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篇限,防爆。
*原来距离第一篇是一年五个月。(默)
*其实这篇后来换了篇名,原名好耻。
兼之心里不大好过,虽说是梦境,这人与兽交合的场景毋宁太过活色生香,烈日心里
忐忑,生怕旁人知晓,尽管这根本没可能。
谷月最末一日是祭日,月族人由神子带领,至山谷下的稷田巡礼。这仪礼持续一整日
,除神子和族里耆老骑牛只外,其余族人皆是徒步随行。
烈日本是安插在牛圈的牛奴,职责是为牛只清洗沐浴,对安抚牛挺有一套。
少年指他牵引坐骑,烈日便难得穿上全装,头戴毡帽、脚踏短靴,人模人样地走在前
头。
神子的坐骑是头白色公牛,这牛通体雪白,连畸角都是玉白色的,颈部和尾部皆有尊
贵的蓝色刺青。
烈日听闻这牛活了百岁,本是月亮来的摘仙,因为犯了错,被罚来人间当百年坐骑,
期满了要升仙回去。
少年一身轻纱,外头罩着绣色斑斓的披毯,头上坠著玲珑发饰,两腿跨骑在白色公牛
身上,真如神降之子一般。
但烈日前晚做了那种梦,心里多少不太踏实。且少年约是怕摔,两腿夹着公牛身子夹
得死紧,公牛的毛磨蹭少年腿间肌肤,半日下来,竟些微蹭出红痕。
烈日近水楼台,看得分明,却不忍多看,从头到尾把视线别往一边去。
今年润月雨水丰沛,谷月阳光充足,稷田丰收。放眼望去,谷间尽是毛绒澄黄的稷实
,饱胀得垂了一片。
月族管稷又叫“明珠”,稷米去壳后色泽杏黄,月光晒起来便如明珠一般光亮。月族
女性爱拿去了壳的谷子串成手炼坠子,送给心仪的情郎。
少年指了童男十二名,都是未论及婚嫁的年轻男孩,取了成熟累累的稷株,在谷间辟
了个空地,以舞飨神,这些男孩都是月族一时之选,个个玉雪可爱,舞起来如同月下妖精
一般。
烈日身旁的耆老都坐在地上,和著童男的舞唱起长歌,嗓音低沉,曲调肃穆。
霎时烈日像到了另一时空,他是头一次随少年来这种仪礼场合,少年模样也和平时帐
大不同(想来也不该相同)。
却见他端坐在白色公牛上,一手扯著缰,眼神空灵,看着童男的眼神仿佛什么都不想
,却又什么都洞见观瞻。
烈日只侧望了他一眼,便把脸别开,垂下首没说话。
舞毕,童男都聚到神子跟前,神子赐了旱地罕见的果物给童男,童男领了欢喜离去。
谷月仪礼便到此为止,族里的酒师搬了酒盅出来。月族平日禁酒,但谷月祭仪时例外
。
酒都是去年稷米酿的,月族人律己甚严,自己不沾酒,酿出的美酒却远近驰名。这次
少年远嫁,除了公牛百头外,也献上稷酒百盅相伴,也因此酒师们日夜赶工,为求尽善尽
美。
少年以皮囊乘酒,第一杯先飨大地,第二杯祭天神,第三杯由神子饮尽。
酒香四溢、稷米摇曳,到处都是觥筹交错。烈日看少年兴致甚高,取了一盅半人高的
酒囊搁在身侧,和身旁的老人聊天,聊到兴之所至,便对盅饮尽一杯。
烈日担心少年,少年恪遵月族戒律,平日少饮酒。去年此时初任神子,也是在祭典的
场合喝多了些,晚上进了帐便如狼似虎,压着他又是舔吮又是乱摸,末了还自己用玩物扩
张,要烈日依法施为。
烈日实在不行了,少年便一反平常体谅,对着他闹脾气,说是不插进来就出去跟牛玩
。
当时少年醉得不可理喻,烈日恐他真一时气愤,跑到牛圈里胡闹,到时他就成了月族
千古罪人,只得撑著油尽灯枯,任凭少年需索。
烈日不禁庆幸好在少年嫁的是个女子。若日族继承人是男子,少年又这样不知节制,
不知道日族会如何看待他们的神子。
烈日听见少年笑声,转头就见他脸色陀红,眼角微漾、唇角带笑,那张端丽带着稚气
的脸泛著热晕,眼神已失焦,看就知道是醉了。
他身边的耆老尽都东倒西歪,有人兴起拿了七弦,唱起月族代代相传的歌谣,那些醉
