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刀乱][爷鹤/莺莓]他的向导,他的哨兵11(限)

楼主: Auxo (偷懒的高丽菜农)   2020-12-01 00:39:50
我很想在标题塞个限字但是标题满了....
这就是为什么每篇开头都是防暴页的关系
总之这篇是限
〈第十一章〉
莺丸每隔一阵子就会暂时离开,三日月宗近也不太管他,但这时候房子里就
会只剩下他跟伊达鹤丸了。
他实在不知道伊达鹤丸到底为什么对吃这么执著,不过有好吃的东西伊达鹤
丸就会心情比较好是真的,只穿着汗衫短裤,一边吸著能量果冻一边推著吸尘器
走来走去的伊达鹤丸,在吸尘器的噪音之下还能听到他轻轻哼著歌。
莺丸不在的三日月宗近也比较放松,视线一直跟着伊达鹤丸走。他对自己也
有些困惑:他知道伊达鹤丸喜欢自己,也对于当年错失五条鹤丸求救导致他过了
多年困顿生活这件事情感到抱歉,伊达鹤丸确实说得没错,他会想要好好补偿他
,他都想好了,等到事情结束之后,尽力为伊达鹤丸恢复家名,让他取得他应该
要有的身份与财产,昔日的五条家宅邸早就拍卖为他人所有,如果伊达鹤丸想要
的话他也可以买回来。不过在这一些事情之外,还有一些他自己道不清也说不明
的情绪在心底涌动着。
他还在为失去的人哀悼。
大部份的哨兵都需要烦恼怎么寻找对象,但是他还没有觉醒就无须烦恼这种
大问题,名门联谊宴会时多的是捏着他的脸想着他觉醒成为向导的长辈,十岁觉
醒成为哨兵之后宴会上那些忽视他年纪的发言就更多了,所以他将一切暧昧的邀
约挡在门外,唯一一个胆敢设计他的就是粟田口家的一期一振吉光。
即使到现在,三日月宗近自己也道不明对于这个自己送上门来的向导的想法
,他欣赏他的野心、大胆和机智,他的实力在向导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于是没
人敢说些什么,他们之间确实有所谓的化学反应存在——属于哨兵和向导之间的
性吸引力,然而——
他又看着汗衫之下若隐若现的腰线,当然他知道手放在鹤丸身上是什么感觉
,但是他仍然忍不住的想像著鹤丸就这么弯著腰......
幸好莺丸不在。
三日月宗近收回思绪也收回视线。他从觉醒之后不久就长年跟莺丸搭挡,已
经习惯在有他在的时候要竭尽全力的保持精神屏障,不能他一点可趁之机,退休
之后少碰到他,有时候竟然忘了。
结束工作的伊达鹤丸晃回来摊在他身边,现在他们的相处已经很自然,他不
会在三日月宗近面前就不自觉的僵硬想要逃走,干脆用言语攻击他,这据说是哨
兵在面对比自己强的对象面前的反应。他工作的时候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一直
盯着他,这不是第一次了。
视线是有感觉的,情绪也是。因为感官里面只有觉醒了感觉,长久以来他就
像个瞎子与聋子一样在黑暗里摸索行走,于是将唯一拥有的感官磨练的十分敏锐。
他懂得这种视线的意义,他被很多人这样看过,虽然他始终不明白这残缺的
、连哨兵都不是的身体到底有什么好觊觎的,但是如果能够换取生存所需,他也
只好低头。
然而连三日月宗近都这样看着他的时候,他除了脑子里滚过更多精彩的场景
之外,仍然不免想问为什么。
想要的话就拿。虽然这是困顿生活中奉行不悖的生活准则,现在伊达鹤丸却
踌躇不前。
哨兵追求向导,天经地义,依循本能,没有什么不对,然而向导的数目总是
比哨兵少,所以找不到对象的哨兵往往只能自立自强。
但是三日月宗近肯定不是那个找不到向导做对象的哨兵。
他喜欢三日月宗近,三日月宗近是他的浮木,是各种意义的集合体,无庸置
疑。三日月宗近说想跟他当朋友,他觉得这样很好,这样看着他的三日月宗近,
真的只想跟他当朋友吗?这个地方显然到处都是他跟一期一振的回忆。想到那位
年轻就殒落的优秀向导,伊达鹤丸不免觉得喉头哽了一下。他真的可以想要就拿
吗?
虽然是这样想,他还是不受控制的靠近了三日月宗近,待在三日月宗近的身
边。
“话说你这几次去赌场好像不是很顺利啊。”
“嗯?一般般吧。”
这几次跟着伊达鹤丸,三日月宗近已经摸清楚了他在伊达家对外展示的形象
:轻浮、好色、好赌,担任调剂润滑的角色。可是几次下来他看着伊达鹤丸在赌
场里输多赢少,是受人欢迎的散财童子,着实让他担心了起来。
“这样吧,我跟你赌骰子,顺便练习一下你的听觉。”
伊达鹤丸一骨碌的从他身边滚坐起来,摆出苦瓜脸,“怎么,还要练啊?”
