不断抽插翻出软肉的后穴还在传递著快感。强烈的疲惫感涌上
四肢百骸,他双手抵在男人的胸前,摇著头啜泣:“停下来……求你了,啊、啊嗯……”
男人收紧了手,然后挺直腰杆,没隔几秒惠就感觉到对方射进了他体内,他终于忍不住放
声哭出来,边哭边喊著男人的名字:“宿、宿傩、两面宿傩——”
>>
惠躺在桌子上,大开的双腿晃在半空中微微颤抖,他全身痛得像是要散开架,动都动不了
。他缓缓地撇过头,看见衣衫完整、顶多只有发型稍微乱掉的宿傩正在悠闲地扣著腰上的
皮带。
宿傩看了眼手表,又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都这个时候了?啊,快烦死了。等等还得去
死老头那里一趟。”
听到对方话的惠艰难地爬起来,从桌子下来的时候差点站不住要摔到地上。但这时候的宿
傩却接起不知道哪里打来的电话,正用暴躁的语气在和对方说话。惠从地板上捡起衣服,
慢慢地往自己身上套,等到他终于穿好的时候,宿傩的电话还没有结束。
惠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出声,但下了床的惠显然没有床上的惠听话,他还是出声说:“我
的工作……”
宿傩只是瞟了他一眼,然后毫不在意地挥手打发他。得到男人许可的他终于可以离开了。
惠把地上的流程表揣在怀里,虽然他想现在大概也不需要了,但还是抱着它们一拐一拐地
走出去。
穿过有门禁卡的门后,浑身的粘腻和疼痛让惠冷汗直流,他停在接近后台的走道,扶著墙
壁缓缓地喘气,还好这时候大家应该都聚集在前方的舞台处,不会有人经过发现一脸狼狈
的他。没想到这时候有一只手朝他伸了过来,轻轻按在他的肩膀上问:“你还好吗?”
惠转头看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回应,走道另一头就传来声音:“五条!五条悟!”他们一
同往声音的来源望去,一群人正围着个略显稚气的人走出休息室——是大明星虎杖悠仁。
“马上来。”那个叫五条悟的男人回完话后又转头看向他,再次询问:“你还好吗?”
惠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了几秒后说:“没事,谢谢。”然后扶著墙又一拐一拐
地往前走了。
他身后的男人停在原地,像是在犹豫,只是最后在悠仁团队的又一次催促下只好快步越过
惠,直直往被拥簇的大明星那里走去。而这时候的惠才又抬起脸,他看着悟离开的背影,
陷入了漫长的无声之中。
>>02
惠先在公司的洗手间里勉强处理了一下看上去一塌糊涂的下身,他用卫生纸擦去残留在臀
部和大腿根的浊液时,又想到宿傩羞辱完他后竟然还能泰然自若地说电话这件事,委屈与
愤怒让他胸口一阵闷痛。他提起裤子,对着镜子再三确认自己看起来没有太奇怪后——其
实他这样突然消失那么久就已经够奇怪了——就准备打起精神回去面对恶魔主管。
而毫无意外的,惠直接正面接收那叠他保护了一整晚的纸的脸部扔掷攻击。主管原本对着
别人还是笑吟吟的脸在看见惠的身影重新出现后就马上变了脸,“伏黑!”
后台的同事们都还没离开,甚至连舞台和观众席都还有没走光的来宾和粉丝。但是主管完
全没有给惠留一点面子,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就差没把他的眼珠子戳下来。但惠也没
有办法,他只能反复地说著抱歉,这一刻的惠大概是唯唯诺诺的,不可思议,这并不太像
是真正的伏黑惠。
而惠在自己的道歉声中听见周遭的碎语声,全部都是嘲笑和奚落。这时候正好有人过来向
主管搭话,说楼上宴会厅的人在催他们过去敬酒了,主管又马上变脸,笑哈哈地说:“我
们马上过去!马上过去!”而惠安静地等在原地,静待主管的下一步发落。
“伏黑,你把东西给我收一收。”主管非常恶劣地用皮鞋头踩了踩惠的脚说:“还有检讨
书,明天早上我要在我的桌上看到。”
“……是,我知道了。”惠说。
接着主管搂着刚刚来搭话的人开心地走了,这出戏也算暂时落幕,其他看客收起兴致继续
回去给自己各自的工作收尾,大家都只想赶紧结束下班回家,碰到惠都像躲瘟神一样闪得
飞快,倒没了先前一个个喊着他的名字要他帮忙做事的样子。
惠回到自己那间基本上可以说是杂物间等级的办公室,其实不真的算是杂物间,好歹当初
他也正经八百应征进来的,只是工具人就是必须背负很多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原本应
该是放自己上下班外套的小储物柜,里面也放满了其他人的东西,桌子也是,堆了一堆根
本非自己领域的工作文件。
他慢慢踱步到位子上,坐下去的时候,强烈的不适感袭来,他觉得宿傩留在里面的东西好
像又流了一点出来。他胡乱抓起桌上一杯中午买来放到现在早就已经冷掉的咖啡,仰头狠
狠灌下一大口,又冷又苦。一个进入职场四五年,不敢说资深,但也绝对不是纯新人的人
,尊严这种东西怎么在他身上就找不到半毛?