眼迷离的妇女便跟着唱和,谷间弥漫庆典的氛围。连牛奴们也牵起手来,加入舞蹈的人群
一同欢畅。
有个月族女人除了上身薄纱,贴过来拉烈日的手,“好哥哥,来我这里。”
少妇咬字不清,眼楮深处带的意味却很清楚。烈日想起日前在牛圈看见的光景。
这些年跟着少年,烈日几乎没和女人有过。以神子对他的渴求,烈日也没余裕应付其
他人。
少妇气力甚大,几下便把烈日往草丛拖倒,轻软身子覆上来,低头便吻上烈日的唇。
但大约是醉了,吻得不准,这一下吻到唇瓣,留下一抹胭脂红痕。
“呵呵,哥哥还躲呢。”少妇压在他身上,打算再吻,还没动作脸色就一变。
烈日见少妇盯着他身后,表情甚是恐惧。
“主人……”
烈日回过头,就见到少年衣衫不整站在他身后,手上提着酒袋皮囊,脸上红晕未退,
涣散眼神却已丕变。
烈日见少年死死瞪着他脸,好半晌才明白他是瞪他唇畔红痕。
少年扯起他手臂,烈日这才想起牛奴禁房事,刚开口要道歉,少年却扯着他一路进了
稷田。
少年喝醉了酒,脚步浮动,扯着他这么大一个人,一个踉跄跌往地上。
烈日伸手扶住他,少年没领情,伸手推开他,又往稷田深处走了两步。烈日上前扶他
,少年这次没再拒绝,回过身来扯住烈日肩头。
“你去,牵牛来。”少年对烈日下令。烈日莫可奈何,牵了少年那头白色公牛,少年
虽然泥醉,但身手矫健依然,独自翻身上了公牛。烈日怕他受伤,忙帮忙稳住牛身,少年
却挥了下手,示意他跟上来。
烈日从未骑过牛,少年眼神迷离,身子摇摇晃晃,一个不慎恐怕跌下牛只。
烈日看了下左近没有旁人,刚才那诱惑他的少妇早已逃之夭夭,实在没有办法,只能
依言跳上牛背。
烈日才坐稳,少年便一夹牛腹。白色公牛低鸣一声,摇摇晃晃便往山道那头奔去。
公牛是月族人坐骑之一,为求迅捷,常以艾草炙牛尾,公牛感觉到痛,自然就会向前
疾奔。
烈日看少年拿着燃烧的艾枝,像鞭子一般触著公牛牛身。牛只吃痛,驮著少年和烈日
不住往山道上疾驰,离谷间越来越远。
这条路上去就是神山,神山上有神树,是月族圣地。
烈日是听年纪大的牛奴说过,神树下有个清潭,是日月两族的水源地。砺漠水源最是
珍贵,清潭的水分作两支,阳泉与阴泉,阴泉流入谷中,供月族种稷养牛,阳泉入下神山
,在日族的栖息地形成瀑布旱池,是日族人平日练马饮水之地。
为了避免任何一方独占水源,神树下平时闲人止步。别说是牛奴,就是寻常月族人也
不得轻易蹈足,向来只有少年、少年的家人和寥寥数名长老能够一睹风景。
白色公牛驮著少年,一路进了神树所在的高林。
由于此处水源充足,终年树冠茂密。被月族奉为神树的千年月桂就在冠丛中央,枝茂
枒密,其上全是砺漠独有的小虫。小虫近看浑身漆黑,远看却笼罩白光。远远望去,像月
桂上挂著无数白色冥灯一般。
少年领着烈日钻入树林,树林下是阳光晒干的青叶,被小虫照得泛着白光。
“主人……”
少年拉着烈日,不容他拒绝。他熟门熟路地剥开几处垂叶,钻进一处碎石地。碎石深
处传来潺潺水声,泉水自石壁、自地面涌出,在碎石间化成一潭子水,晚来风过,镜子般
水潭便泛起涟漪,如梦似幻。
烈日知道此处便是水源地,却不知少年为何领他来此处。
少年松开烈日的手,独个儿爬到碎石堆上,居高临下睨视泉水。烈日看他伸手解开襟
上系绳,身上绣裳跌落在地,露出少年赤身的上身。
少年动作不停,又解下腰间绣布,再脱下长袴,只留一条亵裤。他赤著足,伸趾点了
眼前清潭,涟漪从少年苍白如雪的趾间扩散开来。
少年回过头,对烈日伸出手,没有言语。
烈日心中惶恐,但少年赤裸的手臂似有魔力,引著烈日往清泉处走。少年待他爬到近
处,伸手捉住他五指,纵身往清潭处一倒,水花飞溅,洒得烈日满脸水珠,人也跟着重心
不稳,跟着少年跌进潭子里。
“梢主人!”