“你只仰赖感觉是不行的。”
“跟你赌钱是没有什么问题啦,但是听起来就不太有趣啊。”他靠着感觉能
够控制输赢,凭著听觉那就真的要十赌九输了。
“你想想看,有机会把我赌到裤子都脱了,不是很有趣吗?”
这个提议怎么能不让伊达鹤丸心动,他犹豫了一下。
“听起来是不错,可是”
“说不定可以赌到连这栋房子都变成你的。”
“赌了。”这次伊达鹤丸毫不犹豫。
然而在三日月宗近输到连裤子都脱了之前,伊达鹤丸已经先输的帐户里一毛
都不剩了。
“前任首席哨兵闲来无事时都在练赌技吗?”伊达鹤丸瞪着三日月宗近。
“是你太急躁了,鹤丸。”三日月宗近摇摇骰钟,觉得弟弟的提议真不错,
这样的训练颇有成效,“再来一次。”
“我不玩了。”他甩手拒绝。
“最后一次。”三日月宗近试图引诱他。
“不要。”
“这样吧,就最后一次。”三日月宗近凝视着他,“如果你能赢了我的话,
我这一天都是属于你的。”
伊达鹤丸狐疑地瞪着他,“一天?”
“二十四小时,一整天。”
“做什么都可以?”
“做什么都可以。”三日月宗近承诺。
“最后一次。”伊达鹤丸看着手机显示空空如也的帐户,露出破釜沈舟的决
心,“但是你可能要先借我赌金啊。”
三日月宗近从善如流的转了钱给他。
当骰钟打开时,伊达鹤丸认真怀疑三日月宗近放水,但是三日月宗近惊讶的
表情看起来不是假的。
“你赢了,鹤丸。”
伊达鹤丸瞪着骰子,吞了吞口水。
能拿就拿。光小子的话言犹在耳。
“三日月宗近,说话算话?”
“说话算话。”三日月宗近两手一摊,“前任首席哨兵,任你差遣。”
“哇喔。”伊达鹤丸摸摸脸,发现自己脸发热发红,“哇喔。”
莺丸不在,漏出信息素也没有那么要紧了。
“你打算做什么?”三日月宗近有点好奇,淡淡的檀香香气他不觉得讨厌。
“真的什么都可以?”
“真的,二十四小时。”三日月宗近保证。
“那个、你有、润滑剂跟保险套吗?”
三日月宗近认真思考了一下,“应该都过期了。”
“这样啊。”空气里信息素的味道更浓厚了,“也是有不用那些东西的玩法
啦。”顿了一下,金黄色的眼睛灿亮,“放心,不会让你痛的。”
“嗯?”三日月宗近虽然知道他想做什么,但又不太确定他想干嘛,“你打
算怎么开始?”伊达鹤丸上上下下看着他的眼神就像看着期待已久的美食,如果
是其他哨兵的话三日月宗近可是敬谢不敏,但是伊达鹤丸的话他一点都不会感到
不适。
“那个,如果你觉得被冒犯的话,随时都可以说。”伊达鹤丸有些紧张,又
有些晕眩,走到三日月宗近面前,当他的手碰到三日月宗近的脸时,三日月宗近
惊讶的发现他的手在颤抖。
“我说了吧,做什么都可以。”三日月宗近发现自己竟然有一些隐隐的期待
。他以为伊达鹤丸会先从亲吻开始,在他匮乏的经验里这种事情都从亲吻开始,
哨兵与向导先建立一个临时的精神链结,然后再深入交流。然而伊达鹤丸不是向
导,他想,而且伊达鹤丸看了他的嘴唇半天,眼睛却往下移。
“还是从这里开始好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解开三日月宗近的裤头,并且拍拍他的大腿内侧示意他张开
一点,三日月宗近愣了下就照做,直到他看见伊达鹤丸张口将他的性器含进嘴里
时,他听见自己心跳变得很大声,他从未让一期一振做过这个,伊达鹤丸熟练的
吞吐著,并以手指作辅助,偶而还会含住双丸,刺激值顶脑门,三日月宗近要花
很大的力气克制住自己不要按住伊达鹤丸的脑袋逼迫他将自己含得更深,忙碌之
间伊达鹤丸的眼神湿漉漉的往上抬,三日月宗近觉得自己心底有什么阴暗暴力、
属于哨兵负面阴影的东西给勾了出来,同时也射进了他的温暖怡人的口腔里。
伊达鹤丸几乎是故意的把盛满白浊的舌头伸出来给他看,然后吞下去,眼神
也变的挑衅,“哨兵对哨兵,这样就没有关系,对吧?”他是在说那天三日月宗
近提醒他所有涉及体液交换的事他们都不能与普通人做。