尊严?
这种东西……他有过吗?
一个自己从来没有拥有过的东西,又谈何失去呢?
>>
等到惠终于把检讨书写好之后,整个楼层的灯都已经全部关了。他穿上风衣走过漆黑一片
、安静无声的区域时,想到外面的气温,忍不住又伸手把自己裹得更紧。都已经那么晚了
,公共汽车是肯定没有了,现在只希望他能靠着徒步赶上最后一班地铁,不然他今晚如果不肉
疼花钱叫出租车可能就要露宿街头了。
他搭电梯到一楼的时候虽然也是暗得很,但是装饰在大厅的圣诞树还没撤掉,微弱的七彩
灯光从远处看上去还是挺漂亮的。惠不自觉地放慢脚步,眼神专注地放在圣诞树上,仿佛
这已经是现在唯一还能让他开心一点的东西——然后他停下了脚步。
惠透过玻璃门看见停在大楼门口的保母车,那个今晚问自己有没有事情的男人就站在保母
车的车侧,怀里抱着的人正是平日里光芒四射的大明星虎杖悠仁。悠仁一脸晕乎乎的,应
该喝了不少酒,但是人没有完全睡去,对着抱着自己的男人露出软绵绵的样子,“五条哥
……”悠仁被放到车子里面的时候,又喊了一声:“五条哥?”
“你喝醉了,现在送你回家。”悟说。
悠仁眨了眨眼睛,侧过身体瘫在座椅上,轻声地反驳:“我没……没醉。”然后又在悟替
自己系安全带的时候伸手拉住要坐到前面副驾驶座的悟说:“……坐这里。”悟停下动作
,深夜里的表情看不太清楚,悠仁又说:“……这里……坐我旁边。”
“我等等还要和片方谈事情。”悟的声音很平静,有点像在哄小孩,也正因为他的语气太
过平稳,反而让悠仁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悟帮悠仁披上准备好的棉被后说:“先睡
吧。明天一早还有广告拍摄的工作不是吗?”
惠承认自己当下有点看到恍神了,以至于他没能在悟关上车门前先转身离开。他和悟的眼
神在玻璃门上交会,哪怕只有一秒钟的时间,他也从对方那双清澈的水蓝色眼睛里看见了
自己——那张挂在自己脸上的面具碎裂开来的样子。
>>
惠把自己还要赶末班地铁这件事情抛诸脑后,脚竟然往反方向逃去,一心只想躲回那个空
无一人、只属于他自己的小地方。他忍着不适快步逃回电梯,手指异常急躁地按著上楼键
,但是天不从人愿,越是这种时候,电梯就越故意不来。
然后他听见从安静的大厅里传来踏步的声音,而那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甚至都没有回
头查证声音的来源,直接扭头往电梯旁边的楼梯走去,结果就在他推开逃生门的那一瞬间
,一只手越过他的脸,把门用力地撞开,他被背后的人推进漆黑的楼梯间里,接着一双温
暖的手按住他的脸,随之而来的正是对方充满压迫的吻——是熟悉、又无比陌生的气味。
惠开始奋力地挣扎起来,力道和早先抗拒宿傩的力道完全不同,他根本不管自己的声音会
不会传出去,只是一味地大吼著:“放开我!”但悟就和宿傩一样,并没有轻易随了惠的
意愿。不管惠怎么往他身上拳打脚踢,他都还是用绝对的力量把惠压在墙上又亲又吻,就
好像在渴求着什么东西,这样的渴求就像野兽一般,烧得让人丧尽理智。
而一切炙热的欲望就在悟扯开惠的领口时就迅速地冷却下去。
悟终于放开了惠。惠仰起脸看向他,在对方注视自己的眼神里看到排山倒海翻滚而来的妒
恨。他领口下面白皙的颈侧全是宿傩留给他的又青又紫的亲咬痕迹,鲜明的模样明确地告
诉男人这还是不久之前——大概也就几个钟头前才发生的欢爱。
他们两人顿时陷入无声的沉默中。
最后惠抖著嘴唇,开口打破这场本来不该有的接触:“看够了吗?”悟的眼睛变得更加血
红,他知道这是男人爆发的前兆,即便如此,惠依旧没有停下,他又说:“还是要我把整
件衣服脱下来给你看才罢休?”
见男人还是没有反应,惠破罐子摔碎,动手开始解开自己衣服的釦子,直到解到胸口时,
悟终于忍不住按住他的手,发疯似地问:“你就这么没有尊严吗?”