烈日忙用手捞住少年身躯。少年忽然垂首,将面颊抵在他胸前,嗓音谙哑。
“烈日,你抱我。”少年说。
“在这里?”
别说此处是日月两族圣地,但想来少年连仪杖都能拿来助兴,好像也不是多意外的事
情。
“嗯,就是要在此处。”少年神情执拗,似是醉了,又似有那么些不同。
烈日平素见惯他急色,看他如此冷静,虽然说出的话和平常在帐中相差无几,却似乎
有那么点不同。
少年身子贴往他裤头,今天烈日难得穿了全身装束,浸了水格外沉重。少年两手攀住
他肩膀,替他解去系在肩上的细绳,脱去脖颈旁兜巾,又伸手解了他胸前绳釦,指尖一路
下滑,解开他潮湿的腰带。
腰带飘进潭水里,少年却没急着脱他裤子,只隔着皮质长裤磨蹭他大腿肌理,越蹭越
是靠近两腿之间。
烈日一阵哆唆,少年的技巧是打小和他玩大的。档间被水浸湿,隔着皮裤,隐约感受
到少年骨感五指在外头抚触,或轻或重、若有似无。
即使知道是圣地,烈日那物事还是不争气地抬了头。他腰带已被少年解开,那东西便
顶出了头。
潭水如镜,映照着少年苍白的躯体,烈日让少年趴伏在清泉石壁上,撅高臀部,烈日
的手指藉著滑泉,伸入少年体内。
不知是否泉水助兴的缘故,少年穴内格外棉软,伸进了一指还绰绰有余。
少年摇动着臀,一脸欲求未满。烈日便大著胆子,顺势又搁进两只手指,少年照单全
收,扭动着渴求更多。泉水渗入穴口,少年穴里又吸着他指腹,这一来一往,烈日几要把
整只手陷没在少年体内。
黄汤下肚,神子体温高得惊人,烈日总有种五指要给融在少年体内的错觉。好容易拔
出手指,少年身体早软成一滩泥,气喘吁吁地趴伏在石壁上。
烈日的物事也早已顶到了头,他跩几下裤头,但皮裤沾湿,极难脱下,烈日的茎柱也
憋著伸不出头来。
正不知道作何处理,少年却回过身来,主动攀住他头颈,两腿夹住他背脊。
比起五年前,少年确实是沉了许多,肌理结实,两臂也健壮不少,这一沉让少年的穴
口对准烈日的物事。烈日还未尝过这般交合法,少年后穴软如花开,触了烈日的硬铁,一
下便破藤瓜出。
“呜、呜……嗯!”
感受自己的物事嵌在少年体内,烈日气息凝窒,喘不开气来,只能抱住少年腰枝。少
年体重让东西进得更深,两腿一夹,烈日便几乎射了。
烈日只得让他背贴石壁上,把直没至根的巨物稍稍拔出。泉水乘着那一点空隙,滑入
神子穴口,极热的器官碰上冰凉水泉,令烈日和少年都抖了抖,烈日的物事不自觉又滑进
去,一样直没至底。
就这样进进出出,嚓弄了好一阵子,水泉成了绝佳润滑,在穴口处插出了白沫,烈日
忍俊不住,就著插底的姿势在少年体内射了一回,但金枪居然仍不倒,少年却已给他插成
了泥,软棉棉晒在石壁上,两腿却还下意识夹紧他的熊腰。
“再来、不要紧……”
神子嘟哝,烈日也同样眷恋,那处穴肉绞著烈日茎柱纹里,竟似吸著松不开。
神子搂着他头颈,忽然在他耳际呢喃:“烈日,你咬我。”
烈日神智晕迷,一时无从判断少年所言何时,喘息片刻,才反问:
“咬……你?”