三日月宗近眼神一暗,勉强克制着自己不要把他扑倒,想着那天伊达鹤丸对
莺丸说上床很简单这件事,“只有这样而已吗?”声音有些嘶哑,“你可是有二
十四小时。”但他克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伊达鹤丸也闻到了,那是与他自己气
味接近的木质香调,但是再细闻一些可以闻到深沈的金属气味。
他觉得有点高兴又有点悲伤,决定把这件事情当成一夜的美梦。
“当然不是。”他拉起他的手,忽然觉得三日月宗近把让他寄住的客房装潢
的与他在伊达家宅邸的房间一致并不是什么坏事,“我只是不想在这里而已。”
“随你的意思。”三日月宗近想,他如果再不动手,那么就换他要动手了。
*****
手抓住手,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三日月宗近说抓紧他,小小的伊达鹤丸就
抓着死命不敢松手,小孩的两岁差异好像跨越两个星球那么远,成年之后两岁的
差异根本不存在。
伊达鹤丸拉着三日月宗近的手来到自己暂居的客房,关上门之后就可以忘记
这里不是自己原来的家。三日月宗近顺势让他推倒,深幽的目光好像是在等着他
的下一步。“你等一下。”伊达鹤丸对他合了个十又跑走,三日月宗近环顾著这
间没有显著变化的房间,稍微冷静下来,思考着自己应该要怎么做。
于是当伊达鹤丸拿着高级橄榄油回来时,看到的是一个光溜溜盘坐在自己被
褥上自捋著自己阳具的三日月宗近。
“......我......”
三日月宗近看着他就这么的蹲坐下来,只好停了下来,感到有些别扭的不知
道该怎么继续,伊达鹤丸的眼泪却掉了下来。
“对不起、有点太激动了、对不起。”他努力的想擦拭眼泪,却没有想到眼
泪却越来越多,“我只是没有想过这种事、对不起,等我一下、一下子就好......”
他为了生活不得不低头的时候,只能强迫自己想像那个是三日月宗近,如果
是三日月宗近的话他就不会觉得那么辛苦了,如今真实的三日月宗近在他面前,
他反倒有些不知所措。
“你还有二十三小时又二十八分钟。”三日月宗近半开玩笑地说道。
“你只是想发泄的话,向导们应该会在你家门前排一整排。”
“就是愿赌服输而已,你不要想那么多。”
“好。”伊达鹤丸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打算重振旗鼓,看着已经脱光的三日月
宗近又看看自己手上的橄榄油,决定先来处理三日月宗近再说。“我保証不会让
你痛的。”
三日月宗近看着他把冷冰冰的橄榄油就往自己身上抹,顺势躺下,任由他把
橄榄油抹遍胸膛,然后是小腹,跟着是已经重新抬头的欲望中心。
“你也、帮帮我吧。”
伊达鹤丸一边把橄榄油递给他,一面自己脱下裤子,跨过他的身体,白晃晃
的臀部展露在三日月宗近面前一览无遗,两根手指还故意的拨开臀瓣之间的入口
,一张一缩。
“我以为......”三日月宗近心下暗松口气,接过橄榄油,润泽了手指之后
小心翼翼的先从一根指头开始。
“说了不会让你痛嘛。”伊达鹤丸笑了起来,又专心的对付起三日月宗近的
欲望中心,“你不要这样慢吞吞的,一次两根指头进来吧。”
“你会痛吧?”三日月宗近有些迟疑,虽然他的指头被吸吮的很舒服,他已
经在想他的阴茎挺进去应该也会很舒服。
“已经习惯了。”伊达鹤丸口齿不清的说,三日月宗近只好从善如流,很快
的两根扩展至三根,伊达鹤丸就从他身上爬了起来,换边跨过去,他的眼睛仍然
湿漉漉的,嘴唇艳红,白皙的肤色也染上一片粉红。
三日月宗近感觉自己的下身被他吞入,明明自己是进入的那一方,却有着被
吃掉的感受。
伊达鹤丸好像很满意的跨开跪坐在他腰间,刻意的一松一紧,三日月宗近忍
不住泄出哼声。
“我这样想很久了,很久很久了。”
他低下身来,几乎要把三日月宗近笼进他的阴影里。
“很舒服吧?”