惠听见悟这样问自己,被刺激到笑了出来:“尊严?”他反复地问:“那是什么东西?尊
严?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
惠曾经拥有过尊严……吗?
那天下著大雨,但是惠没有打伞,还刻意著淋雨回家,他在夜晚路灯的照耀下还能勉强维
持假面的平静,只是回到家、关上门的那一瞬见还是差点没崩掉情绪。
惠看见有团黑影坐在玄关边,他愣愣地站在门前,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开了灯。玄关边
的男人抬起头看他的眼神就像一只大型犬类。他躲开了男人的视线,把眼睛藏在溼透的浏
海下,佯装发抖地说:“……我忘、忘记带伞了。”他迅速地脱掉鞋子从男人旁边溜进屋
子里去。
而男人没有戳穿他,也没有来追赶他。惠自顾自地到厨房倒了杯水喝,那团梗在喉咙里的
烈火压都压不下去,等到他看到那张放在昏黄灯光下的照片时,突如其来的一阵干呕逼得
他把刚才喝下去的水都吐了出来。
惠缩起肩膀,跌跪在地板上,苍白的手指紧抓着沙发边缘想站起来。他觉得此刻的自己需
要一些东西,一些能把自己遮掩伪装起来的东西。惠扯下出门前挂在椅背上的黑色外衣,
抖著身子想穿上,就在他混乱地想扣起胸前的钮扣时,男人的手从背后紧紧抱住了他,他
下意识想躲开,但最后没能成功。
男人把脸埋进惠的颈窝,惠软软地叫出声音:“……呜。”男人舔吻着他的颈肉,双手扣
在他瘦弱的腰上,指腹隔着衣服的毛料磨蹭着他的小腹。兴许是男人的吻太过温柔,让惠
不禁有些忘我,陷入了不自觉的沉醉之中,直到对方解开了他的裤头他才清醒过来,他用
力地想推开男人:“不要!”
而男人突然变了脸色,反手将惠压倒在沙发上,惠的小脸蹭在劣质沙发上隐隐作痛,他几
乎是立刻就哭了出来:“不、不要……不要看——”
但是身体的冰凉预示著男人并没有听从他的请求,裤子被整个拉了下来,露出了一蹋糊涂
的下身,白软的臀肉上满是掌痕和香菸烫过的痕迹,被干到合不上的穴口有干掉的红色痕
迹,不知道哪个男人的精液从屁股里流出来,沾满了他的大腿。
“所以你消失了整整两天就是去干这事了?”惠听见男人的声音在发抖。
惠摇著头否认:“不是……没有——呜!”男人粗硬的性器从他的背后插了进来,原本就
已经被长时间开拓过的穴口毫不费力地将其吞纳。惠和男人双双同时发出呻吟声:“不可
、不可以这样……啊嗯……”但是惠的身体却发出和嘴里的话完全不一样的反应,快感涌
上,他的屁股微微发颤,好像随时可以承受所有来自男人粗暴的对待。
男人从背后压住惠,发狠地干着他。惠刚刚才套上的黑色外衣把他衬托得更加白皙,整个
人软绵绵的就像庙口会兜卖的棉花糖,是才刚拿到手里,还没入口就会化掉的那种甜甜的
棉花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被别的男人占有了。
整整两天,他不知道对方有几个人,长得什么样子,又是在什么地方。但是他知道,也可
以想像,这个像棉花糖一样的人一定也像棉花糖一样被用各种方式玩弄、操干,然后融化
。明明自己现在是在强暴他,但是他除了哭以外,竟然还主动扭起屁股,所以他在别人面
前是不是也是这样?只会软软地哭着说不要,但其实骚得不行,扭著比女人还香的身体,
勾得男人们一波又一波地灌溉他。
“停下来……”惠把脸埋在沙发里,小小声地喊:“停下来……”
男人拽住惠把他整个人翻过来,又把他的一条腿架到肩膀上,又深又猛地撞进他湿热的屁
股里,惠仰起漂亮的脖子尖叫出来:“啊——”然后语无伦次地说著太深了之类的话,颤
抖著射了出来。高潮过后的惠瘫倒在沙发上,完全没有力气反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
撅起屁股让男人继续干。
那时候的惠彻底失去了尊严,只能一直哭,让眼泪流个不停。
最后男人甚至有种错觉,他的棉花糖没有被其他人毁灭,让棉花糖消失的人可能是他自己
。让他失去伏黑惠的人——可能就是他自己,五条悟。
>>
悟放开了惠,还往后退了好几步。惠低着头重新整理好解到一半的衣服,一句话都没说就
从悟的身边窜过,几乎是用逃跑的速度离开了他。
TBC.
惠没那么软、五条也曾经吊儿啷当过(远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