少年点了点头,肉穴仍旧搅著烈日的巨根,却把肩头也送了上去。“咬在哪都行,咬
深些、用力些……啊!”
烈日的男根在少年体内颤了两下,涨得越发大了,眼看就要勃发开来。他对少年的指
令大惑不解,然而少年那双眸子凝视着他,仿佛幼犊般求恳,烈日虽然不解,但终究是主
人的命令,只得把牙嗑到少年肩头上,试探似地咬了口。
“再用力点,最好出点血儿,才能留下印子……”少年喘息著道。烈日感觉自己牙痕
没入时,少年的下体也跟着越发收紧,几乎要让把持不住。他扶著少年的腰,让根部抽出
一点儿,跟着牙发紧一咬。
少年发出犹如火烧般的哀鸣,血腥味窜进烈日的鼻腔。
于此同时烈日也忍不住了,他松开牙,将少年背对着按到碎石壁上。石壁漆黑,而少
年肤白,对比格外惹眼,更刺激感官。
他浑身是汗,汗滴洒在少年背上,又淌进泉水里。
烈日小腹翻搅,脑袋里除射精也无剩其他,按著少年直没至底。
少年发出短促尖叫声,他胯间物事也早已挺起,只觉白光炸裂,两人紧贴著的身子
俱都晃了下,自烈日茎柱里涌出的白浆填灌了神子后穴,犹自容纳不下,流淌至圣泉里,
顿时池子弥漫男人淫靡的气味,挥之不去。
烈日锢著少年腰部,伏在神子背上呼嗤喘息。
这时少年回过身来,软倒的茎柱滑出穴口。烈日见他伸手抱住自己的脖颈。以为他想
再来一次,正打算出言劝谏。
少年却颤著掂起足趾,唇瓣碰上烈日的脸,又碰在烈日唇上。
烈日怔怔地没动作,他奉神子为主,从前少年母兄命他侍寝,完事后连榻都不给躺,
烈日射精后就得乖乖到帐外站着,有时连主母的脸也见不著几回。
烈日见过旁人接吻,自己却没有过这样的经验。
隐约知道少年是在吻他,他却茫然不知做何应对。
“烈日,你多大岁数?”
两人交欢过后,让烈日从后搂着他,仍浸在泉水里。
少年肩头有个醒目的印子,方才烈日激情中咬得实了,少年又皮嫩
烈日看水面还飘着些刚才荒唐过的体液,想到这池子是日月两族天天喝的饮用水,莫
名感到歉意。
“霜月满二十。”
少年看他一眼,表情略显讶异。“比我以为的年轻。”
月族十四成年,男子十六即论嫁娶。少年与他相遇时是十岁,现在也才十五,过了犊
月的生辰是十六,就是远嫁日族之时。
神子又问:“你的家里,就只有你一个吗?”
“我家有十个兄弟,但除我与小妹之外,其他都在我出生前就离开家了。”
“离开家,是去哪里?”
“从军,或是去别的族里工作,女的就嫁出去。在我们西边,男人要是不会打仗,就
只能饿死。”
“那为何你不去打仗?”
烈日没想到少年忽然对他身世这么感兴趣。他九岁就离乡背景,对家乡无甚眷恋之情
,除了妹妹,烈日在这世上唯一相熟的人,就只有眼前少年。
“我年纪还小时,就被卖了,我妈说我体格瘦弱,打仗也没有好结果。”
少年笑出声来,“你瘦弱?”
“那时是的,我以前很瘦,像只猴子,是来这儿才给养壮的。”
少年被烈日抱在怀里,肩膀只抵着他胸膛。两人身体紧贴一块,烈日恍惚有种和神子
融为一处,彼此再无距离的错觉。
“你妹妹呢?”
烈日顿了顿。“她死了。”
“为什么死了?”
“死了便死了,没为什么的。”
烈日说,少年回头瞅了他一眼。
“她死的时候,你有为她哭吗?”
“没有。”
“为何没有?”
“死了便死了,哭了也活转不回来了。”
“但你却为她守丧。”
“那不是守丧,是守魄。”
“守魄一定要亲人吗?不是亲人行不行?”
“不行。”
“为何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守魄需得亲人,否则祸延全族,这是传统。”烈日不明白少年的问
题,老实答道。
“我若死了,你能为我守魄吗?”
烈日怔在那儿,没有回话。少年却已松开他的怀抱,离潭穿衣服去了。
TBC.