“嗯。”三日月宗近试着把手握住他的腰,他没有阻止。即使在他家里养了
这一段时间,看起来长出了肉,摸起来还是都是骨头。
“大家都这么说。”伊达鹤丸的笑,看不出来他到底是笑还是哭,三日月宗
近以为他会亲吻他,结果伊达鹤丸只是调整了一下姿势,便开始挪动他的腰,他
在衣䙓之间隐约见到了那个脐环,“开始了呦。”
从未被人这么服侍过的三日月宗近好好地体会了一回被服侍的快乐。
*****
不论是心或者是身体都被填的满满的。
当三日月宗近彬彬有礼的问著接下来能不能换他主动的时候,伊达鹤丸没有
什么犹疑就点头了,于是情势逆转,伊达鹤丸被压倒在被褥间,身体几乎是要被
对折成两半,三日月宗近在他体内涨的更大,埋得更深,到了一个他除了胡言乱
语跟哭泣之外完全无法招架的地方,他用力的咬着他的肩头抓着他的背,在他的
耳畔哭着要他更深入、更用力的贯穿他。
他想这件事想了好多好多年,那些幻想出来的、戴着头套陪他玩的,全都跟
眼前这个不能比。
三日月宗近有点搞不懂他,“怎么又哭了?”他用吻轻轻拭去他的泪水,于
是伊达鹤丸哭得更凶了。
“我弄痛你了吗?”他有点手足无措,伊达鹤丸摇摇头。
“这样很好、这样很好。”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了。
三日月宗近点点头,深深的看进那双一直在冒水的金色眼睛,
“我可以吻你吗?”他注意到了伊达鹤丸始终不愿意与他接吻,明明刚才被
做的迷迷糊糊了还记得躲开。
“不行。”伊达鹤丸又摇摇头,“你应该要亲吻你喜欢的人。”而那个人不
会是他。想一想伊达鹤丸又觉得心酸,于是又夹紧了下身,轻轻一扭,还埋在他
身体里的三日月宗近一时顾不得其他,暂且放弃脑袋里的问题,专心冲刺才是正
事。
*****
和向导做爱要小心谨慎,不要一个不小心把他们做到骨折送医泡治疗舱,但
是他们会从精神链结那端回馈,那是一种连大脑都要发麻的快感。
和哨兵做爱反倒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三日月宗近学到了,前面伊达鹤丸领着
他,后来就是他埋头苦干,伊达鹤丸只能哼哼啊啊,完全顺从自己的生物本能,
无所顾忌,那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醒来的时候伊达鹤丸用棉被裹着自己,从棉被缝里看他,三日月宗近忽然觉
得他好可爱。
很多年前还是普通孩子的他也曾经觉得这个邻居家的表弟可爱好玩,所以想
把他在家里留下来多玩一会儿,没有想到把袖子卷起来却看到了一道道瘀青,裤
管卷起来也是。
小男孩害怕的说这是他跌倒造成的,但是一看就是说谎,于是他生气责骂那
对夫妇怎么可以随便打小孩,他的父母从来不会这样随意的殴打他们。
小的时候会紧紧抓住他的手或是衣角不放的小男孩,他为什么在那个时候放
手了呢。
一整晚他摸遍了了伊达鹤丸的身体,依旧像是小时候那样的伤痕累累。三条
家为了面子选择了缄默与不介入,多年后证明了三条家做出了错误的判断,如果
那时候他没有放手,伊达鹤丸的人生又会如何呢?
“你还有七个小时又十七分钟。”他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我跟莺丸说
今天放假,要他别回来了。你还想做什么?”
“莺丸说还跟他精神链结的时候麻烦收敛一点,他不想知道你的尺寸有多大。”
三日月宗近总算知道为何伊达鹤丸缩在棉被堆里面的理由了。
*****
莺丸生平应付过的哨兵不知凡几,他本来以为历经一票顶级哨兵以上之后什
么哨兵的疑难杂症都难不了他了,不过在支援伊达鹤丸的过程中仍然碰到了不少
乐趣与难题,让他发现原来他的向导生涯还有没有碰过的状况。
例如不会有哨兵白目到在有精神链结的情况下,还去找别的人发生性关系。
事情发生时他正坐在自家轿车后座,开车的是大包平,副手席当然是小狐丸
,他们两个这样同进同出三日月宗近家里三日月宗近已经气也气不起来了,他觉
得再久一点三日月宗近就不得不接受了吧。正当他愉快的这样想的时候,忽然从
精神触稍那里传过来一阵舒爽的颤抖感,他差点失却平日里优雅的形象,把一口
茶喷到小狐丸头上。
听见莺丸在后座忽然猛咳还发出奇怪的声音,大包平很着急的停到路边去让
小狐丸帮忙看看什么事,等到莺丸好不容易顺过气来,他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看
著小狐丸。
“我没事,只是疏忽所以没竖立完全的精神屏障而已。”
小狐丸当然也知道莺丸跟伊达鹤丸建立了临时精神链结的事情,大概是跟伊
达鹤丸有关系。
“要折回去吗?”
“不用,除非你对三日月宗近主演的春宫戏现场很有兴趣。”
小狐丸慢了一秒明白莺丸在说什么,不知道为何忽然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三日月宗近他有这么不挑吗?”慢了五秒钟才反应过来的大包平忍不住这
么问了,毕竟那是个哨兵,三日月宗近之前看起来是喜欢向导的,而且他一直都
以为莺丸喜欢伊达鹤丸。
“如果三日月哥哥喜欢鹤丸的话,那没有什么不好。”当三日月宗近有自己
的感情要处理的时候,是不会管他在干嘛的,如果伊达鹤丸能够成功吸引三日月
宗近的注意力,小狐丸举双手赞成。
“我今天晚上暂时回家里好了。”莺丸要大包平回去开车,一波一波强烈的
情绪传来,不过他已经很好的隔绝在外了,“嗯,应该不至于被弄死吧?”
这下换小狐丸露出古怪的表情了。
*****
一夜情最尴尬的时刻,就是激情退去隔夜清醒看着跟自己上床的对象,满脑
子想的都是自己怎么会跟对方上床?
伊达鹤丸醒来的时候张开眼睛看见三日月宗近,也是这么想。他一定是疯了
,怎么就随三日月宗近这么起舞来着。
〔结束了吗?〕精神链结另一端传来淡淡的提问,让伊达鹤丸噎了下。他被
三日月宗近搞得头昏眼花,就像光小子给了他一笔钱要他去上市场买菜时那样,
根本没有了理智,也忘了他还有着精神链结这件事。
〔还跟我有精神链结的时候,我不怎么想知道三日月宗近的尺寸有多大。〕
〔......〕
〔还有不要一直喊著死啊死的,三日月宗近都没有追到手呢,志气大一点。〕
伊达鹤丸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释那是高潮时的胡言乱语,莺丸虽然窥视过不
少人的记忆,这方面却比他想的还要单纯很多。
〔我又没有打算追他,睡几个晚上就好了。〕伊达鹤丸把自己埋进了棉被里
面,〔偶而也是有那种看对眼就上床的事情,你没有吗?〕
〔从来没有。〕
〔呃?〕
〔一直都没有什么兴趣,大包平为此还拉着我去看了一次医生呢。〕莺丸在
那一端好像笑了起来,〔之前不是告诉过你了?有个我好不容易发现自己喜欢的
人,他死了,所以也就没有了。〕
〔哇!所以莺你还是个处——〕伊达鹤丸发现三日月宗近醒了在看他,整个
莫名的紧张起来。
最糟糕的其实是他自己啊,明明知道三日月宗近就是抱着补偿他的心态,他
还傻傻的踏了进去。可是他真的是很好看啊,尤其是那双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伊
达鹤丸感觉到自己又开始蠢蠢欲动,于是把自己裹得更紧了。
三日月宗近提醒他还有多少时间的时候声音也很好听。可是他现在想起来了
,他还有个临时精神链结的向导在,不能再给莺丸添麻烦了。
却没有料到他提醒三日月宗近莺丸的存在时,三日月宗近却哈哈大笑。
“有些东西是越大越好啊,不是吗?你这样回应他就好了。”
三日月宗近试着把伊达鹤丸从棉被堆里拉出来。
“他叫你不要把我弄死啊。”
“我看你昨天还挺满意的。”
被剥去了棉被的伊达鹤丸现在看起来像一尾烫红的虾子,三日月宗近还想进
一步的时候,白鹤就往他脸上扑去,没有攻击他的意思,不过稍微让三日月宗近
退后了一些。
“......”
“你运用精神向导越来越熟练了。”三日月宗近干脆一把抱过了白鹤,白鹤
也不挣扎乖乖的给他抱着,伊达鹤丸感到更尴尬了。
“中间好像很多时间不是我在主导吧?”
“但是也你没有拒绝啊?”
是啦。伊达鹤丸又想埋进棉被里了。真的三日月宗近怎么能跟那些假货比嘛
,可恶。这样是叫他以后离开了怎么办。
“我想先洗个澡,等下吃点东西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好。”三日月宗近点点头,放下白鹤后换把他抱起来。
“等等,要去哪里?”这里有浴室啊?
“一起洗吧。”
伊达鹤丸忽然觉得这个三日月宗近哪里不对劲,他一定是做了梦吧?结果他
又在附有浴池的宽大浴室里面被压着做了好几次。
*****
三日月宗近这是从来没有吃饱过吗?
好不容易两个人都洗好擦干窝在沙发上,伊达鹤丸软绵绵的只剩下啃能量棒
力气的时候莫名这么想道。他已经完全不想算到底有几次,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
莺丸了。
当然这个问题是不能问的,不过伊达鹤丸仿佛听见了莺丸压抑不住结果像茶
壶冒泡泡咕噜咕噜的笑声。
他以后会想念这一天的。
“想去一个地方?”
“嗯?”
“你说想去一个地方吧?”三日月宗近困惑地看着他。
“超过二十四小时了,而且我想睡觉了。”伊达鹤丸打了一个哈欠。这就是
S级哨兵的体能吗?也太夸张了吧?
“那改天去吧。”三日月宗近从善如流地说,“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伊达鹤丸感觉到身边的重量感离开了,半睁着眼欣赏那养眼的背影,眼光顺
著肌肉线条一路往下,最后落在双臀之间,他默默的吞了一口唾液。“嗯我还想
要水,冰的。”
“好。”
可以这样支使前任首席哨兵,稍微让伊达鹤丸得意了一下。回来的三日月宗
近手里拿着要给他的水,还有一个透明密封袋。
“这什欸?”当密封袋落到他手上时,他眼睛瞪得老大,“这可吓到我了,
怎么、我以为、呃,这么久了,应该不能用了吧?哪里找到的?”
在密封袋里的是一支型号非常久远的手机,挂著一片褪色的弦月形金属片。
“你出事之后在你家里找到的。我拜托数珠丸把那件案子调出来,看看当年
到底搜查了什么,漏了什么,看到这个,里面的音档已经取出了,想说可以拿来
还你。”
“哇!没关系吗?”伊达鹤丸裹着薄毯拎着密封袋,好像拎着炸弹,“那个
,你说音档都取出了?”
“对,我还花时间都听过了一次。”
“感觉如何?”
“我以前对你真不好。”三日月宗近温柔的伸手拨弄他颈间碎发,“我也顺
便把我手机里面那些留言听完了。”
想起小时候那些胡言乱语,伊达鹤丸耳朵整个红了起来。但是没过几秒他就
醒悟过来。
“所以你以前没有认真听过那你现在认真听干嘛?”伊达鹤丸这会儿又缩成
了一团,一双金眸含嗔带怨的看着他。
“当然是要认真查案,你不要想太多。”三日月宗近觉得很有趣,“要把案
子查清,当然全部的证据都要看过才能定夺,说不定你讲了什么你不知道的东西
,却是我们要的情报。”
“这样啊。”果然是他又想多了。伊达鹤丸忍不住地咬了咬自己的手背。
“你还记不记得,这支手机你放在哪里?”
“嗯?”伊达鹤丸愣了一下,“可能是掉在哪里了吧。”拎起来又看了看,
其实真正重要的是音档,手机本身不重要,不过本人就在眼前,那个音档好像又
没有那么重要了。“那个,三日月宗近。”
“什么事?”
“我想到了一件事。”
“说来听听。”
“下次你又输给我的时候,我可以录音录影吗?”
“可以啊,但是你想干麻?”
“留着做纪念啊,跟前任首席哨兵上床多难得啊。”伊达鹤丸笑嘻嘻的,“
这样以后有人问我的时候,我才有证据啊。”
三日月宗近还没有傻到继续问为什么,只是淡淡的回他,“好啊,也不用等
下次输给我了,等下我们就可以继续。”边说边坐回伊达鹤丸身边,又靠了过去
,伊达鹤丸直觉的用手挡下他的嘴。
“不行,我要休息,而且已经超过一天了。”伊达鹤丸实在搞不懂,不过是
上个床,怎么三日月宗近的态度全变了,“我已经在莺丸面前抬不起脸啦,任务
都不干了吗?”
“好吧。”三日月宗近似乎打了退堂鼓,稍微退开来,思考了一下,指指那
只密封袋,“话说,拿到证物袋之后我就很想问,为什么是粉红色,还有那片坠
饰,看起来跟你都不太像。”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给我的是这颜色的手机啊。”伊达鹤丸很无奈,“对他
们来说就是个方便联系的工具吧,就像是我只是个接近你们家的工具一样啊。”
“那坠饰呢?”
“以前认识的女孩子送的礼物啦,不要问那么多!”
*****
伊达鹤丸既然求饶,三日月宗近当然就放手了,他放著伊达鹤丸去泡治疗舱
回复体力,跟他说有事出去一趟,时间到之前会回来,伊达鹤丸莫名的松口气。
三日月宗近离开前开了空气清净机,免得等莺丸回来的时候被哨兵的气味燻
出去。
伊达鹤丸已经习惯治疗舱里暗黄的光线,漂浮在温暖适度的培养液中让他感
到安全,听见了三日月宗近刻意的脚步声远去,除此之外就是机器稳定的杂音。
这一整天下来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冲击了,他需要花点时间整理自己的心思,然而
治疗舱的环境实在太舒适了,他的心神不知不觉的就开始涣散,漂浮进暧昧不明
的梦境里。
*****
三日月宗近驱车前往古备前宅邸接莺丸,当然古备前宅邸门外肯定有守候多
时的八卦记者,他还没有抵达脸上就堆起了拍广告用的淡漠笑脸,为了任务跟莺
丸与大包平演了一出戏——不过三日月宗近确定大包平没有演,这反而增添了真
实性。
不管是三条家要与古备前联姻,或是前任首席哨兵横刀夺爱,是否会再夺回
首席哨兵的宝座之类的传闻甚嚣尘上,莺丸觉得那很有趣,三日月宗近觉得无聊
,倒是觉得大包平应该要感谢他的牺牲,他才有正大光明的借口跟小狐丸约会。
“他果然忘记了。”离开了一段路程之后,三日月宗近空出一只手把记载资
料的芯片给了坐在后座的莺丸。
“噢。”莺丸把芯片放进平板里,读起资料。
“而且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忘记是多么不对劲的一件事。”
“删掉他记忆的人很好的掩饰过去了,是高手。”莺丸快速的从三日月宗近
给他的资料里寻找他有兴趣的东西,“这种事情交给电脑做就好了,干嘛坚持要
听完。”
“哼。”
“那时候多费点心思不是很好吗?”莺丸实在搞不懂,如果这么在意的话那
时候干嘛一副死样子。
“你当时少烦我一点,我可能会比较有耐心听他一次就两三个小时的抱怨留
言。”要比翻旧帐,三日月宗近自认也不输,“不过他抱怨的事情里面真的有我
们要找的东西,有问题的段落我标出来了,你对照他失去的记忆应该可以看出一
点什么吧。”
莺丸暂时安静了一会儿,倒不是停止争辩,而是确实发现了有趣的东西。
“可以这么大胆的推测,他忘记的事情,都跟组织有关系。”
因为不清楚躲在暗处的敌方是什么角色,所以他们讨论时很没创意的用“组
织”作为代称。
“与其说他的父母与组织成员有接触,不如说‘塔’里面的蛀虫很可能是透
过他们安插进去的,在发现伊达鹤丸觉醒失败的时候,为了避免露出马脚,干脆
都杀了。”
“你这推论可走得太远了。”
“毕竟从伊达家向导那里看到的是二手记忆,有些细节不清楚也没办法。”
莺丸耸耸肩,忽然他感觉到精神链结的另一端毫无预警的消失了,“鹤?”
“怎么?”三日月宗近从后照镜看到莺丸脸色忽然一阵惨白,差点就要停车。
“别管我,快点回去,我跟伊达鹤丸的链结断掉了。”莺丸快速地巩固精神
屏障,这跟有意识的断开双方的精神链结不同,虽然失神只是一瞬,但是对他来
说已经是种失败,同时间将精神触稍极力的往三日月宗近家伸过去。
“怎么可能?”三日月宗近咋舌,加快油门的同时呼叫了家里的保全系统,
他自认他的住所固若金汤,保全等级基本上是座小型要塞,之所以敢把躺在治疗
舱里的伊达鹤丸搁在家里,也是自认敌人很难进入他的住所,“保全系统没问题
啊?”
“我担心跟他精神图景里的黑洞有关系。”莺丸抓住前座椅背,闭上眼睛集
中精神张开感应距离,三日月宗近毕竟跟他配合很久了,没有再吵他,心里想的
却是该不会真的是大鱼上钩了吧?
*****
向导从外侧开启了门,保全系统没有看见他,脑子里好像有人指引着他穿过
这些被白布覆蓋住的房间,然后通往主屋的门便打开了,仿佛他是这里的主人一
样。
门一打开向导就掩住了鼻子,虽然气味已经减轻许多,但是哨兵的臭味仍然
让他感到不适。停顿只是几秒钟的时间,他就踏出了步伐,他的哨兵指引着他来
到治疗舱前,白色的大鸟张开翅膀威吓着他,他只是伸出手来触碰牠的嘴喙,白
色大鸟发出无声凄厉的嚎叫,从嘴喙开始转黑,黑色一路蔓延到翅羽尖端与尾羽
处,在一瞬间就完全变成一只通体漆黑的生物,牠亲暱的啄啄向导,向导收回了
手,低头看着牠。
〔我知道你醒著。〕
〔是的,主人。〕
知觉里接收到了哨兵的声音。
〔你表现得很好,等结束之后我会奖励你。〕
〔是的,主人。〕
〔接下来的道具都准备好了,你要好好表现。〕
〔是的,主人。〕
〔你可以睡了,下次见面的时候,就是我们成功的时候。〕
知觉里的对话不超过一分钟,向导对着黑色的大鸟一挥手,黑色大鸟就消散
在空气中,他没有再碰触房间里任何东西,循着原路退了出去。
保全系统安静、顺服,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
伊达鹤丸张开了眼睛。
这一阵子他已经很习惯使用治疗舱,也喜欢醒来时会看到三日月宗近在打开
的舱盖旁等著的感觉。不过今天醒来的感觉不太一样,张开眼就发现不只三日月
宗近在,还有莺丸,他左顾右盼了一下,发现自己好好地躺在单人病床上,心里
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你还好吗?”两个平常有些势同水火的人此时都有些忧心的看着他。
“我?很好啊?”他动动手又动了动脚,全身上下没有一块骨头一条肌肉或
是一根神经感到异常,疯狂的一日带来的疲累感已经被全能的治疗舱涤净,现在
他又是那个活蹦乱跳的伊达鹤丸了。
“你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三日月宗近追问。
“嗯?没有啊?”伊达鹤丸一脸困惑,忽然意识到自己为何被两双眼睛这么严
肃审视的理由了,“咦、呃,对噎,莺丸你不见了”
“你发现啦!”莺丸笑咪咪的又凑了过去,“你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吗?”
“我们要重新建立链结?”伊达鹤丸虽然觉得一头雾水,仍是小心翼翼的确
认。
“你记得什么吗?”
“呃,真要我说吗?”伊达鹤丸看了旁边难以测度想法的三日月宗近。于是
莺丸笑了起来,迅雷不及掩耳的亲吻了他一下,一旁三日月宗近的杀意连伊达鹤
丸都感觉到了。
“收敛一下杀气,亲吻不到鹤可不是我的问题。”
“放心,我不会杀了你的。”
伊达鹤丸有点尴尬但莫名有点高兴,三日月宗近这是吃醋吗?但又是为什么
啊?他并不敢想下去。
“总之,大鱼上钩了。”三日月宗近凝视著伊达鹤丸的表情有点复杂。
“喔?我这个饵终于有了用处吗?”
“是啊,虽然还不清楚引来的是什么。”
看着他亮晶晶的金色眼眸,三日月宗近深切感受到了自己矛盾的心情。
*****
伊达鹤丸醒来之前三日月宗近和莺丸讨论过了,他们确认这不是意外,虽然
保全运作正常,治疗舱的面板上数字也很完美,在空气清净机的完美运作下,三
日月宗近扩展了所有知觉也感受不到房子里有任何多余的气味存在,然而伊达鹤
丸的梦不见了。
莺丸自己在向导战中几乎很少落败,所以这还是他第一次体验到被敌方抢夺
先机、失去在他掌控底下哨兵的感觉,不快之外也有些许不适,但他没让三日月
宗近看出来。
“伊达鹤丸的梦不见了?”
“对,”莺丸用一种看着白痴哨兵的眼神看着三日月宗近,想他的向导课到
底是怎么没有被当掉,“治疗舱的副作用之一是做梦,无一例外,但是他这次的
梦不见了。”而且能够感知到梦境内容的机会不多,稍纵即逝。
“手法呢?他的记忆有受损吗?对他有影响吗?”
“手法跟之前剪掉他记忆的向导差不多,很有可能是同一个。”
“所以正如你的计画,大鱼上钩了。”三日月宗近凝视著治疗舱里伊达鹤丸
的脸孔,莺丸可以感觉到他还在挣扎犹豫。
“你吃都吃了,还有什么好后悔的。”
“这件事本来就没有什么好后悔的,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一期一振还有粟
田口家交代而已。”
莺丸觉得幸好自己现在没喝茶,不然会很想把茶通通喷到三日月宗近脸上去。
“有什么好交代的,你跟粟田口家闹得那么僵。”
“你是一期一振的老师,你就不在意?”
“如果一期一振跟你离婚,我是会鼓掌叫好的那一个。”
“哈。”当年反对他跟一期一振最大声的就是莺丸,也没有别的人了,三日
月宗近还记得他气得泼他茶水,骂他连自己的学生都吃,难得看见莺丸那么情绪
化的模样,三日月宗近自己也忘记躲,居然让他泼的一身湿。
“他生前我就认为你们不适合,到现在也是这么认为。”
“难道你家那个愣头哨兵就比较适合?”
“当然不是,大包平跟小狐丸比较适合。”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三日月宗近依旧对这件事情很不满,啧了一声,决定
提早把伊达鹤丸从治疗舱弄出来。
*****
(待续)

Links booklink

Contact Us: admin [ a t ] ucpt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